第10章 吃西瓜

正在床上玩手機的陳傑看到手機上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出於禮貌還是接通了電話，話筒里傳來：「喂，是陳傑學長嗎？」

陳傑略有疑惑地問道：「你是？」

賈鵬怕如果自己說要給陳傑送西瓜，陳傑很可能會委婉地拒絕了自己，於是他說道：「我是賈鵬，你們宿舍在哪裡，我想找你待會。」

陳傑心想這剛開學都已經晚上了他找我有什麼事，心裡一邊想著一邊說：「還是我去找你吧，估計我說了我們宿舍在哪裡你也不知道怎麼走。」

「那也行，我在圖書館附近那。」

「你還真愛學習啊，這麼晚還在圖書館」，陳傑搞不明白賈鵬為什麼現在在圖書館附近，難道他是剛從夜市回來，他隱約地記得賈鵬是和張朋約了晚上去夜市，但是如果是張朋一起，打電話的應該是張朋，為什麼賈鵬給自己打電話也沒有提及張朋，越想越亂索性陳傑就不想了，陳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告訴賈鵬在圖書館門口等他。在沉默期間，賈鵬發現聽筒里沒有了聲音，以為信號不好，還問陳傑是否能聽到自己說話，陳傑直接避開了這個話題。陳傑暫停了電影，快速下了床，穿上一件大褲衩、短袖上衣和拖鞋，就要出宿舍。

他上鋪的張興看到陳傑穿衣服就問道：「傑哥，要出去嗎？出去的話幫我帶一瓶**回來」，然後張興從錢包里拿出五塊錢給了陳傑。

「興哥，五塊錢不夠啊。這麼熱的天我不能白給你帶東西不是，我也要一瓶」，陳傑一臉奸笑地說道。

「艹，你自己添一塊錢吧，錢就不用找了。」

「好嘞。興哥，下次我還給你帶東西啊」，陳傑看了看宿舍的其他人又問道：「還有人帶東西嗎，沒有我就走了啊。」

「給我帶個『娃娃』回來吧！」，鄰鋪微胖帶著一臉淫蕩像的王楠說道。

聽見王楠的話，大家都隨著笑出了聲，陳傑一臉感慨道：「楠哥，你是不是沒有『娃娃』活不了，要不我給你帶個『娃哈哈』得了。」

聽到陳傑的話，大家又是一陣大笑，王楠罵陳傑道：「快滾吧！」

陳傑沒有回話，出了宿舍下了樓，朝著圖書館走去。

賈鵬聽陳傑讓他在圖書館門口等，他報道的時候記得當時的學長說圖書館有兩個門，陳傑說的是不是他現在在的這個門，他想給陳傑打個電話問問，但是又覺得不太好意思，於是他決定提著西瓜圍著圖書館轉一圈看看另外一個門，他怕陳傑一會兒來了看不見他，他便加快了步伐，途中差點把兩個西瓜變成西瓜汁，最後他又回到了圖書館的西門。在轉的途中，他發現在圖書館的東側有一個設計比較有新意的入口，在它前面的有一個類似音樂噴泉的小噴泉，但是這個門口只有道路旁邊亮著的路燈。

就在賈鵬剛把西瓜放在地上擦臉上的汗的時候，他發現西北側有個人急匆匆地向圖書館走來。此人正是陳傑，陳傑看到站在圖書館門口的賈鵬便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賈鵬面前。看到氣喘吁吁的賈鵬，陳傑問道：「怎麼出這麼多汗，來多長時間了？」

「我也剛來，天氣比較熱就出的汗比較多」，賈鵬沒有說自己是尋找在那個圖書館門口等陳傑走出的汗，說是走著尋找更不如說是小跑著，況且現在賈鵬感覺自己手有些發麻，剛才走的比較急這兩個西瓜袋子就這樣勒在手上，慢慢手指不過血現在他就感覺稍微有些發麻了。

陳傑並沒有揭穿賈鵬，畢竟一個人喘著粗氣絕不是因為天氣熱，他便說道：「一會兒回去洗個澡就行了。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啊？」

「學長，也沒有什麼別的重要的事情，我在夜市買了兩個西瓜，然後想送給學長一個」，賈鵬對陳傑還是比較佩服的便學長叫個不停。

陳傑雖然只是大二，但是聽到別人叫自己學長還有感到比較自豪，說道：「我還以為你大晚上叫我有什麼事那。這個西瓜你也不用給我，你一會兒帶回宿舍給你們舍友吃就行了。」

「學長，你必須得拿一個，這西瓜也不是什麼禮物，就是夏天解渴的。我當時買就想好要送你了，我們宿舍現在就三個人，我帶回去一個就夠了。」

陳傑也沒有過於推遲，便說道：「那行，我就拿一個。以後千萬別這麼客氣」，正在這時陳傑的手機響了，他看是王楠的便問道：「還有什麼事，楠哥？」

王楠回復道：「沒別的事，我怕佳人讓你丟了魂，然後就想提醒你一下別忘了給我帶**可樂」，王楠說完還不忘發出一陣賤賤的笑聲。

陳傑直接掛斷了電話，賈鵬說道：「學長，你有事啊。那咱們就有時間再聊。」

「嗨，沒什麼事，我們舍友的電話」，陳傑接著說道：「你還有別的事嗎，有的話你儘管「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我。。。。。。」，賈鵬本想說「打架」的事，但是最後還是欲言又止了。

「怎麼，真有事？真有事你就說」，陳傑一臉認真地說道。

「沒，沒有事。我就是不知道該向學長問些什麼」，賈鵬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說道：「那學長今天就先這樣，等以後我有社么事情再給你打電話或者去你們寢室找你。」

「好，要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等你熟悉環境了你也可以來我們寢室，我在**號樓。咱們是朋友，別老不好意思」，陳傑心裡知道他和賈鵬之間算不上什麼朋友，不過大半夜賈鵬給自己送瓜來，自己心裡還是感覺賈鵬是個不錯的人，但他也怕就像自己在學生會裡遇到的某些人一樣，那些人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人，他現在還不確定賈鵬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到陳傑如此仗義的話，賈鵬有些感動覺得陳傑這個人可交，他便提起地上的一個西瓜遞給了陳傑。

陳傑結果西瓜說道：「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說完他提著西瓜轉身消失在夜色下的校園裡。

佇立在原地的賈鵬覺得父親的話是如此的正確，他提起西瓜也離開了圖書館，他的手沒有之前那麼麻木了。

回到宿舍，陳傑把西瓜放在地板上，把一瓶可樂遞給王楠，一瓶放在自己床上的小桌子上。

在王楠接到可樂的時候，他發現陳傑的腳邊上放著一個西瓜，便說道：「誒，傑哥，哪裡來的西瓜？」

聽到王楠的話，大家都防線了自己手中的事情，向陳傑的西瓜望來。馬一波更是從自己的床上下來了，沖著陳傑說道：「傑哥，是給我買的嗎？」

「是。你拿到水房洗洗，咱們就切開吃吧」，陳傑「無奈」地說著。

馬一波上鋪的陳小江說道：「哎，一波啊，你就不能有點節操嗎？」

馬一波說道：「節操是什麼，那玩意能吃嗎？一會兒，你可別吃啊。」

大家聽了馬一波的話都發出了一聲「草」。上鋪的都下了鋪，坐著或站著等馬一波。

陳傑翻了翻宿舍桌子的抽屜，找了許久找到了很久不用的刀，這是原來他們用於切菜的刀。刀有些生鏽了，沒有了剛買回來時候的光澤了。

陳傑拿著刀說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用過了。」

王楠接道：「是啊！自從買回來就用過幾次，之後就廢棄不用了。」

其他人也只是看了看這把刀，王楠又說道：「傑哥，趕緊去洗洗西瓜，別在這裡感慨了。」

陳傑拿著菜刀出去了。

看著陳傑消失在黑夜的校園裡，他看了看身後光亮的圖書館，提起西瓜往宿舍走去。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想了想剛才是否應該和陳傑說「自己和別人約架」的事情，他怕自己說完，陳傑沒有什麼反應，那不是讓兩個人都顯得很尷尬，以後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的宿舍在學校的東北角，離圖書館有一段距離，看著黑夜下的校園，這一道走來只有女生宿舍樓附件和**廣場有些駐足的人，超市偶爾有進出的學生，偌大的校園沒有了白天放學時人山人海的浩瀚。他爬上了回宿舍的樓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宿舍。宿舍的門沒有鎖，宿舍裡面很光亮，卻只有兩個人。

看到賈鵬進門，周言說道：「回來了，賈鵬。把叔叔送到火車站了吧。」

「恩，我爸自己回去了。我買了西瓜，大家過來吃吧。」

周言和李旭放下手機，走了過來，三人圍在西瓜邊上。

賈鵬把切好的西瓜放在桌子上，三人也都沒客氣，都自己用手掰著吃。

咽了一口西瓜，李旭問道：「這西瓜多少錢一斤？」

「三毛錢一斤，還行吧？」

周言接道：「還行，倒也不貴。在哪裡買的？明天我也去買點。」

「從南門出去就能看到。」

「夜市嗎？」，周言問道。

「恩，夜市。你們兩個多吃點，我在夜市吃了不少東西，西瓜是有些吃不下了。」

周言和李旭點了點頭。

賈鵬放下西瓜皮，再掰一塊西瓜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擦了擦手，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號碼，走到了陽台，順手把陽台的門關上了。看到賈鵬接電話，李旭和周言更加放開了，吃完就掰，兩人誰也不說話。

「你洗西瓜真仔細啊！是不是打算一會兒連西瓜皮都一起吃掉」，陳傑笑著對馬一波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西瓜皮切成絲，拌一拌可以做一道冷盤」，馬一波回答道。

「行，那一會兒，你把西瓜皮都留好，自己做一道冷盤」，說完陳傑用水隨便洗了洗菜刀，然後說道：「我先回去了，你把西瓜洗好。」

「好，你先回去吧。我也快洗好了。」

大家看陳傑拿著滴水的菜刀回來了，留著長辮子的馮長理說道：「草，馬一波是不是在水房現種西瓜那，這麼慢！」

「他把西瓜洗的跟鏡子一樣了，說一會兒給你們做一道夏季冷盤。」

「還是留著他自己吃吧」，吳軍磊說道。

在大家說話間，馬一波抱著西瓜走進來了，大家都朝著西瓜看過去。

「嘿，你還別說，這西瓜洗的真可以當鏡子用了。快給波哥鼓鼓掌」，王賢壞笑著說道。

大家起鬨一般鼓著掌。馬一波貌似並沒有對他們的言行舉止有反應，只是把西瓜放在桌子上，平靜地說道：「傑哥，快切西瓜吧。」

看著洗的乾淨的西瓜，陳傑把菜刀遞給了馬一波，說：「你自己來吧。」

馬一波其實本來就打算自己來切，但是刀在陳傑手裡，他也不去要。聽到陳傑的話，馬一波接過刀，開始切西瓜，此時其他人都圍在旁邊焦急地等待著。

急性子的馮長理催促道：「波哥，你快點，別磨磨蹭蹭地。切個西瓜都這麼費勁。」

馬一波就像沒聽見一樣，還是不緊不慢地切著西瓜。他自己有自己的原則，馮長理的話沒有改變他的想法。馬一波一邊切，大家也是一邊就拿著吃了。

馬一波把西瓜全都切好后，自己看著自己的「作品」，有一種自我自我陶醉的感覺。他拿起一塊比較大的西瓜，坐在床邊吃了起來。

王賢是那種比較氣弱的男孩，吃了兩塊西瓜，頓了頓說道：「傑哥，我們今年來了都還沒有組織宿舍聚餐那！」

「是啊，那就這個禮拜六吧。你們看怎麼樣？」，陳傑說道。

「行啊，我都無所謂。不過咱們吃什麼？自助還是炒菜？」，馮長理問道。

嘴裡還有西瓜的王楠說道：「你就知道吃。自助沒什麼可吃的把。要不我們就吃炒菜吧，到時候大家也能多聊會。」

除了吳軍磊，其他人還是希望能多吃點。吳軍磊對吃沒什麼興趣，他總是把精神追求放在嘴邊，其他的只要能活著就行。

「那咱們還是吃自助吧。吃烤肉還是涮鍋？」，陳傑問道。

馬一波說：「那就烤肉吧。到時候還能喝點酒。」

大家也都沒有反對意見，吳軍磊也算是默許，他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其他都沒什麼重要的。

「那就這麼定了。到時候傑哥你先團一個六人烤肉自助，回頭我們把錢轉給你」，馮長理說道。

「好，那就後天下午我再團購」，陳傑說道。

大家討論完吃飯的事情后，剩下半個西瓜放在了桌子上了，然後又都回到自己的床上。

「喂，爸，你上火車了嗎？」，賈鵬問道。

「恩，已經上車了。你吃飯了嗎？」

「我和張鵬在夜市吃的」，賈鵬又說道：「我給陳傑買了一個西瓜」

「行，做的不錯。那等回家了再聊吧，這是長途加漫遊。」

「好，那您自己多注意」，賈鵬說。

賈鵬掛了電話，走出陽台，看著周言和李旭兩人正在努力地吃西瓜。

「這麼快就打完電話了」，周言邊吃邊說。

「恩。我爸的電話。簡單聊了幾句就掛了。」

「哦，那快點吃西瓜吧」，已是夏季卻還穿著長袖的李旭說道。吃一口西瓜后，他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說道：「賈鵬，夜市熱鬧嘛，都有賣什麼的？」

「夜市啊，特別熱鬧。賣什麼的都有，你明天晚上可以去轉轉」，賈鵬說道。

「你們兩人明天有事嗎？沒什麼事，一起去轉轉，怎麼樣？」，李旭自己也知道長袖穿著熱，但自己沒有短袖就只能忍著穿長袖。聽了賈鵬剛才的話，他更想去那裡買一件便宜的短袖，好讓自己不是校園裡的「另類」人，別人不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我明天有事，可能去不了。如果到時候事情解決了，時間還早，我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周言說道。

「明天我也有事情，到時候電話聯繫吧」，賈鵬說道。

「好吧，你們兩個大忙人先忙自己的事情吧」，有些失落的李旭說道。本以為能得到「同行」的回答，卻不曾想沒有人一人去。家裡的貧窮讓李旭自己一般不怎麼主動接觸其他人，他怕其他人瞧不起自己，就自己主動疏遠別人。他考上大學使得他成為村裡所談論的對象。自己總是被大人們說：「你看看李家的大小子，人家考上大學了」。他的父母每次聽到這樣的話總是無限的高興。以前，家裡的貧窮讓他們抬不起頭，自從李旭考上大學，鄉里相親也都高看了他們一眼。在人前的李旭不像以前那樣自卑，今天想讓賈鵬和周言陪他一起去夜市，卻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嘗試改變的行為卻遇到了挫折。

賈鵬和周言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其他人內心的想法，更沒有注意到李旭的臉上的變化。

三個人都說自己已經「儘力」去吃西瓜了，但是最後西瓜還是沒有吃完。

「不知道明天西瓜還能不能吃」，賈鵬自言自語道。

「能吃。我在家的時候，西瓜放一夜都能吃」，李旭說道。

「那就放在桌子上吧，明天說要吃就自己拿著吃。把桌子收拾一下吧」，賈鵬說道。

三個人開始收拾一地的西瓜子和西瓜皮，那一地的西瓜湯讓人看著就噁心。大家各司其職，有洗的、有拖地的，很快就收拾完了這一地的狼藉。收拾完后，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宿舍瞬間安靜了，只有手機鍵盤的聲音。

爬上樓梯發現宿舍門鎖著，看來沒有人回來。打開宿舍的燈，放下香蕉，我倒在了床上，那一刻感覺好輕鬆。躺著床上，看了看白熾燈，燈光有些刺眼，把視線移到了上鋪的床板，一隻腳蹬在床架上，另一條腿搭在上面，思想隨意地飄著，不知道要到哪裡。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自己坐了起來。看著香蕉也沒有食慾，只是看賈鵬買，自己才買一些水果。看著自己的衣櫃和放在對面床上的尼龍袋，我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整理自己的東西來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把一切都收拾好，我脫了鞋躺在自己的床上，掏出手機無聊地翻看著。看著同學錄裡面的人，也不知道和誰聊天，也沒有想聊的人。在這些人里仔細地尋找著聊天的對象，看見了郭宇，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幹嘛哪？」

消息沒有回復，那就再找一個吧，我又搜索著看到了一起補習的劉思想，給她也發了一條消息：「開學了嗎？」

發完消息后，我開始無目標地翻閱著QQ通訊錄，翻了一遍又一遍后把手機默默地放在了床上。聽到「叮咚」一聲，我知道有消息回復。我立刻抓起了手機，解鎖看了看。

郭宇回復道：「在宿舍待著那，你幹什麼那，開學了沒？」

我按著鍵給他回復道：「開學了，今天剛報完道。剛收拾完東西。」

「恩，宿舍怎麼樣，學校怎麼樣呀？」

我回復道：「宿舍不怎麼樣，學校貌似很大，白天報道，吃飯也沒有轉。」

「那等明天沒事了再去轉轉，反正你們報完到也沒什麼事，接下來就是軍訓了」

「嗯，明天沒事了我再去轉轉校園，我今天充話費送了一套軍訓服。」

「草，你們這學校好。我們這破學校就沒這麼好的福利。我去報道的時候花一百塊錢買了一套」，郭宇回復道。

「哈哈，贈送的軍訓服質量不太好，不然也不會免費贈送啊。」

「送就不比不送強，反正也就軍訓那幾天穿穿而已。」

在我打字回復郭宇的信息時，手機又響了一聲，我退出和郭宇的聊天界面，看到劉思念的回復：「開學了，我已經報道三天了。你開學了嗎？」

我回復她說：「開學了，今天剛報完道。你們報道這早，-你們學校怎麼樣？」

她回復道：「想早點來學校看看，熟悉一下環境，就來了比較早。我們學校感覺比較大、環境也比較好，重要的是它離海邊很近。宿舍也是超贊。對了，你在哪裡上學？」

我回復道：「我在B市的科技大學，你那？」

她回復道：「我在山東大學。」

看到她的回複信息，讓我想起了高考，為什麼自己考得這麼爛，沒有考上好的大學。瞬間，感覺就不爽了。我回復道：「厲害（附加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

退出和劉思念聊天的界面，我回復郭宇道：「那倒也是，也就穿幾天而已。」

郭宇回復道：「等會聊，我先去沖個澡。我們這破地方夏天是熱死了。」

「去吧」，我回復道。

看到他的消息，我發現這邊的夏天晚上不怎麼熱，難怪宿舍連個電扇都沒安裝。陳傑說的確實是個事實，當時處在炎熱空氣中的我，以為陳傑說的只是一個玩笑。而今晚上的真實感受印證了他的話，是如此的真實。

劉思念發來消息說：「你的學校也可以。我要和同學出去打水了。」

她的消息沒有撫平我的憂傷，她和我都知道我們兩個大學之間的差距。她估計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才說自己要和同學去打水，也或是真的去打水，誰知道那？

我回復她說：「去吧。」

「好的，有時間聊。」

「好的，有時間聊」，回復完她，我放下了手機，心裡又是一陣抓狂。還是向前看吧，我自己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