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購置生活品

許許多多的新生和他們的家長在秋實樓進進出出，這一進一出就意味著他們孩子成為了這所大學的學生。我拉著行李箱和傑哥出了秋實樓的大廳，外面賣日用品的小攤前擠滿了人，我們走到離大廳最近的一個攤位，賣東西的老闆竟然是和我們一樣大的一個男孩。

「你們需要點啥，咱們這裡什麼都有，質量你放心，都沒問題，價格也是非常的誘人」，男孩笑著沖我們說。

「我先看看，如果有需要再和你說」

「好，你們慢慢選」，男孩說完又對旁邊的一個同學說，「同學看看有什麼需要的，價格低廉質量有保證。我是咱們學校大二的學生，對自己學弟肯定很照顧啊」

難怪看著和我們年紀差不多，原來是和傑哥一屆的，這哥們真有商業頭腦，在新生報道的時候賣日用品，應該能大賺一筆。那等明年我也可以進一批貨物來賣，這樣沒準還能掙一個月的生活費那，想到這裡內心也有些小激動。雖然以前只有學習，沒有任何的「經商」經歷，但是我可以嘗試，一切都等明年再說吧。

「要買的話，你就買一些現在急需要買的，其他的東西等報道完了有時間再去多轉轉或者出去到超時里看看，那裡的價格可能比這裡的要低」，傑哥說道。

「恩，那就先買個臉盆，再買個暖壺，其他東西就以後再說吧」

「老闆，這個臉盆多少錢」，我指著一個粉色的稍大些的臉盆說道。這個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臉盆了，我只是覺得這樣以後還能洗衣服，不用再多買一個盆，就選擇了這個大一些的臉盆。

「這個盆啊，我買別人都是十塊錢，賣你就八塊吧」

「哦，那謝謝你啊」

「能不能便宜點，我也是咱們學校大二的。對這個價格有一定的了解，你就再便宜點吧」，傑哥說。

「你是在校生啊，我還以為你是送這位同學上學的那。行，那就六塊錢，不能再便宜了」，老闆淡淡地說道。

「好，那就六塊吧」，我接著說道，「你這都有多少錢的暖壺？」

「有十七、二十五和三十五的，你看你想要那個」，老闆一邊說一邊指著幾個不同顏色暖壺說道。

「價格差距還是真大，反正暖壺也沒有什麼區別，那就買個最便宜的吧」，於是我就說：「那就給我來一個十七的暖壺吧」

「那邊那些都是十七的，你自己挑選一個顏色吧」，老闆指向另一堆外形比較普通的暖壺說道。

便宜的東西感覺確實不太好，看看旁邊的暖壺，無論從外觀設計還是體積大小都要比我這十七塊錢的暖壺要好很多。但這些並沒有改變我的想法，我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十七塊錢的暖壺。我看了看這些便宜的暖壺，貌似就沒有什麼好的外觀，只有粉色、灰色和棕色，練圖案都沒有，無奈我就選擇了一個綠色的。挑選完自己的暖壺，我順手拎起一個二十五元的暖壺，確實比我這十七的要重，應該比較結實吧，但是我還是把這二十五元的暖壺放回去了。

「老闆，就要這個綠色的暖壺和那個粉色的臉盆」，說完，我遞給這位小老闆五十塊錢。

在上車前母親給了我一百、五十和二十各一張，以防要買點什麼沒有錢，母親想的還是遠遠好於我，當時我還執意說不用，到時候去了再取，現在想想自己是多莫的無知。

老闆接過錢，用手摸了摸，然後對後面的一個女孩說：「找他二十七塊錢」

一個穿著粉色外衣的女生轉過身來，

拿過老闆手裡的五十塊錢，在陽光下看了看，然後放入跨在腰間的小包中，從中拿出二十七塊錢找給了我。我把找給我的錢放入了口袋，那個女生又去招呼其他買東西的人了。我想他們兩人應該是戀人關係，這個女孩長得不算漂亮，但是配這個男的還是綽綽有餘。在大學里「搞對象」不是一件多麼新鮮的事，高中甚至初中這種事情都時有發生，我所經歷的都是別人的故事，自己就是一個看客。每天看著那些搞對象的人，自己最初還是很羨慕，到後來也就沒有了感覺，我是自始至終都保持「單身貴族」的身份，沒有人能剝奪我的這份殊榮，可是我多麼希望她在不久的將來出現。不知道這個女孩看上了男孩的什麼了，我自己覺得像這樣的男生都能找到女朋友，如我這般，也是能找到的，然而大學四年的生活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我依然是「貴族」。

想到這，我轉身對陳傑說：「傑哥，你搞對象了嗎？」

「沒有啊！」，他停頓了一下說，「還沒有遇到合適的」

「你們專業女生多嗎，沒在自己專業找一個？」

「還行吧，大概二十幾個」，他用反問的語氣說著，然後掛著猥瑣的笑容說：「怎麼，朋哥打算大一就找個對象？」

「沒，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感覺臉有些發燙。想想這些年，從來就沒有吸引過女生，說起來也是悲傷，自己的長相、身高及家庭確實都一般，但有些感覺和自己差不多的都有女生追過，自己就是那鐵樹一般卻不曾開過花。

「朋哥，不要這麼害羞。大學期間應該有一段美好的戀愛，不用像電視里那樣所謂的轟轟烈烈。當你遇到有感覺的人，你就要主動追求，不要怕被拒絕。這樣你才能成功追到女孩」

「傑哥，你很有經驗啊！是不是已經搞對象了，還不好意思說」，我壞笑著說。

「沒有，要是有一定介紹你認識。這些都是這一年來聽宿舍那些人說的，慢慢全都記下來了」，陳傑嘆了口氣，「從來沒有實踐過呀」

「是呀！別著急總會遇到合適的」，我突然想起什麼了，「傑哥，我們錢交完了，接下來幹什麼？」

「那就回宿舍把行李放好，然後我們就去吃飯。你知道你住在那棟樓嗎？剛才在登記處他們給了你一張表，你看看那上面的信息，應該有你宿舍的內容」

我放下行李然後把盆子放在地上，暖壺由傑哥幫我拿著。一般情況下，我不願讓別人給自己拿著東西，到是不是我有什麼潔癖，只是覺得麻煩別人不太好，自己的事情盡量自己去完成。剛才買完東西，傑哥一直說要幫我拿下東西，其實在火車站的時候，他就一直說我給你提著行李箱吧，一番說辭之後我還是自己拖著行李箱，這次最後實在是說不過他才讓他幫我拿個暖壺。有時候當與你非常要好的朋友要幫助你時，你最好不要拒絕，不然他會有所猜忌，可能引發你們之間的關係有所淡化，但能少麻煩他們就少麻煩他們。

說道這裡，我就說說陳傑這個人。我前年複課的時候，就如同每年高中開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化的就是你的同班同學。當時我復讀和陳傑還有一個被稱作阿峰的人分到了一個宿舍。當時我來的比較晚，陳傑來的別較早，當我抱著沉重的行李進了宿舍時，陳傑就非常熱情地幫我鋪床整理被褥，可以說幫我安頓好了一切，他的行為讓我覺得這個人有點熱情過頭了，不過我並不反對他對我的幫助。在接下來一年的相處時間裡，我更加深刻地了解了陳傑，他就是這樣一副熱心腸，臉上總保持一副笑容。他的熱情沒有因為時間和環境的變化而改變，今天他幫我報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自己能做的事情，盡量有自己一個人去完成」，這是阿峰告訴我的話，他當時說的時候我覺得就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在那之後的生活里，我慢慢地體會了這句話的真諦。

我從行李箱中拿出了信息登記表，然後遞給了陳傑。

陳傑看了一會兒信息表說：「你住7號樓327，那棟樓在我們宿舍後面一排，它和北門挨著。」

我把頭探過去，看了看登記表中的信息，說「那傑哥我們就去宿舍吧」

「走，我帶你去你們宿舍樓」

我和陳傑離開了賣日用品的地方，當走到通訊商的臨時辦公地點時發現掛著「充一百元話費，送一套軍訓服」的條幅。我心想還有這等好事，陳傑看了看條幅，對我說：「你的手機號是哪一家的？」

「移動的，我就是用了通知書裡面的卡」

「那咱們就去移動那裡問問。報完道，過幾天你們就該軍訓了，他們要是真送軍訓服就不用再買了。我們去年來報道的時候就沒有這個活動，你們還真是挺幸運的」

「正好趕上了吧，那我們去看看吧」，我說完就和陳傑走向移動的傘棚處，看到有人拿著一套軍訓服從我們身邊走過，看來這個活動是真的。

還沒等我們開口問情況，那些穿著正裝的工作人員就笑著對我們說：「同學，我們移動在開學之際對新生開展了『充一百元話費，贈送軍訓服的活動』，你只要在登記表中填寫相關信息並充值一百就可以免費獲得一套軍訓服」，說完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登記表，我看到登記表滿滿的都是號碼和名字。

我身上好像還有一百四十七塊錢的現金，我要是充完話費就剩四十七塊錢了，一會兒和陳傑出去吃飯的錢怕是也不夠了，不行的話一會兒再去取點吧，想好之後我把口袋裡的一百元給了工作人員。

這些年輕的工作人員長得挺漂亮，身材也非常好，這也不是什麼好工作，就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做這些沒有技術的工作。她們就像我看到的列車員一樣，在我看來不是什麼好工作，但是他們卻一直工作著。我向另外兩個傘棚望去，漂亮的工作人員不停地說著，沒有在服務台的人則坐在後面的彭莉玩著手機。我想我以後的工作應該不會是這樣的，這樣的工作是多麼的無聊，這樣不需要任何技術，如若這樣自己上大學的意義何在。

工作人員結接過我的錢，用驗鈔機驗了一遍，然後把錢放入錢盒裡面，說：「同學，你在這張登記表上填好相關的信息，然後去旁邊的桌子上領一套軍訓服」

我拿起筆在登記表上填寫了自己的信息，同時看了看登記表上的任命，卻發現賈鵬的名字，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賈鵬，此時我也不想掏出手機對照一下是不是他的號碼，覺得沒有那個必要，畢竟是與不是都無關緊要，我快速地完成了登記事宜，想著一會兒把行李放下給賈鵬打個電話約上他和他父親一起吃個午飯。這時候我還真的有些餓了，坐了一夜的火車加上早晨沒有吃飯，現在不忙了，飢餓慢慢浮上來了。

「同學，你身高多少？」，一位工作人員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我大概175吧」，其實我知道自己身高不到一米七五，但是只要有人問我的身高，我都會習慣性地回答一米七五。從數字角度來說，一米七和一米七五沒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你要說你一米七的身高，在別人的眼神里你都能發現他在表達你很矮，但是如果你說你一米七五，別人的腦海里產生的是「這個人的身高還可以」。只有五厘米的差距就會讓人對你的印象產生很大的差別，因此我從來只說自己一米七五，我自己對著個身高也是確信無疑，不管別人信不信，我都這麼「自信」。

我在等工作人員給我軍訓服的時候發現發放軍訓服的那個戴眼鏡的女人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她的眼神和舉止在質疑我的身高，我沖她笑了笑。

「同學，我們這的軍訓服偏大。我建議你哪個170的軍訓服」，戴眼鏡的女人說道。

當她在打量我的身高時，我的臉上感覺一陣陣的火辣，同時也感到無數雙的眼睛在盯著我看。頓時我的汗水就流了下來，就像是作弊被抓時的害怕和窘迫。我對自己說「不能衝動，不能衝動，她的建議是對的。如果我拿一套過於大的軍訓服，到時候難受的是自己」，於是我對那個戴眼鏡的工作人說：「好，謝謝你的提醒，那就給我拿一套170的軍訓服吧。」，再說到你字的時候，我特意加重了語氣，表達一下我對她打量我的不滿。

她可能也聽出我的語氣了，不過她沒有和我計較什麼，在身後的一堆軍訓服中拿出了一套，然後遞給了我。我們兩人四目相對，沒有電視劇中深情的對視，瞬間我就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別的地方了，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話語有些傷人，明明別人是好心提醒自己，只是她的提醒讓我感覺自己的「謊言」被別人揭穿了，那些話觸動了自己的短處，讓我感覺自己很丟面子，我就像個小孩一樣用言語這把利劍穿透那些提醒我的人。這把劍雖然是無形的，但是卻比一把真正的劍更加有殺傷力。真正的劍刺傷了人，等到傷口癒合，你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然而這炳無形的劍若是刺傷一個人，即使傷口癒合，你的內心也會隱隱作痛。

我拿著軍訓服，拉起行李箱徑直就走了，沒敢再多看那個女人一眼。

「朋哥，走這邊。不是再回你們學院登記報名的方向」，陳傑指著和我們來時相反的方向說。

我尷尬地一笑，然後又跟著陳傑沿著道路向北走去。在二教與秋實樓的中間有一棟看著很破舊的樓，有的地方牆皮都脫落了，一樓的窗戶使用銹跡斑駁的鐵條焊成的防盜裝置。二層和三層沒有了防護網，也許覺得小偷怕不上去吧。

「這棟樓是藝術學院的，前面那一棟灰色的樓是工程訓練中心，過了那了再往北走就是宿舍區了」

陳傑突然冒出來的話著實嚇了我一跳。

「牆皮的脫落讓整棟樓看著就像八十年代的危樓，也許這樣是為了更加有藝術氣息。樓裡面有什麼特別的布置啊」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進去過，我也不關心裏面什麼樣子」

「好吧。等沒事的時候我進去看看，到時候告訴你裡面什麼樣」

陳傑沒有回答，我們沿著道路向北走去，到了工程訓練中心的附近，工程中心與藝術學院樓之間有一條東西向道路，這個被稱作工程訓練中心的地方有四棟六層的樓組成，氣勢相當恢弘，讓我感到自己的復讀還是很有價值的。同時我發現藝術學院樓的北側牆體上有許多幅油漆畫，這樣才讓人感覺像是藝術學院樓。

我們來到了工程訓練中心的正面，它的正前方是一個四周用高鐵絲網圍成的籃球場，當我看到這個籃球場的時候，有一種馬上衝到場里打一場酣暢淋漓的籃球。雖然我的籃球技術不好，但是我卻酷愛這項運動。自己的身高不高，總是幻想著自己要是能長到一米該有多好，每每看到籃球場上那些高個子打籃球，總是有些小嫉妒，也總想要是自己有那樣的身高，將如何如何在籃球場上馳騁，也想著自己有一天走上職業籃球的賽場上成為一代讓人們敬仰的球星。可嘆，自己空有如宇宙一般浩渺的理想卻沒有一米九的身高。籃球場上有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有些人在陰涼底下聊天，那些愛打籃球的男生就在那裡揮灑著自己的汗水，他們拼搏著。籃球作為一個團隊運動，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僅憑一己之力贏下比賽，因為那是需要五個人一起揮灑汗水。

看著他們在籃球場上的奔跑也點燃了我打籃球的火焰，不過我知道自己現在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辦理，在我和陳傑向北繼續行進的過程中，我不住地側著頭觀看著籃球場里的一切，在不知不覺中我行走的方向偏離了。

「喂，朋哥撞鐵絲網上了」，陳傑大笑著說，「是不是打籃球的癮又發作了？」

「是呀！這個暑假天天在家裡幹活，沒有打過一次籃球。村子裡面的破舊籃球場都不敢去打」，我抱怨道。

「還有幾天你們才軍訓，在這期間你可以來籃球場打打球」

「恩，明天吧，今天辦理完這些事情基本就沒有時間了，到時候看看宿舍有沒有一起來玩的」

「這裡的籃球場可比咱們高中的籃球場好多了。咱們學校的籃球場要是打一場球可能鞋底都沒了，水泥地真是傷不起。只可惜我不喜歡打籃球」，陳傑假帶傷感地說。

「行了吧，傑哥！就算有木質地板的籃球場讓你去打籃球，我估計你也不會去」，我不解風情地說。

應為我知道陳傑只喜歡打乒乓球，玩玩鬥地主之類的小遊戲。陳傑喜歡玩鬥地主在我們複課的宿舍里不是個密碼，只要有人玩鬥地主，總能看見他的身影，高興地回宿舍說明贏錢了，很沮喪的回來保證是輸的心不甘。當時，我們晚上查過宿舍后，基本也就睡覺了。他們晚上有時候在宿管查完房后，打開小手電筒湊到一起玩耍，那個宿舍基本就是棋牌室，不過他們基本不怎麼發出聲音來，這是我比較佩服的一點。白天中午有時候也會放鬆一下，這個時候一般都會有很多人圍觀，去晚了都看不見誰在玩牌，床鋪周圍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

陳傑大笑說：「你說的沒錯，即使那個有木質地板的籃球館免費用我去裡面玩，我也可能找幾個牌友去裡面坐著打牌」

「傑哥還是那麼喜歡玩牌啊！大學里應該沒少玩吧」，我問道。

「比高中時候玩的多了，現在沒有人管你，哪像高中動不動就叫家長，在這老師基本不管你，你想來上課就來，不想來最多減少你的平時成績，如果你的運氣好或者別人替你答道，平時成績就沒有任何影響。不過今年發現自己也沒有那麼大得癮頭了，玩也行不玩也行」

「哦，這樣呀。那。。。。」，我剛想問陳傑一些事情，陳傑就打斷了我的說話，說：「等你真正上課以後你就了解大學的生活了」

我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和陳傑向宿舍區走去。我們走過了籃球場，在籃球場的北側是幾排宿舍樓，工程訓練中心北側也是宿舍樓的西側有一棟三層的建築物，上面刻著「怡園」。

陳傑指著刻有「怡園」字樣的建築物說：「這是食堂，一層的餐廳不僅飯給多也便宜；二姥和三樓的飯菜那叫一個貴，你看著特別普通的飯菜都要八塊以上，一般人都覺得吃不起呀！」，說這些話的時候陳傑顯得很有怨言。高中的時候基本沒有這麼貴的飯，一頓飯五塊錢你都覺的非常奢侈了，別說是這八塊的，那就是在搶劫啊！想到大學里的飯這麼貴，內心是一陣的抵觸感，工人的工資沒有什麼變化，物件確實蹭蹭地往上漲，食堂的飯菜也是如此的嚇人。

「這個大學不能就只有這一個食堂吧，沒準別的食堂飯菜價格就比較便宜，到時候看看那家便宜，以後就多去。今天請陳傑吃飯就去外面吃吧，不能太吝嗇」，我的內心一直在盤算著。

「一會兒把行李放宿舍，我請你去外面的小飯館吃個飯」，陳傑說。

「我請你吧，你都幫我一上午的忙了，怎麼能讓你請我那。」

陳傑笑著說：「你是新生，作為科大的一位老學長一定要為新人接風。朋哥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以後我們還有許多吃飯的機會」，陳傑用自己的行為詮釋著他的熱情，同時也展示了我們好客的文化傳統。在中國的歷史中，無論新官上任還是你去投奔朋友，都會有一場「接風宴」。古代的接風宴很有排面，現在將那些繁文縟節簡化成一桌豐盛的飯菜。

「既然傑哥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等過幾天沒事了，我們到時候再一起坐坐。那個時候一定是我請客」

「沒問題」

我們邊走邊聊來到了第三排宿舍樓的西端，每排宿舍樓有三棟五層建築物。在每棟宿舍樓的側面牆上都掛著一個帶有數字的圓牌，我想這些數字應該是宿舍樓號吧。在第二棟宿舍樓和第三棟樓之間有一排小超市，每一間大概就八平方米吧。我們順著第三排前的東西向道路向西走，走到一半發現了那條南門正對的道路的盡頭在這裡。我們繼續往東走，發現前面的那棟樓有女生進進出出，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剛開學有些是來送學生的。

「那是一棟女生宿舍樓，你們宿舍樓就在它的東邊」，陳傑指著那個女生進進出出的樓說道。

「哦哦，這感情好。搞對象方便多了」，我笑著說道。

我們經過這棟樓下，我抬頭看向它的陽台，發現了許多女士內衣，看到這些我迅速把目光轉移到了前進的道路上，不敢再多看一眼那個陽台，怕別人看見自己的「不軌」行為，我沒有再看陳傑，不知道他是否看見了我的舉止，想知道他是否也朝著陽台看，但卻不敢和他有眼神的交流。

居然把一棟女生宿舍樓「安插」在男生宿舍樓群的里，我覺得可能是當時建宿舍樓的時候，學校領導怕男生整日只見男生使得一些人的取向發生問題而做出這一決定？如果真是這樣，那領導為了學生的未來煞費苦心呀！我在讀高中的時候就了解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理工科類的院校男女比例非常高，而文科確實恰恰相反。在理工科院校這個狼多肉少的環境里，你經常會看到一個男生騎著自行車載著另一個男生看風景，那些文科類卻是一個女生載著一個男生看風景。如今可以感受的就是這所院校的男生如此之多，女生如此之珍貴，很少能見到。

在高中時候我沒有因為學校里的男女生比例問題而選擇文科。自從小時候就經常被教育，你要是學文科，即使你上了大學最後也很難找到工作，在父母的思想意識里文科沒有出路，慢慢地自己也被潛移默化，自認為男生就應該選擇理工科這樣才能有個好工作和未來，我時常告訴自己，高中一定選擇理工科，到時候考上大學出來有份好工作，以後可以孝敬父母，我確實也是這樣選擇的。這都是我以前的想法和認知，眼前最重要的是把行李房宿舍，然後抓緊去吃飯。那棟女生樓依舊有女生進進出出，還有個別男生站在那裡和女生聊天，我明白一件事即使女生再少，有些人也能搞到對象。看到女生樓下的男生有的長相、身高也一般，我自認為和我基本一個水平，內心是一陣竊喜。

我和陳傑走過了女生樓，來到了七號樓門前，樓門用的是木質框架鑲嵌玻璃，透過玻璃能看見裡面的一切，門框上面的紅色油漆有些已經脫落，看來門的年頭不少了。學校也不說換一換這些宿舍樓門，難道這些不影響**科技大學的形象嗎？我們宿舍樓前的路也是非常破舊加上這古老的樓門形成了一幅衰敗的畫面，路面崎嶇不平，若是不小心，崴腳也是會發生。不知那些愛穿高跟鞋的女生走在這樣的道路上有什麼感想，我扭頭看了看八號樓。在樓門口有許多和我一樣帶著許多行李有父母護送來報道的新生，有些父母拖著沉重的行李，而那些帶著稚嫩臉頰的新生空手環顧著四周，也許這裡有我宿舍的，也只是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