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想要改姓
「謝謝!」許茉曲道謝,並且還道:「若是需要幫助,隨時叫我。」
「好。」裴厲堯點頭,可下一刻,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輕聲說道:「曲曲,我想你了。」這句話彷彿來自於靈魂深處,脫口就說出來的。
他不知道對她是什麼感情,但是有一點能確定,這輩子再也離不開了。也幸好,她對自己也是情深一片。
許茉曲看著他握著的手,輕笑:「你是想和我睡吧?」
這番話說得很難聽,裴厲堯的心有些刺痛,可他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的確想和她睡,只是現在會克制。
就這樣,劉助理又將她送了回去,錢淑珍還在病房裡,見許茉曲回來便讓她去休息:「回家吧,今天我留在這裡。」
「不。還是我守著。」許茉曲還是堅持。
「曲曲,你還有學業,還有那個賭約。還有自己的人生!!我知道你和厲堯的感情深厚,但是,你不能耗死在他身上。更何況,他不是你的親哥哥。你也不用報恩,因為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報恩……」
錢淑珍將心裡話都說了出來,她覺得曲曲應該以學業為重,然後像其他女孩一樣結婚生子。而不是這樣沉浸在悲痛里,每天每夜得照顧厲堯。
「錢姨,我照顧厲堯哥哥不是為了報恩,是因為,因為……」許茉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她對厲堯哥哥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她會不會被所有人鄙視?甚至是唾棄?
「是因為什麼?」錢淑珍問。
「我,我想照顧他一輩子,發自內心的!我不可能愛上其他男人。」
其實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可是錢淑珍不可能往這方面想,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傻孩子,怎麼可能照顧一輩子呢?你結婚以後能多看看他,看看我們。就足夠了!」
「錢姨!你就那麼想讓我嫁出去嗎?我有那麼讓人討厭?」許茉曲轉移話題,一臉的委屈,眼睛泛著淚光。
錢淑珍當然不忍心她傷心,她抬手撫摸許茉曲的小臉,既無奈又心疼:「你啊!說這種話良心不會痛嗎?我和你裴叔叔待你怎麼樣,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是你自己不願意改姓……」
「我願意!我願意改姓,願意照顧厲堯哥哥一輩子!」許茉曲接過她的話。
反正這輩子肯定不會和他成為夫妻,他愛的也不是自己,那就做兄妹吧,她也可以言正名順得照顧他一輩子。
「你說什麼?你真的願意?」錢淑珍驚喜不已。這是她多年夢寐以求的啊!
「嗯,我願意!選個時間去改名吧。」許茉曲點了點頭。
「好!好!太好了!等改了姓氏,那姓姚的也不會再有半句閑言碎語!你裴爺爺和裴叔叔也一定高興壞了!」錢淑珍因為太過高興,一時間忘了開始要勸說的事。
「那現在我可以照顧厲堯哥哥了吧?」許茉曲問道。
「方才謝玄君和我說了,你明天就要回學校。等一會兒吳媽會來陪夜,你同我一起回家。」錢淑珍比她的態度更加堅定,順便還說道:「對了,過幾天我們要參加你裴叔叔曾經合作夥伴的婚禮,到時候你也要參加。他們也是做藥材生意的。」
「誰?魏伯雄?」許茉曲的腦袋轟然就炸開了。居然要參加梁清音的婚禮?若是錢姨知道了,她心裡多難受啊!她和哥哥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咦?你認識啊?」錢淑珍吃驚地問。
「錢姨,其實,其實他的未婚妻是梁清音……」許茉曲將事實真相說了出來,畢竟現在知道,總比到時候受刺激的好。
「你說什麼?梁清音?她沒死?」錢淑珍抬手捂住心口,一股怒火湧上心頭,面色頓時煞白。錢淑珍算是明白了,兒子這次會墜崖,一定是去因為去救她。
雖然這個女人沒有義務來照顧厲堯,可是出於道德和良心,她真的可以做到不看一眼?
這可是為了她離開家十年,漂流在外十年的男人啊!
「錢姨,我們不去參加!」許茉曲立即攙扶住她的手臂,方才因為激動,差點摔了。
「去!為什麼不去?她能放下,我們也能放下!厲堯雖然毀了容,也成了植物人,但是他還有我們。我相信他一定會醒來,我還會親口告訴他,你曾經愛的女人,根本不值得!」
錢淑珍抓過許茉曲的手,說道:「你陪媽一起去,好不好?」
她說的是「媽」這個字,也算是鼓起所有勇氣去試探。既然曲曲願意改姓,會不會喊這一聲?
許茉曲淺淺吸了一口氣,回道:「好!我陪爸媽一起去!」
就在梁清音婚禮前一天的夜晚,裴厲堯又打了一個電話。剛好是周五,因為被錢淑珍趕出了醫院,所以此時就在家中。
他在接通電話的第一句話便是:「在家嗎?我來看你。」
許茉曲一想起他曾經的罪行,雖然不恨,但也不喜,連忙說道:「我爸媽都在醫院。」
「你叫什麼?」裴厲堯猛吸一口氣。
「我已經準備改姓,下個月吧。所以就改口了。」許茉曲努力掩飾住口氣中的落寞,裝出無所謂的模樣:「所以他就是我的親哥哥了。」
她和厲堯哥哥一輩子都無法在一起了。
「我不允許!」裴厲堯的嗓音發緊,甚至有些沉和憤怒。
許茉曲被他的態度怔了一下,覺得有些可笑:「我說雲爺,我改不改姓,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裴厲堯沉默,過了一會兒才稍稍平緩:「你可以提前叫他們爸媽,但戶口這事一個月後再說。」
許茉曲差點沒有笑出聲,她是真的覺得好笑:「什麼叫提前叫他們爸媽?還有這戶口遷不遷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對方不說話。
「行了,我明天還要參加婚禮,不和你說了。再見!」
她先掛了電話。
然後就鑽進了被窩,雖然已是三月,但還是很冷。
忙了一天,實在太累,過了一會兒就睡意朦朧。可隱約間突然感到身邊似乎多了一個人!她想睜開眼看看,可是下一刻已經落入了他寬厚的胸膛。
很暖,很堅硬!像是寬厚的港灣,要將她牢牢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