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一 山莊危機
想到這裡,陳林也就不去糾結了。和安德森教授道別後,找了家酒店在房間內瀏覽著「狗」論壇,從中了解一些購買「狗」的流程和相關知識。漂亮國雖然允許平民持槍,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買到的,繁瑣的審核手續就能把人逼瘋。陳林心想「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個地球通用的道理,就不信dollar開道還有辦不成的事,哥現在有錢!陳林現在是沒有地下渠道,不然也不會走白道購買。
翌日,陳林冒充留學生在紐約郊外偏僻的地方租了間房子當倉庫,以及自己以後來美國的落腳點。見陳林一次性給了一年的房租,房東山姆大叔甚至把自己的一輛常年不用的老皮卡扔給了陳林開,陳林也樂得接受。於是陳林便開著這輛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雪佛蘭皮卡在紐約找槍械店,在漂亮國的槍械店裡面,小到手槍,大到步槍,只要你想要的,在店裡面你都可以找得到。而且在美國的槍械店裡,優點不僅僅是種類繁多,最主要的優點是價格便宜。一把小的手槍在100美元左右,好一點的左輪也就在200-400美元之間,步槍的話也才500美元,而大狙更是便宜,只要1000美元左右。終於陳林在一條街上見到了一家槍械店,又等了一會兒,見裡面沒顧客的時候走了進去。看著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狗擺滿了這個店面,不覺得有些失神。在華夏哪裡能見到這種場面,簡直讓陳林這個土豹子小刀插屁股---開了眼!
「哦,這就是沙鷹啊,真是太帥了;還有這把m92f世界槍王,還有這m2000,這是就那個牛逼了近百年的1911。牆上還有ak-47m4,還有好多噴子。」陳林心中腹誹,這店裡產品品種很多,大多是陳林都叫不上名字;但是光他能認出的槍械就足夠讓陳林震驚了。
「sir,whatcanidoforyou?」
這時候一個白人店員見陳林傻傻的站在門口,於是上前打招呼。這時候陳林才回過神來,想了想說道:
「土豆哪裡去挖,一挖一麻袋!」
「canyouspeakenglish?」
猜測店員聽不懂日語,陳林放下心來;於是又用英語說道:
「你好,我是日本留學生,請問可以幫我介紹介紹你們的產品嗎?」
獨處異國他鄉,陳林顯然是不像暴露,店員見陳林能說英語,想著現在店裡也沒顧客,於是便帶著陳林來到櫃檯前開始了介紹。陳林聽得很認真,不時提出些問題,顯然這個店員很喜歡脫口秀,在華夏這叫話嘮;遇到陳林這個侃大山本事一流的顧客,不一會兒兩人就聊得熟絡了起來。
「丹尼,那麼我能知道哪裡能試用這些可愛的小天使嗎?」
「哦,一夜先生,如果你想試用的話可以參加俱樂部,或者去靶場,我就知道一家靶場,那裡面的產品比我們這裡還豐富。」
「叫我七次郎就好了,如果丹尼你能帶我去玩玩就太好了。」
說著陳林抽出七八張一百元的富蘭克林遞給了丹尼;這小子也挺來事,不動聲色的接過票子。比剛剛更加熱情的說道:
「當然,七次郎,我的朋友,非常榮幸能給到您幫助,明天我休假,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雙方約定了見面地點又交換了聯繫方式后,便開著皮卡回到了出租屋。而在陳林看不到聽不到的明朝漢河嶺,正在上演著一台黑吃黑的好戲。綿延無盡的太行山脈中,一個山腳下駐紮著一支近千人的武裝流民,之所以說是流民是因為這些人大多衣不蔽體,面有菜色。這個時候一些人正在搭設帳篷,埋鍋造飯,而大多數人五個一堆,十個一夥的坐地休息。隊伍中央一座搭設好的大型帳篷之中,一群人正開著會。
「六當家,七當家,小的已經打探好了,漢河嶺的人馬已經有一千二三左右。拿刀的七八百人,不過據水線所說,基本全是才上山插香的青瓜瓤子,咱們兄弟一到,還不都嚇得屁滾尿流。」
一個身材高大,相貌普通的八虎寨山賊向當中坐著的兩名中年山賊稟報道。其中一名中年山賊面帶不屑的說道:
「這陳林是哪個石頭逢里蹦出來的東西,敢在咱眼皮底下招兵買馬,如此不講規矩,就怪不得我八虎寨了。這次老子一定要讓漢河嶺雞犬不留,不然還不讓飛熊寨,狂風寨看了笑話!等二哥五哥巡營回來,咱們就殺將過去,一舉滅了此獠!」
而另一個相對瘦小中年山賊撫須不語,似乎在沉思。帳下一頭目見到七當家這神情於是問道:
「七當家,是否是覺得這漢河嶺不正常?」
眾山賊頭目聞言也是看著這七當家,七當家名為趙山良,原為關寧鐵騎出身,只因臨陣當了逃兵,懼怕軍法與七個生死兄弟來這太行山落草。其人頗有謀略乃是八虎寨的智囊,在八虎寨期間也是他聯絡朝廷邊軍,打點朝廷官員,才能讓八虎寨紮下腳跟。在他看來這漢河嶺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就聽聞的傳言來看,這漢河嶺絕不像表明看起來那麼簡單。思索片刻后開口道:
「六哥,諸位兄弟,可曾聽聞這漢河嶺人馬是如何拉起來的?可又曾聽聞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陳林這一號人物?據咱們兄弟報上的消息,這漢河嶺一月多前還是二王主事,二王兄弟雖然沒啥本事,但是漢河嶺能扛住朝廷兩次圍剿不滅,自然也有其道理。而這陳林當時以十幾號壯丁就拿下了朝廷數百人馬鎩羽而歸的漢河嶺,諸位就不想想其中的門道嗎?還有不知兄弟們聽過這陳林的傳言沒有,據說是少林寺出身,又拜隱士高人為師,習得一身道法。且不說是真是假,單憑他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收編了黑石山的牛大棒就說明此人絕不是常人,你我兄弟對付此人一定不要有什麼輕敵的心思。」
「七當家說得有道理,我也聽過這陳林傳聞,據說其身長過丈,一人就幹掉了十幾個建州韃子,咱們是得小心行事。不知二位當家要如何打這漢河嶺?」
六當家沒啥頭腦,只懂拿刀混飯吃;聽自家老七說完也覺得太輕敵了,於是摸了摸腦袋,對七當家說道:
「老七,那你說,咱們怎麼打!」
七當家顯然剛剛一直就在思索這個問題,早有腹稿,於是說道:
「這樣,六哥,兵法有云: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漢河嶺比咱們八虎寨還要險要,硬上損失過大。不過六哥剛剛說的也有道理,漢河嶺都些沒摸過刀,沒見過血的流民。咱們八虎寨威名在外,這些流民上山只為口吃的,必然沒有和漢河嶺同生共死的勇氣和實力。所以,咱們先讓安排在漢河嶺的兄弟散布流言。再大軍壓境,斷其糧道;恐嚇,威脅,勸降一起上。待其人心不穩,我們在摸上去夜襲侵擾。不用半月,漢河嶺不然不攻自破,我八虎寨也可將傷亡減到最低。」
「著啊!老七,咱就這麼辦!你來安排吧!」
「七當家不愧是我八虎寨的孔明先生,用兵如神,小的們佩服!」
「不錯,不錯,七當家說吧,要兄弟們怎麼搞他n的!」
七當家卻沒有擺出運籌帷幄的架勢,只因為他的招都是些山賊黑吃黑的常用招數。但是對面可是有個讓他完全看不透的陳林,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而且憑他的直覺看來就不該來招惹陳林。但是架不住兄弟們都看著這個不守規矩的陳林不順眼,自己也知道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如果不管,按照消息上看,過不了一兩年,恐怕八虎寨就要栽在陳林的手中。所以抱著要一擊必殺,不留後患的心思;七當家說服了其他幾個兄弟這次帶出來八虎寨幾乎全部可機動的力量,而八位當家除去傷殘的兩位,這次更是出動了四位。只留幾百傷殘和新兵守寨,可以說是極為重視了。
「諸位兄弟,此番用兵必要小心謹慎,陳林這個人太邪乎,我看不透。……」
接下來七當家又排兵布陣,仔細的調度了一番,確認沒什麼疏漏后才散帳。與此同時,漢河嶺卻是另一番模樣,從上到下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慌,陳林已經離開了四五天。馬三的情報網路在陳林砸了不少錢后,也算是勉強運行了起來。就在昨天,馬三傳來消息,說八虎寨上千人馬朝漢河嶺方向而來。結合之前的消息,目標應該就是他們漢河嶺。趙均得知這個消息后,還沒來得及和各百總商議,這個消息就不知道怎麼流傳開了。顯然是山莊里出了內鬼,趙均等人開會一合計,覺得這一著也是正常,畢竟八虎寨盯上漢河嶺也不是一天兩天,只是選了這麼個陳林不在的要命檔口。漢河嶺辦公廳,中間的椅子空著,旁邊的椅子缺座滿了漢河嶺的高層,趙均連鄭虎都請了過來。
「諸位百總,各司兄弟。事就是這麼個事,這一仗可以說是咱們漢河嶺的立足之戰!打贏了以後方圓數百里咱們說了算,打不贏咱們不但辜負了首領的重託,也要丟了自己的性命。首領臨走時說了,軍中之事由一司李百總代管。不知李百總可有什麼看法!」
李壯實上山之前只是個獵戶,能被陳林看中,也只是因為對李壯實的信任,鄭虎請不動,牛大棒信任度還沒及格,只能用能信任的人。要是太平,自然是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現在情況危機。讓李壯實拿注意,可就難為他了。只見李壯實苦笑說道:
「趙總管太看得起我老李了,我哪裡有什麼看法,以前是首領指到哪我打到哪;現在首領不在,還是先聽聽趙總管和鄭大人怎麼說吧!畢竟首領走的時候也交代我了,讓我有什麼危機之事就請教二位。」
趙均也知道李壯實多半也說不出啥,只是出於對陳林的尊重才先問了他。於是有看向鄭虎,不等開口鄭虎就說道:
「趙先生這是你們山莊家事,還得你們自己拿主意,有什麼疏漏我再補充!」
見鄭虎這麼說趙均也不再推託,點了點頭說道:
「現在山莊內有水線煽動,致軍心不穩;外有強敵來犯,大軍壓境。內憂外患啊,我趙均受首領大恩,必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不知諸位兄弟心意如何?」
聽到這話,雖然大伙兒心底發毛,手心冒汗;但他們之中大多都是得陳林大恩,又給口飯吃,得以活命。而且漢河嶺的這些日子除了訓練累點,卻是也是逍遙自在;對漢河嶺有了歸屬感。於是紛紛咬牙附和:
「我也鞠一個,首領說過,人在塔在!」
「沒錯,我鞠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