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山寨鬥毆1

「動手」

頓時所有青壯都抽出刀，舉著火把就沖了進去。陳林事先計劃就是這樣，衝進去只管見人就砍，陳林也放了狠話：這個時候如果因為誰害怕不敢動手而放跑了山賊，或是讓兄弟們有折損的話；必然以軍規行事，親手送他上路。所以，衝進去的青壯們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是一股狠勁是拿了出來。只見青壯們舉起刀就朝著一臉錯愕的山賊們招呼了過去，甚至有些人都是閉著眼下的刀。山賊雖然偷懶，但也不敢脫了衣服蒙頭大睡，而是和衣而眠，武器就在觸手可及之處。陳林這邊還好，跟著陳林有底氣，雖然山賊有反抗但是三兩下就被七人砍死三個，活捉一個。另一邊就不怎麼順利了，馬三、周青帶人衝進去就被山賊發現，混亂中被青壯砍死兩人，另一個明顯是個老賊，反應迅速。揮刀當下攻擊，就和幾人鬥了起來，殺過人的那股狠勁也把青壯們嚇住了。一時半會竟然殺不了這老賊，拼殺中馬三，李寬都中了刀。陳林聽隔壁情況不對，立馬沖了過去，看到六人把一個山賊抵在牆角，六人還不敢上，也是火大。分開人群，提刀沖向山賊，兩柄長刀相接，火星並現，這山賊和建州韃子比起來力量速度都弱了許多，又沒著甲。陳林身長力沉，動作敏捷；這幾天又接連干這種買賣，理論實踐都有了。和山賊過了兩招后一刀劈斷山賊手臂，迅速解決了剛發出哀嚎的山賊。回身看了六人一眼，沒說什麼；但是眾人都是面帶愧色，被陳林看得抬不起頭。陳林也不想這個時候給眾人難堪，所以並沒有問責，而是來到馬三李寬身邊詢問傷勢。

馬三也是冤枉，剛剛其他幾個都不敢上，只有他和周青、李寬三人壯著膽帶頭上，打鬥中他和李寬都掛了彩也沒拿下此賊。

「對不起陳大哥，是我沒用，我的傷不重，被盔甲擋住了。」馬三說道：

「我也沒事兒，肩膀上挨了一刀，沒傷到筋骨……對……對不起陳……」李寬也說道，不過陳林打斷了他們的話，說道：

「對不起個啥呀，他們是拿刀混飯吃的，你們以前是土裡刨食兒吃的，還好沒桶什麼大簍子，以後要努力學本事才能保住小命……你們盔甲扒開，我給你們上藥」陳林一番話給了台階，又敲打了他們，還親自給他們上藥，瞬間讓十幾人又感動，又慚愧。覺得跟著這樣的人鐵定差不了，也下決心接下來一定不能再慫。

陳林迅速給他們上好葯，包紮完。看到幾百米外的山賊營地已經有屋子亮起火把來了，知道時間緊迫，於是叫人把他抓的活口帶過來。這山賊這一會兒已經被嚇得失了禁，看著周圍這一群兵甲鮮亮的「清軍」手腳發抖，襠下發出陣陣騷臭味兒。陳林把戰刀架在山賊脖子上裝出兇狠的樣子說道：

「我問，你答，不說或者說錯，死！你滴，明白？」陳林惡搞的學著鬼子進村的台詞，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一來在山賊心中就實錘了這些人是韃子。

山賊那裡敢反抗，連忙問一句答一句，將山寨的內部情況交代了個通透，連自己和二當家小妾通姦都說了。陳林也沒留下他的性命，堵住山賊的嘴，讓剛剛沒有機會動手的三人動手練膽。聽著幾聲悶哼，山賊便不甘得死在刀下。看著山賊慘死，陳林心裡想的卻是剛剛聽到的消息！

「我們山寨共有140多人，前幾天大當家的聽說韃子，不不不！是滿清軍爺到了林縣附近。就把山寨里的一些沒用的老兄弟和頭領們的家眷送去山西，可是路上被黑石山那群天殺的截道了，六十多人只跑回來十幾個，大當家昨天又領著五十多號兄弟上門要人去了。現在山寨里是二當家和趙先生說了算……」

「這麼看來，不算剛剛解決的十幾個，山寨里應該還有三十幾個山賊，其中還有帶傷的，還要除去些白天看到的婦人，看來和白天自己估算的人數差得有點多啊」想到這裡，陳林不得不改變下接下來的部署，於是說道：

「聽令！」

眾人一聽條件反射一般的馬上立正，陳林點點頭，還沒忘了這兩天的訓練。青壯們這兩天也是被陳林戰績震懾住了，吃驚吃得多了就對陳林的話一陣盲從。

「立刻將所有山賊屍體扔在路上，然後上城牆！」

「得令！」眾青壯低聲齊喝，然後就兩兩去抬屍體，中間還有人受不住血腥味嘔吐了出來；陳林則是抽著煙，舉著望遠鏡盯著五六百米遠的山腰山寨老窩。這個時候山賊已經集結好往城牆過來了，見事辦得差不多了，於是下令所有人上城牆，熄滅火把后，陳林又傳令所有人先放下」長槍短炮」先以弓箭殺敵。眾人則偃旗息鼓，躲在黑暗中，陳林特別囑咐，大家連屁也要憋著……幾分鐘后，近二十個山賊舉著火把來了。

山賊在距離城牆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前面黑乎乎的，他們也不敢上前，一個山賊婁婁開口問道：

「二當家！城牆那邊一點火光都沒有，怎麼辦？」

二當家是個結實的漢子，三十多歲個子不高，相貌平庸，看起來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不過這個時候臉上凶光畢露，自己等人都到了，卻一點聲音聽不到，看來守城門的十幾個兄弟是交代了。這讓準備過來支援的他氣得青筋暴起，恨不得馬上殺過去報仇；當了幾年山賊，自然不笨，能這麼快解決自己十幾個手下，對方要不是人多就是軍中精銳。不過看周圍安安靜靜的，人數肯定不多，這樣看來就是遇到硬點子了。就在思量對策，心腹發問，只得說道：

「哼，看情況不是朝廷兵馬，人數應該不多，你帶兩個兄弟去踩個盤子」

這山賊暗恨自己多這個嘴幹嘛，不是自己找死嗎，可是二當家發話了，不去也落不著好，於是只得點了兩個山賊慢慢靠過去。

山賊的行動陳林在望遠鏡里看得清清楚楚，他們人數、質量上都不及山賊，只能發揮兵器上的優勢。陳林將望遠鏡遞給隊伍里唯一合格的弓箭手李壯實，悄悄說道：

「看到他們中間那個穿灰色衣服的短小漢子了嗎？」李壯實真在驚奇望遠鏡的神奇，聽到老大的問題連忙仔細一看，對面打著火把，李壯實連那個二當家鼻孔都看得清，於是回道：

「看到了，看到了，好厲害的仙家法器！」

「別廢話，你找機會給我射死他，記住要一箭射死，那傢伙是個頭頭，成功了算你個大功，明白嗎？」

「陳老大瞧好吧，現在七八十步沒把握，等他們過來，五十步內他就死定了。」

陳林一聽，也是面帶喜色，人才嘛，什麼時代都是重要的，於是說道：

「嗯，很好，一會兒我會用……用仙家法器找出頭頭。看準了射。」

三個山賊戰戰兢兢的小心朝前摸索著，前行不過五十米就看到了讓他們心膽俱碎的恐怖一幕，和自己平日里一起喝酒賭錢玩女人的十幾個同夥橫七豎八的倒在路中間，有幾個死狀極其恐怖連囫圇屍首都沒了。三人「媽呀」一聲，像炸毛的貓一樣火把都不要了，沒了命的往後面逃。陳林沒有下令放箭，他其實可以將屍體藏起來，這樣等山賊過來了更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他沒辦法，這群青壯是菜鳥中的戰鬥機，其中有些人怕山賊有甚於怕官府、韃子，畢竟官府一般不要命，韃子也不常來，山賊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衝進家裡了。如果不先震懾山賊，讓山賊先怕自己這幫人，一旦雙方一接觸，山賊發起狠來，自己這邊很快就會露餡，青壯們轉身一跑，行動就失敗了。陳林這樣做也是在賭山賊敢靠上來，所以來探路的山賊陳林並沒有動，他要的是山賊頭目。

「二當家，死了！二當家死了，二當家死了！」三個山賊無語倫次的跑回隊伍，這可把二當家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抓住那個嘴裡沒乾沒淨的山賊就是幾個嘴巴子！提著山賊衣領說道：

「六子，你踏瑪德想死是不是，老子還活著呢，你全家死了老子都沒死！」

山賊也知道自己慌不擇言說錯話了，連忙把前面的情況說了出來。二當家一聽也在意料之中，但還是忍不住發火，一把將拽著的山賊扔地上，兇狠的看著城牆方向。下令道：

「火把熄了，只留一根，你打著火把走前面，其他人距離十步跟著！」那個被指的山賊如喪考妣，哆哆嗦嗦的舉著火把在前面帶路。二當家躲在人群正中，警惕的注意周圍，他並不想自己去冒險，但是現在大哥在外，守家的職責落在身上，自己不上就別想讓這群王八蛋上。如果不馬上搶回城門，萬一敵人還有援軍……沒了漢河和城牆保護，山寨就無險可守了。二當家也怪自己，當時趙先生讓山寨剩下的幾十號兄弟都來城牆這裡搭窩棚住，以防有失。想著大哥兩三天就回來，而附近哪個不怕他們二龍寨？所有就沒聽進去，依舊住在自己大院里，現在也是後悔。

青壯們看到山寨熄了火把，只有一個人舉著火把過來，周圍一團漆黑，都不由得朝陳林的位置看來。陳林只得又小聲說

「山賊人馬就在火把後面十步左右，一會兒看著光再射。近身後就按訓練衝殺！李寬，你有傷在身一會拿著……拿著仙家法器,聽我命令就打開！」叮囑完，陳林便和眾青壯等待。

李寬接聽罷拿出陳林盜墓用的探照燈，一臉虔誠的雙手捧著；陳林看著好笑，使用方法陳林趁山賊沒過來的時候已經教給李寬了，就等著一會閃瞎山賊的狗眼……

陳林則緊盯著大隊山賊，等到山賊距離城牆30多米后，便離開隊伍一些距離，跑到城牆一角，拿起手電筒瞄準山賊頭頭就打開了。弓箭射程在30米左右的時候力道准心都是最足的，而且這個距離不管是山賊往前跑還是往後跑，都是有時間射出第二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