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危險。

從布魯斯·韋恩第一次直面格爾達·加蘭的時候，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都在尖叫著這個詞。

極度危險。

而事後發生的一切恰恰證明了他的觀點──倘若她真的是小說中的那個角色──儘管從小說的設定上來看，格爾達·加蘭確實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為了保衛人類而犧牲奉獻的勇猛戰士，但其內在的人格缺陷同樣也很明顯。

作者並沒有深入地去剖析格爾達從小到大的成長軌跡，只不過從各方面的描寫側面看來，她的童年顯然相當悲慘，雖然出生於軍事世家，但小的時候父母雙親就在對蟲族戰爭之中去世了，她是被舅舅格蘭特中將給撫養長大的。

相較於格爾達無人可敵的戰鬥與軍事天賦，格蘭特中將在小說中扮演的角色在布魯斯·韋恩看來，更像是聯邦政府為了挾制格爾達的人質，而在故事的最後果然也如他所料。

然而現在的格爾達·加蘭似乎還未意識到這一點。

人性的光輝固然令人動容，但蝙蝠俠卻從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的人，尤其對於他們而言，格爾達·加蘭是如此的無法掌控。

一直到格爾達·加蘭與超人馳援格林威治村的時候，蝙蝠俠依然是這麼想的。

「哦，拜託。」他那煩人的養子此刻正蹲在蝙蝠洞內的蝙蝠電腦前，對著於瞭望塔監控狀況的布魯斯開口抗議:「別的都先不說，那可是格爾達·加蘭！」

「還要我拿那篇報導再念一次嗎？」迪克·格雷森的語氣之中滿含揶揄，雖然此刻他也想趕到紐約去幫忙，但布魯斯認為他呆在哥譚注意有沒有其他蟲族的狀況更重要:「【讓正義聯盟資助者都傾倒的唯美女戰士，究竟誰是格爾達·加蘭最好的飾演者？超人與格爾達·加蘭的戰力之爭是否已經畫下結尾？】」

「夜翼。」

「知道了知道了，夜翼下線。」

他是黑暗，他是復仇，他是蝙蝠俠。

蝙蝠俠可沒有什麼偶像不偶像的，不過是為了應付媒體所說的話。

就是這樣。

而就在蝙蝠俠凝眉思索應對這些蟲族跟格爾達·加蘭的辦法時，格林威治村的戰況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照常理來說，量變是可以引發質變的，就算是再強大的超級英雄也不可能敵過成千上萬、上百萬的敵人圍攻。

但問題在於，有的人他不按常理出牌，例如方才抵達帝國州立大學的格爾達·加蘭以及超人。

這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對抗世界洪流一般，在這一瞬間若是由上往下看，甚至可以看見站在了帝國州立大學大門口的兩個人宛若砥柱一般，在密密麻麻、令人感到恐懼的數量面前，絲毫沒有動搖的樣子。

黑色在這個畫面之中佔據了絕對的篇幅，只有小小的銀白色跟紅藍色點綴在其中，然而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先前已經躲藏在了樓道間的大學生跟教職人員們終於敢稍稍的探出頭來，雖然不認識那個看上去跟超人不相上下的女性超級英雄。

但是另一個人可是超人啊！

人間之神、氪星遺孤、可以以一己之力毀滅地球的超級英雄，如果說有誰是這個世界上最可以信任、最能夠從這些恐怖蝴蝶口中保護他們的，那麼超人一定當仁不讓。

「轟！」巨大的氣浪在超人的熱視線跟蝴蝶群衝擊中猛然炸開，格爾達眼睛微微眯起，身上的銀白色戰衣猛地在這瞬間浮現起淡銀色的紋路，然後在空氣之中飛速的擴散開來，她站在超人後頭一點的位置，單手平伸，一股無形的立場從她掌心的方向平鋪開，不過一瞬間的時間，衝擊波與能量立場就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

這也是蝙蝠俠先前讓鋼鐵俠不用管怎麼保護平民、只需要專註在擊殺那些蝴蝶的原因了。

格爾達·加蘭身為雙SSS級的強者，是聯邦跟帝國的人民偶像，也是聯邦的獨苗苗，在她的身上有不計其數的防禦資源，都是那個擁有超前科技的聯邦科技院給研究出來的，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的戰爭英雄可以在每一次戰鬥中都平安凱旋。

而格爾達在告知了超人對付B-277號蟲族士兵除了需要巨量的水或是液體來衝擊掉他們身上的防火磷粉、並且在這之後使用火焰來作為進攻手段的同時，也提出了只要平民們能夠撤離，那麼她有足夠的手段可以在這水火夾擊中保護他們。

而在格爾達的裝備中，明明雞肋卻在這時候奇異的可以派上用場的，便是她身上這件戰鬥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