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第39章 第39章

濕熱的氣流輕輕地拂進耳朵里,過電般的酥麻感瞬間襲遍全身,令恬敏感地縮了縮肩。

還想射在別的地方?

這句話的主語和賓語被傅沉硯省略,令恬不確定,它的賓語還是不是箭?

或者,其實已經變成別的東西了……比如,小蝌蚪?

感受到他話里那點曖昧的意思,不由聯想到他之前說過的一些虎狼之詞,令恬心跳加速,不敢接他的話。

生怕她一開口問他別的地方是指哪裡,他會回答,是她身體里。

要是在家裡,兩人聊再私密的話題也不是不可以,可現在是在外面,雖然他說得很小聲,但周梁就只離他們兩米遠,萬一聽到了怎麼辦?

見她不做聲,傅沉硯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聲:「不可以?」

令恬耳根通紅,羞恥地咬住唇,微微瞪他一眼,眼神里半羞半惱。

老公太壞了!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周梁看著抱在一起,正在咬耳朵的兩人,看不下去了,「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裡,當我不存在?虐狗也別這麼過分,OK?」

「不是你自己要來當電燈泡的嗎?」傅沉硯放開令恬,睨向周梁,唇角勾起半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確實夠亮的。」

周梁:「……」

令恬臉上有點熱,小聲說:「老公,我去一下洗手間。」

傅沉硯頷首,溫聲囑咐:「回來時別走錯地方,這裡是三號館。」

令恬點點頭:「知道了。」

周梁「嘖」了一聲,語氣調侃:「這麼怕你老婆丟了,陪著一起去不就好了。」

傅沉硯看著令恬:「正有此意。」

令恬漂亮的眉眼輕輕一彎,笑著說:「不用啦,阿硯,你們玩,我很快回來。」

說完,轉身拿上自己的包,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她穿著一條收腰的薑黃色弔帶短裙,膚色很白,淺栗色的捲髮垂落在身後,連背影都透著一種輕盈的嬌俏感。

傅沉硯收回目光,重新拿起自己的弓,從一旁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緩緩拉開弓,瞄準,放箭。

又一次正中靶心。

可惜少了令恬在旁邊捧場,沒有她滿眼小星星,一臉崇拜地看著,傅沉硯突然覺得射得再准也沒什麼意思。

他放下手裡的弓,到休息區坐下。

周梁也跟著走了過來,隔著一張空位坐下。

他看了一眼對面那一排被箭射得千瘡百孔的箭靶,神色微肅,扭頭看著傅沉硯:「阿硯,明天你們集團的董事會上,你恐怕要變成那群老古董的靶子了……」

靶子?傅沉硯輕哂,骨節分明的大手擰開一瓶純凈水,仰頭喝了一口。

他抬眸看向對面的箭靶,眼神有些涼薄,「這靶子的確會姓傅,但不會是我。」

周梁輕輕地笑了:「我就知道用不著我擔心,你做事向來是十拿九穩的。」

傅沉硯薄唇微抿,黑眸里浮上一層霜色。

既然有人不想再維持明面上的平和,那他也沒有再手下留情的必要。

周梁雙腿大剌剌地敞著,突然有些感嘆:「真沒想到,你會喜歡甜妹這個類型的——」

「不是喜歡這個類型,」傅沉硯截斷對方的話,糾正說,「是只喜歡她。」

甜妹滿大街,但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周梁眉梢微揚,片刻后,認同地點點頭:「也對,不然你也不會到現在才鐵樹開花。」

「原以為你就是孤獨終老的命,結果你現在有老婆了,我反而變成了要孤獨終老的那一個。」

「人民有信仰,國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周梁輕輕嘆了一口氣,「而我,沒有對象。」

傅沉硯:「……」

周梁問:「你們倆到底怎麼認識的?我記得,傅予墨之前一直在追令恬吧,眾森破產也是拜傅予墨所賜,你是過後才認識令恬的?」

不然,絕不會縱容傅予墨搞令家。

傅沉硯:「眾森破產那晚,我的車撞到她了,她的記憶因為車禍出了問題,在醫院裡醒來,一開口就叫我老公。」

周梁錯愕:「你就這樣白撿了一個老婆?」

想到那晚在醫院裡,令恬醒來后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唇邊小梨渦盛滿甜蜜,嬌聲嬌氣地叫他老公時的情形,傅沉硯眼底漫上了一分笑意。

感恩命運的安排。

「不是,」周梁突然皺眉,「眾森剛破產,令恬就正好被你的車撞上了,而且還記憶錯亂了,又正好把你這個肇事者當成老公……阿硯,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像是碰瓷?」

真的很難讓人不多想,畢竟,為了各種目的,處心積慮想要接近傅沉硯的女人多不勝數。

傅沉硯睨了周梁一眼,眼神微冷:「她不是這種人。」

「Ok,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周梁連忙道歉,「那她當時叫你老公,你也應下了?」

傅沉硯淡聲:「不然呢。」

周梁:「那你多少有點趁人之危,已經睡過了?」

傅沉硯沒回答。

周梁只當他是默認了,罵了一聲:「呵,真是禽獸。」

傅沉硯不置可否。

他對令恬的感情熾烈,渴望從身到心都完全地擁有她,慾望無處宣洩,晚上有時會想她想到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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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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