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黑暗火花
溫良和戈爾德拉斯很快便有了決斷,必須要將戰鬥結束在四次元空間,否則一旦回歸現實射擊,庫因將會和自己的子體聯繫在一起,戰鬥力大增。
「那這裡怎麼辦?你的戈爾德拉斯好像擋不了太久。」伽古拉皺眉道。
溫良早有打算,看向傑頓:「傑頓,你去吧,以纏鬥為主。」
「傑頓~」傑頓回應了一聲。
溫良頓時瞭然,手中立刻飛出三道光芒,沒入傑頓的身軀,一陣光芒散去,瑪伽傑頓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一個瞬移便進入了戰場。
伽古拉見狀目光微閃,問道:「普利茨墨?」
「嗯,進化了,現在是光精靈。」溫良隨口回道,「走吧,我們需要加快速度了。」
伽古拉本身也是隨口問一句,當即手中凝聚出一道光芒,化作一個溫良十分熟悉的東西。
「黑暗火花?」他有些驚訝,腦海中也頓時想起剛才伽古拉所說的話、
伽古拉的很多怪獸都被庫因的傀儡毒侵蝕,反向控制,而自己所見到的那些怪獸,卻和戰鬥儀有關,最後化作了火花人偶。
想到這,他急忙將那些火花人偶拿出來:「這是你的那些怪獸嗎?」
「怎麼都在你那?」伽古拉也有些意外,伸手拿過來,「沒想到你現在實力成長的這麼快。咦?傀儡毒也被消除了!你有辦法激活那東西?」
伽古拉對於傀儡毒的了解無人可比,起碼在這個時代。
他很清楚,能夠解除傀儡毒的只有生命之樹的種子,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將自己留下的東西搞清楚並且完成激活了。
「那東西?你說的是這個吧。」溫良召喚出寵獸,示意伽古拉坐上去,開始尋找布魯頓的蹤跡,同時將此前得到的那塊石頭拿出來。
布魯頓的情況非常複雜,它能夠抵抗傀儡毒這麼久,想必一定是依靠了這片空間的幫助,即便有黑暗火花的輔助,想要找到對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跟著這個的指引。」溫良對腳下的劍齒白虎說道,順便指了指伽古拉手中的黑暗火花,那東西正在散發著光芒,只要方向正確,光芒就會變得耀眼。
一切邁入正確的步伐,溫良才繼續看向伽古拉道:「我現在一頭霧水,你最好給我講一下你離開之後的經歷。」
伽古拉聞言也是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先從離開開始說吧。」
溫良點頭。
「當時離開你之後,我在那個地球逛了幾天,但總覺得在那裡十分不自在,似乎有人監視著那裡,後來我就去了你此前去過的那個希望星。」
「最初的時候我選擇了跟隨那些散人一起組隊,因為我算是御獸師,其實不太受歡迎,所以只是幾次之後,我就開始單人行動。」
「前面的幾個副本都很無趣,那些人太單純了。」伽古拉說著,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似乎對那些光靈師作為他的對手十分不滿意。
「正常,在邪神的環境下,他們會變得小心翼翼,反倒忽視了人可能帶來的威脅。」溫良說道,然後示意伽古拉繼續。
「我一路開始,嘗試了很多等級的副本,最後選擇了一個多人的S級副本。」
「S?你怎麼通關的?」溫良忍不住問道,他可是知道S級單人副本的難度,如果不是找到了類似戰鬥儀的能量,完成了系統升級,估計就交代在那裡了。
「哦。我只是選擇了強大的那一方。」伽古拉笑著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狡詐。
「你又成邪神小弟了?」溫良有些無語,伽古拉在劇情中的操作就是這樣,一開始就給反派大佬當小弟,然後打著打著就變強了,最後再來個反叛,成就屬於自己的正義。
但是現在,他忽悠的可是那些真正的邪神,不過看現在的情況,結局似乎不錯。
「那是卧底!」伽古拉強調道。
「明白明白,你繼續。」
「也就是那次的機會,我藉助邪神的力量,找到了沉睡在那個世界的布魯頓。」說到這裡,伽古拉突然笑了起來,「我總覺得一切沒那麼簡單。」
「怎麼回事?」溫良疑惑道。
「你知道我離開的時候複製的你所掌握的是屬於黑暗圓環的殘餘力量吧?」他揚了揚自己的手中的黑暗火花。
溫良不知所以點頭。
「那你知道黑暗圓環的來歷嗎?」他又問道。
溫良本來搖頭,但想起此前的猜想,說道:「不會是戰士之巔給你的吧?」
聽到溫良說出這個辭彙,伽古拉面色有些複雜,他搖了搖頭道:「祂的確給了我一顆種子,這也是我完成進化的關鍵,但和黑暗圓環無關。」
溫良點頭,這倒是印證了自己此前的猜想,只是黑暗圓環似乎並不是戰士之巔賜予的,那麼這個和戰士之巔所賜予的歐布圓環相似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呢?
他沒有問出來,但伽古拉看他面色就知道他十分好奇,直接解釋道:「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某個邪神複製出來,專門攪亂這片宇宙的。」
「怎麼說?」溫良對這裡面的事情很感興趣,因為這無疑算是在填坑,只不過不是圓谷填的而已。
「你是不是覺得戰士之巔有些怪異,而且毫無作為,以至於這片星域充滿了混亂,還由所謂的星際聯盟執掌了大權?」
「確實。」溫良點了點頭,這當然不只是說的現在,即便在前世的劇情當中,O-50這邊也是如此。
伽古拉對於溫良腦海中關於奧特曼的記憶非常了解,那是溫良所提供給他,以便能夠尋找關於奧特曼消失歷史的重要依據。
但同樣的,對於那些奧特曼的想法也一併被他所了解。
說實話,他並不意外,誰不喜歡迪迦奧特曼呢!
但同樣的,關於戰士之巔的疑惑與猜測也逐漸填滿了他內心的一些空缺,再加上他所發現的東西,某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內幕已經緩緩向他揭開。
「那是因為,祂早就自顧不暇了!」伽古斬釘截鐵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唏噓。
溫良也不傻,尤其是在超速運算下,幾乎瞬間就將某些東西勾連起來,想到了一些猜測。
但他沒有說出口,眼前坐著一個知情人士,他在那瞎猜個什麼勁,直接問就好了!
「邪神?」他想了想說道。
伽古拉點了點頭:「祂的情況很糟糕,估計是剛剛誕生出意識就開始被影響侵蝕,這讓這片星域也陷入了混亂的統治之下。」
「那歐布呢?」溫良問道。
「戰士之巔的消息應該就是祂通過某種方式釋放出去的,作為這個宇宙的意志,若是黑暗在宇宙當中佔據上風,祂的情況就會愈發危險。
凱那個傢伙,就是他嘗試的棋子,為了宇宙的和平與正義,呵,真是好大的名頭啊。」伽古拉不屑道。
「總歸利益相同,對普通人而言也是好事。」溫良有些不贊同。
就如那些明星或者成功人士利用慈善來完善自己形象和人設一般,無論如何,人家真的付錢了,總比那些只會動動嘴還要去嘲諷別人的強。
「或許吧。」伽古拉嘆息道。
「你那個呢?」溫良又問道,「那個種子?」
「那個時候他的情況似乎還不錯。」伽古拉解釋道,「但因為我的執念非常強烈,擁有極強的自我意識,所以也被祂體內隱藏的那股黑暗力量注視到了,因此才出現了後面的情況。」
「所以,你現在處於十分理智的狀態?」溫良在說理智兩個字的時候,用了強調的語氣。
「嗯,現在的我是不同的,你懂吧,我在以第三者的視角考慮問題。那個種子雖然摻雜了一些黑暗力量,但我其實還是有機會的,只是……」
「御言應該對你沒什麼影響,我沒想到你會來這裡。」溫良替他說出口。
伽古拉也點了點頭道:「只是感慨,大概是繼承了那個我的記憶,他當時每年都要來看一看她,送上一束花,同時將自己最後的孤獨留在這裡。
所以,當我想要尋找線索的時候,就覺得說不定這裡會留下什麼。」
「所以有它?」溫良舉起那塊石頭。
「記憶里沒有,我不太能確定,但這石頭應該和生命之樹的種子有關,我還以為你激活了?!」伽古拉有些驚疑不定,「所以,你是怎麼解除傀儡毒的?」
「我有這個。」溫良抬手凝聚出一張卡片,卡片呈現綠色,一個類似建木的影像在卡片中栩栩如生的閃爍著。
伽古拉接了過去,很快便得到了這張卡片的信息:「生命神權,生命之樹賦予生靈智慧的那種能力被稱作神權嗎?果然很像神一般的力量啊。」
伽古拉略微感嘆,似乎還想問什麼,但溫良卻打斷了他,繼續問道:「先說你的事,剛才說到關於戰士之巔,你的想法是什麼?」
伽古拉也沒有反駁:「你應該知道,祂能夠讓人化作光之巨人,但也能將人化作怪獸。」
「嗯,我感覺我去應該也會變成怪獸。」溫良開了個玩笑。
伽古拉卻默默地點了點頭,引得溫良一陣白眼。
「這說明祂的狀態越來越不穩定了,最初還只是能夠埋下種子影響我,後來直接就可以將那些前來求取力量的生命化作怪獸了。」
「看來你得到了很多消息。」溫良想起現在這麼多的巴力西卜,以及此前看到的加拉特隆軍團,這個宇宙現在的混亂有些超乎想象。
「來這裡之前我先去了星際聯盟,得到了一些消息。很多以前就成名的星際惡人還在,但更多的卻已經被替代,據我所知,他們都是去戰士之巔后求取力量才變成那樣。」
「來求取力量之人內心的黑暗給予了戰士之巔背後的邪神更多的黑暗力量,讓祂與這個世界的聯繫更加緊密,最終終於站上了前台,你是這個意思吧?」溫良問道。
「大概吧,戰士之巔就是類似的意思。」伽古拉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頭,顯然覺得很麻煩。
溫良也覺得有些好笑道:「祂是不是讓你拯救世界?」
「怎麼這麼說?」伽古拉疑惑道。
溫良將他對戰士之巔的感官,以及關於原初之戰的任務分析講了一遍,最後又把戰士之巔給他傳消息,讓溫良過來幫助他的內容也一一告知。
伽古拉卻笑著搖頭道:「好像不是,祂恐怕是怕嚇走我,所以只說讓我尋找逝去的光,我覺得這和我本來的目的相符,因此也就答應了,好像也無法拒絕。」
「對了!」他抬起手示意溫良看黑暗火花,「這東西就是他指引我找到的,但應該是個複製品。」
「銀河亮光火花?」溫良疑惑道,黑暗火花的複製品其實沒有,倒是銀河火花也有一個複製品,說的就是銀河亮光火花。
這東西和銀河火花的作用差不多,只是無法變成銀河奧特曼而已。
「應該是。」伽古拉回憶了一下有關這個的畫面,說道:「我拿到的時候還不是這個顏色,不過在吸收了我複製的黑暗圓環之後,它就變成了這個顏色。」
說到這,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道:「說起黑暗圓環,你一定想不到,在那隻布魯頓的體內,我竟然再次找到了真正的黑暗圓環!」
「真正的?!」溫良也是一驚。
「嗯,所以我才說總覺得一切都沒那麼簡單。」伽古拉說著,陷入回憶。
「當初我得到黑暗圓環,其實就是那種子力量的指引,但後來我為了救凱選擇將其拋棄,丟到了布魯頓的異次元空間當中。
只是沒想到,布魯頓似乎受到了重創,陷入沉睡,最後它又回到了我的手裡。
而且,當時那隻布魯頓也被黑暗圓環的力量所侵蝕,化作了它的卡片。
也算是機緣巧合,藉助布魯頓的力量,我最終還是找到了這個宇宙的坐標,回到了這裡。」
溫良聽著沒有說話,但卻覺得一股寒意在腦後湧起。
此刻,他總覺得一張大網似乎一直在他上空懸挂著,始終未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