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那府做工
趙宣德坐在地上,拼了命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咋晚的發生怪事,越想心裡越害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和大黑臉他們是什麼人?還有那個大黑臉為什麼要救我,趙宣德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此時趙宣德的心裡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那個「老太太是什麼時候來這個衚衕的」。
這是一條死胡同,就一個出口不。不管這個「老太太」來的是不是比我早或者是比我晚,總之她一進這個衚衕看到的只有我。
她為什麼沒殺了我?趙宣德起身去看那條大黑狗的屍體,企圖從它的身上看出端倪。大黑狗的肚子都被刨開了腹腔裡面已經空了,流出的狗血把青石板染成了暗紅。
在這個大黑狗的屍體附近,發現了一些毛髮,趙宣德看了看不像是狗毛。然後趙宣德起身看到衚衕盡頭的那堵牆,牆上似乎有一些痕迹或許可以從這上面找出個原因。
那堵牆的牆面上,有腳印有人也有動物的。看到這裡趙宣德思路有些許的清晰,想必這個「老太太是從牆的外面抓到的大黑狗。」然後就拖到這個衚衕裡面,這就解釋「老太太沒有殺我的原因」。
可是,這面牆有四五米高。從這腳印看是「老太太」拿腳直接踩在牆面上,然後一步一步的往上面走上去。
這也太不可思異了,可是轉念一想跟昨天晚上。那個「老太太的模樣來看也就能解釋的通了,」那麼趙宣德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大黑臉是誰,他為什麼要救我?
此時趙宣德的肚子叫了起來,趙宣德心說:我呀還是把肚子填飽再說吧。這個事我就先放下,趙宣德這個人。要是碰見自己想不明白的事乾脆就不想了,省的費腦筋。
趙宣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拿起包袱走出了衚衕,臨走時站在外面看了一眼這個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死胡同。
趙宣德背著包袱,走在大街上。這街道上依舊跟往常一樣,人來人往地趙宣德一邊走一邊感慨自己什麼時候能安定下來。
趙宣德想到劉寶山,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他恨自己不應該欺騙劉寶山,也不知道劉寶山怎麼樣了。或許人家明白了我的意圖,心裡恨上我了。
趙宣德自言自語的走,沒看道一下子撞在了人身上。哎呦喂!嘿你沒長眼睛啊,這麼大的道不走專往人身上走。
不好意思我沒看路,您多擔待趙宣德說道。被撞到的那個人說道:得了,我還有事兒呢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你下回看著點道兒。
趙宣德說道:您教訓的是我下回注意,那個人說完後向後走去。趙宣德回頭去看那個人,那人穿個皂青色的衣服。
衣服後面,有人用針線紋了個「那」字。一看就是那個財主家裡的奴才,並且這個奴才還是主子的心腹。
因為,這個奴才的衣服很新。一點都不臟連補丁都沒有,那人手裡提著一桶漿子。腋下夾著一捲紙,趙宣德心想這有可能是招工的。就往前走了幾步,那人找了個顯眼的地方。把漿子往牆上一刷,把紙往上一貼。
趙宣德心中一樂,這個有八九成是招工的。那人貼完,就站在喊了起來:各位,我們那府的那老爺要招幾個幹活的長工。
吃住都在那府,一個月二角。人群中沒人回答,趙宣德站在一旁心裡算這賬。一個月二角,那麼一年就是二元四角。
那時候的政府是「滿洲國」。使用的都是「滿洲國貨幣。」但是由於戰爭,使日本統治地區出現通貨膨脹,現大洋成了民間硬通貨幣。
趙宣德心中盤算了盤算,一年二元四角那也不少啊。一塊大洋就能買十幾斤大米和五六斤豬肉,況且本家還包吃包住。
看來這是老天爺眷顧我,我要去,趙宣德回答道。他這一喊人都回頭看他,那個貼告示的也回頭看。
喲是你,趙宣德回答道:是我。我願意去那府幹活,那個貼告示的走上前去。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姓趙叫趙宣德。
那人問道:你多大了,趙宣德回答道:我十八了。你是老家是哪裡,趙宣德回答道:我是河北的。
行,就是你了,趙宣德心裡頭高興的都不行了。趙宣德抱拳道謝,那人說了:跟我走吧,趙宣德提著行李跟著那人向南走去。
後面的人群也開始議論了起來:喲他還真敢去,他一個外鄉人那知道這姓那的是什麼人呀。趙宣德心中生疑回頭去看,這時那人開口道:別看了他們這是嫉妒你。
趙宣德說道:我還沒有請教您的貴姓高名,那人說道:我姓許,都叫我老七。趙宣德說道:那我就叫您七哥,許老七說道:你願意叫就叫。我告訴你到了那府你可得好好乾,千萬可別給我偷懶。
七哥我保證好好乾活,趙宣德又問道:七哥我到府里幹什麼活。許老七說:我也不知道,我是負責招工。具體幹什麼活,等到府里后讓管家安排。
倆人向南走了十幾里路,總算是到了那府不過許老七沒帶他從正門進。許老七把趙宣德帶到一個小門跟前,這個小門開著,門口都是拉著糧食的車。
有不少的人在這卸糧食,許老七帶著趙宣德從小門進去。在進門的時候,那些扛著糧食的長工都向許老七問好。
趙宣德心想里說:這許老七的地位不得了,看來他是主子跟前的紅人我得和他搞好關係。
許老七領著趙宣德進了門,趙宣德往左側一看,看見一個大倉庫長工把卸下來的糧食放在倉庫裡面。
許老七開口道:小子,那府主要是做糧食生意,不是我跟你吹,那老爺掌握著半個長春的糧食生意。
倆人從倉庫一直走,走到一扇門前,許老七把門推開。倆人又進到一個院子里,這個院子不算太大。
院子里有一個很宏偉的建築,趙宣德看了看這個建築也不像個房子,倒想是個廟。可是那個大戶人家會在家裡蓋廟?
許老七發現趙宣德在看那個建築,他轉過臉來對趙宣德說道:這個是那家的祠堂「這裡面都是那家列祖列宗的靈位。」
許老七帶著崇拜的語氣,向趙宣德講解,不過趙宣德在許老七的臉色上沒有看到忠誠。而是看到了,隱藏在忠誠后的虛偽和溜須。
趙宣德心裡已經明白了,這許老七地位是靠溜須拍馬換來的。許老七帶著趙宣德出了祠堂,來到了一個院子。
院子里站一個中年人,穿個馬卦戴個老花鏡,許老七給趙宣德引薦。小趙啊這個是周管家,府里的大事小事都是管家說了算。
許老七的言語中充滿了諂媚,周管家冷冰冰的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趙宣德回答道:我叫趙宣德十八歲。
周管家說道:嗯,進門的時候看見倉庫了嗎?趙宣德開口說:看到了那你就在那卸糧食吧管家說道。
周管家說道:倉庫的正對面有一間房子,你就和長工們住哪兒,還有一件事你就在那個院子里幹活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進祠堂。
趙宣德開口說道:管家我明白,我什麼時候幹活,管家開口道: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在幹活,許老七帶他到住的地方去。
許老七把趙宣德帶到后,站在屋裡對長工們說:這是新來的,好好處別打架啊長工們應聲答應。
許老七走後,趙宣德說道:各位兄弟我姓趙,你們叫我德三兒就行了。日後還麻煩諸位多照顧,這幫長工們也很憨厚,齊聲說道:行咱們大家都是兄弟。夜晚趙宣德躺在床上,心裡想著要好好掙錢在東北立業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