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雲母身份
「老爺，妾身實是想不明白，雲記的銀子都已經到手了，還去謀划那些個鋪子做什麼？」李氏將托盤放到一旁的桌上，不解地問。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雲景毅做事嚴謹，雖說那些銀子靠著雲記私章可以挪出，可銀錢終究是會用沒的。雲記那些個店鋪都位於各地的繁華地段，隨意抖一抖，就能抖出銀子來，這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可那個老傢伙，只讓他們做事，卻是一點權利都不給他們，就月銀那幾個錢，打發叫花子都不夠。
「找人直接把雲若初弄死不就行了？」李氏不甚在意地說著。
「她死了，雲記的那些鋪子都要充入官府。」這是還是有一次他和雲景毅喝酒，雲景毅喝醉了，說漏嘴他才知道的。
當時雲景毅說，他和蓉城太守是故交，將來若是他生死，求太守照顧雲若初一二，若是雲若初沒了，這雲記所有的東西都充入官府以做民用。
若不是正好這段時間太守出行不在蓉城，怕是根本不會讓人到雲府門前鬧。
雲景堂揉揉自己的鼻樑，只覺得這麼一會兒他身上就熱得很，想著這事就讓人煩躁。
李氏見雲景堂不太舒服的樣子，臉上帶了柔笑，走到雲景堂身邊。
「老爺若是累了，就到軟榻上休息一會兒，好好放鬆放鬆。」說完就扶著雲景堂往書房的軟榻走。
雲景堂看向李氏，只覺得今日的李氏似乎比平日樓柔美了些，順勢往軟榻走。
「明日，你跟我去一趟雲府，關心關心我們的小侄女。」
「知道了，老爺！」李氏眉眼帶笑，想著廚房裡正在裝模作樣的賤人，只在心裡冷笑。
不過，一個姨娘還能斗得過她去。
……
三月十三，辰時正。
雲若初剛用完早飯，看著昨日還晴光瀲灧的天空，今日便陰雨連綿，只覺得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起來。
她昨晚將辣椒的籽都收了起來，準備過幾日開業之後再拿去種。雖然不是特別喜歡這天氣，但不得不說，這春季多雨才能讓農民有水耕田，一年之計，就在這一場場雨中了。
「香草，你去將鄧嬤嬤找來。」雲若初見香草吩咐好下面的人收拾碗筷出去就要過來候在她身邊，於是出聲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香草應了聲，笑眯眯地就出去了。
雲若初調出系統，直往簽到界面簽了到，然後點開任務系統，打開主線任務，下面的倒計時現在已經變成了二十四天。
雲若初看著這時間，愣了一會兒神，瞅瞅旁邊的支線任務，她果斷地關了系統界面。
雖然支線任務也有積分，可一想到沒日沒夜地看賬簿，才得了十個積分，她頓時就沒了興趣。這支線任務做起來太麻煩，看的眼睛都脹痛不已了才十積分，太浪費時間。
雖然主線任務做完也才二十積分，可主線任務有隱藏獎勵啊！每來一位客人就獎勵一積分，這樣的話，在任務結束前，天香居招待的客人越多，積分也就越多，所以還是主線任務比較划算一些，她就將精力完全放在主線任務上就好。
雲若初正想著，鄧嬤嬤就繞過屏風來到妝奩前。
「小姐，喚老奴來可有何事吩咐？」鄧嬤嬤福了禮之後問。
她也才去前院半個時辰，府里現在人少，之前發落的下人里就有管前院的管事，周管家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這幾日雲若初一直忙著，也還沒與雲若初商量提哪些個人上來。
「嬤嬤，雲家可有能耕種的莊子？除了……外人都知道的。」她倒是知道雲家有幾處莊子，但以前這位從來不耐煩聽這些，所以有些事她並不是特別清楚。
「有，夫人的陪嫁莊子，您的外祖母偷偷給夫人置辦的陪嫁，從未對外說過，就連老爺也只知道有這麼處莊子，但是卻不知道在哪兒。」鄧嬤嬤看雲若初，雲若初要開始了解這些，她自然是開心的，「小姐是要種東西嗎？可是那辣椒？」
鄧嬤嬤只稍稍想了想，就知道雲若初大約是為了種辣椒才問的，畢竟當時談論辣椒的時候，她也在場。
「是，種辣椒。」雲若初點頭，隨後又嚴肅地看向鄧嬤嬤，「嬤嬤，我娘從來沒有提過外祖家，若初一直以為，娘只是平頭百姓，和爹一樣窮苦平民出身。」
這事雲若初一點印象都沒有，雲父也從來沒有提起過，所以雲若初確實是一點都不了解。
雖然雲若初沒明確地問，可聽她這麼說，鄧嬤嬤就知道她是想知道的。
鄧嬤嬤低下頭，想起自家小姐，眼角泛起淚花。
那麼好的小姐，怎麼就這麼沒了？
雲若初沒說話，只默默移來一隻綉墩，放到鄧嬤嬤身旁，安安靜靜地等著，等著鄧嬤嬤平靜下來。
鄧嬤嬤看著一旁的綉墩，站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坐下，聲音里透著一絲懷念：「夫人出生在……」
……
雲若初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盯著桌上水杯里的水。她真的是沒想到，雲母竟然是官家小姐。
和那話本子里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一樣，雲父當年是寒門子弟，進京趕考，與雲母偶遇。雲父才氣逼人，一來二去的，兩人就互相生了情愫。
雲母是當朝異姓王戚王爺的嫡女，哪怕是雲父有望奪得狀元，戚王爺也看不上雲父，生怕女兒嫁給這樣的窮小子受苦，便為雲母定了親。
雲父本想著拔得頭籌，奪取狀元之位后再去求親，卻沒曾想當年科舉舞弊盛行，他落了榜。雲父也是怕雲母跟著自己受苦，便沒有上門求親。
雲母找了機會從家裡偷跑出來，欲與雲父遠走高飛，又怕雲父不同意帶她走，竟是給雲父下了情葯，兩人生米煮成熟飯，還讓鄧嬤嬤帶外祖母去捉姦。
就這樣，戚王爺與雲母斷絕關係，將人趕了出來，也算是間接成全了兩人。
所以，鄧嬤嬤也不算是正經的陪嫁，而是被戚王爺一同趕出來的婢女。
戚王妃怕雲母受苦，在雲父帶著雲母安頓在蓉城之後，偷偷置辦了這處莊子，把地契和房契，連同鄧嬤嬤的身契一同差人送了過來給雲母。
雲父也是在那時深感參加科舉也沒有出頭之日，為了讓雲母過上好日子，便決定棄筆從商。原也只想稍富裕一些，沒想到有天賦，生意也越做越大，雲父成了一代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