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輪迴
「已經到了嗎。」一位男子看著面前的石頭說道。這位男子身穿黑色漢服,身披長發,有著一雙紅色瞳孔的丹鳳眼,透露出了一股深邃。他名宮和清,所在之地正是陰陽交界之處——奈何橋。橋頭有塊石頭,名為三生石;橋下有條靜河,名為忘川河。宮和清緩緩向前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白色長發的小女孩。「嗯?倒是稀客。」那白髮女孩正是孟婆。不一會兒,一黑一白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仙長,您來了。」黑無常先開口道。「嗯,我準備去其他世界看看,你們帶我去見那小哭包吧。」「呃……是,仙長。」
黑白無常帶著宮和清到了閻王面前,閻王抬起頭來,卻是一張清秀女孩的臉,她便是閻王爺他女兒,閻小羅。閻王爺退休后,閻小羅繼承了閻王的位置,替父親管理陰間。
「小哭包,700年過去了,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也沒長高阿。」「你不也沒多大變化,你個老閻羅。」「行了,我不多說廢話了,我準備去別的世界看看,這事得你來幫忙。」「哈?行,這事我答應你。你也真該出來走走了。」
閻小羅念著一串不知名的咒語,掐了幾個法決。瞬間宮和清腳下出現了一個陣法,畫面一閃,宮和清消失在了原地。這時,孟婆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說:「完了,他剛剛在我那喝了碗湯!」閻小羅當場呆住了。
就在剛剛,宮和清嘴賤喝了碗孟婆湯,由於仙力壓制沒有立即發作,但是現在,他的記憶正在被封閉,要等到下次打開這些封塵記憶不知要何時了。「怎麼辦怎麼辦,現在把他喚回來不及了。」地府眾人已經急得團團轉。
『正在開啟系統……』『已開啟』『系統任務:讓原神劇情人物國崩內心重新充滿善良』『宿主正在轉世成國崩』『轉世成功』『正在降臨提瓦特大陸』『已降臨』……
「嗚。」宮和清睜開眼睛,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此時他已經封閉了了以前的記憶,他現在的身份是「國崩」,提瓦特塵世七政治之一「雷之神」的造物。「很好,你記住,你叫國崩,任務是保護好稻妻的人,這是你的職責。」國崩面前的雷之神,也就是巴爾澤布正在給他下達指令。紫藍色的頭髮,綁了頭麻花辮,身穿和服,右眼眼角處有個淚痣。國崩記住了他的造物主。
三年後……
國崩走在稻妻的街道上,穿著襤褸中遍布破洞的衣服,從中隱約可以看見些許淤青的痕迹。「老闆……這個堇瓜怎麼賣?我可以出更高的價格……」「又是你這個禍害
吧?!」聞聲,那老闆卻好像是聽聞見了什麼不詳的災禍一樣火急火燎地跳起
片;
從他手裡搶過了那個堇瓜,狠命一推將國崩瘦小的身影砸入路旁的水窪中。又匆忙從兜里掏出一張白布,使勁對著剛剛他觸碰過的地方擦拭著。就好像有什麼擦不掉的髒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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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憎惡的目光看著這個孩子,咬牙切齒。在老闆淡漠注視下,禍斗踉蹌著站了起來。微微抬頭露出一雙鈷藍色的眸子,就這麼平靜地看了老闆一眼,轉過身慢慢離開。店老闆越看越氣。「你這個禍害!
我的瓜攤前,我見一次打一次!
隨即,他卯足了力氣將那有些爛熟的堇瓜拾起,向著少年的頭狠命扔去。看著那紫色的堇瓜隨他蹣跚的身影,脆響過後碎裂在地。「如果不是因為你,將軍大人怎麼可能會選擇閉鎖,就這麼選擇對稻妻不管不顧?!災星!
島!!」不知是劇烈的頭痛,還是街巷上腆著一臉厭惡朝他指指點點的惡語。讓國崩不自覺睜大了雙眼。他顫抖著,捂著腦後滲出鮮血的傷口。將地上被狠命砸碎的堇瓜撿起,攥緊了拳頭沉默著遠去。他那睜大的鈷藍色眼眸,與那微張著已經學會了放棄辯解的嘴唇發白。「沒事,至少白撿了一頓飯……」國崩腦海里開口,像是傾訴,像是疑問,藏著還未成熟的怨毒。白狐之野外禍斗拿著手裡碎成兩塊的堇瓜,回到了一座破爛簡陋的小木屋前。他試著視若無睹一般走近,卻停在了到處被用油漆寫著惡毒詛咒話語的木又門前微微怔住。「你怎麼還不死啊!
的東西!
「滾出稻妻,滾出鳴神島!
目光暗淡著,他靜靜地推開房門走進,將屋裡地面上的動物糞便、石子、塵土一類亂七八糟的東西掃出屋外。忙活過後,在屋外生起的小小篝火旁,國崩蜷縮著身影出神地凝望著天空總是散不去的烏雲與雨滴發獃,小口小口啃著手裡生澀的堇瓜。像是孤鳥,驀然的一陣風吹草動,都可以讓他驚懼地左顧右盼,無數次從夢中驚醒。他看著手裡小小的紙片上,那歪歪斜斜寫著「如何讓人們不厭惡他」,「如何讓人們接受他」這類的計劃左改右改。木屋不大,至少這裡是他在垃圾堆里,用雙手努力搭建起來的小窩。他的記憶里被那位將軍大人,填充了相應的基礎知識,像是玩笑話般跳過了所有理應幸福美滿的階段,剩下的就是被視為不詳驅趕的過程。記事起,被保姆虐待。跟野狗搶食。翻著大家族人處理食物的泔水桶。走在路上,只敢畏畏縮縮地縮在牆根,時不時就有一個個小孩子對他拳打腳踢,大人們走在道上暗自拍手叫好。小小年紀,為了食物,不得不獨自尖叫著赤手空拳跑進樹林里,去和野獸搶食。……禍斗沉默不語地坐著。空洞的鈷藍色雙眸,像是造物者遺棄的星子,分明瑰麗,卻又彷彿不值一提。他在這個位置抬頭,能夠遠遠望到天守閣的輪廓。人們說他是那位將軍大人的造物,起初對他親善若子。那位將軍,是提瓦特大陸里至高無比的塵世七執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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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雷神,傳聞她手中持握的把柄如同雷鳴般的長刀,甚至能夠將白晝與黑夜在一片泡影中斬斷。整個稻妻的榮光與安寧,皆是因她千百年來拿赫赫的威名所庇佑。但那位將軍大人將他這具人偶製造於世后,就再也沒有拋頭露面過,對外宣稱著閉關,隨後就是連綿不斷的陰雨,如懲罰般一連數年。沉默中孕育的,只有民憤。遷怒不到那位將軍大人身上的怨火堵塞了鳴神大社,忙得那位原本還有時間下來看望他兩眼的八重神子大人,也脫不開身了。國崩抿著嘴,捂著著自己並沒有心跳聲的胸膛。這具永遠不會生病的軀體,他大概也並不喜歡。「啾~」似乎是某種小動物的聲音,打斷了國崩的思緒。轉過頭看時,一隻小赤狐就趴在他的大腿旁,眯著眼像是對他笑。禍斗生澀地微笑著,將另一半堇瓜放在小赤狐的面前,小心地撫摸著它光潔的皮毛。「赤團,我今天過得比昨天更好……」他想,這樣的日子其實他可以接受。雨總會停,他有這隻與他相依為命的小赤狐,日子就不算太差。「你看,這是我擬訂的計劃,明天一定能做得更好,讓大家接受我的。」「啾~!」小赤狐親昵地蹭了蹭禍斗的腿,輕輕啃著興許並不合口味的堇瓜,陪他蜷縮在篝火旁。海風徐徐吹來,夾雜著某種元素的氣息。驀地,禍斗渾身一顫,那雙如同鈷藍色寶石的雙眸凝重地望著白狐之野邊界處的海面。那裡的浪潮與往日相比似乎更加凶駭。此刻在他十分特殊的眼裡,卻是清晰無比地看見了藏匿在海下吐露獠牙的海怪。哪怕他不知道,這是來自淵下宮伺機作亂的妖物。「赤團,你快躲進森林裡,這裡危險。」他站起身,盡平生最大的速度奔赴向海面的方向。那裡似乎正要出海打漁的村民們無疑來自附近的紺田村,顆粒無收的他們不得已必須冒著海浪出行。遠遠的,將要出行的幾個漁夫們似乎聽見了誰的吶喊,將目光望向了一邊。「誒,你們看那是誰家的孩子,怎麼下雨天了還出門鬧騰,家裡人也不管管……」其中一位漁夫嘟囔著。「我看看……真是晦氣啊!
今天這魚是打不成了,回去吧。」另一位漁夫聞聲憤憤然地罵出聲。「怎麼說?我剛從外地回到鳴神島,這孩子怎麼了么?」那位漁夫仍是不解。「回去再說吧……嗯?我這網怎麼拉不動了,你們來搭把手,可能撈上大傢伙了。」又一位漁夫擺了擺手,面色不耐地扯了扯手中的漁網,卻沒能扯動。幾人競相出力,那漁網卻似乎愈發將他們腳下的船都扯得不斷顛覆。不信邪的漁夫們憋紅了臉。直至遠處的海面翻湧,碩大猙獰的海怪頭顱浮出海面。那血盆大口中獠牙錚錚,一雙駭人的雙眸頃刻間讓氣氛降至冰點。隨即,那血紅色的瞳孔,遠遠鎖定了此刻在海面上搖擺不定的幾艘漁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