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番外2

第209章 番外2

畢竟容懷推行的仁政離他們而言太過遙遠,如果不是精於帝王之道很少有人對這個感興趣,而朝焱的戰功響徹古今,那都是一筆一筆記錄在冊,看得男人熱血沸騰,女人則為他勇猛強大所折服。

彈幕就像炸裂一般,甚至採訪現場也響起此起彼伏的高呼聲。

隆導也會心一笑,「就知道聽見這個名字,不少人都要激動的熱血沸騰,朝焱是我們歷史上所熟知的赫赫凶名的大將,也是懷帝一生的知己,至交。」

「當年大越合縱其他國家的鐵騎兵臨京城之下,眼看著琅國將亡,懷帝力排重難,將朝焱任命為主帥。朝焱也不負所托,屢次將生死置於度外,率領殘餘的琅國兵馬與大越短兵相接,所有人都以為是殊死一戰,但事實證明,朝焱確實不只有一騎當千之能,史書上這段記載可謂是氣勢磅礴,波瀾壯闊,書上記載朝焱身先士卒,衝鋒在前,殘卒大受鼓舞,只要看到他永遠在前面的那抹背影就跟著拚死往前衝鋒。」

「所以至今我們還記得朝焱大笑說出的話——『為將當為先』,如果自己不先衝鋒陷陣身先士卒,又怎麼有顏面去鼓舞自己的士兵上前送死呢?」

包括主持人在內,所有人都頗受震撼,隆導又說:「不過我們在歌頌朝焱的戰功時,也不要忘了,是懷帝力排眾議才給了他領兵作戰的機會。」

「現在我們身為後世,回頭來看懷帝這項的舉措確實是英明果決,但是當時朝焱出身成謎,來歷不清,甚至至今我們都不太清楚朝焱的出處,諸將都不看好他。在這樣國家生死存亡的危難之際,將或許是最後一戰的重擔交付到自己的好友身上,足見懷帝對朝焱的信賴——換做是你們,你們有這樣的膽識和魄力嗎?」

彈幕眾說紛紜,回答什麼的都有,主持人感慨道:「他們也真是一個敢交付,一個敢接受。」

隆導摘下眼鏡擦了擦,「朝焱雖臨危受命,卻也沒有辜負懷帝對他的信賴和期待,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京城鏖戰會是背水一戰,但朝焱所到之處,勢如破竹,大越合縱士兵們節節敗退,朝焱一邊收編俘虜一邊平推戰線,他麾下鐵騎不斷壯大,直至吞併周邊小國,直逼大越國都,直接反客為主,兵臨大越城下。」

「懷帝是宮變出身的帝王,他信奉『戰爭是通往和平的唯一道路』,所以朝焱身為他的知音,願意為他身先士卒,掃平大越永絕後患。」

「這……難道就是將軍和帝王間的浪漫嗎?」主持人開了個玩笑。

「其實史書上關於兩個人之間的記載是非常曖昧的,」隆導沒有在這裡過多糾結,而是轉移話題:「朝焱一生戰功赫赫,所向披靡,他所參與的所有戰爭全都勝利——容懷重新譜寫了琅國的歷史,而朝焱是琅國歷史最傳奇的一章。但是我們這次探討的中心還是在懷帝身上。」

「眾所周知,懷帝是名流千古的仁君,他所頒布的一些政策和法律在現在看來都是毫不落後,極富遠見的。比如大力開辦太學,所有孩子上學全都是公費報銷,太學里不僅教他們詩書禮義,而且還教他們算數、買賣,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士農工商,商在末流的腐朽觀念,同時把琅國文化普及開來,現在我們都知道來自一個國度的文化入侵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但是千年前懷帝當時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利用文教真正意義上同化了百姓。」

隆導感慨:「有教無類啊……即使是放在現在,要想做到完全的文教普及,依舊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懷帝當真做到了,你們或許會好奇開了那麼多太學的錢,又是從哪來的?這就不得不誇讚懷帝也極具商業天分。」

「都說出生帝王家的貴族們從小就是金錢如糞土,因為他們的錢都是從百姓那裡剝削來的,靠著繁重的各類稅收盤剝底層的百姓,但是從小食不果腹的懷帝不同,他不要求百姓背上苛捐雜稅,而是僅靠通商來積攢國庫,他開辦銀票行,建立了現在看來都驚聞天人的國債機制,利用百姓存在銀行的錢開海運通商路,在各地開採礦鹽產……被先帝掏空的國庫又被他逐漸充盈起來,也不怪乎後世很多人都懷疑懷帝是穿越過去的。」他開了個玩笑。

彈幕上人人也都在各抒己見,他們也都是在歷史課本上熟讀過懷帝的各項政策,其中有一個人點出:「懷帝的許多措施確實是眼光獨到,非常先進,但其實當時讓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懷帝對於疫病的觀點,讓我頗受震撼。」

隆導也看到了這條彈幕,輕輕頷首:「沒錯,現在很多人都以為隔離區這個名詞是從國外引進來的,其實大錯特錯!懷帝很早就提出了隔離的概念,那時各國混戰烽火連天,浮屍遍地,稍作不慎就可能到造成大規模的瘟疫。」

「那時人都是用草席把屍體一卷扔到亂站崗就不管了,或者條件差的,死的人多了,甚至連草席都沒有。但懷帝建立了一隻千人專門小組,專門處理這些屍體,敵國屍首在當天就進行焚燒,而琅國戰死的戰士們則被葬入大坑,焚香立碑為示,所以又有了『屍不過夜』的典故,就算是感染了疫病,也會被隔離醫治,所以一直都沒有爆發大規模瘟疫,即使土地滿目瘡痍,但是也很快能夠恢復生息。」

「你們不要對這樣的舉措不以為然,要知道每一次古代大規模戰亂必定緊跟著爆發的就是大規模瘟疫,瘟疫至少得持續一到兩年,甚至3~4年,這段時間裡人人自危,閉戶不出,滿目瘡夷的土地生產幾乎停滯……而懷帝的英明舉措避免了浪費時間,也間接的挽救了成千上萬人的生命。」

彈幕一片嘩然,「沒有想到古代爆發疫情竟然會這樣恐怖,懷帝心思通透,做的事情環環相扣,果然都很有遠見啊。」

主持人敲了敲腦門:「對了,我記得關於懷帝挖的大坑還有一個有趣典故?」

「確實是有,」隆導笑著說:「那時但凡每立一座墳頭,懷帝都會在將士們的墳頭前焚香叩拜,這就是著名的點香敬英靈,朝焱有一回碰巧撞見了,問懷帝『若是我在戰場上一去不回,你又當如何?』」

主持人迫不及待地追問:「那麼懷帝又是怎麼回應的?」

隆導:「懷帝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相信就算所有人倒下,你也不會倒下。』」

彈幕里一片鬼哭狼嚎,幾乎被「這都不算愛」刷屏了,大屏幕甚至造成了短暫的卡頓,主持人也臉漲得通紅,急切地詢問:「那朝焱又是怎麼說的呢?」

「朝焱回他:對於浴血奮戰的戰士,死戰沙場又何嘗不是一種歸宿。」

「懷帝說:『那我就為你親手挖一個坑,如此可配得上我視死如歸的朝將軍?』」

彈幕哄然:「『我視死如歸的朝將軍』?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覺得這句話好甜啊。」

「有種感覺像是懷帝生氣了,賭氣時候說出來的話。」

「天吶,磕拉了磕拉了。」

隆導輕咳一聲:「後來每回朝焱上戰場之前,懷帝都會挑一塊風水好,有陽光和雨露的小山丘,挖一個小土坑。」

彈幕滿屏:「????????」

「風水好,有陽光和雨露的小山丘?懷帝這也太可愛了吧??」

「與其說是帝王的言出必行,倒不如更像是賭氣……」

「我已經有畫面感了,懷帝扛著一把小鐵鍬氣咻咻地刨坑,哈哈哈哈。」

「忽然發現了這一對的萌點,殺伐果斷只對帝王假以辭色的將軍攻x身嬌體軟美貌驚為天人帝王受。」

「……等等,那個年代分桃斷袖,龍陽之好總歸還是少數,他們很可能只是關係特別親近的至交而已吧?」

……

主持人也興緻勃勃:「隆導,其實這兩人之間的關係,眾說紛紜,近千年以來都有太多個版本,在你眼裡,他們倆之間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要我說是愛情或者友情都太過膚淺,沒有辦法用一個辭彙來概括他們倆之間的感情,畢竟在現在的社會裡面,打著愛情的旗號互相傷害,或是打著友情的名義相互欺騙的不計其數,為了利益,再親密的關係也能反目成仇,相互算計……」

隆導此話一出,彈幕也逐漸寂靜,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別說是為了金錢和利益,就是貪圖美色出軌偷情的也不計其數,朋友之間也是,原本還能好好做朋友,但是一旦摻雜了利益關係,友情不再純粹之後隨時都可能翻臉。

「但朝焱呢?他戰功赫赫,我們翻遍了記載的史料,當真是除了琅國的京城,所有的領土都是他親自打下的,都是他用性命博來的。你們想一想吧,這樣勇猛、桀驁不馴,置生死於度外,甚至視死如歸的人,他會屈服於強權嗎?會因為懷帝身份是琅國帝王所以對他卑躬屈膝嗎?他刀下染上的皇族血還少嗎?」隆導話音擲地有聲:「不,他真正屈服的是知已之情!」

在場的記者們也聽得入神,不知是哪位記者忽然高聲大叫了一聲:「隆導,你說的不對!他真正屈服的是愛!」

彈幕再次井噴,滿屏都被「他真正屈服的是愛」刷屏。

如果說在那個封建帝國時期,服從皇權是所有將領和士兵的天職,但是絕對不包括朝焱。死在他刀下的各國皇族貴族不計其數,足見他本身對皇權是沒有任何敬畏之心的,這也就側面證明了,他擁護容懷絕非是出於對皇權的畏懼。

隆導瞥了眼桃紅滿天飛的彈幕,乾脆眼不見為凈,閉眼繼續道:「所以在和專家探討過之後,我們都一致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更為純粹的……懷帝身為帝王,雖然親民人善,但也享受百姓朝臣的供奉敬仰,他卻對朝焱制定了三不準。」

主持人連忙追問:「哪三不準?」

「凡朝焱想要出入之處,不準阻攔,凡朝焱遇懷帝,可不下跪拜禮,凡朝焱登堂入室都可佩戴兵刃,不必卸下。」

「帝王的猜忌之心不容小覷,但是他卻讓朝焱可以隨意出入,任何地方見到他不必下跪,甚至在覲見之時,不必卸下武器,這樣的信任,毫無疑問的突破了一個帝王的底線。」

「都說帝王之榻豈容,他人安睡,我所說的故事,都是有所憑證的,正史上甚至有過記載,朝焱雖嗜酒,卻極其痴懷帝親手泡過的茶,所以每當熱天,他一頭熱汗經過帝王的寢宮,就會進入懷帝的浴池裡沐浴,事後兩人還會在廊下小酌幾口懷帝親手所泡的清茶。」

「艹啊啊啊!!!」

「共用一個浴池,四捨五入就是共同沐浴了吧?」

「正史啊!這是正史啊!野史終究還是玩不過正史!太會了啊!」

彈幕早已被一堆興奮的狼叫所充斥,大屏幕上的彈幕更是花得看不清楚說了什麼。就連在場的記者們都聽得入了迷,恨不得扒開隆導的嘴,撬開他的舌頭,讓他再多說兩句。

隆導也願意對他們的意向,稍加滿足:「他們之間的趣事,那可就太多了,時間有限,不能一一詳述,但這裡還能分享一個正史都有記載的有趣的故事。這兩人閑暇之時經常對弈和比試,對弈就是下棋,而比試就是刀劍相向。」

「我們都知道朝焱勇猛善強,所以這兩個人的比試結果是百比一平,意思就是這兩人共比了一百零一場,朝焱勝了一百場,最後一場是兩人平手。」

主持人感慨:「可見即使是面對懷帝,朝焱也完全沒有退讓做戲的意思啊。」

「你是這麼想的?我倒是覺得朝焱已經放水,哦不,泄洪了。」隆導哈哈大笑:「朝焱凶名顯赫,在軍中從不與人比試,因為他每次出刀都非死即傷,但和懷帝比試,卻能耐著性子斡旋,未傷其分毫,這已是極其不可思議。」

彈幕滿屏哈哈哈:「所以怎麼辦呢?只能陪老婆過家家?」

周圍人也聽得熱血沸騰,催促隆導再講一個,恨不得抓住他的腿抖一抖,把他的存貨都倒乾淨。

但是隆導點到即止,沒有多說:「總而言之,他們無疑是彼此最為理解對方的人,他們的知交之情,我們至今還津津樂道,即使最後兩個人雙雙消失在宮中最終成謎,這段歷史也成為千百年來最為輝煌一段傳奇。所以我這部指導的電影,我自認為是擔當不起最佳製片這個獎項的,因為我只是如實把正史搬到了熒幕上……」

主持人意猶未盡:「說到獎項,最佳導演是由容懷導演所包攬,隆導對他有什麼想說的嗎?」

隆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似乎在回憶:「昨天我在頒獎典禮上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可以說是驚為天人……實不相瞞,我當時差點看傻了眼,如果這部電影還在籌劃階段的話,肯定會千方百計求他來演懷帝吧……」

彈幕:「卧槽,之前都沒有注意到……話說,懷帝本名就是容懷吧?」

「吸溜,同樣的美貌和智慧並存。」

「應該是巧合吧?不過容導真的是貼合了我對美人的一切幻想,他演懷帝,一把子支持……想一想,哈喇子都要留下來了。」

這段訪談爆火,連同的電影也火出了圈,一連好多天都掛在熱搜上,累計票房更是達到驚人的六十多億,刷新了票房歷史。

至於重名這件事,大多數人都把這件事當成是一個巧合。

終於倒車入庫,容懷把車子穩定地停下來,看了一眼等紅燈的時候隨手扔在坐椅上的手機,上面的採訪直播已經進入了尾聲,剩下的人彈幕上猜測容懷和朝焱最後到底去哪兒了?

點贊最多的一條彈幕沖入他的眼帘:「其實一定是去隱居了吧?」

容懷哂笑一聲,推門回家。

隨著浴室的門咔嚓一聲,朝焱也正擦著頭髮從浴室里走出來,他肩上披著寬鬆的浴袍,髮絲潮濕,矯健的軀體線條在浴袍里若隱若現。

抬眼注意到容懷站在玄關,唇邊噙著一抹淺笑,他也勾起嘴角:「何事如此歡喜?」

容懷等著他慢慢走近,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埋入他的頸間:「見到你,就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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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憐,我裝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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