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在羅洛說完了所有的推理后,定定的看著陽子跟蘭尼這兩個人,眼神帶著鼓勵的意思,希望他們能夠想出破綻反駁他,畢竟道理都是越辯越明,何況事關人命的案件,就越是要嚴謹謹慎。
陽子這時候冷靜了下來,背過身去,抬起頭來看著天台上的這棵楊桃樹,不發一言。
而蘭尼這時已經開始顫抖了,外人也能很明顯看出來他的汗水急速分泌,尤其是這裡還有一個警方高層用著那鷹隼般的眼神盯著他,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心裡壓力,蘭尼吞咽了下口氣,強打起一口氣說:「什麼啊,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突然說了一些不知所謂的推理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手法,就這樣還想說我們殺害了明月,你之前說的都只是一些推理,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是定不了我們罪的。」
羅洛這時候同意的點點頭:「確實,我說的這些目前都只是你們的作案手法而已,事實上真實的證據目前還在手機中,而且如果是由警方收集而來的話,在法庭上肯定更有說服力跟程序性。」隨後他指了指剛剛一直就在仔細聽著並拿著手機在跟下屬交流的胡強警官「這位是警方的胡強警官,由他來向你們說明下。」
胡強警官放下手機,聽完了羅洛的推理后,他也感嘆著這個案件中布局的精巧,兇手也是目擊者的話,那麼誰還會去懷疑他們呢?而且在犯罪過程中還用到了誰也想不到的無人機,現在的高中生簡直是太可怕了,假如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聰明,那作為警方的搜查人員,那都是巨大的挑戰啊。胡強走上前去對著蘭尼說:「前兩天的時候,這位羅洛同學提醒了我們警方人員對屍體進行葯檢,經過初步的堅定,我們確定明月同學生前曾服用過帶麻醉作用的飲料而陷入昏迷狀態,案件已經不是自殺案件了,現在我們警方已經重新立案調查,之後還會對你們的一些私人信息進行調查的,包括但不限於購買記錄,此外我們也聯繫了無人機的廠商,之後還會查詢飛行紀錄的行為,此外,當時承受明月同學重量的兩根繩子我們也會對dna檢測是否有皮屑之類的殘留,此外假人上的指紋之類的鑒定這些也在進行中,今天我來一是想了解這件案件的真相,而來是想勸你們自首,現在檢測報告還沒出來,假如你們現在自首的話,考慮你們的年紀,應該可以爭取減輕刑罰。」
蘭尼聽完胡強警官的話后,雙腿癱軟跪了下來,緊緊的握緊雙拳,撕心裂肺的說:「那個女人,都怪那個女人,把我們帶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恨不得在將她的身子擺上那兩根繩子上面的時候將她狠狠地摔在樓下,啊……」
艾薇特聽完了羅洛的推理后就一直喃喃自語說「不可能,不可能。」聽到了蘭尼痛苦的叫喊,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說:「可是蘭尼你,你曾經不是明月姐的戀人嗎,為什麼要對明月姐做出這種事,難道你說的都是假的嗎?」
蘭尼聽到艾薇特的話,忍不住抬起頭來滿是憤怒的說道:「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但是那只是之前我認為的,等我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們是有多缺錢,起初靠我的家裡人給的零用錢跟積攢的壓歲錢,我跟明月還能過上比較充實的生活,我們一起去家庭餐廳,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遊樂園,可是我只是一個學生,而明月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儘管我也出去打工兼職,但我們還是過得越來越拮据,我也很難開口跟家裡人跟身邊朋友要錢了,平時只能吃便利店的快餐,
在學校還經常找朋友蹭吃,更何況我們還有明月那昂貴的大學學費,漸漸的明月開始對我若即若離,甚至對我說話都帶著失望的語氣,我感到很難受,覺得自己作為戀人,作為一個男子漢無法幫到自己的女朋友,我覺得自己很沒用,知道那天,明月對我說她像回去卡拉OK兼職,那時候大男子主義的我堅決反對,直到她對我說『你爸爸不是證券部門的工作人員嗎?假如我們能從他那裡拿到一點消息,那我們就可以解決我們的困境啊,而且說不定還能賺到一筆。』『不可能的,我爸是不會做出這種違背職業道德的事情的,他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優秀的證券人員。』我這樣拒絕道。可是之後在明月的循循善誘下,只要我爸不知道,大家都不說,就沒人會查出來,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那時候的我抱著巨大的愧疚,咬牙答應了下來。」
「之後的一天晚上,我幫我爸到了一杯茶送到了他平時工作的書房,看著他在處理著一些證券的資料,我意識到機會來了,那晚,我爸看到我給他送茶,笑著誇我長大了,然後還拉著我在書房說了一會話,說什麼他現在努力工作給我們這一家過上好的生活,現在看我這麼大了懂事了是在太高興了,之後還想看我上大學,交女朋友。可是他沒想到,我跟我女朋友那時候密謀偷他的工作資料,之後半夜,我一個人偷偷溜進他的書房,將他這幾天一直看的資料都用手機拍下來,那時候的我,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去做這件事我也不記得,只記得我之後將資料交給了明月,她說她有辦法可以讓收益更大,可是一個星期後,我父親就很少出現在家裡,直到我媽去找到他同事問了才知道,父親因為涉及內幕交易被調查了,這對於把這份工作當作夢想是多大的打擊,起初他還據理力爭想為自己洗刷冤屈,可是慢慢的他的話語就越來越少了,頭髮的白髮越來越多,後面他被行業拉黑,我們家一下子就降入谷底,沒有了優厚的收入,家中還有房貸等壓力,漸漸把父親的身體壓垮,那時候當我知道時還去找過明月,而是她說她把資料交給一個賣家賣了3萬塊錢,其他她就沒管了,我大聲的吼她知道這件事給我家帶來多大的傷害嗎?可是她只是冷漠的說這不關她的事,然後就像拋垃圾一樣讓我以後不要再找她了,我無法接受,陷入自我懷疑中,之後父親臨走前叫我到他的床頭,跟我說他知道了是我泄露出去的資料,可是這個鍋如果他不抗,說不定查到我這裡的話可能還有背負法律責任,所以他就人了,臨走時他還囑咐我要好好照顧家裡。」
「後來我才知道,明月她就是知道我家的情況有意識地接觸我,利用我而已,她在學校平時也是一個黑心的女人,欺負霸凌她人,一心只想著如何為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拜託自己的困境,踩著他人的肩膀上位。」
「那時候,我就覺定,都是她害得我的家破碎的,我要讓她付出代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