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冉晉雲的刁難(中)
「窮子,可以啊!」
「我說怎麼著,這姑娘一登場,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
「冉晉雲,你最近是不閑的沒事,到哪裡都能看到你。」
「原來你在這啊,可白害我在酒店等了那麼久。他是誰,你認識他?」
————————————
「冉焉,她怎麼在這?」
————————————
「不認識。」
「那就好說了,來人,給我好好修理修理這小子!」
「是,少爺!」
「狗牙孫、孫歪子,還......還有彪子!好啊,原來你們都是一夥兒的,在這裡跟我唱雙簧呢。」
「莫子笙,我不認識這傢伙!」
「好啊,還騙我說不認識。愣著做什麼上啊,打他!」
「那姑娘怎麼跟他們混在了一起,哎喲,怎麼還給了那個大個一個嘴巴子!?」
孫大腸收拾桌子的時候,透過窗戶竟然看到剛剛吃完羊肉泡饃的姑娘給了旁邊一個大個男人一個嘴巴子。
這聲音他在屋裡都聽到了,他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矮牆上的那兩個人可真是越看越起勁,因為他倆想看熱鬧,所以往湯鍋的灶眼裡填了不少柴禾,鍋底的火被壓得突突突地往外面冒出濃煙。
孫大腸看到他二人以後,然後慢慢地撩起門帘靠了過去,他抽出一隻燒黑的柴禾棍便直往他們身上抽打。
窮子和幺弟二人嚇得繞著燙鍋直躲,幺弟看到窮子挨了幾棍,他無處可可躲竟直接鑽進了羊圈裡面。
這羊圈裡待宰的人早就已經對幺弟身上的臊氣味有了敵意,他剛藏在一隻大羊的身後,便被靠後面的一隻給咬了一口,他疼得直喊饒命。
「怎麼有股煙味?」
「饒命啊,饒命啊!腸叔,我再也不敢偷懶了,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
「你還笑,看我不打死你個傢伙,都怪你把人給我帶壞了!」
「這......這和我沒關係啊,啊~~~」
「兩個小兔崽子,真是氣死我了!」
————————————
「看來老拐說的沒錯,這外面壞人真多啊。既然你說是我拿了你們的錢包,那就讓你們這裡說話算數的人出來跟我較量一下,贏了,我就走了,輸了,我就把錢包還給你們。」
「哎喲,這不是說我了嘛!」
「少爺,這小子有點身手。」
「去去去,看我的吧。」
「老八,快幫少爺拿好衣服。」
「莫子笙,不要客氣,正好幫我教訓教訓這個傢伙。」
「你們不是一夥的嘛,真搞不懂你這個人。」
「別管了,就先教訓教訓他。」
「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那邊有人!」
「小心有詐!」
趁莫子笙不注意,冉晉雲便指著他的身後使起詐來,一旁冉焉的提醒看來是來不及了。
冉晉雲從水坑裡面踢起一片髒水,髒水濺到了他的眼睛裡面,眼睛轉了幾圈有些模糊。
冉晉雲果然趁機向莫子笙飛起一腳,他的長靴更好踢中了莫子笙抵擋在前面的小肩上,莫子笙往後面倒退了幾步站住腳。
旁邊的於老八趕緊過去替冉晉雲把鞋面上的水漬擦乾淨,可莫子笙一拳打在了衝過來的於老八身上,於老八轉過身嘔吐出一絲鮮血,
他捂住胸口退到了一邊。
「誰叫你站到這裡的,去一邊待著,看我怎麼收拾他。」
「冉晉雲,這可不是在你的家裡,沒人陪你玩耍。」
「冉焉,我今天讓你看看,我也不是什麼紈絝子弟!」
「好,亮出你的本事吧。」
「小子,看好了。」
「放馬過來!」
接下來的冉晉雲倒是也使出來幾番拳腳,不過在冉焉的眼裡都是些花拳繡腿的假把式,不過他總耍一些小手段讓規矩出拳的莫子笙心生煩意。
冉晉雲見他放鬆下來,在轉身之後,從袖口裡面飛射出一隻縛魂針來。
誰也沒想到飛出去的縛魂針只是在莫子笙手腕裡面轉動一圈,又飛速跑了回去,正好打中了冉晉雲的右側肩膀。
「你哪來的這東西?」
「啊~~~」
「簡直是自食其果,看來這裡沒我的事情了。」
「莫子笙!」
「小姐,少爺他中了縛魂針,快救救他!」
「針......針是上次按您的辦法從手下身上取下來的,少爺,少爺!」
「疼疼疼,冉焉,快幫我把針取下來,哎喲!」
「偷雞不成蝕把米,你是不是又蹤我了?」
「沒......沒有,我是跟著那小子來的,他叫莫......子笙。看我不打個機會收拾收拾他,竟然敢欺負我。」
「你要是再不消停幾天,我可就告訴姑姑把你弄回去了,你知道她可是最愛聽我的話。」
「別呀!」
————————————
「原來他們兩個認識啊,沒想到是一個有錢人。」
————————————
被縛魂針扎到的冉晉雲一臉哀求著冉焉想讓她趕快把針取下來,冉焉看到他剛剛的神氣樣根本不願意幫他拔針,不過好在小時候他也挺照顧她的,便還是把縛魂針取了下來。
旁邊的孫歪子還替冉晉雲塗了些止疼的葯在刺眼上,老狗頭羊湯店裡的孫大腸看了半天猜測他倆是熟人。
莫子笙順著兒時的記憶找到了老祥葯齋,他透過門外面看到有幾個小夥計在葯櫃那裡用藥秤在給藥材稱重,一個白須老者在旁邊的算盤上清點著賬本。
他看著裡面有些面熟的人還是不敢進去,倒是白須老者一眼注意到了他,秤葯的夥計趕緊走過來把他迎進了門。
「您要買些什麼東西?我們這裡好藥材都有。」
「我不買葯,是來找人的。」
「找人!?」
「是五貝叔的兒子子笙吧。」
「對,您是祥......祥叔?」
「你是莫子笙啊,要不是祥叔這麼一說,我還想不起來呢。」
「你倆是?」
「我是杜衡。」
「起開,我是茯苓!」
「哦......我想起來了,沒想到你們兩個矮個子現在長這麼高了!」
「你不也是。」
「沒錯,你爹可是常來我這裡,那時候照片里的你還是一個小孩子。你爹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吧?」
「處理完了,我想把這些東西放在你這裡,帶在我身上也不方便。」
「小事小事,隨我到後院吧。」
————————————
「詳叔的院子可是跟以前一模一樣,連這隻貓也是。」
「哈哈哈,這隻貓現在可算是一位老人了,和我一樣。子笙,來這裡坐吧。」
「好的。」
剛一進入後院,凳子上面眯著眼睛一直在打盹兒的黑白花大貓見有人進來,嘴裡發出喵喵喵的聲音以後從凳子上面跑到了祥叔的褲腿那裡來回蹭著。
莫子笙一把把大貓抱了起來,那隻貓卻用胖乎乎的臉又蹭起了他的拇指,然後用腿往他身上一躥跑到了他的肩膀上面。
祥叔看到莫子笙腳邊的背包,看來是有事情要找他幫忙,莫子笙重新把大貓抱在了懷裡,然後把腳邊的背包拿了起來。
「祥叔,這次來找您,一是來看看您,二是求您幫忙。」
「知道知道,什麼事情,儘管開口。」
「多謝祥叔,我這裡面有些東西帶在身上不方便,想暫時寄放在你這裡。」
「沒問題,交給我吧。」
「沒什麼東西好送給你的,我這裡有一隻佣絲就留下了。」
「佣絲,這東西可是成年人面佣才能吐出來的東西,比天蠶絲還珍貴。這次沒遇到什麼危險吧?子笙子笙。」
「沒有,就是最近感覺有些勞累,沒事的。」
「我看看,是這隻眼睛嗎?」
「嗯。」
「紅血絲有些消退,怕是被陰物所噬,看來是服過葯了。」
「吃了些葯。」
「那就好,你別看我這裡是開藥店的,可每次都是你爹他都給我講了不少草藥的東西。要不是看你爹還年輕,我都以為他和我一個歲數呢。」
————————————
「杜衡,把子笙的背包拿到我的房間去。」
「好。」
————————————
「祥叔,那我就回去了,有時間我再過來取背包。」
「行,什麼時候都可以。這就走了,晚上留下來吃飯,叫你那些兄弟一塊過來吧。」
「都是些糙漢子,下次一定留下來。」
「好,我送送你。」
「笙子,這就走了?我還以為能和你玩一會兒呢。」
「再見。」
「回去吧。」
祥叔站在葯齋門外目送莫子笙離開,彷彿是最後一次看到莫五貝離去那樣。
他聽說莫五貝折在了斗子下面,莫子笙接替了他爹的位子,想到這裡他心裡感到一些欣慰。
茯苓趁祥叔不注意,把他手裡的佣絲順走了,祥叔轉身便追到了屋子裡面。
「你兩個兔崽子,快把東西拿過來!」
「祥叔,這是什麼啊?」
「佣絲,說了你們也不懂,去把包著人蔘的那塊絲綢拿過來。」
「茯苓,你去。」
「一會兒可要給我們講講這東西。」
「行行行,看在你們這麼喜學好問的樣子上。」
「把人蔘再找一塊布包起來,這東西可比人蔘金貴多了!你們呀就好好看著吧,見到佣絲的機會可不多。」
「真的嗎?」
「我告訴你們,這人面佣長到成年也需要百年的時間,後面了每十年才吐上半米的佣絲,現在懂了嗎?」
「懂了懂了!」
「背包放好了嗎?」
「按您的吩咐都放好了。」
「行,你們接著秤葯去吧。」
「是祥叔。」
————————————
「孫歪子,你剛剛說的話屬實嗎?」
「絕對不假,他和咱們一樣都是下墓摸斗的。」
「這就好辦了。」
「少爺,不著急叫警察,你看巷子裡面是什麼?」
「哦......對對對,可真有你的,就按你說的做。他們有多少人?」
「八個......不,是九個,好像死了一個。是不是彪子哥?」
「是,就是八個。」
「這些錢夠了吧?」
「夠了夠了!」
「那就去幹活吧。老八,有看到冉焉去哪了嗎?」
「小姐好像去後面的巷子了,要派人跟著她嗎?」
「不用了,先收拾這小子最重要。」
————————————
「這傢伙跑到哪裡去了,剛剛是走進這條巷子里了啊,怎麼找不到人了呢。」
————————————
巷子裡面坐在門口凳子的幾個化著濃妝的女人看到於老八向這邊走了過來,一個個全都站了起來把於老八拉了過去。
於老八頓時感覺到身體一陣發癢,他要不是有事在身,早就拉上一個逍遙快活去了。
隨後他從口袋裡面拿出來的一沓子鈔票一下子把那些女人都吸引了過來,他看著圍過來的這些女人馬上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
「哎喲,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是不是姐妹們?」
「沒錯!」
「就你們幾個人嗎?」
「瞧瞧,您胃口倒是不小!」
「不是我,我哪有那艷福!」
「說胡話了不是,不是你是誰啊,進來吧。」
「真不是我,我是替別人做東的。」
「哦......是這樣啊。」
「我說呢,就是再好的身體,也不可能找那麼多人,客人在哪?遠的生決我們可不接。」
「知道,看到那邊沒有?地就在那了。」
「麻館子,這行。」
「二樓左手邊。-」
「好的,姑娘們走吧。」
「嘿嘿嘿,這新鮮事越來越多了,還有人花錢請別人快活。」
「不問財路,與人方便。」
「沒錯沒錯。」
————————————
「幾位是要住店嗎?」
「大許哥,幾天不見,都不認識我了!」
「哎喲,你......你們怎麼來這了!?」
「來了當然是有事了,你老婆呢?」
「她出去了,不在。」
「那更好了,省得我跟她磨嘴皮子。」
「走,咱們去樓上。」
「這麼多人,客人是誰啊?」
「老實盤你的賬本吧,反正不是你。」
「切。」
「這錢啊是封口費,少不了你的。」
「我去門口盯著點,你們可快點,要是我老婆來了,我可救不了你們。」
「瞧你那慫樣兒!」
「回頭椿喜回來,你再過去男人一把。」
「去去去,別說些有的沒的。」
「喲喲喲,下了床就是二個人了。姐妹們,男人是靠不住,瞧見沒?」
「沒錯!」
幾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走過何大許前的方桌,其中一個稍大些的人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了他的低領背心裡。
這動作簡直就是挑釁,要是他老婆在,恐怕這頓臭罵他是躲不掉了。
何大許把黑白電視的音量調小,他正眼瞧都沒瞧那幾個還算有些風韻的女人,繼續低著頭看賬本上面那些繩頭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