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誰是兇手

第34章 誰是兇手

「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這個和你沒有關係吧。」

「我又去找過那裡找過,甘大爺、茂兒郎全都被人殺了,連他的好友馬老三也慘死在了黑虎寨山下的土路上。是你動的手吧?」

「不,不是,我只是去找過他們。」

「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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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笙,老拐有事情找你。」

「好,我這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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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母子螭白玉玉珠還給你。」

「你自己留著吧,我來了。」

冉焉從口袋裡的一塊黃布里拿出那隻母子螭白玉玉珠,剛開了口卻被莫子笙一口回絕了。

她那時候在想起孫大腸掛在衣架上的白色孝布,彷彿一下子明白了剛剛莫子笙的質問。

天空中又漸漸下起了小雨,莫子笙上樓以後和其他人聊了幾句,然後站在窗戶那裡看著雨中的冉焉。

冉焉面朝著老狗頭羊湯店看了許久,轉身往巷子外面跑去了。

旁邊坐著的小安把身體一斜從背包裡面又掏出半瓶白酒來,他用手推了幾下莫子笙的小腿示意莫子笙坐下來。

可背包帶子上面整整齊齊的縫線,卻讓莫子笙突然想到了莫五貝最後說的那些話。

「小叔,快坐下喝酒!你在那裡看什麼呢。」

「我瞧瞧,什麼都沒有啊!」

「趕緊坐下吧,這一杯是敬泥鰍的,咱們都是兄弟。」

「兄弟?呵呵。」

雖然莫五貝的話還不知道真假,但莫子笙背包上的帶子的確是有些懷疑。

他舉起手裡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耳邊回蕩起的兄弟字眼讓他迷糊之間彷彿又看到了泥鰍的身影。

小安遞過來的酒瓶被他一把奪了過去,他把瓶口塞進嘴裡,咕嚕咕嚕地大口喝著酒,旁邊的老花哨、葯匣子和老拐三個高興地唱起了酒辭。

「小叔,果然好酒量!」

「是啊!」

「這酒喝的盡興,小叔,小叔!」

「瞧瞧瞧,喝那麼猛,結果還是醉了!」

「大落,你他娘的怎麼打上呼嚕了,快給我起來!」

「讓他睡吧,他和小叔都是頭一次喝酒。」

「子笙,果然有五貝叔的本事,看來大家都沒選錯人!」

「就剛剛那於老八出了一個損招兒,要是我早就嚇尿了褲子。」

「什麼損招兒?」

「說咱們是盜墓倒斗的。」

「盜墓倒斗!?那他娘的不是摸金校尉那幫傢伙做的勾當,咱......咱不是。」

「還好小叔早就把東西拿走藏了起來,要不這頓酒啊,咱們都要去局子里喝了。」

「老花哨,你怎麼摟著酒瓶直親啊!」

「這老傢伙,沒什麼好心眼,八成又想娘們兒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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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嗨,我才出去一個小時,你怎麼就睡著了?」

「蘭......蘭芝,你回來了。」

「怎麼賬本都打開著?」

「剛剛孫暢兄弟來過了。」

「他來做什麼,是來查賬的?」

「嗯。」

「你呀,下次多打點他一些,不就沒事了。」

「行。被面和床單都來人拉走了,錢我給過了。」

「你買這羊腰子做什麼,真臊氣?」

「還不是給你補補。

「什麼給我補補,切。」

「還在那裡嘀咕什麼,趕緊拿到後院燙乾淨了。」

蘭芝把手裡的雨傘倒掛在店門門帘的方形鐵杆上,然後撣了撣頭髮上沾到的雨水後走進了屋。

她把手裡的羊腰子掛到了何大許的脖子上,並臊了他幾句話,便吩咐他去後院收拾羊腰子去了。

何大許小聲抱怨了幾句往後院走了,屋子裡面收拾整齊的衣服也被他弄的一團糟,蘭芝反倒是習以為常坐在床上重新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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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請問這裡是蛙子壩?」

「那個前面那個堆滿貨物的地方了嘛,那裡就是。」

「謝謝。」

「快瞧,河面上那麼多船啊!」

煙嘴兒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過船隻了,他很興奮便主動一個人去前面問車的事情。

旁邊的河岸是一堆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小道,道路上有不少釣魚的小孩子。

他看了看水下魚簍裡面活蹦亂跳的黑魚,一時手癢便待在那裡和小孩子玩鬧上了。

「這魚都是你釣的?」

「不是,是我妹妹釣的。」

「哦嚯,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還挺厲害的。」

「那還用說,我爸爸原來可是漁農,這算不得什麼本事。」

「魚餌被吃了,真是狡猾!」

「妹妹,我給你上蚯蚓。」

「你可給我上好了,別再被魚偷吃走了。」

「行。」

小姑娘把竹竿從水裡面拽了上來,卻發現魚鉤上的魚餌早就已經被狡猾的魚兒吃掉了,旁邊的小男孩趕緊替他妹妹把蚯蚓重新掛好。

可接二連三發生的要不是魚偷走了魚餌,就是吃完魚食的魚脫了鉤。

等煙嘴兒幫他們重新掛好蚯蚓不久,便鉤上來一條金背黃鱗的草魚,小女孩高興壞了。

「還是你有本事,瞧瞧這魚多大啊!」

「你不是住在附近的人吧?」

「不是我是來蛙子壩找人的。」

「找誰?」

「沒名字。」

「那怎麼找?」

「這好說,他家有一輛貨車,對對對,還有暗語,好像是「蛙子子蛙不見重」。」

「半斤八兩!」

「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蛙子壩有貨車的就只有我們家了,而且我爸爸是賣蛙子的。」

「哎喲,那可真是趕巧了。」

「妹妹魚夠了,咱們回家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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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笙,這兩個孩子就是咱們要找的人家的小孩。」

「可以啊,煙嘴兒。」

「咱們走吧。」

他們幾個人跟著兩個孩子轉過道路盡頭的岔路,果然那個院子裡面停著一輛貨車,院子裡面的人還在忙碌地翻曬著竹匾里的青蛙干。

小丫頭跑到門前把門栓給擰開了,她哥哥提著水桶追了過去,水桶裡面的水一晃動,有一條小魚從裡面躥了出來。

莫子笙彎下腰一把把小魚捧在了手心裏面,然後重新放進了水桶,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把帽檐抬高看到他們便迎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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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是搭便車的吧?」

「是,師傅。」

「「蛙子子蛙不見重」」

「半斤八兩!」

「哈哈哈!」

「你們兩個搗蛋鬼,還不進屋把鞋子換下來。」

「爸爸,看我釣的魚。」

「不錯不錯。桂芳,把衣服給我拿過來,我收拾一下就走了。」

「好。」

「師傅,那我們上車了。」

「行,貨車後面都鋪了草墊,你們就坐在那上面吧,這一路上可少不了顛簸。」

「多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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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落、子初,上車吧。」

「兄弟們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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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運,路上慢些。」

「好的,下雨記得把竹匾收進去。」

「記住了。」

殷天運推開大鐵門后便打著了發動機,隨著咣當咣當的聲音,貨車載著莫子笙他們上了路。

躲在舒適的草墊上,大落和老拐聊了一會兒便犯起了瞌睡,沒等老拐答他的話就已經打起了呼嚕。

「總算是離開這個地方了!」

「是啊,回去我可要好好睡上一覺。」

「我也是。」

「不過那個時候聽到的聲音真不是五貝叔嗎?」

「子笙,子笙。」

「也許我爹真的死了吧。」

「還有我們這些人跟著你呢,以後你可要像五貝叔那樣獨掌一門。」

「小叔,我信你!」

「我也是!」

「路還長著呢,大家都休息一會兒吧。」

「也是。」

「我是睡不著,子笙,我看那個於老八好像認識你啊。」

「哦,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出去的時候找人把我攔住了。」

「沒發生什麼事吧?」

「那於老八好像跟冉焉是一夥兒的,要不是咱們這次人手不夠,怎麼也能讓那些小子嘗嘗咱們的厲害。」

「小叔,這摸金符在你這啊!」

「讓我瞧瞧。」

「大落,這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用穿山甲做的東西嘛。你還真以為有什麼特別之處,就跟以前沒有合適理由隨便找個借口打仗的東西一樣。」

「不對,既然咱們這次沒有殺掉一個半個摸金校尉,但拿到了他,至少也不會受到叔公們的責罰。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沒錯。」

「我到現在還好奇,這些傢伙是怎麼知道這漢墓的消息的呢。」

「要不是走漏了消息,就是有內鬼。」

「去去去,越說越離譜了!」

「我多嘴,我也只是猜測嘛,不要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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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冉少爺吧?」

「是我,沒錯。」

「一位叫冉焉的客人讓我幫她留意一下您,說見到您,讓您上去找他一趟。」

「好,謝謝啊。這冉焉找我,到底又是什麼事情啊,八成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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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鬟,告訴下面的人了嗎?」

「告訴了。小姐,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你先別管了,我的衣服呢?」

「還剩下一件您平時愛穿的,其他的都裝進皮箱裡面了。夫人那邊來話,說讓你明天就回去。」

「是這樣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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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送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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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鬟,你怎麼這個表情?」

「小姐,你是不知道,我都已經連吃了快一個星期的飯了,現在看到送過來的飯菜就有些反胃。」

「那你把飯拿進來吧。」

「對了,小姐。那天出去以後你去了哪裡?晉雲少爺好像也去找過你。」

「去老狗頭羊湯店吃羊肉泡饃了,一提到這個冉晉雲我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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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雲少爺好。」

「是給那個房間送餐的嗎?」

「是。」

「冉焉小姐在不在?」

「在,剛剛是阿鬟把飯菜拿進去的,我聽到裡面還有一個人的聲音。」

「好的,這是小費。」

「多謝晉雲少爺。」

送餐的人推著餐車正往外面走,突然冉晉雲從樓梯那冒出了一個腦袋,他攔下送餐的小夥子打聽到冉焉就在房間內。

然後瀟洒地從兜裡面掏出一張大票當作小費給了小夥子,通往冉焉房間前的走廊雖然有短短的十幾米遠,可冉晉雲一邊走一邊照著牆上的鏡子整理他的頭髮。

阿鬟剛打開屋門便看到動作有些搞笑的冉晉雲,她轉過臉去忍耐不住譏笑了幾聲。

「阿鬟,小姐在屋裡嗎?」

「在,她剛剛還找您呢,不過看樣子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懂什麼,去去去!」

「愛信不信。」

「冉焉冉焉,我進來了啊。」

得到冉焉貼身丫頭阿鬟的消息,冉晉雲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慢慢地把房門打開一條能進人的門縫,然後一下子便從門縫裡側身鑽了進去。

空子裡面空蕩蕩的,根本看不到冉焉人在哪裡,倒是地面鋪著的地毯上敞開的一隻行李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慢慢地走進了卧室,發現裡面也沒有人在。

「冉焉,我知道你在裡面,別躲了!這衣服都收拾到行李箱裡面,那你一定是收到姑姑的消息了。哎喲,還有一條裙子,真是少見啊,我以為你只愛穿像男人那樣的衣服呢。啊~~~」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哎喲,-疼疼疼,你下手輕點!」

剛從卧室里走出來的冉晉雲眼前一片漆黑,緊接著便是一通拳打腳踢,他根本就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茶几後面的沙發上。

施暴的人突然停下了拳腳,他愣了幾秒趕緊求饒起來,旁邊的冉焉一下子扯掉他頭上的黑色面罩,他睜開眼睛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果然是冉焉。

「冉焉,別鬧了,這下消火了吧?」

「馬老三、甘大爺,這些人是你做掉的吧?」

「沒......沒有的事!」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好好,我說,咱們做事情都是有規矩的。尤其是去哪裡,這要是不保密被黑子抓到,那可就麻煩了。你不會不懂吧?」

「好你個冉晉雲!」

「別......別打,就算你告到姑姑那裡,姑姑也會同意我這樣做的。還沒吃飯吧,先吃飯消消氣。」

「來人,把他褲子給我脫下來。」

「別別別!哎喲,這個給我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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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瞧啊,這一個大男人只穿了一條短褲,我可真是聞所未聞!」

「八成是被人捉了。」

「說的有些道理,真是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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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你這是怎麼了?快上車!」

「還要你們在灑店外面,要不然這下么人丟大了。」

「少爺,你先把我的衣服穿上。」

「冷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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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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