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瞧瞧,好傢夥!

第39章 瞧瞧,好傢夥!

「芳妮,芳妮,好些了嗎?」

「好......好多了。哥,你不要擔心,都是小毛病,過一陣就好了。」

「好。」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那麼早,是沒要到錢嗎?」

「要到了,誰敢欠你哥的錢啊。芳妮,你瞧哥給你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

「是......是叫花雞,哥,你太好了!」

「你還是先在被窩裡躺一會兒吧,別著涼。」

「好。哥,你能把叫花雞拿近一些嗎?」

「行行行。」

「這叫花雞可真香啊。哥,之前的事情對不起啊,我不該這麼任性。以後我要嫁個富貴人家,到時候天天讓哥吃叫花雞。好不好?」

「這......」

「哥,你怎麼了?奧......奧,對不起,我不嫁人,我永遠都會跟著哥哥。」

「沒事,知道了。好些了嗎?」

「哥,我好多了。這叫花雞得多少錢啊,你今天是怎麼了?」

「十六塊。」

「十六塊!?這可夠咱們活兩個月了。」

「先吃吧,以後哥還買給你吃。」

「謝謝哥。」

「我給你剝開這上面的泥土,看好了,這次可不是雞屁股了。」

「好好好,真香啊!」

娃子看著妹妹芳妮漸漸好了一起來,他把鐵盆叫花雞放到桌子上面,然後從屋角里的柴堆裡面拿出一根粗些的木棒。

木棒在他手裡來回甩動,一陣咿呀咿呀地叫喊聲,娃子在他妹妹面前扮成了一個唱大戲的人,他妹妹看到娃子那有些滑稽的動作哈哈大笑起來。

咣當一聲響,落下的木棒把叫花雞外層的泥殼打了一個粉碎,碎開的泥殼裡面露出了一張深綠且發黃的荷葉。

荷葉之間的縫隙裡面不時有香味飄出來,他妹妹芳妮趕緊用鼻子猛吸幾下,生怕這叫花雞的香味飄到屋子外面去。

「芳妮,哥跟你說這叫花雞連泥都是香的!你聞聞。」

「哥,我信我信,快把荷葉打開吧。」

「好。」

「好香啊!」

他們兩個人住的地方雖然破破爛爛,但總能從中找到開心的方法,娃子是一個只會記住微笑的孩子。

屋子裡面不時有油燈的亮光晃動著,並傳出一陣陣的笑聲。

取出來的整隻叫花雞,妹妹芳吃了一隻雞腿,娃子只吃了一隻雞爪,剩下的部分被娃子掛到了房樑上的一個吊籃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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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兄妹兩個是在笑什麼呢?娃子,娃子!」

「哎,聽到了,我這就出來。妹妹,我出去辦點事情,要是回來的晚,你就自己先睡。」

「好,哥,你注意安全。那等你回去,我在把油燈吹滅。」

「行,那我先走了。」

「早點回來。」

「放心吧。」

「又不是什麼大事,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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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其他人呢?」

「在後面等著呢,你這嘴上怎麼那麼油光?又吃雞屁股了吧。」

「嘿嘿嘿。」

娃子剛從破屋裡面走出來,便用袖子使勁抹了抹嘴上的雞油,不過還是被前來找他的長孫文發現並揶揄了幾句,他摸著後腦勺一臉傻笑跟著長孫文往河堤的前面走去。

其他人都躲藏在河堤的後面,隨時準備嚇唬他們兩個一下,有些尿急的娃子夾著腿往河堤那跑,

一泡尿便尿在了高眼鏡的胳膊上。

「真舒服啊!」

「娃子,你都尿我身上了!」

「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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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麼找不到人,原來你們幾個想藏在這裡嚇唬我們,遭報應了吧。哈哈哈!」

「雲雀呢?」

「我在這。」

雲雀聽到長孫文的招呼才從河堤後面的一棵大柳樹身後走了出來,她本來就不贊成長孫武的想法,可拗不過其他幾個人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同意了。

高眼鏡聞了聞身上的尿騷味,想讓長孫武把衣服給他換上,可長孫武早就一溜煙跑到前面去了,氣得他不得不在後面直追。

「我也沒偷過東西啊,這成嗎?」

「呸呸呸,這不叫偷,叫取。你們幾個可聽好了,咱們可不是賊,明白嗎?」

「明白。」

「明白!」

「娃子我跟你說,不用你動手。你只要看我的眼角,往那有錢人的身上一撞,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兄弟了!」

「有錢人就是穿得比咱們好,手上拿著扇子,或得是腰間掛著玉佩。」

「雲雀說的沒錯。」

「錢萬貫腰間也掛著玉佩,那他也有錢了?」

「哈哈哈,他那的東西都是坑人的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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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子,最近可又有人去你那的破屋找你了,八成是想把那清理掉。你不會一直讓你妹妹住在那個臟合兮兮的地方吧?」

「不......不會的。」

「說的也是,不過只要咱們這票乾的好,那就能掙不少錢。到時候還吃什麼雞屁股了,咱們吃雞腿,是不是兄弟們?」

「文哥說的對!」

「聽說進鬼市都是要腰牌的,你們弄到了?」

「弄到了,瞧瞧!」

「還真是,這花了不少錢吧?」

「一塊腰牌三十塊,我託人砍了點錢。」

「太貴了。」

「貴?那就對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知道這次不能空手而歸了吧。」

「少聽他胡扯,就這塊帶紅繩的是真的。剩下的都是找二道子做的,一塊一塊,還是稍好些的呢。」

「露餡了吧。」

長孫文從口袋裡掏出五塊腰牌,腰牌上面各刻著一隻牛頭和馬面,牛頭和馬面中間是一個類似銅錢的扁圓形方孔,一條紅繩從牛頭腰間的兩個小孔里穿過,彷彿像勾魂的叉子。

而後從口袋掏出來的比長孫文手裡的那塊差很多,高眼鏡把腰牌拿過來分發給了其他人。

不知道誰從哪裡撿到半瓶白酒,幾個男孩一人喝了生平第一口酒,一個個被辣得像只張牙舞爪的猢猻,好生令人發笑。

「太辣了,大人就喝這個!?」

「是啊,我看到過,就跟那喝涼水一樣。」

「還不如喝尿呢。」

「尿不要錢,我要有,你要不要?」

「好你個高眼鏡,竟然岔起了我的話舌。」

「抓不到,抓不到!」

「雲雀,幫我追他,逮到他有賞。」

「好嘍!」

「雲雀,別幫他!」

五個小孩追逐打鬧著往貓巷鬼市那邊跑去,他們從深巷裡跑出去之後,果然出了巷口,他們周圍便出現了一大片人群。

還沒到鬼市開門的時候,走動的人群裡面有的人的臉上已經戴著一具怪異的面具。

如果你沒來得及準備面具,那街市旁邊的小販也在到處吆喝著賣面具,桌子上架子上都是顏色各異的面具。

進入鬼市的人雜七亂八,說不準迎面便能撞到一個下墓摸斗的,不是每個人都是做正經生意的,所有在這裡戴面具一點兒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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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一刻鐘就零時了,到時候鬼市便會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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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的面具,可是這貓巷裡面樣式最多的,都來瞧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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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看來鬼市街真是熱鬧啊!」

「拐哥,瞧我這張面具,嚇人不嚇人?」

「看我的!」

鬼市前面的一條街市上面到處張掛著彩燈,彩燈發出各色的燈光,照在人們戴著的面具上的確有幾分恐怖的意思。

除了賣面具的,就剩下倒賣假冒古董的小販了,一處叫賣玉石的小攤上很快便讓老闆忽悠了許多外行人過去看熱鬧。

他隨手拿起的一塊包漿玉料在小手電筒的照耀下,都有發出誘人的透亮綠光。

「小叔,瞧,還真有兩個人為石頭吵吵起來了!」

「哎,都是入不得眼的玉料。」

「子笙說的沒錯,這就叫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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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加五百!」

「哎喲,你是跟我老金牙杠上了啊,你金牙爺爺今天還確實想換口玉牙吃吃東西!」

「老金牙看上的東西肯定錯不了,咱們在瞧瞧。」

「老闆,我可是先來的,你不能賣給他!」

「客官,這......」

「姥姥,沒聽說過這理!」

聽到老金牙這句話,那個戴著牛魔王面具的人一下子把面具從臉上摘了下來,眾人這才看清楚這人的長相。

人長得還算白凈,一副看似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卻脾氣很大,看樣子應該是個公子哥。

公子哥身後還跟著一個拎著黑色皮箱的人,那人的虎口上有傷疤,一定就不像平常的人。

「不就是錢嘛,老闆,你說個數,我今天還真要定了。」

「得,我也不跟你爭,爺我去那邊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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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牙,還未分出勝負,這就走了?」

「玉石面前無勝負,只有打不打眼。」

「嘿,瞧這話說的,明眼人。」

「沒錯!」

「老金牙退出,那這石頭我就恭喜這位少爺了!」

「范五,把錢付了,東西給我包起來。」

「是。」

小攤的老闆接過范五取出來的錢,然後笑嘻嘻地把玉石遞給了范五,那個公子哥轉身便往其他的地方走去了。

等老拐他們靠過去的時候,剛剛圍靠過來的人也都散了去,老闆看到有人靠過來以為是又有買家看上其他的東西了,他趕緊把老拐給拉了過來,接下來的客套話可是一套一套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兩個相熟的朋友在閑聊,這個時候莫子笙、葯匣子及其他人都已經蹲在小攤那仔細地瞧起了這一地的寶貝。

「哎喲,這東西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啊!」

「我的乖乖,是一隻西周穆王時期的父辛爵爵杯,瞧瞧這東西。老闆,這東西怎麼賣啊?」

「小叔,賞賞眼吧。」

「該器寬流、長尾、深腹、圓底,下乘三刀狀足。流飾垂冠鳳紋,記木羊氏為父辛做器。恐怕這一條街都抵不上這隻爵杯,老闆你有這寶貝,怎麼捨得賣啊?」

「這寶貝啊,還是換成錢才放心,您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

「哈哈哈,這換成錢也得裝他個幾麻袋吧。」

「就是。」

「開個價吧。」

「這個數。」

老闆看到小攤那邊的莫子笙看了好長時間,看來是很感興趣,他一口氣竟然朝他們伸出了五根手指。

葯匣子旁邊的煙嘴兒猛吸幾口煙斗,吐出來的煙把老闆嗆得大聲乾咳起來,然後大家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一個數,而這個數讓老闆連連撇嘴。

「五十萬?」

「嗯~~~」

「這還不夠!?」

「五......五百萬?」

「沒錯!」

「這麼多錢,我們可沒有。」

「什麼!?沒......沒有你們在這裡亂摸什麼,快放下,別給我碰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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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子,剛剛那邊好像說五百萬,聽到了嗎?」

「高眼鏡,你別吃了!」

「哦......哦,好。」

「看來咱們的生意來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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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們沒有,我們帶錢了!」

「帶錢了!?」

「葯匣子,把錢拿出來吧。」

「這......這錢......我......,明白了,我這就拿。」

「這父辛爵爵杯我們要了,給我們包起來吧。」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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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大家快過來看看啊。黑皮老闆這是要發財了,竟然有人能從這攤位上買到父辛爵,-我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

「你可不要壞我好事,去去去!」

「哎喲,這位兄弟,可真是家境殷實啊!」

「你......你怎麼拿出這麼點錢,逗我呢吧!?」

按照莫子笙的意思,葯匣子慢慢從葯匣裡面拿出一張錢,而小攤那一邊的老闆正欣喜地把父辛爵用黃布包裹起來。

然而轉過身看到葯匣子手裡錢的時候,竟然大聲質問起來買家莫子笙。

旁邊的莫子初趕緊勸老闆消消火,可老闆對這些恭維的話根本就聽不進去。

「有些青銅器是黑色的,還有些帶紅色,真品青銅器的黑色是氧化形成的,一般是傳世品,埋藏時間很長,在自然界中形成銅的氧化。紅色的我們稱為」棗皮紅」,是水銹的一種,是青銅器長期在水中浸泡形成的。」

「沒錯!」

「如果想要高仿銹的,那成本就會高一些,因為銹色的生成是需要時間處理的,短則半個月,長則需要3、4個月,要求越高,銹色處理就越長,當然效果也會越好。老闆,你這個東西怕是圖省事才十多天吧?」

「就這點錢,你賣不賣?」

「他娘的,沒想到今天有砸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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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子,看到中間那個人了嗎?」

「看到了。」

「上啊。」

「行。哎喲,不......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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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撞疼你吧?」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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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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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瞧瞧,好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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