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朝廷發媳婦

「又來送親隊了啊，去，看看這次姑娘怎麼樣？」「走快點，去晚了，好看的被人挑走了。」「你們一個個也不想想，朝廷送親隊的女子，能有好看的嗎？」一些路人搖頭失笑，語氣鄙夷。「不錯，朝廷為了增加人口，規定女子十九再不嫁人的，賦稅三倍。我周圍漂亮女子，都在十五六左右已經嫁人，十九還嫁不出去的，肯定不好看。」聽著周圍談論，蘇安林逐漸想起。大夏這幾年不太平，人口下降，為了刺激人口，朝廷實行了規定，女子十七之前，必須嫁人。當然了，除非你滿足幾個條件。是宗教人士，比如是道姑、是尼姑，或者身份不一般的。或者是學武之人，實力達到一定級別的。學武之人大多晚婚晚育，因為氣血充沛，不容易生病，壽命大多能超過五十，實力強的，一百多歲都大把。反而學武之人要是早婚，房事過多，精氣外泄，武道之路挫折，日後難以精進，而且有兒有女，也影響修鍊。這種情況下，大夏對武者就不強制結婚了，反倒是希望晚婚，因為一個強的武者對朝廷來說，就是一個珍貴的戰力。至於對男子的要求，也是有十七歲這個規定，但要看你家裡情況。娶媳婦前，得有一幢屋舍，家裡還得至少有一畝良田，或者有一份正當生活。要是沒有，那就打光棍吧，因為你自己都養不起，怎麼養活媳婦？給你媳婦，你不中用啊。這一點，朝廷倒想的挺周到，挺負責。基於此，蘇安林大哥蘇大虎，哪怕20了，朝廷也沒上門送媳婦。嗯，他也一樣。反正牙行還沒開門，蘇安林覺得好奇，拉著蘇玉玉，順著人流，朝不遠處一個客棧門口看去。三個官差，面前站著十來個女子。女子們都蓋著紅蓋頭，看不見臉。其實一開始都是能看臉的，但之前官府準備了幾次送親隊。由於這些女子都是被挑剩下的，質量可想而知，屬於豺狼虎豹級別。送了幾次，就多出來這幾個女子。於是，官府也聰明了，給她們蓋上紅蓋頭，這樣看不見臉了。而且也不知誰出的主意。幾個女子穿著衣服都不錯，看起來挺好看，賣相不錯。有兩個衣著緊繃繃的，勾勒的前凸后翹，惹來一些男子意動。「張麻子，你也十七歲了吧，趕緊找一個啊，我看你面前的不錯。」人群里，有人朝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調侃道。「哈哈哈……」人群鬨笑。麻子臉男人臉色漲紅：「誰出的主意，都蓋上了紅蓋頭，看不見臉，萬一是個糟婆娘咋辦？」「哎呦，你就放心吧，這幾個，我精挑細選，挺好看的。」官差邊上，一個拿著紅手絹的媒婆，眉飛色舞說著。「再說了，我記得你們幾個馬上就要十七了，得趕緊找啊。」媒婆苦口婆心勸說，介紹成功一對新人，她能拿十文錢，所以很賣力。「對對，趕緊的。」麻子臉看向身旁四個男子：「你們先挑。」「我不挑，我還有三個月才十七，我再等等，翠嵐我快追上了，她那個才叫好看。」「我也不挑，我最近邂逅了一位奇女子，我覺得我能追上。」一個書生搖著摺扇，淡淡道：「人生大事，可不能馬虎，反正三倍稅賦多交一年而已，我還是出得起的。」說來說去，就是沒人出頭挑選。蘇玉玉擠在人群，眼神異彩連連。「二哥，這裡還有發媳婦的，不愧是城裡，咱村裡就沒有。」「那是因為咱家窮，都要餓死了，朝廷再給你發媳婦，也養不活啊。」「啊，這樣啊，說的也是。」蘇玉玉點頭。「可惜看不見臉，要不然有好看的，二哥伱現在選一個得了。」「這位公子，你也要挑選嗎？」蘇玉玉的話，被媒婆注意到了，頓時眼睛一亮。這個蘇安林長得眉清目秀的，居然還沒娶媳婦。連忙走過來，「公子，你中意什麼樣的，我手裡姑娘多得很，都是大家閨秀，勤儉持家。」蘇安林有些無語，看著面前站著的十個姑娘。嗯，媒婆要是光頭就好了，十個姑娘身前再來一排燈，背景音樂響起……那就絕了。恍惚了一下，蘇安林道：「我鄉下來的，路過而已。」「家裡可有田有房？」媒婆急忙道。只要有這兩個條件，朝廷就能給他發媳婦。因為送親隊的女子是沒有選擇權的，男的看上了你，你就要答應。蘇安林搖了搖頭：「沒田了，勉強靠打獵為生。」媒婆皺眉：「沒田了啊……」打獵不被朝廷計入職業，因為不確定性太大，沒法給這類人發媳婦。媒婆嘆了一口氣：「那就算了吧。」人群越來越多，就是沒人上來。這下，幾個姑娘也急了，這要是嫁不出去，可是三倍稅賦啊。不但負擔重，還會被人指指點點，說是賠錢貨。「我……我會幹農活，很懂事的。」一個虎背熊腰的姑娘等不及了，主動道。「我會算數的，有哪位老爺找我，我做妾也行。」「我做妾也行，大哥大爺們，給我一個活路吧。」一時間，姑娘們紛紛自我介紹，只想把自己推銷出去。甚至有姑娘直言，自己吃的很少，不吃菜，每天就給兩碗飯就行。蘇安林哀嘆，都不容易啊。這時候他注意到牙行開門，擠出人群，來到牙行。柳掌柜正在泡茶。看到蘇安林，眼神一亮，茶只倒了一半，便擱在一旁，迎了上來。「蘇公子這麼早啊。」「嗯，之前看你沒開門，就去前面送親隊看了會。」蘇安林隨口道：「現在送親隊的女子怎麼越來越多了？而且我看她們都挺正常，怎麼也嫁不出去？」以前蘇安林可是知道，嫁不出去的大多數殘疾女子，要麼智力低下。柳掌柜嘆道：「這幾年又是打仗又是鬧匪，一些地方還出現了邪祟。男的死了多了，女的自然嫁不出去。現在啊，銀子也難賺，你看城裡那些幫派，一年比一年多，家裡養一個老婆孩子就夠吃力了，誰還有心情納妾？」說著，引領兩人進屋。取出兩個精緻的小茶杯，給蘇安林和蘇玉玉倒茶：「喝點茶吧，昨天房子的事，我已經弄好，今天就能帶去看。」柳掌柜取出一本冊子，上面記錄的是一些房子位置、面積、裡面擺設，最後就是價位。經過一天的看房，蘇安林終於定下一套小型的四合院。價格還不算貴，只有400兩，離大力武館也不遠。他可是知道四合院價值的，按理說，這套房值7，8百也正常。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便宜。所以路上的時候，他暗自猜測，屋子是不是有結構缺陷？或者屋子有產權糾紛？到時候一定要了解清楚。一路走來，走在四合院門口的街道上，這裡也挺繁華，商販絡繹不絕。不過有些人的存在，卻是讓蘇安林不是很喜歡。那就是乞丐多。這些乞丐，分明是有組織的。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混混交頭接耳，偶爾看到一些少女路過，總是怪異的看著。蘇安林皺起眉頭，隱隱之間，他似乎知道這地方房價為什麼會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