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章 ,新一師團覆沒記
大博聯隊長雙手戴著雪白的手套兒,拄著雪亮的軍刀,心中感慨萬千,他是出道的第一次,能夠以這樣絢麗的姿態出場,實在是愜意。
因為日軍太多,中國空軍的掃射不起大多作用,但是,畢竟使日軍頗為忌憚,氣勢為之衰弱。
許多日本官兵擔心飛機的轟炸,乾脆往地上一躺,算是對長官有了一個體面的交代。
當然,更多的情況是,日軍蜂擁而來,繼續前進,畢竟,他們是精銳部隊。
「衝鋒,衝鋒,我們的背後就是東京!就是天皇!絕對不能撤退一步。」
「日本人民在等待著我們勝利的好消息!」
「現在,是以身殉國,報效天皇的時候!」
從結果上看,左兵衛未必是一個特別出色的軍事專家,可是,絕對是一個善於鼓動宣傳的喉舌。
面對日本軍隊的進攻,特別是坦克軍領銜的攻擊局勢,中國軍隊已經從隱蔽狀態恢復了過來,最前沿的那些日本新軍,朝鮮軍,少數中國軍官兵,都從工事里鑽了出來,那些工事修建得最好最深的官兵,確實品嘗到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滋味。不過將耳朵里的灰塵掏凈,將嘴巴吐吐。就將槍支葯準備好。
既然堅守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是中國軍隊的一貫方針,特別是到了東京附近,中國軍隊是絕對緊張的。
很快,日本的坦克部隊就降低了速度,因為前沿的溝壑阻擋,讓三輛日本坦克一頭栽進戰壕里,再也沒有重見天日之機,日本重炮雖然不少,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地毯式轟炸,。就被中國軍隊的空軍給滅了。唯一能夠讓日本人高興的是,約三百多日本新軍的士兵震懾於日軍的炮威力,嚇得尿了褲子,雙腿怎麼也邁不動,要是能邁動的話,早就逃之夭夭了。
不管中國聯軍怎樣努力,在日軍的大轟擊下,還是死傷了三百多人。尤其以前沿損失最重。
戰鬥迅速接觸,膠著,激烈起來。
日本坦克瘋狂地在坑道和溝壑里顛簸著,衝鋒著,也偶爾停歇下來打上幾炮。
兵力薄弱的中國軍前沿迅速坍塌著,日軍很快就進了五百多米。
不過,一旦日軍過於前進,就遭到了中國軍越來越大的反擊。
一輛一軍坦克顫微微地爬上了高坡,駕駛員才得喘息一口氣,就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出了一點兒問題,那麼一閃,眼前花了。
那不是花了,那是真的。
中國步兵從工事里,使用槍榴攻擊了日本的坦克,榴在坦克上爆炸,片居然有三片旋進了坦克里,那名優秀的日本駕駛員竟然以這樣離奇的方式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陣地的複雜和榴槍的瞄準打擊。使日本坦克的前鋒很快就損失了十三輛,但是,其餘的坦克還是能夠尋找到新的出路,向前進了,日本步兵的潮流,紛紛揚揚地卷過中國均等前沿陣地,經過短兵相接的戰鬥以後,日本新軍朝鮮軍等殘留的官兵迅速地被擊潰。
左兵衛和大冶揮舞著拳頭,觀察著戰鬥的進展。[
「師團長,敵人,敵人猛攻!」一條電話線里,傳來了一名軍官驚慌失措地呼喊。
「你一個聯隊還不能夠阻擋敵人嗎?」左兵衛的臉不規則地跳躍著,準確地說是抽搐,從他眼睛里的凶光來判斷,估計那名日本前線軍官所站的位置如果是這裡的話,一定凶多吉少。
「不能!」
就在日軍瘋狂進攻中國軍前沿的時候,中國海軍陸戰隊也開始瘋狂地攻擊日本軍隊的側翼和后尾,以密集的火力,他們迅速地吃掉了敵人的一個大隊,接著,在面臨著日軍的陣地防禦和一個聯隊的重兵面前,他們反而激發出更大的戰鬥力,以衝鋒槍掃射敵人的人群,以榴槍攻擊敵人的火力支撐點兒,使日本軍隊賴以作戰的所有招數都失去了效用。
眼看著一個聯隊的大部分象高梁杆子一樣地被割倒在地上,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日本聯隊長不得不向總部呼籲。
一個聯隊兩千多人,能夠團結在聯隊長身邊的,不足五百人了,中國軍隊排山倒海,勢不可當,已經將之包圍,進入了最後的殲滅戰,而更多的中國軍隊,則分路突擊,抄向日軍的後路。
當左兵衛跳起來使用望遠鏡子觀察的時候,驚訝地發現,在他的背後不足兩千米的地方,就是中國軍隊!
原來,中國軍隊在那裡埋伏了一支奇兵啊。
左兵衛恍然大悟。
咬牙切齒地,他派遣了剩餘的一個聯隊,本來是預備隊的,兩千五百餘人,現在,只能零零星星地用來阻擋中國軍隊的抄襲了。
大冶中將已經恍然感覺,事情非常不妙了,因為炮兵部隊的方向,曾經有過那樣激烈和恐怖的爆炸聲,緊接著,那裡就失去了聯繫,炮擊聲也全面停止,不用說,那裡的情況已經那個了。現在,雖然前鋒的攻擊很犀利,可是,中國鬼子又在他們的後方開闢了新的戰場,這是不是說明,中國人在前方設置了一個巨大的陷阱呢?
一旦日本軍隊的攻擊陷入困境,則中國軍隊必然在東西兩面對日本軍隊形成絕對的合圍和攻殺之勢!
可是,作為日本最後一任陸相,他又能說什麼呢?難道要左兵衛撤退?那不是直接承認失敗了嗎?再說,戰鬥已經膠著,豈能是一句命令就能輕易撤退得了的嗎?
「只有戰死疆場了!」大冶中將的鼻子一酸,從腰間抽出了戰刀:「左兵衛中將,你繼續指揮戰鬥,我到後面去,」
「謝謝大冶君。」左兵衛中將禮貌地感謝了他,放心地將重任卸掉,「我要移動指揮所,跟進前沿了。」
兩人話別,分別登上指揮的新陣地,想當然的,這兒成為兩人永別的地方。
不過,造成日軍迅速崩潰的,還不是中國軍隊的背後襲擊,而是中國空軍的新增援。
激戰的開始,讓朱國柱師團長立即就呼喚了海軍航空兵,於是,不等第一輪的戰機返回,中國戰機六十架就起飛,編隊向戰地上衝去,在海軍艦隊上,剩下的八架戰機全部起飛,同時,也啟動了全部的高射機槍,嚴陣以待,防範可能的日軍飛機的偷襲。
這六十架戰機,以一片片的炸和毒氣,燃燒,讓最前鋒攻擊的日本坦克部隊頓時就陷入了一片可怕的爆炸之中。
一輛日本坦克被直接命中,巨大的航空炸爆掉了它的腦袋殼子,劇烈的氣浪將坦克里的日本官兵狠狠地吸了出來,撕成了碎片。
一輛坦克的履帶被擊中,燃燒兼碎裂,並脫離了,於是,不論駕駛員多麼努力,其結果都是厘頭,坦克就象一個沒頭的蒼蠅,旋轉著,哼叫著,划著很聊的圈圈兒。
好幾個日本士兵被飛快旋轉的坦克撞飛。
又一輛坦克被炸得翻了過去,儘管履帶還在正常地運轉,可是,在凹地上,只能象四腳朝天的烏龜,笨拙地搖擺著,再也沒有翻身之機。
這一波飛機的轟炸,是專門針對敵人坦克的,所以,都是巨大的航空炸,絕對不給日本人任何的機會,往往一顆炸砸下來,就有一輛或者兩輛的日軍坦克遭了殃。
中國空軍為了能夠徹底地消滅日本坦克,不惜降低高度,增加危險。
好幾架戰機的身上,都有日本步兵射擊的痕,有一架戰機的腹部,居然被打出了好幾個洞。那是敵人連續射擊才能造成的現象。
爆炸的硝煙和劇烈地震撼,讓周圍被籠罩的日本步兵也陷入了空前的恐怖之中,許多士兵不得不停止了腳步,開始劇烈地,艱難地咳嗽,煙霧已經將戰場徹底地籠罩,能見度極低,許多士兵睜開眼睛,卻看到頭頂上一輪暗黃色的日影。
飛機的轟炸進行了二十分鐘,之後,又使用機槍子去掃射日本的步兵。
第一輪的飛機已經轉回艦隊,去裝載新的葯。
其實不需要了,日本軍隊的坦克部隊已經完了,準確地說,還有兩輛能夠爬動,但是,在中國步兵某甲的槍榴的攻擊下,輕輕地蕩漾了幾下,就停止了。
在另外的戰場上,大冶中將指揮的日軍聯隊和中國軍隊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日軍死命衝擊,中國軍還以顏色,遠遠看去,就象兩大股海浪在衝撞,最後,迷彩的海浪,迅速地壓制蓋住了淺黃顏色的海浪,日軍被擊敗了。
戰鬥持續著,可是,局勢已經起了變化,日軍在西面戰場的攻擊已經被阻止,而東南部地帶的中國軍的攻擊卻滔滔不絕,前赴後繼,更多更好,將日軍的一個聯隊的殘餘吃掉,將第二個聯隊的阻擋擊敗,殲滅其大半,見勢不妙的其他日軍,不得不且戰且走。
朱國柱師團長騎上了馬,那匹經過日軍大炮轟擊考驗還能倖存的戰馬,似乎聽力受到了影響。對戰場上的激烈聲音動於衷。
「出擊!全面出擊!」朱師團長在發布命令的時候,雙手都激動得不能自己。
這一場戰役,構思上有些奇特,使中國軍隊經受了日軍火力襲擊的考驗,具體的戰役目標的實施,則採取苦戰方式,不知道張德成軍長和栗雲龍軍團長在戰後能夠如何評價自己,可是,既然要殲滅敵人的`主力軍,就必須付出代價,問題是,這個代價的付出,是否準確和值得。
中國軍隊發起了全面進攻。於是,真正地形成了東西對進,合圍日軍的態勢。
中國軍隊的六零炮雖然小,可是,其弊端的反面是便於攜帶,於是,步兵們邊前進邊射擊,造成了日軍相當嚴重的損失。
更為嚴重的是,中國軍隊的裝備明顯比日軍強勢,基本上是兩個代級。所以,日軍在打擊之下,損失嚴重,不得不採取了退縮的姿態。
從下午四點開始的戰鬥,到了六點鐘,那時,天空還是晴朗而明亮的,陽曆七月中旬,白晝常得令人髮指。
左兵衛師團長站在陣地上,背後靠著一個破壞了的工事的磚垛,拔出了鞘的戰刀終於橫到了自己的胸前,在三分鐘前,他已經接到了大冶中將陣亡的惡耗。而整個師團的崩潰,眼睜睜看著中國軍隊已經衝到了前方不足七百米的距離上,更多的日本官兵紛紛轉身潰逃的戰局,讓他徹底地心灰意冷。
不過,一顆子結束了他痛苦地思想鬥爭。子在眉心沒入,他驀地倒下,死了。看首發廣告請到品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