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畢業旅行,相約會面
明靜回到家中百無聊賴,又在等待著看觀南能否發來簡訊,趴在床上等了許久盯著電腦,翻來覆去,覆來翻去,借著剛剛那杯白酒的勇氣發了一條信息給觀南:「睡了嗎?」觀南回:「沒有。」明靜回道:「昨天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觀南回道:「知道就好!」
接著明靜說了一下剛剛在酒席上的事。觀南沒有很大的反應,因為他沒有出過校園不懂社會的複雜,不過是個一個清澈的少年。其實明靜也不懂社會,也不喜歡渾濁,她總想抽離這種渾濁;獨自清醒;獨自貧窮。
第二天早上上班居然沒有被總監罵,總監也沒說什麼,也沒故意找茬,明靜以為昨晚酒宴上自己表現得還可以,至少沒有直接頂撞客戶,於是便像往常一樣做自己的文職工作,在送單據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明靜上前打招呼道:「您好,您住我們酒店嗎?」那位男人道:「是的。真巧。」聲音很沉靜、磁性,明靜道「祝您住店愉快,我先去上班了。」
下班后,明靜和同事們在辦公室里打鬧著開心,也說葷段子,但是明靜似懂非懂,不過大家都很開心就跟著開心罷了,男人透過窗外的樹葉看著他們開玩笑活力四射,男人覺得明靜的美貌和氣質特別與眾不同,清純可愛,純凈無暇。男人問了問旁邊的隨從,她叫什麼名字,隨從道:「她叫林明靜,銷售部文職,董事長要升她的職?她工作能力一般。」男人聽完嘴角微微上揚,道:「不必,這樣挺好」。
彼時觀南的學校正在開展畢業典禮,畢業典禮隆重而莊嚴,校長盼著莘莘學子能夠在社會上有一番作為,正在神聖的宣讀畢業致辭,學生們座無虛席,這種集合會議一開講就是一上午。開完會大家就開始打包行囊準備踏上另一段的征程——適者生存,優勝略汰!
觀南在社交平台給明靜留言:我畢業了,過幾天我會回一趟家,到時候一起出來玩,之後我要去畢業旅行幾個月。
夜涼如水,明靜穿著一件很隨意寬鬆的衛衣站在他們約好的商場門口等觀南,不一會兒便看到觀南小跑地走過來,道:「今天太堵了,等很久了嗎?」明靜道:「沒有啦,也剛來一會!」觀南問:「今天去哪裡,最近上映了什麼電影。」明靜想了想;道:「沒有什麼值得看的電影,去電影院看看。」觀南道:「好矛盾的話。」兩人相覷一笑,明鏡道:「蠻看,蠻看。」
在影院廳里正好碰見之前遇見的男人身邊跟著一位身姿妖嬈,濃妝艷抹的約摸30幾歲的女人。明靜看到這種女人總是會和觀南打趣道:「沒眼看!」這次明靜看到此時此景想的是:這男人的品味真是差到了極點!
男人上前打招呼道:「出來逛街?」
明靜道:「嗯,你呢?」
男人道:「我也是!」
男人端詳了一下明靜身邊的觀南,年齡相仿,明靜精緻端正的五官和觀南清澈陽光的氣質。他們站在一起有一種金童玉女的感覺,他感覺有些不自在,像是一股醋意翻湧而來,但是還是收住了情緒,沉靜道:「你們逛。」
明靜揮了揮手道:「拜拜」
轉身和觀南有說有笑。只聽明靜和觀南道:「要不我們看動畫片吧。」觀南道:「正有此意。」明靜道:「終於對上了一次。」觀南道:「是吧,這次不用爭執了吧。」明靜道:「哪有爭執,都是你意見多。」
一場線條簡單,格調輕鬆的電影結束后,明靜和觀南便各自回家。
觀南回到家中問他母親行囊收拾好了沒有,觀南母親道:「收好了,收好了」,觀南一頭倒下去就睡了。
明靜回到家中給觀南發信息道:「旅途的路上記得給我傳照片。」明靜看了看觀南的頭像許久未回,去拿了櫥窗的紅酒喝了一杯也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觀南提著行囊去火車站,看到明靜的信息回了句:「我不喜歡拍照」。
明靜回道:「隨你,懶鬼!」觀南回道:「我出發咯!」明靜回道:「拍幾張照片會怎樣?」觀南回道:「聽說前段時間,有一輛綠皮火車在軌道上出事故了!」明靜回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觀南回道:「我有關注。」明靜回道:「這麼在意嗎?」觀南回道:「是一輛運貨的火車,不是我們坐過的那輛。」明靜回道:「好吧,我上班了。」
明靜和觀南大概心裡從來都沒想過兩個人的關係是屬於什麼!是好友?是戀人?是閨蜜?是知己更談不上。今天聽到觀南這樣說,明靜忽然在想自己和觀南是什麼關係?想了好幾天都沒有一個滿意的答案。反正誰也沒挑明的說過這個話題,每次聊天都是瞎開心,瞎聊,每次見面都是像哥們兒一樣,因為明靜比較豪爽,觀南比較靦腆,但整個氣氛還是比較像倆哥們兒在相處;從未越過雷池半步。
轉眼間,觀南出去畢業旅行也有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里不過是泛泛而聊,明靜覺得百無聊賴,便約了三五好友去外面逛街。
女孩一旦逛起街來簡直欲罷不能,試試這個試試那個,哪怕什麼都不買也喜歡去試衣服,青春年華,身姿婀娜,即使平素里不施鉛華也是那麼水靈動人,曼妙可愛,笑靨如花!
談的都是些什麼呢?左不過是一些衣服鞋子包包飾品什麼的!再深一些就是電影電視劇,或者今日頭條,今天熱搜,明星娛樂,這些個談資。偶爾還會談談自己的近況或者工作,很少談及家庭,因為她們都待字閨中,對於婚姻的那道門檻她們是無法想象的。幸福還是不幸福?此刻她們可以拋諸腦後。
正說到婚姻,有一個女生推著嬰兒車走了過來,中等個子,形態纖瘦,頗有一番姿色,她叫吳桐,道:「帶娃出門好辛苦。我遲到了!」
說著大家都下去幫她抱娃拿車,十分熱情。
吳桐道:「好想象你們一樣自由自在,我每天要餵奶還要煮菜做飯洗衣服,而且產後恢復也不好,給孩子洗個澡都是腰酸背痛。而且就算有人幫忙也沒多大用處,餵奶起夜都是要親力親為,累成狗,根本沒有時間打扮更沒有心思打扮,常常都覺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大夥聽她一通說,皆道:「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們隨時都可以幫忙。」
當然這只是客套話。佛家說:一切向內看,儒家說:反求諸己。一切都是自己。但是對於這樣一個寶媽,這樣要求未免太苛刻!
吳桐接著說:「而且,那種生活幾乎都沒有,我和我老公都分房睡兩年了,他在外面書房玩遊戲也不會進來幫你帶孩子,美其名曰第二天要上班,怕孩子影響睡覺。」
明靜聽了一頭霧水,問:「哪種生活?」
其他人都表示疑惑,吳桐道:「就是那種生活唄!」
吳桐又接著道:「而且好幾次我在夜裡起夜餵奶,都想把頭往床頭撞,很容易崩潰;流淚。」
在這四個人之間有一個女生是位醫生,她叫陳念安,她是一個特別理智聰慧的人,意識到了吳桐的心理疾病,便道:「親愛的,你是不是抑鬱了。」
吳桐疑惑地道:「是嗎?」
陳念安道:「還是抽空去看看心理輔導吧。」
吳桐道:「哪有時間,別說帶娃忙得心力交瘁,沒時間,從我寶寶出生到現在我沒有離開我寶寶超過半小時的,每天我都寸步不離的,我試過一次一個人下樓散心,就因為我寶寶沒帶在身邊,我無比的焦慮,結果我下樓走了幾分鐘,我就回家去了。」
陳念安聽后也理解她的無奈和辛苦,便沒再說什麼。
又有另外一個女生她叫朱錦之,高高的個子,道:「不想進入婚姻的圍城。」
吳桐語重心長道:「緣分到的時候誰也擋不住,誰也攔不住,也躲不掉,只能勇往直前力求玉不碎,如果碎了,那也還是有一系列的責任,不能說玉碎了,就不過了,因為你已經不是一個你,而是責任,想必任重而道遠就是這麼來的吧,我現在已經越來越相信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人為的東西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