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那個人來了
可是周言彷彿卻又是失望。
或者說是有些無奈。
他輕輕的將u盤收了回來,看了一眼依舊呼呼大睡,甚至還開始打呼嚕的混。
那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寧輕輕懷裡去了。
簡直是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見了美女就忘記了自己姓啥。
周言想了想,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他慢慢說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原本……按照正常發展的話,這個五年計劃應該沒有什麼方向性的出入,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眾人愣愣的看著他。
鄭寒江皺皺眉頭,這些人當中,他是最早跟周言的,周言的一舉一動,他從來都是重視到了極致,所以現在周言的變化,讓他嗅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也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這種不同尋常的涼意,彷彿是一種本能,可以算是自我保護的一種警覺。
「周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有寧輕輕這樣叫周言的名字。
鄭寒江跟周言最早,可是最了解周言的人,只有旁邊的寧輕輕。
這一點,包括鄭寒江都不得不承認。
「怎麼說呢。」周言輕輕撥弄筆記本上的u盤,頓了一會。
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們記住就行了。」
幾個人心中猛的一緊。
周言繼續說道:「這個世界,會在十多天後發生一些變化,就是……有些人或者有些動物會變得非常厲害,所謂的超自然力量會出現,一些宗門門也會徹底崛起,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很突然,但是……慢慢的整個社會結構都會進行新的調整,有些人可能在等這個機會,可是大多數的人處境會變的更加艱難,這是大背景,你們不要問為什麼,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知道現在也不能告訴你們。」
他抬起咖啡喝了一口,他一般不和咖啡。
泯了一下嘴,說道:「所以下面我要說的是集團和你們個人的事情,一定要記好。」
寧輕輕瞪大了眼睛,修長潔白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懷中的混,心底卻已經震驚到了極致。
和鄭寒江一樣,她對周言的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懷疑,甚至更加信任。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的反應如出一轍。
只有鄭寒江後面的助理和保鏢眼底閃過一絲懷疑,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周言看著鄭寒江繼續說道:「集團從現在開始,立刻進行收縮,樹長得太大了,必要的修枝立刻著手,地產方面沒有拿到的地通通放手,正好現在可以做順水人情,已經拿到的地設計從新規劃,別墅區建設以結構強度,防禦為主,可以參考堡壘建設。」
說道這裡他笑了一下,就當是開玩笑,說的很誇張,但是鄭寒江明白周言的意思。
「這些別墅的宣傳就從防禦方面入手,價格翻幾倍,現在賣不出去不要擔心,政府方面你親自監督去溝通,物流方面為重中之重,未來運輸會成為命脈之一,不要想著繼續做大,要的是穩,怎麼穩?找政府,將利益分出去,不管世界怎麼變化,依靠政府,從現在就去接觸,用最大的誠意,現在示好和未來變化徹底出現后的示好完全是兩回事……」他頓了頓:「實業是根本,從今天開始,立刻著手,把實業當做核心來搞,集團其他的方面,你斟酌,不聽話的直接切,什麼關係帶,一些裙帶產業全部清理了……」
周言說得並不是很快,但是每一個字都說的很認真。
寧輕輕和鄭寒江聽得也非常認真,從周言口中出來的每一個字,彷彿都被他們刻在了心裡。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好像說了很多,又好像沒那麼多。
這種矛盾的感覺中,周言終於又喝了一口咖啡。
他覺得一點都不好喝。
「好了,差不多就是這些。」周言想了想:「對了保安公司不能丟,現在立刻增加你們個人的保鏢,出高價,把厲害的人挖出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世界變化了,總有些人會做些極端的事情。」
鄭寒江後面的保鏢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服氣。
他很驕傲。
在他的眼中,沒有遇到過幾個對手,這一點,這些年跟在鄭寒江身邊已經驗證的無數回。
況且他覺得周言所說的,太過匪夷所思。
甚至根本不可能。
世界怎麼說變就變?
怎麼可能?
他皺了皺眉。
正好,這個動作卻是落在了周言的眼中。
周言笑了笑,說道:「阿鐘好像有點不開心。」
鄭寒江猛的一愣,轉臉看了一眼阿鍾,見阿鐘的目光有些倔強,心中也有些不忍。
周言說的話,讓阿鍾感覺了一絲不信任的意味。
雖然周言真的並不是針對他。
周言搖搖頭,笑了一下:「一會你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阿鐘聲音有些弱。
真正知道周言的人,語氣都似乎硬不起來。
周言說道:「一會有個人會來,我想方設法的想要甩掉他,這一個月,無數次證明,都是徒勞的。」
鄭寒江眼神猛的變得冰冷起來:「誰?好大的膽子。」
一股凌然之氣從他的身體散開,彷彿整個廳都變得冰冷了幾分,即便是旁邊的寧輕輕,也從未見過鄭寒江的這一面,感受到這股壓力,她微微有些驚訝。
她也從周言口中聽出來了一絲無奈。
有些擔憂的問道:「周言,這是怎麼回事?」
問得很輕聲,但是眼底的那種堅決,卻讓周言心中微微一震。
那是一種能夠與人同歸於盡的堅決。
周言哈哈一笑:「這個世界上,從沒有人能夠威脅我,這個情況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不過……」他搖搖頭:「老鄭,把氣勢收一收,相信我,那個人不是你能夠對付的了的……嗯……怎麼說呢,可能在這個世界上,目前可能找不到能對付的人,我說的是單挑。」
阿鍾猛的瞪了一下眼睛,身體如同一台機器,猛然間繃緊。
不用周言繼續往下說,他已經看見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個中年人,身軀微微有些魁梧,身材看起來和阿鍾很像,眼神淡然,只是看見周言的時候,微微閃過一絲亮光。
周言嘆口氣:「說曹操,曹操就到。」
中年人穿著一件簡單的短袖,洗得發白的褲子下,能夠看見他肌肉的輪廓。
一步一步,彷彿一台機器一般,沒有大一絲,也沒有小一絲。
呼吸之間,他彷彿機器一般精準。
阿鍾就站在那裡,後背一股冷汗冒出來,那個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壓力,如同崩山一般壓在他的身上。
如果是生死搏殺,他感覺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出手的時機和角度。
這一輩子中,他從生死之間徘徊過無數次,卻從沒有見過這般絕望過。
一顆冷汗從額頭上流下。
他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
鄭寒江不是習武之人,所以感覺不到那股壓力,可是阿鐘的變化他能夠感覺到。
寧輕輕同樣感受到了,她咬著牙,微微側著身子,竟然想要把周言護在後面。
周言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看著寧輕輕那個絕美的身軀,這時候竟然發現對方有些單薄。
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