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廢墟
就在狼人滿懷希望的向著廢墟城市前進的時候,突然一聲劇烈的聲響,就如同悶雷一般「哐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德魯伊就覺得迎面撞上了一輛火車,本來前傾的身體向著後方飛去,肩膀上的一個血洞不知是何時出現的,鮮紅混雜著淡藍的顏色飄飛在空中,給這灰濛濛的末世增添了一份別樣的鮮艷,這回疼痛是劇烈的,瞬間湧上大腦,剛剛經過激戰的德魯伊沒能頂住如此的衝擊,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后就昏厥了過去,不再動彈了。
於此同時,城市廢墟摸建築的頂端,一個上身赤裸的,只穿著一件破舊半截牛仔褲的瘦高男人放下手中那足足一米由於的巨型槍械,如果懂行的人看到一定會吃驚,這是一把天誅重型狙擊槍,是東方陣營在大戰時代的主戰槍械之一,而且現在這柄天誅明顯做過粗略的改動,沒有以前美觀,也布滿了划痕,但是射程卻更加遠,威力也從可以從槍升級為炮了。
光著上身的男人,輕輕的拍拍自己的愛槍,低低的說道:「米莎,射得好,射得好。」然後就抓其旁邊的一個碩大的老式對講機吼道:「光頭,我射倒了一個流浪者或者是特殊的野獸,反正我沒看清,不過他應該已經死了,去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真是個白痴居然敢在黑暗廢墟周圍瞎逛。。。呵呵。。。我的子彈就像看見母狗的種犬。。哈哈哈哈」
對於射手那粗俗的自戀,對講機那頭沒有太大的反映,只是一個粗啞的聲音回道:「知道了,我會派人去看的,多遠的距離?」
「有個幾公里吧?」
「好,我派狩獵車過去。。。。隊長說你做的好,一會會給你送個洩慾架上去,你好好玩吧」
對方的回答立刻勾起了射手的興趣,他骯髒的臉上露出淫蕩的笑容:「太好了,光頭,我要剛剛抓回來的黃頭髮的那個女人,哈哈哈哈記得用結實的洩慾架綁她,不然會不爽的,哈哈哈我已經三天沒有玩過了女人了哈哈哈哈。」
射手的話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但是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要求得不到落實,反而大口的咀嚼起了一個被烤熟食物,細看之下,你會發現那被啃咬的食物不是別的,正是一隻人手:人類的手。
食用同類身體這種事情在以前簡直是令人髮指的行為,可是在如今的末世只要你能拋開自己心裡的底線,那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個射手也不是普通人眼中的正常人,他的肩膀上多長了一個萎縮的小手,而且臉上的皮膚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肉瘤。他是一個變異人,而這裡是一個變異人團伙的聚集地。在這附近的方圓中惡名昭著的黑暗廢墟。
德魯伊再次醒來是被惡臭熏醒的,那種味道是混合了汗水,屎尿和腐爛,他先是詫異的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擠了不少人的房間里,而且他驚異的是身上所有裝備都不見了,只有那黑色的短披風還在身上,別說是腿甲,就是褲子都不見了,只有一條黑色的不明質地的短褲遮羞。
他沒空細想這一切是因為什麼,因為他驚異的發現,自己所造在的房間一面牆壁是透明的玻璃,可以通視到外面。
而外面的情況卻讓德魯伊覺得不如不看!那是一個偌大房間,在房間的盡頭還有著數個和自己所在房間一樣的房間,依稀可以看到裡面也囚禁著無數的人。
要是猜得不錯的,這裡以前一定是個大型的職場,用來囚禁人的房間是各個辦公室,而中間的空地一定是大型的員工辦公場所。而如今這片地方卻上演著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數個身背各種槍械,腰掛近戰武器的精壯大漢正在摧殘著幾個綁在一種特殊架子上的女人們,這架子應該是用擔架改裝而成的,女人在上面被綁成各種各樣淫邪的姿勢,供那些大漢取樂,這些男人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畸形,有的多長了些器官,有的則是正常的器官上有缺陷,總之這些怪物們瘋狂的折磨著那些可憐的女人們,她們渾身布滿污跡,有的甚至已經瘦的只有一把骨頭了,她們有的在瘋狂的慘叫,有的則在求饒,而更多的已經沒有聲音了;對於這種磨難早就習慣了。
僅僅只是這種**還不算什麼,在大漢們的旁邊正升著一個偌大的火盆,旺盛的火焰上居然正在炙烤一個活人,已經分不出是男是女了,只是整個腹部被剖開,內臟被取出來,穿在單獨的鐵釺上,整張皮膚都被的剝去,完全就像是一頭畜生一樣在被烹調。
從事烤人活動的是個頭上長著巨大肉瘤的壯碩男人,他肩上挎著一柄猙獰如同金屬方塊的單手連發散彈槍,而另一邊則是一柄懲罰者主戰突擊步槍,流暢的線條和固定其上的碩大鋸齒刺刀,無不向所有人顯示著它那彪悍的戰力。
光頭男人身邊的女人有些特別,相比那些架子上的同胞,她要乾淨的多,也有簡單的衣物遮羞,儘管只是內衣,但聊勝於無,如果不去管她正在做的事情的話,那她還算是比較正常的女人;他正趴在光頭男人的胯下。。。。
也許是厭煩了女人撫慰,也許是已經滿足了,光頭大漢用腳撥開女人,然後從炙烤的人身上切下一塊仍給了她,這可是莫大的獎賞,女人像是飛快的吞食那塊食物。
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笑容之後,大漢空手深入烤熟的人頭中,重重的撕下一塊舌頭,扔進嘴裡不停的咀嚼,然後緩緩的向著透明的監獄走過來。
就像是被餓狼靠近的羊群,監獄中的所有人都向後躲去,唯獨只有一人沒有;德魯伊沒有,他還沉浸在憤怒中,對眼前一切的憤怒中。儘管他不知道自己憤怒的理由是怎麼擁有的,但是他對這種不公平的虐待和對生命的不珍惜感到異常的憤怒。
所以;在所有人都後退的時候,他沒有,不僅沒有,反而還要瞪向那正在靠近的大漢。
突然一種股力量將他向後拽去,德魯伊當然反抗,可是自從自己蘇醒以後,就感到相當的虛弱,當然還有飢餓和口渴。所以沒有意外的黑髮青年被向後拽了過去,他想出聲阻止可是對方的聲音先來了:「那個在火盆上被烤熟的人就是因為頂撞他們,他們是變異人,是嗜血者!面對它們;在沒有相當實力的情況下任何反抗都是種愚蠢,朋友,你要忍耐。」
簡單的幾句話卻是句句切中要害,黑髮青年並不是魯莽之人所以當然的安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拉著自己的人;一張國字臉,濃密的眉毛和明亮的眼睛,還有就是瞳孔中散發出的善意。不知道為什麼;如此的相貌好像比語言還具有說服力,德魯伊心中最後的憤怒也被磨平了,他一邊順從的轉身一邊低聲說道:「謝謝。」
「不用,在這該死的末世,誰都不容易。。。。」
本來國字臉還想在說寫什麼,可是那光頭大漢卻已經到了,他一把推開監獄門,先是將嘴裡咀嚼了一半的人舌隨口吐在了地上,然後粗啞的嗓子說道:「你們現在都是我們天眼的奴隸,奴隸!你們沒有東西吃,沒有水喝,什麼都不會有,除非你們能成為我們的一員或者是為我們工作,要不然你們都將會成為食物」話不多,但是已經足以達到震撼的效果了,這些囚犯有的已經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了,所以很清楚,光頭的話絕不是玩笑。
沒有人敢提問也沒有人敢質疑,大漢在露出滿足的笑容之後,繼續說道:「明天開始,你們將彼此進行決鬥,活下來的人就有機會成為天眼的一員,食物、水、女人都可以享受到。而死的那個將變成食物。呵呵呵。。。。明天好好表現。。。。在黑暗廢墟里只有勝利者才能活著。」說完之後,大漢就走出了監獄,他徑直來到火盆旁邊,先是大口的吃了塊人肉,然後抓起地上的女人就地快活了起來,**、狂躁、成為了整個房間的主旋律。
監獄中的情況也並不是很好;千萬不要以為這些生長末世的人會有什麼道德或是尊嚴,它們唯一有的就是對生存的渴望,所以在大漢離開的同時,那塊他吐出來的人舌就成了數個男人搶奪的目標,幾個生活在一間房子里同病相憐囚犯,為了這塊骯髒的食物大打出手,沒有任何的謙讓或者是所謂的禮貌。每個人都像瘋子一樣,他們沒有兵器,所以就用拳用腳甚至是用指甲、牙齒。
混亂和血腥的場面讓德魯伊乍舌,他想要上前勸阻,卻又被那個國字臉攔住了:「別白費力氣了,我的朋友。你是阻止不了他們的,只會讓自己的受傷,安靜下來吧。」
面對又一次理智的阻攔,德魯伊儘管很憤慨可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他重新坐回地上,低沉的開口道:「他們為什麼這樣,這是哪裡?這都是怎麼了。。。」
德魯伊的疑問並沒有立刻得到回答,卻反而迎來了一個問題:「你來自那裡?哪個鎮子還是聚居地?我是個遊盪者,對這周邊的情況都很熟悉,你是哪裡的,怎麼會覺得眼前的情況特別呢,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都是為了活著。。。。。你到底來自哪裡?」
如此的疑問讓德魯伊徹底的無語,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組織了半天語言也回答不出來,不過;這並沒有讓國字臉的金髮大漢感到什麼不適,還是他主動接上話茬:「是不是不記得自己來自哪裡了?這並不奇怪,我做遊盪者很多年了什麼怪事都見過。很多你這種打扮奇怪的人,都不記得自己來自哪裡,但是往往都有一定的本事,懂的很多東西,而且身體回復的速度和某些變異人一樣快,你剛來監獄的時候,肩膀上有很大的傷口可是睡了一覺居然全好了,看來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我聽說很多大型的秘密地下城市都會定期驅逐一些人,為了保證地下城市位置的隱密性,這些被驅逐的人都會被抹去記憶。。。。。你可能就是被驅逐的人吧。」
金髮男人的話語並沒有讓德魯伊聽進去多少,這倒不是因為他不禮貌或是不想聽,而是因為眼前的打鬥實在是進行的太激烈了,不少人甚至相互撕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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