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一晚
第七章那一晚
張結構進行了兩個不同系統的訓練之後,返回到了裝備間,自從他受傷之後,這裡就單獨為他準備了這樣的一個微空間,專門用於他自己的訓練使用。
張結構略顯疲憊地脫**上的裝備,然後渾身汗水地來到一旁的淋浴房。
房間里有一個較大的浴缸,當張結構走近它的時候,浴缸里彷彿一瞬間就裝滿了水,張結構邁步進入到浴缸之內,躺在那裡,享受著浴缸里水帶給他的溫暖和壓力。
他的思緒,再次地回到了過去。
如果不是那一晚,也許一切都會不同,自己也許到現在依舊是一個身懷絕世武功,但是卻隱匿於市井之中的普通人。
然而,那個晚上的相遇,徹底地改變了他和張野,以及整個張家人的人生軌跡。
那一晚,就在兩個人騎車往家趕的路上,突然一伙人從黑暗中迎面沖了過來,當時騎車的是張野,兩個人幾乎同時看出了危險,張結構輕聲喊了一句,
「野子」,
張野瞬間就明白了張結構的意思,趕緊朝著旁邊的一條小道兒扎了進去,想著避開這些人。
那個時候帝都的治安並不好,尤其是地痞流氓很多,打架鬥毆的事情經常發生。
不過這一點,張結構他們倒是並不陌生,拍黑磚,套麻袋的事情,他們又不是沒幹過,只是知道的人很少罷了。
這種事,張野和張結構兩個人也不是頭一次見了,帝都這種事經常有,只要你不參與,打鬥的雙方很少會去殃及無辜的,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帝都的人雖然愛打架,但是局氣!
不過這次卻有些意外,張結構注意到這好像不太像是茬架的,更像是一場追殺。
前邊跑的三個人,身上已經見血了,後邊追的七個人,兩個人手裡拿著明晃晃的砍刀,另外幾個人手裡也都有傢伙,像是匕首或者是刺刀一類的。
「狗子哥?」
張野喊了一聲,原來,迎面跑過來的三個人,居然在看到張野他們倆拐彎進入一條小道之後,也跟著跑了進來。
原本已經快到了兩個人換班兒騎車了,結果突然遇到這個事兒,張野只能一邊改變路線,一邊拚命的騎車,結果導致他的體能一下子幾乎見底了。
後邊的人不知道什麼出身,跑步的速度竟然很快,眼看著就要追上張結構他們了。
張結構則是先側身再轉向,倒坐在側後座的上面,臉朝著後面,看著努力追著自己的這三個人。
跑在最前面的一個人腦袋上都是血,半邊臉也是血了呼啦的,一邊拚命地往前跑,一邊用一隻手使勁兒地捂著頭部。
看那個意思竟然是奔著他們的自行車來的,然後騎車甩開後面追殺他們的人。
後面兩個人,一個捂著肩膀,一個捂著手臂,看樣子應該全部都被砍傷了,不過這三個人的身體素質還不錯,而且看上去特別的冷靜,打架的事兒應該沒少干,一看就是個老炮兒。
跑在最前邊的那個也就二十歲上下,張結構看不太出來,不過肯定比自己大不少,像大學生,不過也可能是社會青年。
張結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自覺地就問了一句,
「想要我們的自行車?」
那個跑的傢伙一愣,然後嘴角一揚,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說你猜對了。
「那些人是來殺你們的?」
張結構又問了一句。
對方並沒有回答,只是努力往前跑著。
「你是好人嗎?」
張結構問得很認真,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的這些問題有多傻。
那個追他們的男人,也是一愣,心裡一陣苦笑,今晚也是日了鬼了,出門沒有看黃曆,無緣無故被人追砍,然後又碰上這麼一個傻小子,白長了一個大個子了,長這麼高,腦子卻是不怎麼好使,一點閱歷都沒有啊這是。
不過,他心裡雖然腹誹,嘴上卻是非常認真地回了一句,
「是。」
可能是說話泄氣的原因,這句話一出,明顯的速度就降下來不少,張結構這才意識到為啥剛才這人一直不說話了。
「成,那車借你們了,不過明天還到天榆路十三號去。野子,棄車。」
說著張結構雙手一撐竟然從車後座直接跳了下來,張野在聽到棄車之後,也是雙手一撐,雙腿站直,往起一跳,把車往前一送,自行車就沿著小路向前滑去,而張野則是也跳到了路上。
棄車的地方正好是一個路口,旁邊有一條小路,棄車之後,兩個人一溜煙兒地跑進了這條小路。
那個青年見著車已經空了,而且還在往前滑行,竟然也不含糊,一個加速,按住車後座,一個撐手跳,直接坐在了車座子上,然後雙手迅速把住車把,繼續往前騎去。
後邊那個肩膀受傷的哥們傷勢較重,而且明顯體力稍差,也是一個加速,躥上了自行車的後座上,手臂受傷的那哥們明顯身體素質最好,捂著胳膊在下面跟著。
而此時,身後看到這波操作的七個人,先是一愣,然後,其中四個人依舊加速向前追去,而另外的三個人竟然一轉彎,追向了張結構和張野。
「大爺的,你們兩個多管閑事的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這是。」
一邊追,其中一個人還一邊喊著。
「我們不認識他們,你們別追我們,是他們搶的我們的車。」張野一邊跑,一邊喊著,還特意強調自己的車是被搶的。
這回他是真的有點害怕了,畢竟對方都是成年人,而且手裡都有傢伙,還比自己這邊人多。
雖然他已經跟張結構一起學武兩年了,不過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
倆人沒別的辦法,就只能使勁跑了,不過張野剛才拚命騎車,這個時候又有些害怕,腿的確有點軟,竟然摔倒了。
在摔倒的一瞬間,張野心裡一咯噔,完了。
張結構看見張野摔倒了,也停了下來,然後瞬間轉身,從馬路邊上撿起兩塊磚頭,沒有一場架是板兒磚解決不了的,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塊。
也不去扶張野,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張野的旁邊。
張野也迅速地爬了起來,看了看形勢,從張結構手裡接過其中的一塊板兒磚。
然後,用眼睛的餘光掃了眼附近,看看還有什麼更加順手的傢伙,以及逃跑的路線,而這時,三個傢伙已經來到了他們對面。
「瑪德,跑啊。怎麼不跑了?敢跟我們作對,你們兩個小子今天就活到頭了。」
其中一個小子囂張地喊著,根本沒把張結構和張野兩個少年放在心上。
張野看出來了,追過來的三個人,一人手裡拿著一把軍用匕首,一人手裡拿著一根綁著布條的鋼管,鋼管的前端還是個斜口,這種東西打架最狠,砸也成,削也成,最狠的就是扎,另外一個手裡拿著一把軍用刺刀。
而且這三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身上都有紋身,其中一人的面相一看就很兇惡,不像好人。
張結構一點也不慌,只是對著這三個人輕輕地笑了笑,很真誠地對那三個人說道。
「那三個人我們不認識,是他們搶了我們的自行車,我們兩個孩子也沒辦法。」
「嗨,小子,你踏馬地以為我們是三歲孩子那麼好騙嗎?老子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們主動讓出去的。」
那個面相兇惡的傢伙惡狠狠地說道。
「三位哥哥,我們倆就是個過路的,本來已經給你們讓路了,結果對方硬是追著我們兩個,就是為了搶我們倆的自行車。再說您也看到了,我們就是不跳車,那三個渾身是血的傢伙也很快就追上我們了。我們就是想早點把車讓出去,然後躲得遠遠的,真沒別的意思。」
張結構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
【作者題外話】:想起小時候和同學一起去打架的事情,不打架的男孩子還是男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