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竹夫人的貓
「可不能與他們為伍。」
千面閣都是些心狠手辣的角色,慕容博不想葉輕眉走的太近,省得被他們坑害。
「沒事。」
對慕容博,葉輕眉言,突然,看到了前方的香菱,葉輕眉想起些事情,對慕容博言:
「對了軍候,竹夫人的貓很可愛,我也很喜歡,你讓它們留下吧,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到竹心苑,與貓說說話。」
「沒說要趕它們呀。」
慕容博疑惑,葉輕眉為啥這般說。
「軍候府是個恃強凌弱的地方,你都不知道,竹夫人的那些貓,都是用自己的月供養的,管事的嬤嬤已經好多年沒有給竹夫人月供了。」
對慕容博,葉輕眉言:
「連竹夫人的衣服,也都是七八年前做的,一日三餐都少的很,那是夫人,下人都比她過的好。
如今,竹夫人的死了,管事嬤嬤便剋扣起了香菱的月俸,說香菱那點兒月俸,那夠養貓的。」
「什麼?」
竟有這樣的事,他慕容博居然不知,一個軍候府堂堂夫人,竟被欺負成如此?
「凌峰,讓管事嬤嬤,去竹心苑。」
對葉輕眉,慕容博言:
「國師,本候也想看看,被國師喜歡上的貓,究竟有多可愛。」
堂堂軍候府,連夫人的貓都養不起,還要被遣送,真是笑掉大牙的事。
「香菱」
葉輕眉叫住了前面的香菱,香菱在哭泣,葉輕眉問道:
「怎麼啦?」
望慕容博,香菱沒有說話。
輕笑,葉輕眉對香菱言:
「沒事,你可以直說。」
「管事嬤嬤說,奴婢的月銀連一隻貓都養不起,現在已經命人去竹心苑,要把所有的貓都殺了,還要將奴婢逐出軍候府,說奴婢的主子死了,奴婢呆在軍候府晦氣,會吞了軍候府的福運的,最近,千面閣的人也是奴婢招來的,奴婢是軍候府的罪人。」
香菱淚水直流,滿身委屈。
「可惡,還有這般惡毒的嬤嬤。」
香菱的話讓慕容博惱了,真的惱了,常年不在府,把府中的大小事情交與了簫惜雲,還以為她是心存善良的人,定能把軍候府管理的井井有條,可結果呢,結果呢?
軍候府亂成什麼樣子?
簫惜雲,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管家。
竹心苑,管事嬤嬤正命人殺貓,張牙舞爪的,象極了惡魔跟前的小鬼,這竹心苑的貓驚叫著,逃跑著,但最終還是沒有逃脫管事嬤嬤帶來的惡仆,已經死了好幾隻。
「住手」
怒然,慕容博奔進了竹心苑,管事嬤嬤見到了慕容博,竟然不慌,還很詫異:
「軍候,你怎麼來了?」
「是誰准許你,殺竹夫人的貓的。」
看到殺了的貓,香菱心痛極了,怒聲,慕容博對管事嬤嬤問。
「這是規矩呀,軍候。」
挑眼,管事嬤嬤對慕容博言:
「夫人死了,她的舊物都要除,再者說,竹夫人的貓也太多了,很浪費糧食的。」
「難道軍候府,連幾隻貓都養不起嗎?」
怒聲,慕容博對管事嬤嬤言。
「那是幾隻,是好幾十隻,這貓比貴人的飯量都大,那能養的起。」
啊!
剛說完,慕容博飛來了劍,管事嬤嬤的腦袋搬了家。
「軍候饒命,軍候饒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奉命。」
這下,可把家僕嚇壞了,連連跪了下來。
「死了幾隻貓。」
對香菱,慕容博問。
「一,二,三......」
香菱數著,對慕容博道:
「五隻。」
「正好五個人,賠命去吧。」
慕容博揮劍,將這幾個惡仆給殺了。
之後,慕容博命人,把管事嬤嬤和那幾個惡仆的屍體搬走,那幾隻死了的貓,慕容博更下了令,好好安葬,竹心苑剩下的貓,慕容博也有了交待,要好好養護,以慰竹夫人的在天之靈。
在軍候府,竹夫人過的太苦了,真的太苦了,慕容博不希望竹夫人留下的東西,也太苦,並命香菱好好照顧著,讓竹心苑成了貓的家園。
離開竹心苑,想著竹心苑的事情,慕容博還很哀傷。
他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他心心倦著的家園,竟成了這個樣子,以強凌弱,拿勢壓人,一個小小的管事都能囂張至此,那其它的人呢?
他辛辛苦苦為這個家拼來的榮耀,卻被這些齷齪的人污玷,慕容博心痛,真的心痛。
「好了軍候,其實每家都是這樣,軍候府還算安然。」
看慕容博憂愁在了湖水邊,葉輕眉安慰著慕容博。
「安然?」
這也叫安然?
連個奴才都有了主人氣勢,今日是殺貓,它日呢?
這樣的家叫人怎麼呆著舒服,這樣的家,還叫家嗎,他拼死拼活的回來,難道的看的,就是這樣的家?
若這般,這家呆的還真是無味。
「簫夫人怎麼這樣,說好了是綿綉坊的織雲綿,突然變成了暗雲閣的流紗緞,這相差的何此千里。」
「好了,別說了,最近簫夫人忙的很,忙著為女兒請天下第一舞師蘇錦娘教女兒練舞,還要為女兒訂製價值萬金的霓裳羽衣衣,更忙著為女兒請天下第一琴師漠然,叫女兒彈琴。」
「與我們何干,她這般用心的調教女兒,究竟想幹嘛?」
「當然是想讓女兒成凰成鳳,凰主天下了,這些可都是錢堆起來了。」
「但也不能剋扣我們的東西呀,喲,她是不再是軍候府的當家主母了,可還是軍候府的掌家呀,自己母女穿的鮮光艷麗,把我們弄的象村姑農婦,都是軍候府的夫人,總不能亮了她毀了我們呀。」
「還知道是掌家,你說什麼呀,什麼我們都得受著,簫夫人自嫁進來就是掌家,以前朝陽長公主不懂,交與了簫夫人,現在的南都夫人更不懂,自然也交給了簫夫人,人家無論如何,那就是高我們一等的,我們有什麼可與人家相比的。」
「還是太氣人了,她要榮寶齋的琉璃瓶,給我們的,卻是寶祥軒的玻璃瓶。」
「你們在說什麼呀。」
秋夫人和紫夫人在道上氣呼呼的走著,湖邊,慕容博聽了一個正著。
「沒,沒什麼,走啦。」
「是呀,軍候,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