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夢境
兩人歇了一下，再次扭打了起來。
從中間一直打到了樓梯口，此時女鬼竟然一個腳滑，從樓梯口摔了下去，慌亂中竟然抓住張東的手臂，張東身體也重心不穩，兩個人竟然從二樓滾了下去。滾到一樓的時候，張東竟然不小心的親到了女鬼的嘴唇。
竟然還有觸感！！！
張東腦子一片空白，而女鬼也蒙了。
她一個高中生，戀愛都沒談過，竟然被要打她的奇怪男人親了。
過了幾秒…
「嘭。」女鬼照著張東的右眼眶就是一拳，竟然把他的眼眶打黑了，本來白天被顧小小打黑的左眼眶還沒好，這下好了，右眼眶也黑了。
張東也不知道怎麼了，沒好意思繼續還手，被女鬼一腳踢出了教學樓。
緊接著一把刀飛了出來，直接插到了張東的面前。
竟然是斬鬼刀！
怎麼回事？斬鬼刀她竟然也能碰？
女鬼沖張東辦了一個鬼臉。
「快滾，再來我還給你打跑！」女鬼悅耳的聲音傳來。
張東狼狽的撿起了斬鬼刀，頂著一對熊貓眼，出了校門，戴上了墨鏡。打了一個計程車就回家了。
當張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12點了。
顧小小沒在家，張東從冰箱里拿出兩個雞蛋，煮熟了，剝了皮之後躺在了床上，揉著兩隻眼睛，嘴裡憤憤不平。
「氣死了！我竟然被鬼魂打青了眼睛，這明天上學可咋整？顧小小一拳，女鬼一拳。」
「希望明天能消腫！」
「這個女鬼能拿我斬鬼刀是怎麼回事？還有她看著也不像是厲鬼啊。」回想著清河女高的那個女鬼，張東不免有些疑惑。
然後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自己的初吻竟然給了一個鬼魂！竟然還有觸感！雖然她長得也挺好看的，但是她能瞬移也是真的啊！」發生的一切令張東有些摸不清頭腦，頭幾年驅鬼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明天問問顧小小！看看她知不知道。」說完張東放下了手中的雞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睡夢中，張東夢見自己出現在了一片黑白空間中。
這片空間色彩單調，黑色和白色涇渭分明的分佈在上下方，只不過和現實不同的是，黑色在天上，白色在地上，彷彿天地倒轉了一樣。
張東以一個上帝視角看著眼前出現的景象。
只見黑色的天上突然出現了無數的黑色氣霧，沖著白色的地上落去，張東陰陽神眼再次出現，只見黑霧中竟然全是一個個面色猙獰的怪物，而白色地上也出現了一堆人，有男女老少，被黑霧覆蓋上，緊接著就倒地不起。變成了乾屍，白色的人，也變成了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夢中張東想要出手相助，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醒醒，做噩夢了！」顧小小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把張東從夢境中拉了出來。
醒來后的張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的的汗水。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半晌，張東沖著顧小小開口道。
「剛回來，看到你這屋門沒關，你還在額頭冒著汗，掙扎著要幹什麼似的，我就叫醒你了。」
「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不會是腎虛吧？」顧小小緊接著就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嘲笑著張東。
「我做噩夢了。算了跟你說不清楚。」
「切。」
「對了，你知道斬鬼刀吧？」
「知道啊，怎麼了？」
「你說鬼魂能不能拿斬鬼刀？」
「你還在睡覺呢？鬼魂怎麼可能拿斬鬼刀？」
張東聽到顧小小的話，沉默了。
昨天他確實看到那個清河女鬼把他的斬鬼刀扔出來！
親身經歷的事情還能有假么？
「你眼眶怎麼黑了？」顧小小撇了一眼張東的熊貓眼。
「你還問！昨天你給我一拳，你說怎麼黑了？」
「誰讓你耍流氓！不對啊，我不是就打了你一拳嗎？你怎麼兩個眼眶都黑了？轉移了？哈哈。」顧小小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搞得張東額頭青筋暴起，隨時都要發火一樣。
倒不是真的發火，張東只是比較瘦，然後又在思考著昨天那個女鬼，所以整個人顯得生氣一樣，這也是他沒有啥朋友的原因之一。
誰能願意跟一個長得像怨種一樣的人做朋友？
顧小小看著張東的表情，以為他生氣了，便止住了笑聲。
「你不會生氣了吧？」顧小小小心的問道。
「啊？沒有啊，我只是在思考事情。」
「切，那你整的一臉嚴肅，你來看看你的表情。」顧小小說著便拿出一面小鏡子，放到了張東面前，示意他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有多生人勿進的樣子。
張東疑惑的接過來鏡子，看了看自己。
「這不挺帥的嗎？」
「誰讓你看長相了？你看看你的表情！」
張東再次看了一下鏡子里自己的表情，沉默了。
隨即開口說道：「我已經忘記怎麼笑了，我從小父母被鬼王使者殺害，剛認的師傅就死了，之後收養我的老奶奶，也不幸病逝，我可能就是一個天煞孤星，跟我親近的人，最後都死去了。」說道後來，張東的眼中含著淚水，想起了童年悲慘的身世命運。
想到顧小小還在旁邊，便把頭扭到了一旁，強忍著淚水流下。他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著別人，所以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開心的笑過。
顧小小也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令張東想起了童年痛苦的回憶。
「對不起，我不該...」
「沒事，是我自己的問題，和你沒關係。」張東不等顧小小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他不想讓顧小小有負罪感，畢竟和她沒關係。
「那你既然說和我沒關係，那你對我笑一個。」顧小小天真爛漫的性格，想要逗張東開心。
「我不。」張東果斷拒絕了。
「笑一個，笑一個嘛~」顧小小撒嬌似的聲音，令張東打心裡覺得舒適，便沒有拒絕她的話。
扯出了一個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哈哈哈，你這笑也太丑了！」顧小小看到后，大聲的嘲笑著張東。
「我教你吧！」
不等張東拒絕，快速來到他的面前，抬起她雪白的小手，就抓住了張東的臉，然後對著張東說：「來，笑一下。」
張東嘴角微微上揚，但是還沒有完全放開。
「快點！再笑的大一點！」顧小小催促道。
這回張東放開了，嘴角裂的更大了。
「對！就是這樣，你對著鏡子笑。」
顧小小又把剛剛那個鏡子，遞給了張東，讓他自己學著笑。
漸漸地，張東似乎適應了微笑和大笑，整個人也不再顯得陰暗，而是更加的開朗了。
嘴角總是習慣性的掛上了微笑。
「快起來吧，我把早餐都買好了，一會我們還要去上學呢。」
「啊，好。」張東起來穿好了衣服，來到衛生間洗漱起來。
兩人坐在桌子旁吃著早餐。
「你昨天去哪了？」張東忍不住問出了心裡話。
「你記得我們那天抓的那個女鬼吧。」
「我記得，然後呢？」
「要想凈化她身上的戾氣，必須在午夜的時候，來到一處吸收陰氣的地方，把她身上的戾氣吸走，這樣她才能轉世投胎。」
「啊，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的凈化瓶能直接凈化呢。」
「那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凈化完畢了。」
「那給她放出來看看？」張東忍不住想看看厲鬼被凈化之後的樣子。
「吃完飯的吧。」
兩人不再多說什麼，抓緊了速度吃完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