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西出新疆

劍子每周都會來到長安醫院接診一天，是在外科和神經外科，具有神經外科水平的還是非常稀少的。劍子的到來，使醫院補齊了這個科，可劍子是否真的具有這樣的水平，其實院長也沒有信心。

「我是市醫院的，請問楊醫生在嗎？」一個戴眼鏡的精瘦小夥子醫院的車來到德意堂的藥鋪問。

「在後院，我給你叫。」掌柜親自招呼，說完他就到後院把劍子叫了出來。

劍子急步出來：「今天還沒到我去接診的日子，是否有什麼急的病人來了？」

「楊醫生，你好，我是實習醫生，丁平，醫院來了一位軍隊急送過來的，軍官，頭顱中槍，非常危急，院長請你馬上去。」丁平說。

「好，你到車上等我，我進去拿手術工具箱，即來。」劍子一聽就急了，轉身進去提手術箱。

丁平沒有上車，而是在等劍子一出來就上前幫忙提手術箱。劍子也不管那麼多客氣，把手術箱交給他提，一起快步上車。

司機開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來到了醫院大門，劍子急下，丁平提著手術箱跟在後面。

「楊醫生，你來了，太好了。」院長和一幫醫生以及護士在焦急等后。

「x光片拍出來了沒有？」劍子急切地問。

「拍出來了，」拍片室的醫師遞上前。

劍子接過來，認真的看了一遍，對丁平說：「你和護士們去做手術準備，馬上要動手術。」

「是，」丁平高興地說，他年齡比劍子還大，可人家劍子是名校和米國回來的，醫術高超，他有機會觀察，這是學習的機會。

「有把握嗎？」院長擔心問劍子。

「院長，你請放心吧，在外等我好消息。」劍子非常自信。

有護干幫劍子穿好手術服，劍子又親自給病人看了一遍，檢查有沒有錯誤和其他癥狀。劍子吩附護士打麻醉針和止血針。

「楊醫生，一切準備好了，」丁平來報告。

「好，立刻推病人進手術室，開始手術。」劍子吩附護士。

劍子一進手術室就全神貫注，手術是小心翼翼地進行，在頭顱割裂一條更大的縫，接著撐開裂縫。查找彈片，夾出，仔細查找，確認沒有遺漏的彈片，清出傷於的血塊，縫口、消炎、止血。一連套手術都進行的非常有條理和緊慎細緻。約進行一個半小時。有護士幫劍子拭了幾次額頭，可當完成的時侯，劍子又已經滿頭大汗的步出手術室。

「手術很順利，」劍子沒等守侯在外的院長等人問，就自動彙報了。

「哦，楊醫生，辛苦你了，去休息吧，」院長心情大好。在上峰面前又可以得到嘉獎了。

長安醫院可以進行開顱手術，這又傳了出來，因為具有這方面水平的醫生太珍稀了。劍子的名聲又得到見報宣傳。記者採訪劍子，劍子只是平淡的說了一句：「這其實沒有什麼好報道的，這反映了我國太缺少神經外科專家，是國家醫療落後的表現。」

晚上在家吃飯，小堅向劍子彙報：「少爺，最近我們藥店的生意獨好，招來其它藥房的妒忌，合起火來降價和我們竟爭。」

「這也難怪他們的了，斷了他們的財路，」劍子說。

「老公，你也真是的，做生意就有競爭的，又沒有使壞招，哪有什麼斷了他們的財路？」武媚說。

「就是，就像有我們開火鍋店一樣，誰做得好吃，顧客就願去誰家吃，這哪有什麼斷人財路的，這吃飯是人人日日餐餐都要吃。可這葯是有個災病才要吃的，這顧客註定少。」武娘說。

「就是呀，老公，誰不想自家的生意好的？」王鶯鶯說。

「行啦，還怕餓著你們不成，那麼多話，這做生意，是有錢大家賺，有飯大家吃。他們要降價，我就有個別藥物提價，也有一小部分降價，大部分不動。」劍子說。

「這能成嗎？」小堅問。

「能成的，不過，剛才三個娘們說得也有道理，這葯不是人天天要吃的，回頭我弄幾個保健的，人天天服了，身體更健康了，也弄幾個女人天天用，能美容養顏的，賺有錢人的錢。」劍子笑說。

「這就對了，人天天服，天天用，有錢人才捨得花錢。老公，你真職明。」武媚說。

「還有更聰明的呢，天天吃辣的，易上火，在火鍋店旁開間廣東涼茶店。」劍子說。

「是，少爺，我明天就去辦。」小堅大喜。

「你小子十個腦袋也比不上少爺一個腦袋。」堅叔裝作嚴肅地對小堅說。

「堅叔，千萬別這麼說，人各有所長，要是沒有小堅和你直接管理，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們的生意也不會做到現在這麼大，我也沒有空嫻去當醫生。」劍子說。

「就是，平時走南闖北都是小堅去，小堅最辛苦了。」武媚說。

「八少奶奶，千萬別這麼說，這都是應該的，」小堅說。

「好了，我們繼續努力，把生意做好，」劍子說。

「是，」堅叔和小堅異口同聲。

這天劍子接到米國領事的通知，在長安城參加米國副總統的會見。劍子叫來大伯和二伯，還有堂哥楊中天和楊中江，身著西裝一起去省府參加。

「嗨，楊先生，我們親愛的朋友，總統先生請我向你表示問侯。」副總統來到劍子面前和握手致意。

「請副總統先生，轉達我對總統先生的感謝，請他注意多多休息，保重身體。」劍子恭敬地說。

「一定轉達，來朋友們，我們干一杯。」副總統和劍子及親人乾杯。

「副總統先生，接下來我可以跟你飛機一起去蘭州和迪化嗎？」劍子問。

「當然可以，非常歡迎。」副總統先生笑著說。

「那好的，明早我和兩位哥哥陪同你餘下的行程。」劍子開心。

「明早見，」副總統說。

翌日一早，劍子和楊中天、楊中江，就赴機場，掿副總統的專機一起赴蘭州。這是劍子兄弟第一次來蘭州。四周州光禿禿的，沒什麼樹，河上建有一德式鋼鐵大橋。街上的商號有很多，都是從事羊毛和羊皮的生意。副總統有其公幹行程是帶來了不到一百棵的種子有牧草和西瓜籽，還有一些參訪。

「劍子弟，你的生意不錯啊，連這裡也有你的德意堂大藥房和德馨樓餐館，布莊，銀行，旅館、貨棧。」楊中天說。

「哥，這都是堅叔和小堅乾的，」劍子說。

「他們父子是經營管理人才。」楊中江搶過話說。

「是的，堅叔父子，真是寶貴的人才。」楊中天感慨。

「哈哈，走南闖北，拔山涉水，我就全靠他們父子倆人了。」劍子高興。

「劍子弟，你這靠對了人啊，讀書上學和做生意兩不誤。」楊中天讚許。

蘇俄和東洋媾和，犧牲了從唐山採購皮毛。劍子的貨棧就收購了大量的羊皮和羊毛。這次劍子和陪米國副總統前來，一下子就和省府官員接上了關，生意也更好做了。

隔天又搭飛機來到迪化城，副總統來時已先到這裡參訪過，這次回程還是有辦了個宴會，當然少不了劍子三兄弟的一份，宴罷劍子兄弟也和眾人送副總統登朵回國了。這劍子和地方官員相互認識了，派了2名分別姓盛和姓藍的政府人員陪同劍子兄弟的行程。

「三位楊公子，不知你們有哪些行程安排呢？」盛幹事問。

劍子說：「先在迪化城逛一逛，然後，我想去天山采雪蓮，成嗎？」

「采雪蓮，倒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處處有土匪，有安全危險。其實不用上天山去采，經常有採藥的山民有採到拿到城裡的藥房或集市上賣的，我們逛街的時侯可以先看看有沒有，也可以到藥房里採購。」盛幹事答。

「好的，就依盛兄和藍兄的建議。」劍子覺得應尊重這倆人，看他們的神情這裡的土匪也是非常強悍。

「既然這樣，我們就去逛街。」盛幹事笑說。

「有勞兩位了，走。」劍子說。

幾個走到街上，這裡有漢式的小兩層小木樓建築也有泥做的邊疆式建築。有駱駝交易街市，也有馬市和羊市，商鋪林立。

「兩位幹事，這新疆夷族有多少個？」劍子問，這滿街上，是漢族和夷族都有。

「多了，好幾個，最多的是維吾爾族，還有哈薩克等等。」藍幹事說。

「啊，天山雪蓮，」劍子看到街上有街衣著破爛的夷族老人在擺賣，竟然有十棵之多。

「老人家，什麼價格，你要賣多少錢？」劍子來到老人面前府下身去問，原本準備叫兩位幹事翻譯的，沒想到這老人竟然會漢語。

「這是我很難採到的，非常大棵，我六十多歲了，從沒見過這麼大棵的，得要五十萬。」老人獅子大開口，這十棵雪蓮非常大，應該價格不菲。

「成交，我不還價。」劍子高興得笑，他覺得這是無價，要是自己採到，別說五十萬就是五百萬都不賣，立馬開了銀票。

「小後生，這個我不懂呀，你還是給錢吧？」夷族老人拿著劍子開的銀票茫然。

「這個就是錢，要帶著五十萬還不得一大包。」劍子說。

「可是我不懂呀，不識你們的漢字。」老人苦著臉說。

「不會吧，你說得挺流利的，居然不認識漢字？」劍子意想不到。

「這說是因為我常年到你們漢人進山採藥，賺點馬錢和人工錢，多年後就學會了。」老人解釋。

「不要緊，我帶你去銀行把錢兌了，或你在銀行開個戶存著。」劍子說。

「這最好，這最好，」老人干樹皮般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劍子幾個人和老人來到銀行，把錢兌了出來，一大包，恐怕得背。銀行的行員有夷族的姑娘，立即上前來做老人的工作，讓他開個戶存著，這樣安全。反覆解釋，老人拿了十萬現錢，存了四十萬在裡面。

「老人家，你還有沒有？或者，你認識的朋友還有沒有天山雪蓮？」劍子問。

「我有幾個鄰居在山上已採到幾棵，還沒有下來，」老人說。

劍子一聽高興：「你見到他，就跟他說，到迪化賓館2０1房找我，我姓楊。」

「好的，小後生，你做生意，是個誠信的人，我一定幫你找到他們，叫他賣給你。」老人笑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