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族會 地宮

傍晚的漁村，夕陽給海灘灑下了一層淡淡的紅金色，和煦的晚風，搖曳的樹影給這裡帶來了一份寧靜與祥和。

然而村族老把一百六十幾戶漁民聚集到了一處篝火旁，蒼老而略顯佝僂的夏伯站在高處說道：

「大傢伙今天那條大鯊在漁村附近出現，這一時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還傷了不少人，大家說說怎麼辦」？

「如果沒有辦法是不是要考慮搬離這裡，畢竟這裡現在出海都不安全了」。

一個中年漁夫大聲喊：「夏伯，這麼大的鯊魚出現，這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夏老族長您知道什麼原因嗎」？

夏伯嘆了一口氣，道：

「我們村在這居住了幾百年了，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一般大鯊都在遠海，基本不影響我們的生活，既然現在發生了這個事，大家最近也不要出海了」。

「按經驗來說至少要解決幾個問題：

第一、鯊魚一般都是有群體的，有一隻就有第二、第三隻出現，而且這魚有地域範圍，竟然到了這邊就可能會佔領這個區域，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第二、如果我們要搬離那就要找尋安全的海灘，這個海灘周邊也有不少漁村，也可能都有危險，要儘快通知大家」。

「第三、如果不搬離的話我們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東海城，東海城的仙人如果能幫助我們就不必搬離」。

「但是東海城的仙師一般不會理凡俗之事。除非是學宮每五年下山招收弟子時才會和我們凡人打交道。平時我們凡人即使上山也不會讓進入的」。

張浩然一聽「仙人」、「東海學宮」啥玩意？這個地方是可以修鍊的地方嗎？

於是忙問身邊的雲兒，「雲兒妹妹：這裡有仙人嗎」？

雲兒道：「沒有啊，但是在離村裡700多里有個東海學宮據說那裡有修仙之人，都很厲害。每年都會下山做一些買辦的事務，平時是看不見的，而且每五年會下山招收數量不多的弟子。但不是在這裡。是在離我們這裡200多里的東海城裡。聽說那裡很熱鬧，但我們都沒去過」。

張浩然又問道：「那你見過仙人嗎」？

雲兒道：「沒有，只是每年東海宮的仙人下山採買的時候村裡會把一年來大家在海里收集的水靈晶石或其他的物品拿去東海城換取物品，但水靈晶是很少碰到的，我們村聽說30年前有戶姓雲的人家在出海時捕獲的大魚肚子里剖出來幾塊後來去東海城才說是水靈晶，再後來他們一家都搬去東海城居住了，再沒有回來「。

「浩然哥你也想去東海城嗎？我也想去看看。可爺爺說去東海城太遠了，走路要好多天，等東海城那邊有招收弟子的時候村裡會組織一批貨物過去，那時可以去看看」。

張浩然心中一動，哦了一句又問道：「那他們招收弟子是什麼時候」？

雲兒眨了幾下彎彎的眼，道：「原來浩然哥想修鍊成仙人啊~~~。

今年正好就是第五年了，東海學宮還有三個月會到東海城去的。其實在你們上次出遠海就是想尋獲一些水靈晶來參加今年的東海城大集市的，可惜回來的就你一個人」。

說到這裡雲兒看著張浩然又道：「對不起，張家叔叔還有浩瀚大哥海叔、楊叔40幾人都沒有回來」。

張浩然尷尬的一笑，道：「過去的事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其實他自己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族會到晚上最後大家也沒討論出個結果，只說先不出海。等這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散會張浩然問雲兒「我之前是住哪裡的」？

雲兒有點奇怪的看著張浩然道：「你不知道」？

張浩然道：「可能在海里遇到風浪時撞到了頭不記得了。雲兒難過的點了點頭說我帶你去」。

雲兒指著離他們家不遠的三間茅草房說「浩然哥，那就是你們家了，現在沒有人，今天你醒了，我和雯雯過去收拾了一下，雯雯說你可能不會再呆在村裡了」，雲兒低低的說道。

張浩然沒有表示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感覺多餘。

雲兒又道：「浩然哥你如果去東海城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張浩然一愣，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是說「看吧，我也不了解東海城，雲兒只是低下了頭」。

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家」，張浩然對雲兒說：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看看，明天再去找你」。

雲兒「嗯」了一聲無聲無息的返回了。

張浩然推門進了院子，左手邊一排破舊的漁網，右手邊一間灶房，旁邊一些框子之類的物什、再進去幾個小板凳，房屋也是木柱和籬笆泥牆，幾個瓦罐陶碗放在灶邊，一口水缸，水缸旁幾棵青草。

院子廳堂里一張矮桌兩張木椅子，都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工藝。

兩間卧室，裡面除了一張床一個柜子就只看到一套打著補丁的被子什麼的，窗戶也是漏風的，好在這裡氣候不寒冷。

張浩然也沒有太多睹物思人這些情緒。只把房門關起來後來到廳堂木椅子上坐下，靜靜的想這幾天的發生的事情，習慣性的想在身上口袋掏香煙結果可想而知，啥也沒掏著，連口袋都沒有。

集中思想、集中，張浩然慢慢靜下來9公里橋、極速、紫色閃電、五條龍吸水、機車、7天昏迷、灰色污垢、潛水、飛、鯊魚、雲兒、東海城、東海學宮」什麼亂七八雜。。。

哎好餓......怎麼沒想到弄點吃的？

張浩然回身出來廳堂來到廚房一陣尋找，找到一小罐粟米，窗邊幾條魚乾其他什麼也沒有。

生灶火好像都不會......轉了一圈......又想了想道：要不弄點烤魚去？

張浩然左右尋了一遍，找到一把漁叉，握了一下很輕沒什麼分量，拿了個筐轉身去向海邊。以他現在的水性什麼魚還不是手到擒來。

找了個礁石邊放下籮筐，一頭扎了下去，張浩然對小魚小蝦一點興趣沒有，在海邊生活那麼久還沒有自己下水捕過魚，遊了一陣發現一條大劍魚停在一個海礁洞旁一動不動，張浩然也不管那麼多，一漁叉投了過去。

結果自己都嚇了一跳，3米多長的劍魚直接被釘在了海礁上，掙扎都沒有。

游到近前一看，整把漁叉的叉頭把劍魚的脊柱叉斷並直接釘在了礁石上。

張浩然正要拔漁叉，忽然一陣隱約的光芒吸引了自己，劍魚頭正對的方向有個礁石洞，裡面好像有一陣微弱的光，張浩然凝神靜氣的看進去，好像還有什麼動物在裡面。

這下有點怪了。憑藉自己還不太了解的「海王」屬性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順手拔下漁叉緩緩的探入礁石洞中。

洞中沒有光線但那淡淡的光芒又是什麼？必須探個究竟。說不定有什麼寶物呢？

深吸一口「氣」，其實沒什麼氣可吸得，只是習慣動作而已。

古怪的是張浩然身體竟然亮了起來，身體的麟紋又出現了，胸口隱隱還出現了一道淡淡的光暈照亮了周圍。

入口猶如一道裂縫，進入之後忽然大了起來，比在村裡的三間茅草房還要大幾倍，盡頭一個通道往下傾斜著。

張浩然繼續往下探尋，通道下面像是祭壇，中央有個圓鼎狀的器物，上面斑斑駁駁好像布滿銘紋。

圓鼎中漂浮著一顆碩大的珍珠發出明亮的光芒。

寶貝呀！張浩然心中一喜，走了過去...

張浩然發現自己可以在水中自由行走，和陸地沒什麼區別，難道這也是海王屬性？

走近圓鼎伸手抓握住珍珠，原來並沒有拳頭那麼大，只是光亮發散造成的視覺差。

握到手中猶如雞蛋，應該是好東西，就先當火把使用吧。。。

祭壇四周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想著回頭把這個鼎帶回去用來煮食物不錯。

繼續深入，一道寬大的階梯直達下面，階梯非常滑，與其說走下去的不如說滑下去的。

到達底部，出現在眼前是個巨大的宮殿至少有足球場那麼大。

最遠處居中是一個巨大的王座，確實是王座，各種繁複的銘文篆刻其上高約5米有餘。

張浩然心想這是什麼人坐的，巨人嗎？

王座前方有一個巨大水池，海底宮殿中的水池也是醉了。。。是裝水的嗎？

水池上方連通著一個岩石走道，走道及周邊環形的同樣有繁複的紋路也看不懂是啥紋路。

張浩然抬腳想走過去，可想想這裡會不會有什麼機關之類的要不還是游吧，估計在這裡做條魚可能更安全些。

身體往前一探、猛地又收了回來，這不是還有漁叉嗎？

張浩然把漁叉旋轉起來投向王座方向，突然走道下面竄出一條巨型海蛇，飛速沖了出來一口吞下了那把漁叉。。。

哎喲好險，差點中了埋伏。

下意識張浩然就想跑，還沒來得及轉身張浩然發現這條大海蛇剛吞掉漁叉轉身瞪著發光的眼睛望向張浩然，只看了一眼忽然像受驚了一般一直顫抖。

看的張浩然心裡都發毛，心想你到底是要發飆還是要發飆啊？怎麼不行動呢？你不行動我也不好跑不是？

張浩然又深吸一口氣，結果就這麼一吸氣那條大海蛇竟然軟軟的盤了起來把頭鑽到腹部下面不敢抬頭，臨鑽下去之前還把漁叉吐了出來。

張浩然古怪的看著大海蛇說了句滾，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

只是這水裡說話哪裡能像陸地那樣傳播，只覺得眼前一股水浪擊打中海蛇的身體，它這一刻像觸電一般衝進王座背後的孔洞裡面再也沒了聲息。

再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其他危險，倒是發現了王座右手邊有一把斑駁的刀劍狀的物體不知道是不是武器，感覺應該是把武器。

想想遊了過去仔細觀察起來。隨手抓過漁叉撥動那把似刀似劍的物體，撥動一陣后發現外面是一層附著物，用漁叉挑開后真是一把刀劍類武器只是手柄很長，相當與三到四隻手才能握住這個手柄。

張浩然試了一下，兩隻手也勉強能握住。用手提了提也能提起來。

長度有一米7左右可比自己個頭差不了多少了，還好自己有1米78的個頭。

右手拿起這把大刀劍，有點彆扭叫大刀劍不好聽啊。

這把武器一面從遠端有大s型弧度直到手柄處，一面厚直背在靠近手柄1/2處有鋸齒狀背刺看著很霸道樣子，很壓手。

這個款式的武器是張浩然從來沒有見過的，順勢舉起來揮砍了幾下，落在礁石上直接就沒入岩石中，端的一把好鋒利的武器。

張浩然歡喜至極，就勢跳上王座上一靠，左手往扶手上一放：一陣轟響，面前升起來一個案台，又給嚇了一跳。

張浩然一掃案台上有兩個盒子，非金非玉但卻散發著古老而洪荒的氣息。

另外盒子旁還有一個玉牌狀物體。張浩然倒是沒有急著去拿，湊過去細看，玉牌晶瑩剔透正面刻著兩個扭曲的文字，仔細端詳，有點像甲骨體的字研究了一番，腦子裡沒有這個文字的概念。古怪的字哎......

把玉牌翻轉又有密密麻麻的兩排小字還有個像六芒星的類似圖案。

玉牌拿在手中很舒服，但那種洪荒原始的氣息令張浩然有種莫名的衝動感。

隨後把左邊第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個玉簡和一枚獸頭戒子。

玉簡估計也看不懂，戒子很大雖說是個戒子形狀，但張浩然可以直接套進手腕上權且可當個手鐲吧，手鐲上有奇怪的紋路。

獸頭也是沒有見過的種族反正就是獸頭了。

再打開另外的那個盒子，裡面薄如蟬翼的像是一件衣服，也很古怪。這麼薄穿了不和沒穿一樣嘛？

張浩然把衣服拎起來一抖，然後站在椅子上對比了一下靠，足有將近3米長比他媽被子還長，可惜了，要是小一些就好了。

總比身上這破布衣好點，話說間衣服竟然縮小了，比劃了一下好像差不多的樣子。

張浩然把身上的破布衣脫了下來把薄如蟬翼的衣服往身上一套，這衣服一碰到張浩然的身體，就消失了，像融入自己的身體。

又是倒吸了一口氣，張浩然突然發現身體上不再泛出彩色鱗片的紋路，好像被遮住了，這個好，免得不經意會出現海王標誌。

再把破布衣穿在身上。拿起大戒子時本想套在手腕上，又一想這是個戒子，戴著個戒子的物主手指得有多大（也不一定是手指難道是爪......）張浩然試著說了句小些，再小些。

叮（張浩然自己配音）的一聲果然戒子縮到和自己手指一般大小了，往手上一戴不錯剛合適。

回頭提起那把大古刀轉身要走。想了一下這刀能變小嗎？於是說小些......古刀沒理他，又重複了幾遍沒用，哎算了哪能都變小的。

沒什麼想法了也就不想了只是這把古刀著實很大。背著都磕腳、舉著象面窄旗，重量倒是合適。

張浩然打算把這把古刀先背起來找了幾根粗壯的水草把刀一纏挎上背，但由於刀又大又鋒利不小心劃到手腕，疼的張浩然一抖刀掉在椅子上。

轉身剛想罵一句，忽然古刀從椅子上懸浮起來發著暗金色的光芒停在了張浩然的胸前，這是什麼意思？

你懸著還是要怎樣不變小我只能背著你啊。

在這一瞬間古刀緩緩縮小，張浩然一伸手拿起古刀對比了一下剛才的大小，靠1米7變1米2了，這下差不多了，揮動起來也順手多了。

再仔細看刀上的文字，雖然不認識，但卻看懂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隱隱中這把刀透出的意思竟然是霸道無比，開天闢地的感覺，那就叫他盤古吧。

暗金色的刀體一陣顫鳴好像感受到主人的信息，竟然表達出一種親近的意念。

隨著親近的意念融入腦海中，又得到一個信息：主人你手中的戒指可以把東西都放進去。需要同樣的滴血認主，張浩然心道：「好傢夥啊，會說話的刀？太牛了」。

隨即心念一動，把戒子取下放在手腕劃開的口子處取了一滴血滴在上面，同樣一陣暗金色的光暈一閃，戒子和張浩然的心念聯繫到了一起，裡面感覺有很大的一個空間，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物品在其中，都看不懂，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感覺進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先回去再說，張浩然想著轉身游出了礁石洞窟。順手在洞口抓起了那條大劍魚，提著盤古衝上水面。

一到水面觀察了一下四周，瞬間把盤古收入了戒子中。

時間剛剛好，在海底呆了一天，上岸時正是黃昏，剛回到岸邊看見雲兒和另外一個姑娘站在門口徘徊。

雲兒說：「雯雯，你今天看到浩然哥了嗎」？

雯雯：「沒有啊，我今早過來想給浩然哥送點吃的，但今天一天都沒看見他才去找你的」。

雲兒：「昨晚送他過來我就回去了，他身上傷還沒全好呢？跑去哪裡了？不會一個人沒地方去自己走了吧」？

雯雯：「應該不會吧，失事的船漂回來，他才剛醒過來，昨天又有鯊魚鬧騰，都說了不能出海。要走也是從陸路出發啊，村裡正在組織貨物走到東海城坐牛拉的貨車都要一個多月，他自己一個人怎麼去」？

雲兒：「我是擔心浩然哥出去不記得回來的路了，那天他問我他家在哪我就知道了，他說他撞了腦袋不記得家在哪裡了......」

雯雯：「......怎麼會這樣......，不過這樣的話那他更不會走了，呵呵」。

雲兒：「怎麼呢」？

雯雯：「一、他沒去過東海城，不認識路。二、如果他不記得家在哪，估計也不認識人。三、既然他不認識人了，我還有機會喲，哈哈哈」。

雲兒：「雯雯你......都不羞的......」

雯雯：「哈哈哈，誰叫你不早點和他說呢？等下我先找到他我就說我和喜歡他，反正他不記得也沒有提親的.......，對了，黃家那邊好像聽說張大叔一家都遇海難了，派了管家過來打聽了，說是好像要退婚的意識」.......

雲兒：「真的？那正好你真的機會來了，我看你說不說的出口......」張浩然站在遠處一臉黑線，這個婚約不是要到18歲嗎？還沒到時候吧」。

張浩然這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聽覺是異於常人的，距離這麼遠聽的這麼清楚，怕是長了對順風耳嗎？

不對，他感覺自己有一股奇怪的感知力，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感知方圓幾公里的人們講話，只是需要心念控制具體的方向和範圍。

比如他感覺雲兒爺爺屋子裡幾個族老在說鯊魚的事情，今天在山崖上觀察那條大鯊魚時隱時現的出沒在灣子附近，這時出海太危險了。

早前大家商量把大船連在一起集中青壯年漁人去圍剿那條大鯊魚。

另一位族老說，這方法倒是可行，但不一定能成功，萬一還有其他鯊魚出現可能會損失慘重。

不去圍剿嘛，大家這一年來在海里獲得的貴重的物品都集中在礁石島那邊，又過不去。

包括周圍幾個村子的重要貨品都是集中在那邊。

都是等一年到了各村聯合運到東海城裡去。如今這個樣子還是讓大家一起來想辦法吧。

為了避免尷尬張浩然在上岸後邊走邊哼起了小調，「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雲兒聽到歌聲忙轉身跑了過去，「浩然哥。。。你去哪裡了？村裡都不能出海你還下海去了」？

「哇這麼大的劍魚怎麼弄上來的？這個魚很少抓得到的呢，速度太快還能飛的」。

這時候雯雯也跑了過來瞪著大眼睛捂著小嘴指著這條三米多的大魚「這也太大了吧，你一個人怎麼弄上來的啊」？

張浩然也不解釋，道：「餓死了，一天沒吃東西了，誰會烤魚呀」？

雯雯趕緊說：「我去夏伯家那邊生火」。

張浩然提著魚往雲兒家那邊走去。一會兒夏伯門口的場地外生起了篝火，雲兒也在兩邊架起了烤架。

同時夏伯也從房裡出來了。一看這麼大條的劍魚也是很驚訝，問道：「浩然這麼大的魚你怎麼弄上來的」？

「昨天說了不要下海呀，那條大鯊魚還在那邊啊哎。。。你小子真是膽子大啊」！

張浩然伸手抓抓後腦道：「呵呵，我餓了，沒想那麼多就在礁石邊扎了個猛子而已，碰到一條睡覺的就把它收拾了.......」

夏伯伸手做了個抽的動作，但只是形式上的一下：「你小子運氣可以，這麼大的一般不會來這附近的，睡覺也應該在深海裡面的」。

「難道是那條大鯊造成的？你千萬不要再隨意下海了，明天大家會想辦法集中圍剿那條大鯊最起碼把他趕走也行」。

「好了，阿生你來幫忙把這條魚整理一下」。

後面一個大壯漢提了把剖魚刀出來了，估計這個就是「阿生」了。

阿生一看這麼大的劍魚，魚身長三米，劍長1米5很罕見的一條魚。

問道：「這魚可以，至少有2-300斤了吧，你小子在水裡能抓的住？我們兩三個人都不一定吃得消勒」。

張浩然忙道：「睡覺的魚吧我也是碰巧而已」。

阿生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喊了兩個壯漢幫忙把魚一抬放在船木案板上兩個人固定住魚身，阿生手提鋒利的剖魚刀刺入劍魚腹口處按著腹邊一劃整條魚的側面被劃開魚腸滑落到一邊。

忽然旁邊的雲兒指著魚腸邊兩團光暈喊道：「爺爺你看「水靈晶、水靈晶」......」

一旁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