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安隆汶激戰3
二注。雷諾又不得不重新肩負起原本就右該是由他來示月「恫日揮部隊作戰的責任,因為夏爾已經倒下了。在指揮部隊撤退的第三天,夏爾發現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不得不離開他的部隊趕回金邊治療。好在他中毒不深,而且很快進行了處理,雖然為他處理的醫生其實並不真正了解芥子氣,不過他處理的方法還是得當的,只是避免了更急一步的惡化。按照金邊的醫生的說法,只要護理得當,要不了多久夏爾的眼睛就又可以看見了,只是這段時間絕對不可以操勞,也不可以收任何刺激,只能絕對的靜養。
夏爾的情況尚且是如此,其他士兵的情況就更糟糕了。與氯氣這種通過呼吸道中毒的毒劑完全不同,芥子氣具有很強的滲透能力皮膚接觸芥子氣液滴或氣霧會引起紅腫、起泡,以至潰爛,如果吸入芥子氣蒸氣或皮膚重度中毒亦會造成死亡,雖然它在寒冷的氣候里幾乎沒有任何作用,不過在柬埔寨又怎麼可能會有寒冷的天氣呢?由於芥子氣能持久起作用,炮彈坑、戰壕角落形成的芥子氣毒液坑也會使觸及看中毒,還能污染水源,不光是污染后的戰壕不能再使用了,甚至在這種污染地帶上通過也必須採取嚴格的措施:首先在需要通過的所有道路上用漂白粉消毒,人員要帶好防毒面具,還要打綁腿、戴手套和眼鏡,暴露在毒氣下的大量武器裝備也需要消毒,而那些士兵當時還並不了解這些,這使得撤退的過程中有更多人因此中毒。軍中甚至在流傳著芥子氣中毒會傳染之類的謠言,相信的人還很多。法軍撤退的第三天開始出現了第一批死亡者。芥子氣中毒后的死亡過程是一個緩慢而痛苦的過程。它沒有任何的特效藥可以進行治療,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任其發展。在一些重傷員中,有的直接死於毒劑燒傷,有的死於毒氣在喉嚨和肺部造成的糜爛。傷員們不停地咳嗽,痛苦而虛弱,許多人由於中毒,支氣管的粘膜錄離,有的人甚至完全錄離,成了一個僵硬的圓筒;有的受害者死時氣管從頭到尾完全粘住;有的屍體在解剖時,在場的人仍能感到從中散發的氣味對眼、口、喉、鼻子和臉都有明顯的刺激,以至於醫生們也不得不機槍自身的防護工作。有一次,很多人站在一個經過解剖的受害者周圍,他雖是天前中毒的,但人們發現毒效在他死後仍在起作用,他的喉嚨和聲帶紅腫,氣管里充滿了稀薄泡沫狀液體,左肺分泌液中滲入了近兩千克的膿血,此時的肺已超過正常量兩倍,摸起來硬邦邦的,心臟也充滿了血水,比正常的重一倍,腦表面的血管生出了無數小氣泡,一名膽小的護士甚至被當場嚇得昏死過去,接連好幾天都噩夢纏身。讓法國人感到失望的是,現在他們還找不到任何一種有效的辦法來幫助他們抵禦芥子氣的侵襲。他們現在只能被動的接受中國人的建議,也就是雙方在東南亞都不再使用化學武器。
對於雷諾來說,他此時根本沒有能力再發動新的進攻。普通士兵實在難以忍受戰敗所造成的巨大壓力與恐慌,也很難適應如今這般的緊張生活,甚至連最守紀律的士兵也要犯錯誤。老兵在戰壕中顯得疲憊不堪,那些剛從後方調上來的部隊更是一種精神挫傷。雷諾本身就是缺乏信心與漏*點的,而現在他卻需要去安慰那些更加缺乏信心的士兵,這讓他苦不堪言,但現在他卻必須撐下去。
「法國人這一次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對於法國人的勝敗,日本的南方軍司令官大井成元當然是不關心的,至多不過是當成一個茶餘飯後的笑談罷了,而現在這樣鄭重其事的提出來,當然是有他的用意。
「那是因為他們還始終是用老眼光看問題。如今的東洋與從前早已大不相同了,不說帝國,就是支那也在其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卻不思進取,焉能不敗,何況戰爭也從來都不是單靠一兩件先進武器就可以打贏的。」秋山好古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並為中國人所取得的成績深受鼓舞,畢竟從骨子裡講他還是一個堅信東風必然壓倒西風的人。
「秋山君有沒有看過這些年來在帝國風靡的那本叫《野貓衛門》的漫畫,在作戰課的那些參謀們中可是很流行呀,我前些天也找了一本看看,還真的是不錯,那個支那人還有這方面的才華。」
「原來司令官閣下也喜歡那本漫畫呀,我可是早就看過來,還是士官學校的學生們向我推薦的呢,的確是本好書,很能給人一些啟迪。」
「那些法國人我看也該好好看看。他們可不只是用老眼光看問題,而且太過於依賴器物,這才有今日之敗。現在有一種風氣很不好,就連國內也是如此,人們變得越來越懶散,越來越沒有鬥志,如今的一些年輕人實在是太缺乏地道的武士道精神了,總是以為靠器物就能輕鬆獲得成功,而忽視了精神的力量,人的力量?就好像漫畫中的那個廢物一樣,一遇到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依賴那個藍胖子,而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問題。這樣下去怎麼得了,說不定日本就會毀在這上面。」
「閣下的意思是,」秋山好古似乎已經明白了大井成元的意思?
「這一次秋山君要親自帶部隊去。法國人做不到的,並不意味著帝國也一樣就做不到。去把那個叫安隆漢的地方奪回來,讓那些支那人後回到這裡來。你也是參加過日俄戰爭的老將,當初還是立了大功的,現在該是你再次展示才能和勇氣的時候了,也讓我們的那些盟友們好好看看怎麼帝**人的風采;」
也許是騎兵出身的關係,秋山好古早就耐不住性子繼續留在金邊城裡了。現在他終於有機會率軍出擊了,一下子,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千里奔襲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