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往前——只有他還記得
看到滿身傷痕的魏砷,臻淺內心愈發焦急起來。會不會他殺的人其實是傷害他許久暴徒。「找我有事?」魏砷抿了抿唇,側過身。「我是替陳醫生來告訴你,記得明天早上去醫院接受手術。」臻淺急忙開口。「明天去不了,我早就和陳叔說了。」「不行,陳醫生臨時有事只能是明天。」臻淺提高音量,「他還說了明天讓我陪著你一起去,就當是對你無禮的道歉吧。」魏砷不再多說些什麼。
和魏砷交換電話號碼后,臻淺便離開了,臨走前她對魏砷:「你該是多笑笑的,這樣才帥。」
回到家中,臻淺一身輕鬆,洗了個熱水澡,為自己能救下兩個人而感到由衷地自豪。所以,傍晚,定好鬧鐘后她躺在床上,沒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等她醒來,時間早就過去了。臻淺一驚,這鬧鐘怎麼沒有響?顧不上這麼多,她飛衝進廁所拿上手機準備向魏砷解釋讓他等等自己。打開手機,她愣住了,手機通訊錄里沒有魏砷。突然,手機響了,臻淺接通了電話。「臻淺,是你嗎,我是魏砷,還記得我嗎,」臻淺疑惑:「咱們,不是昨天才見過嗎?」「你還記得就好,現在有時間嗎,我有點急事,能麻煩你來我家裡一趟嗎?」一聽是有急事,她便急忙答應了。臻淺急急忙忙地出了門,就連出門時都忘了與爸媽道別。
出門后沒多久,臻淺突然意識到:我面對的可是一個人格分裂症患者,而且今天他還要殺人,萬一……臻淺著急忙慌的動作緩了下來獃滯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糾結了好久,卻依然沒有決定該怎麼做,整個人就像木樁一樣,獃滯在原地。
「我的親親好侄女,不是說好了要在在家等我嗎,難道還怕舅舅會遲到。」一回頭,臻淺舅舅臻治從車窗里探出腦袋,朝她笑了笑。「舅舅」臻淺說著就跑向了臻治,臻治從車裡出來摸了摸侄女的頭「怎麼昨天晚上咱們不是約定好了嗎,爸爸媽媽出差,舅舅又辦完公務回來,所以今天接你去上學。」一席話,聽得臻淺雲里霧裡的,不過當下最要緊的是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去找魏砷了。
在同舅舅商量后,來到魏砷家門口,看著他在路旁焦急等待的模樣,臻淺滿懷愧疚。一見到魏砷,他便指著自己問道:「你看我有什麼不同的嗎?」臻淺仔細看去,發現昨天臉上的紅腫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消散了。也許是看出了,臻淺的想法,魏砷繼續講道:「沒錯,而且不僅如此,你不覺得今天很奇怪嗎?」「奇怪?倒也是沒有什麼啊,只不過……」之後臻淺如被雷劈,她慌忙地打開手機,果然,又回到了前一天。難怪今天舅舅的話似曾相識。
「淺淺」打斷了臻淺的思緒,「淺淺,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去學校了,不然就要遲到了。」舅舅下了車。魏砷在看到了臻治后眼眸暗了暗,倒是臻淺向彼此介紹身份。「原來是淺淺的朋友啊,你好啊,小夥子。」魏砷出於禮貌也回道:「叔叔好。」
之後,臻淺了解到魏砷剛轉學到自己學校同年級做同學時,十分激動,主動邀請魏砷搭順風車,一同前往學校。
到了學校后,臻淺與魏砷在樓道口分手道別,並約定放學后在正大門見。臻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還好,沒有遲到。到了教室,她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學具,開始早讀。
上午過得很快,可臻淺卻一直在想著最近發生的事,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直到中午時,「想什麼呢,走快點去吃飯。」聞沁拍了拍正在發獃的臻淺。等臻淺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被她挽著手走出教室。無奈地笑了笑,「走吧,今天你想」「誒,你們也要去食堂吃飯嗎?」教室里傳來一陣女聲,是兆雨。「你們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去。」臻淺挽著聞沁的手頓了頓,轉頭扯出一絲笑意來,「好啊,那你快來,我們等你。」
話音剛落,兆雨便急忙從教室跑了出來拉著聞沁,走了。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淺淺快跟上啊。」臻淺無奈快步跟了上去。打好飯菜后,臻淺一個人坐在餐桌旁,靜靜地等待自己另外的兩個好友。過了一會兒,那兩人才有說有笑地走來。「淺淺,對不起啊,我們忘了給你帶碗湯了。」看著兆雨誠摯的眼神,臻淺擺了擺手。「喝這碗吧,多的。」臻淺抬頭一看,魏砷。還沒來得及道謝,人就走了。
經過這個插曲后,臻淺的心倒是暖洋洋的。雖然吃飯時沒來得及插上嘴和聞沁說最近的事,但沒關係,來日方長嘛。這麼一想,臻淺也鬆了松心,目前當務之急是解決時間為什麼會倒流的事。
放學后,三個女孩一起走出大門,臻淺一眼認出了一旁等待的魏砷,急忙與剩下兩人道別,坐上舅舅的車走了。
在車上,魏砷與臻淺仔細梳理了事情的整個經過。然後彼此嘆了口氣,什麼結果都沒有。正當兩人對比時的情況無解時,舅舅臻治開口:「兩位同志這是為何愁眉苦臉的,有什麼事我能做的嗎?」經他這麼一說,臻淺才想到舅舅是警察啊,他一定見過不少大風大浪,或許是會有一些線索也不一定啊。臻淺當即決定將這件事也告訴給舅舅,不過被魏砷的一聲咳嗽給制止住了。他悄悄告訴臻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種事就算是被正常人說出來也是荒誕的,何況還是兩個精神病。」臻淺一聽小聲反駁:「我舅舅最疼我了,他一定會相信我的。」「我知道,你很相信你的舅舅,但……」魏砷不再說話,沉默許久才開口「我知道不被信任的感受。」說完,他朝臻治笑了笑,「謝謝叔叔,我在這裡下就行,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