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影響

第八章 影響

「能確定是血皇出的手?」江河市區中心的高樓上,男人站立在人形雕塑前向身後人詢問道。

「是!那幾人的殘軀上殘留的痕迹和現場留下的血氣來看,應是血皇無誤。」身後,白色獵鷹面具后的雙眼看向男人有些疲憊的後背,報告著他所判斷出的信息以及所得到的信息:「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起了。」

「終於忍不住嗜血的衝動了嗎?這次露出的馬腳比以往都要多啊。」男子神色稍動,「是因為受傷太嚴重了嗎?」

男人不舍地將手從雕塑上挪開,轉過身繼續問道:「絕園教徒的動作如何?」

「加上被血皇破壞的三次,一共發現了十二次大大小小的聚集活動。」

男人面露揉了揉太陽穴,自半年前血皇遁藏進江河市區他便難得休息:「辛苦你了,雲鷹。」

看著男人明顯消瘦了幾分的身形,雲鷹有些不忍:「需要我去找十二翎的其他人來幫忙嗎?您的身體……」

「不用了。」男人抬手打斷了雲鷹的的話,下達命令:「去傳達消息,將江河市及周邊市區中所有可集結的建構者全部集中至江河市南區,抓捕血皇!」

「是!」雲鷹應聲,正欲退下。

「慢。」男人補充道:「讓他們分次進入,不要打草驚蛇。」

「是!」

許言澈斷開鏈接,眼前的景色回歸現實。在與戮世互加了好友后對方便急迫的下了線,許言澈將其落下的箭矢一支不剩全部收起,在原地等待著拾取了足夠獠牙后也下了線。

「這傢伙。」許言澈面露憂色,托起胸前的項鏈陷入思考,「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甩甩頭,許言澈隨手抓起床柜上的零食,拆開,胡亂的塞了幾口,「餓了,吃面去。」

簡單的收拾一下,走出房門,來到街道。昨日還熱鬧非凡的街區現在卻有些冷清,只有兩旁的廣告還在賣力地宣傳自己。

走進麵店,店老闆正招待著店內稀少的幾人。許言澈排在隊后,等著。

最後一人拎著面碗打包帶走,輪到了自己。許言澈:「老闆,一碗雞蛋面。」

「好,打包還是帶走?」

許言澈面露不解,奇怪的問道:「怎麼,不能在這裡吃嗎?」

「啊?哦哦。」店老闆反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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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連忙說道「口誤口誤,不好意思啊,今天的客人都是打包帶走,一時沒反應過來,到這裡吃是吧,沒問題!」

許言澈露出微笑,走到老位置坐下,閑聊著:「老闆,今天的生意似乎不大好啊。」

「馬馬虎虎吧。」店老闆回道,「現在吃早飯的人本來就不多了,更何況那個凈土世界今早剛剛開啟,估計現在都還在探索吧。」說到這裡,店老闆不由得嘮叨了一句:「現在的人啊,都太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那是他們不識好歹了。」從店老闆手中小心接過湯麵,麵湯一如既往的多。

「也不能這麼說,現在社會節奏這麼快,為了持家努力點忘了吃飯的人是常有的。」店老闆有些唏噓,「年輕人都是是這麼過來的不是。」

「是是是,老闆你這年紀看起來不大,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倒是老氣橫秋的。」許言澈掰開筷子,調侃道。

店老闆「唉」了一聲:「開店嘛,見的人形形色色的,有時候幾個老人談話的時候我這也時不時的聽進了兩句。」

「趕緊吃吧,改明兒我這也要改時間了。」

「改時間?」許言澈頓了頓,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來,有些詫異。

「是啊。」店老闆指了指脖頸間的項鏈:「那凈土世界,我也是很感興趣的。」

徐言澈詫異之色更濃:「就因為這個?一個遊戲世界?」

「那可不是一個單純的遊戲。」店老闆一臉神秘兮兮,「那裡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

「……」許言澈無言,繼續吃著自己的面。又一個這麼說的。

見許言澈這番表現,店老闆反倒怪異的看向他,彷彿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超乎常理事情,語氣中帶上太多的不確定:「看起來,你對凈土似乎沒有多少興趣??」

「也不是,只不過今天聽別人說過類似的話。而且我都已經建好角色進去體驗過了,以後可以加個好友一起……探索。」許言澈塞下一口面,將口中即將說出的「玩」字吞下,轉而指著自己的項鏈說道。

「好啊。」店老闆答應著:「到時候可就拜託你幫襯幫襯了。」

「客氣了。」看著店老闆的神情變化,許言澈感到了些許異樣,伸手探了探胸膛。沒有反應,是我多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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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最後一點麵湯喝盡,許言澈與店老闆打了個招呼後起身離去。站在街道中央,沒有急著回去,他還有有一些事情需要去確定一下。

再次來到昨日的樹林,這裡已經被黃色的警戒帶所隔離開來,還沒等許言澈走近,一個身穿制服的實習民警同志便走上前來勸阻。

「等一下,同志,這裡面發生了事件現在正在調查中,請不要靠近。」

民警口中的事件自然是指新聞中所報道的絕園教徒獻祭儀式現場的命案了,身為主犯的許言自然不會去理會民警的勸阻,瞬位閃身繞開民警走進了警戒區。

「!?」民警實習生只覺眼前一陣恍惚,方才還在跟前的人影消失不見,往身後看去也沒見到半分衣角。民警撓了撓頭:「奇怪,難道我眼花出現幻覺了?」

藉助樹林的遮擋,許言澈很輕鬆的來到原先的空地附近。地上的屍體已經被帶走,不多的幾處血跡都被重點圈記保護著,幾個人穿著醫務服飾四處提取著有用的信息。微微凝神,可以看到他們服飾的袖口有著鷹翼的圖標。

全力隱藏著自身的氣息,許言澈小心翼翼的靠在一棵靠近其中一處血跡的樹后。正在那做著血跡調查的醫務人員與他僅不到三米距離。

「呼。」醫務人員舒出一口氣,面罩上揚起了一小片白霧:「胸膛處的貫穿形血跡,出血量遠比正常情況要少,看來是血皇的手筆了……」

許言澈神色稍松,指尖彈動,將一根細如髮絲的赤色銀針扎進眼前人的厚實鞋底,只留下一個針頭在外偶爾反射一點赤芒。

希望能幫他吸引掉足夠多的注意力吧……許言澈微露憂色,轉瞬便舒展開來。抬腿剛要離開,腳下的觸感卻讓他不由駐足。

一具鳥的屍體,是他昨日藏身處的見到那隻母鳥,它的鳥喙中還叼著幾隻死去的幼蟲。從翅膀和地上的痕迹來看,母鳥在墜下后還掙扎過一段時間,只是始終無力再飛起。

累死的嗎?

許言澈皺眉,轉變方向。趁著警務巡查交錯的間隙登上了先前的樹梢。

鳥窩裡,原本六七隻嗷嗷待哺的幼鳥有六隻已經被開顱破肚,血肉與內臟交錯。唯一存活那隻,正貪婪的啄食著自己的親族血肉。

飢餓……許言澈抬頭看向空中的裂痕,不詳的氣息已經影響到這般地步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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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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