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事件結束
禪院朔回去之後就斷斷續續發了一個月的燒,伴隨著的還有時不時的身體疼痛,把山田梅嚇得就差把所有的醫生都綁回來給她的少爺治病。
「不是都說了,不用管也會好的。」禪院朔無奈地坐在床上對禪院甚爾說。
禪院甚爾對此嗤之以鼻,表示有本事你去說服山田梅那個瘋女人,跟我說有什麼用,最近一段時間山田梅瘋狂的樣子看得他都有那麼一點打怵,又不能像對待其他人那樣直接上手揍一頓,他能有什麼辦法?
「不是不相信您,梅小姐也只是因為擔心,您還是把葯先喝了吧。」水谷凌端進來一碗黑乎乎的湯汁,有些無奈地說。
水谷凌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看起來四肢完好,根本看不出一丁點那場爆炸帶來的傷害,山田梅一向對於她的朔少爺的話都是秉持著百分之一萬的相信的態度,所以再見到水谷凌時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
...雖然她以前的臉色因為有禪院甚爾的存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所以打算換名字嗎?『二重身』這個名字現在看來可不太貼切。」禪院朔接過葯碗,笑著說道。
「還是不了。」水谷凌看著禪院朔將葯喝下,微微低頭接過空碗,「也許以後再也不會用出來了,這個名字...起碼還可以當做回憶。」
「到最後,確定自己究竟是誰了嗎?」禪院朔用手拄著臉,微笑著看著水谷凌。
「啊。」水谷凌微微有些赧然,他抬起頭注視著禪院朔的眼睛,從裡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從來都只有一個水谷凌,只是我不願意接受現實,不想接受自己的無能,所以一廂情願地把自己當成另一個『我』。『二重身』的效果也根本不是我說的那樣...它的效果其實更像是創造一個『咒骸』,只不過裡面進駐的是我自己...什麼誕生另一個自己的...全都是我自己的臆想。」水谷凌頓了頓,忽然用手撫上心臟,感到有些羞愧又有些溫暖,「這麼想來真對不起父親母親,即使他們已經不在了,他們殘留在我身上的『愛』也一直在為我操心。」
「這樣不是很好嗎?想來你的父母也終於放心了吧。」禪院朔看著水谷凌眉宇間終於散去的陰霾,心裡有些欣慰,這個炸彈可算是被拆除了,這下總算可以放心一些了,「哦,對了,梅跟我說最後拍賣會的那群追兵沒跟過去,好像是被其他的入侵者牽絆了注意力。」
「入侵者?」水谷凌也在疑惑這件事,按照他本身的計劃,應該是還有一層最後的保險的,就是如果最後沒能成功殺掉禪院康太的話,拍賣會的追兵也會在最後追上來解決掉他,他也在想本該出現的追兵去了哪裡,不過還好最後真的沒有追上來,不然他死了沒關係,要是傷到禪院朔,他就真的可以懺悔一輩子了。
「是追捕五條悟,就是五條家的六眼的人。不知道五條家出現了什麼紕漏,也或許是因為財帛動人心,總之最後的結果是五條悟失蹤,後面跟著追捕他的人,五條家同時也在瘋狂地尋找。」
「我記得那位才五歲吧。不會出問題嗎?」
「你可太小看『六眼』了,照梅的形容,他在外面玩的挺開心的,五條家找不到他,只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想回去,至於那些追兵,不是被送給梅和你當『禮物』了嗎?」禪院朔輕鬆地回答道,或許在他和那位五條悟看來,這都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說不定還沒有五條悟索要的那塊草莓蛋糕重要。
「這可真是,看來我應該找個時間還一下人情。」即使五條悟不在意,水谷凌也不打算就這麼欠著這個人情不還,但是他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五條悟會缺少什麼,只能暫且把這個記在心底。
「好了,既然一切都結束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地下拍賣會那邊...應該已經確定了『水谷凌』的死亡,想來我需要去換一個身份,但是詛咒師論壇這裡,因為我從沒暴露過,所以暫且可以接著使用。還有我現有的那些產業,部分涉及到『水谷凌』身份的,為了避免牽扯到麻煩,我會把這些割捨出去。總體算下來,加上所有準備和處理後續麻煩的時間,應該需要一個月左右。」水谷凌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大致需要的時間,如此回答道。
「等我處理好我這邊的事物,暫且讓它們步入正軌之後,我會回來輔助梅小姐的工作。梅小姐應該需要在不被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接管禪院康太遺留下來的一部分勢力,我想我在這方面應該會幫上一點忙。」水谷凌很自然地將自己代入到了禪院朔得力屬下的身份中,努力地為禪院朔出謀劃策。
禪院朔感到頭皮發麻,他剛想說點什麼,水谷凌就接上了下半句,「...而且,禪院康太那裡肯定是有人見過梅小姐的,趁著禪院康太的死還沒有發酵起來,還是應該儘快處理的好。」
行吧。禪院朔面無表情地吞下了自己想說的話,我就知道活兒總會千方百計地自己找上門來,他不禁看了一眼無聊地坐在一旁盯著窗外發獃的禪院甚爾,心裡默默想著:這麼想來,甚爾君在除了花錢之外,居然是最省心的?除了花的有點多,時常不見蹤影,性子比較惡劣,經常和梅吵起來,偶爾還需要擔心一下這個人會不會把自己給賣出去了...算了,這個也沒省心到哪裡去。
禪院朔腦海里莫名浮現出他帶著錢去賭馬場贖人的未來,不禁在水谷凌擔憂的眼神中打了個寒顫。
「您的身體還是沒有恢復完全嗎?需不需要我再找醫生過來?」水谷凌關切地問道。
「不必這麼緊張,以後就會見多了。」禪院朔看水谷凌有些緊張,似乎想要開個玩笑。
...從水谷凌越發凝重的眼神中,這個笑話好像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積極作用,反而造成了完全相反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