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借問今夕是何夕1

宴會之上妖主月千瑤遲遲未曾出現君離以抵百將妖兵個個擊潰。

「就憑你們這些沒有主子的蝦兵蟹將也想妄途攻下仙界，狂妄。」

「狂妄？」妖娥抹了抹嘴角血跡『我堂堂右使護法，怎會輕易敗筆』

「君離仙君莫非也太過於高看自己」

「天道昭昭，星河菡萏，祭我神血，以血為煤。囚神」

一聲令皆下一道紫光從君離四下顯現，成蛛網狀將君離囚於此內。

處於區種劣勢君離不慌不忙輕佻道：「你當真以為本君只有這種實力？」

雙手一揮，五指一伸，面朝妖娥：「本君乃瓊玉宮之主，仙界至尊，九幽之上，山界之內，只唯我獨尊。犯爾者必誅之」

牛心冒出一道金光內捻化作利刃直破境圍「唰」的一聲破境而出朝妖娥瘋風而去。

妖娥自以為大劫將至躲不過，雙手放於前方作為最後的屏障『尊主，妖娥……先去了』

「不好」

傅仁九沖了過去，但沒走出一步就被強行拉了回去，擁入從中。寐明淵摟著他在耳邊親昵。

「幹什麼去？」

傅仁九看著寐明淵嘟了嘟嘴：「救人去，若在不去妖娥便沒命了」

而他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那又如何，旁人生死與我們關？」

『最好鬥個兩敗俱傷』

寐明淵摸著他的臉狹：「君離如今乃是仙帝，差一步便步入至尊，你去了也是天補」

「不如……和我回魔界吧」

「夠了」

傅紫河甩開他的手，喚出紫霞劍對著他，冷冷的說道：「寐叫淵，你雖貴為昔日仙君魔界君上，但仁九心中自始自終便只心悅妖主一人」

「所以……」寐明淵心如劈力弦驚，暗自垂眸。

「所以，千年前是如此千年後亦是如此。我只是一隻小小的蛟龍族的小妖不值得你如此」

傅仁九一邊搖頭一邊後退，毅然決然。

『我是相遇不相知，你是相得不可求』

『這世間啊，還能有什麼事情堪比這情字痛苦。』

『千年求，愛無果；痴情人，終情苦；執子手，空……白頭』

此時的傅仁九很明白寐明淵的情感，因為……他亦如此。

他不悔，只唯獨不甘。不甘……連最後面，也未見到。

這一劍他蓄出所有真元，凝聚全部修為，他救的不僅僅是妖娥，也救妖族。為自己，斷這情緣；負那，鍾情一人。

「不……九兒，快停下」寐明淵大喊著，他急了。

是啊，他能不急嗎？自己早已為了他墜入那愛河，無法自拔。

妖娥性命危矣，他們爭執未停。就在那個千鈞一髮之計，一柄劍梢揚長而來抵住君離的攻擊，兩兩相撞危力驚人。只見那些仙兵仙將及妖族族人被那股氣息波及，振得數米開遠，紛紛墜地。

傅仁九也因重心不穩，向後一跌，寐明淵緊接著一個半摟摟著。

兩兩相望，凌凌如刃。一個含情似深水脈脈，一個冷冷如冰山毅然決然。眼中都看著對方，堅定自己的內心所想。

寐明淵放開傅仁九「我等你自願和我回魔宮，天論多久。」

也不管多久。

神仙歲月悠長，只要他未曾身死道銷，他便等得，也始終愛得。

「本帝當是誰呢，原來是妖族頭目來了。怪不得能接下本帝一擊。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鎮妖塔——現」

「君離千年了，千年恩怨本就該了。殺我姐姐，此仇不共戴天，還我姐姐命來。遙月——」

雖然他們都是一方之主，各自為尊，實力雖相差天幾，但功法上及修為上的領悟她月千瑤還是遠遠不及。

畢竟當年她歷劫化形之計月千雪便已經不在了，一切修鍊全靠自己磚研而成，差上些許也是正常。

寐明淵看著那打鬥的二人，嘆了口氣搖著頭幻化出護罩把傅仁九保護在其中：「大局己定，妖族己敗」

「什麼」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月千瑤就從半空中重重的倒在地上。忍著傷痛，將劍插入地面，脫脖支撐著身體又重新站了起來，兩眼惡狠狠的張望著君離。

「什麼，尊主居然輸了」

「尊主輸了，那我們怎麼辦」

見此狀況妖族族人個個慌慌張張，面面相覷，丟兵棄甲。

『這些人……』

「尊主」妖娥來到日千瑤身邊，用身體擋在她的面前。

這時君離也從空中下來，手中鎮妖塔緩緩由大變小回到他的手中，手持鎮妖塔緩緩而來，蹲在她的面前：「收手吧，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留你留個全屍」

呵，全屍？

自己統領妖界千年，向來只有對別人說過這話。但從眼前的局面，她垂眸一笑，自已敗的當真可以。

『妖娥，帶著族人走吧』月千瑤與精神力於之交談。雖不能毀了仙界，但至少可同歸手盡。

妖娥望著月千瑤『妖主』

『我還有保命手段』

「妖族族人撤……」妖娥一聲令下妖族大軍齊數後退，數米開遠妖娥運遠觀望『妖主，一定可以的』

月千瑤松可口氣，自己也可以放手一搏了，如今能做的便是脫延時間。

「君離，自允清高、冷燕雙飛，自認法術高強。可要又如何？」

「還不是用了那不入流的手段，賣身現藝、坑蒙拐騙。把我姐姐姐蒙在鼓裡，才有你的可乘之機，若非如此你能得我姐姐妖丹，害我姐姐性命？」

自允清高，冷燕雙飛？賣身現藝，坑蒙拐騙？

字字誅心刺入他的耳中，這一刻他真的怒了。

「怎麼？不敢承……啊……」

「尊主？」妖娥迅速看去只見一座金色的塔將月個瑤罩入其中，烈火燓燒其痛無比。

「尊主，君離，我和你拼了」

「啊……」只見妖娥被懸至半空中，被金色的金光束縛著。

君離不屑的一撇：「就憑你區區一條蛇妖簡直是不知所謂。」

君離看著鎮妖塔中的月千瑤：「如何？鎮妖塔的恣味不好受吧？」

「對了，還忘了告訴你。千年前，混山山崖我沒有手你，不代表便是放了你，你如今的樣子，當真是……可笑！」

他還猶意末盡繼續揚言道：「妖界之主，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此時此刻的月千瑤在也沒有昔日的那方傲氣，自尊也在此時此刻被盡數毀盡。

是啊……後悔嗎，憤怒嗎？

說到底終究是自己太過自負了吧。一方尊主，萬妖之首，昔日向其風光，身份向其尊貴，可如今還不是……

月千瑤淚流滿面，滿是不甘『姐姐，對不起……妖界，我沒能守住。也沒能為你報仇』

慾望之所以為慾望那便是所求之事甚多，多到已無法滿足；執念之所以為執念，那便是求而不可得，自甘墜落。

此刻被保護的傅仁九毫尢抵抗可言，他不及寐明淵，破不開保護陣。只能在一旁絕望的看著月千瑤所遭遇的切，愛莫能助，撕心裂肺的慘痛。

不僅僅痛在她身，更是痛在他心。

他一遍又一遍的哀求著但寐明淵依舊無動於衷，一次又一擊打著保護罩，淚打濕衣衫底。

「夠了，都夠了，都夠了……君離你不是要妖丹嗎，我給你，我都給你。只要你放過妖主，求求你放過妖主……」傅仁九無力的祈求到。

「傅仁九……你堂堂蛟龍族之後，蛟龍少主怎可求於他人？我妖族族人，不該……如此……」

月千瑤伸著手試途阻止傅仁九。

君離眼前一亮，『對啊，這裡每隻妖的妖丹都價值連成，若是……』

他發冠盡散，長發垂披，衣衫血跡盡染。帶著滿眼慾望向傅仁九步步逼近。

愛而不得，是為痛；但比起這個，求而卻失，亦為痛。

寐明淵眼前一亮沖君離大叱到：「你殺向人與本君無關，但若敢動他分毫，本君定讓你死天全屍」

「咳咳……咳咳咳，好。我不動他」君離被這股氣息波及，緩緩後退。

可惡，寐明淵你張狂又能張狂到何時？待本帝一飛衝天，踏入至尊看你還如何護短。

『完了，難道真的已經完了嗎？妖主……不，我絕不允許。』

寐明淵？

傅仁九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寐明淵，他如同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般，又在絕望中重燃希望。他擦乾淚水仰視著他。

「魔界君上，我傅仁九願與君上同回魔界，永留魔宮。但前提是……君上要保不尊主性命。」

尊主？月千瑤？寐明淵咬了咬牙。

問世的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

落花有意，終是流水無情。

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若放手，怎奈這半生凄涼？若不放，又如何圓你，信義紹彰？

寐明淵幻想過傅仁九同意和他回魔宮的種種條件，但都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為了他人。

雖承了千年前月千雪之恩情，救她也合乎情理，但……

在他寐明淵的心中，還是有說不盡的失落。

他抉了扶額，無奈道：「罷了，罷了。一身清貧怎敢入華夏，兩袖清風怎可誤佳人。既是九兒的要求，我定當滿足。」

「但白此之後，你傅仁九便不在為妖族中人」寐明淵抓著他的手，鄭重的宣告到。

只見空中黑雲齊聚而起，不一會狂風呼掠，飛沙走石。遮蔽日月以及在場人的視線。

但當黑雲散去之時，仙宮宴會之上，只見君離重傷未起，單膝跪在地上。周邊全是屍橫遍野，血泊成河。

但……卻唯獨不見妖界尊主主月千瑤，魔界君上寐明淵和那蛟龍少主傅仁九。

「仙帝……」顧輕塵得知消息后從輪迴殿堂奔急而來，看了看四周，定了定神隨後扶起君離：「仙帝，你受傷了？」

「無礙，交給你的事辦得如何？」

輕塵單膝跪在君離的面前，雙手作揖，其眼神堅定而深邃「回稟仙帝，輪迴仙君以按仙帝吩咐，永墜輪迴殿」

「很好」君離拭了拭傷口回答到。

「仙帝……你……」顧輕塵站了起來，欲再扶君離，卻被拒之門外。

君離：「不必了……」

輕塵看著君離漸漸遠去的背影，情緒莫明而起『仙帝，你們時才可明白？』

「司命仙君，不知這些妖族余劣如何處理？」一名仙兵上前稟報。

輕塵看著那些支離破碎的妖族余劣說不出是何感想，由其是那妖娥的一雙眼眸，竟讓他有絲絲髮涼。他揮了揮：「放了吧」

「是，仙君」

魔界——

寐明淵抱著昏沉的仁九回了魔界宮殿，一路上許許久久的人在不停地緋議。

「君上，你回來了」魈。

「你且退去，即今日起。魔界上下見他如見本君，如有冒犯。生死不論，皆殺——」

「諾，君上」

次日，清晨。

「哎，你們知道嗎？聽說昨日君上從仙界帶回了個妖族男子。」

「切，這有什麼。我還聽說，君上還讓他入了君上房間呢？」

「什麼？君上房間不是從不讓人接近嗎？就連魈大人也……」

「嗨，這有什麼。我可聽說，那位妖族男子，眉清目秀，是難得的美人呢！莫非……」

……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妄論君上！」魈大斥道。

「魈大人」那些魔人紛紛行禮。

「自己去領罰」魈。

「哎喲喲，這不是我們君上身邊的大紅人魈大人么，怎麼……吃醋啦？」

魈強行壓抑心中的怒火：「若你實在無事，不防去仙界查查仙回仙君永墜輪迴一事」

魑從咬了口蘋果從樹上跳了下來：「君上交給你的事情，我才不呢」

「走了」魑走的時候還不忘咬口革果，扔給了魈。

「魑……看來，你真的很閑」

『嘶，為何背後一陣發涼』魑。

凡間，不歸山處。

我用筆寫下青春年華，只是筆墨淡了些許。未能寫出未來可期，與來日方長，所以才一路奔赴一路尋找，來到這凡塵世的。只為——遇你。

都說這人間的煙火很好，我想去看看，看一看他們口中的世外桃源。

這凡間風景秀麗，這世間未來可期。

年少不知的年齡，卻去奔赴大人口中的愛情。也許這世間郎情妾意之多，但……又是否能打破這世俗的，人妖殊途？

我本超脫世俗，奈何紅塵羈絆，情劫難逃……

「吁——，公子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馬匹已不敢上前」御馬的小童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