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朵嬌花

「我想你們有的人已經認識我了，我就是醫院主治醫生韓世龍，在隨後六個月內，你們二十個人。。。不，二十一人就歸我負責。」韓世龍陰冷笑起來，「在這裡，我先要確定三個規矩。第一，聽話。第二，聽話。第三，還是他媽的聽話。要知道，六個月後，我決定你們誰留在這裡，而誰要打道回府。所以諸位想要留在這裡，成為一名真正醫生的話，就最好好好巴結下你們的上司，免得我不高興把你加入黑名單。」

秦明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韓醫生，你這算是要挾嗎？」

韓世龍不屑看了秦明一眼，冷笑道：「隨便你們怎麼想，反正你們在醫院的命運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想在此警告某些人，不要認為有靠山就可以胡作非為。惹急了我，我一樣可以讓你捲鋪蓋滾蛋。」

所有人都偷偷看向秦明，秦明則是無所謂的笑起來。

就當韓世龍再發表下自己身份多麼重要的時候，會議室房門被人推開，一名英俊的年輕人走進來。

立刻會議室內傳來一片驚呼聲，所有男人臉上儘是敬佩之色，女人眼中則是崇敬狂熱。秦明摸了摸鼻子，對著身旁依舊低著腦袋肖婉兒道：「喂，婉兒，來的這個傢伙是誰啊？彷彿很有名啊。」

肖婉兒沖忙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道：「他就是章無涯啊。」

「章無涯？」秦明一皺眉，「他是誰？」

坐在他前面的男子扭頭低聲道：「你竟然連章無涯都不知道，市附屬醫院鼎鼎有名的神醫啊。他十六歲獲得博士學位，十七歲正式成為醫生。行醫五年來，接手上萬例手術，成功率高達百分之百，是全國。。。不，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外科醫生。」

他上下打量了下秦明，狐疑道：「只要是學醫的沒有不知道他的，你是怎麼回事，竟然連他都沒聽說過。」

秦明撓了撓額頭，苦笑起來。閉關這麼多年，他確實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韓世龍皺眉道：「章醫生，你來這裡做什麼？」

章無涯風度翩翩笑道：「韓醫生，陶院長擔心你一個人太累了，所以讓我來協助你。從今天起，這些實習生將由我們二人共同負責。而最後的評分，也將有我們二人共同打分。」

立刻所有人都興奮的鼓起掌來，能夠讓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指點工作，是多麼榮幸的事情啊。

韓世龍的臉色則是如同剛吃了一坨大便般，目瞪口呆的看著章無涯。這章無涯在醫院內聲望如日中天，就算自己老爹是副院長的韓世龍也不敢得罪，更何況章無涯是院長派來的。

雖然心中極其不舒服，韓世龍依然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那麼就請章醫生對大家說幾句吧。」

又是一陣激烈的鼓掌。

章無涯擺了擺手，笑眯眯道：「諸位將會四人一組，分為五組。由於多了一名秦醫生，所以他將臨時併入最後一組編製。隨後六個月內，每一組要團結一致，共同負責病人。有一人出了問題，整個組負責。我想讓大家知道，醫生並不是獨行俠，只有有同伴的幫助，才能夠獲得成功。所以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大家能夠齊心合力，共同發展。」

他將一份名單放在桌面上，揚聲道：「分組的名單就在這裡，請諸位看一下，然後分別找各自負責的在院醫生。至於第五組，將由我負責。」

韓世龍一驚，皺眉道：「章醫生，第五組好像應該由我負責吧？」

章無涯笑眯眯道:「陶院長調整了一下人員名單，韓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眼看著章無涯又搬出院長大牌來，韓世龍自然沒有了問題。章無涯點了點頭，笑道：「那麼一個小時，我希望我的組員能夠達到我的門診室。」

「呼啦」一聲，所有人都擁上前去看名單，看看自己是否有幸成為第五組。而秦明則是無動於衷，看著同樣一動不動的肖婉兒，皺眉道：「婉兒，你怎麼了？」

肖婉兒偷偷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沒事。」

秦明古怪上下打量了下肖婉兒，忽然發現肖婉兒雖然身披著白大褂，但是裡面還穿著那條被撕破的牛仔褲。立刻他明白過來，壓低聲音道：「你怕走光嗎？」

肖婉兒狠狠瞪了秦明一眼，一對大眼睛幾乎要湧出淚花來。秦明立刻慌了起來，結結巴巴道：「哎呀，你別哭啊。都怪我不好，如果你生氣就打我兩下。」

肖婉兒看著秦明，疑惑問道：「我為什麼要怪你？」

秦明一愣，皺眉道：「是啊，為什麼要怪我，又不是我乾的。」

肖婉兒噗哧笑起來，低聲道：「不必擔心，我只是心疼這條褲子。昨天剛買的，還沒穿一天結果就撕破了。」

秦明拍著胸脯道：「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忽然韓世龍陰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說出去什麼？」

肖婉兒鄙視的看了韓世龍一眼，秦明則是不屑站起身，盯著韓世龍冷笑道：「你說我不會說出什麼呢，韓醫生。比如某人在公車上學某島國AV，上演電車痴漢現實版？」

「哇，誰這麼牛B？」

瞬息之間，五六名男生圍了過來，一臉興奮道：「秦明，真的有人在公車上玩這一套？」

秦明古怪看著韓世龍，韓世龍臉蛋直接漲成通紅，怒吼道：「你們幹什麼，還不趕緊去見各自的負責醫生。」

將所有人轟走後，他指著秦明胸口，咬牙道：「行，這次我算栽了。秦醫生，你好自為之。第五組。。。哼，算便宜你了。」說著，他怒氣沖沖走了出去。

秦明則是疑惑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什麼叫做第五組便宜我了？」

半個小時后。

秦明看著身旁四名如花似玉的美女，忽然明白韓世龍說的什麼意思了。難怪他要成為第五組的負責醫生，原來他將實習生中最漂亮的四位女子全分到第五組中去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章無涯中間殺出來，破壞了他的好夢，估計他現在不知道躲在哪裡哭呢。

「那個色鬼。」秦明不屑搖了搖頭。

不過秦明不得不承認韓世龍的眼光很毒辣，這四名美女，除了恬靜清純的肖婉兒外，其他三位也是沉魚落雁，姿色各有千秋。只可惜除了有心事一直低頭臉紅的肖婉兒外，其他三名美女看都不看秦明一眼，只是跟花痴似地盯著章無涯。

「這個奶油小生就是著名的神醫？」秦明挖著鼻孔，看著章無涯。

章無涯則是笑眯眯道：「諸位，從今天起，到實習結束六個月內，我們可就要風雨同舟了。假如你們出了什麼問題，我這個負責醫生也有連帶責任，所以我希望諸位在判斷病人病情的時候，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假如沒有什麼把握，可是來找我。但是。。。詢問我一次，可就會扣分的。」

他彈了彈手中的表格道：「人品，醫德，醫術，手術熟練度，應急反應度等等十項，分別十分，總共一百分。假如有人分數低於八十話，就可以走人了。」

向五個人示意了一下手中表格，章無涯接著道：「那麼美女們，現在可以去工作了。首先將我目前負責的十六名病人巡視一遍，要了解病人所有資料，不能有任何遺漏。好了，大家去忙吧，秦醫生請留一下。」

其他四名美女立刻乖乖走了出去，而秦明則是古怪看著章無涯：「章醫生，從理論上來說，你似乎不應該留下我，而是某位美女吧？」

章無涯笑道：「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對韓醫生那一套並不感興趣。讓我有興趣的是，一位讓位居泰斗的陶院長推薦的人物，究竟會有多厲害？」

秦明一揚眉：「所以你要來考我嗎？」

「差不多吧。」章無涯笑道，「我需要了解我們組員的詳細資料，這樣我才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比如秦醫生，腦神經有多少對？」

秦明搖了搖頭。

「病原微生物分為幾類？」

秦明再次搖了搖頭。

「如何緊急處理青霉素過敏？」

秦明還是搖了搖頭。

章無涯一翻白眼，勉強笑道：「好極了，我至少可以知道閣下的真實實力了。」

說著，他直接在秦明分數表格上，醫學知識水平一欄上畫了個圈。

秦明笑道：「章醫生，你認為醫生的責任是什麼？」

「自然是救死扶傷了。」

「那麼天朝昔日中醫沒有如此專業術語，卻不也是一樣救死扶傷嗎？」

「中醫？」章無涯不屑笑起來，「恕我無禮，秦醫生。中醫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群赤腳醫生哄騙老百姓的騙術罷了。不然到如今，醫學界是西醫完全壓制住中醫呢？」

秦明點了點頭，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說著，他轉身走到房門口。

剛拉開門，秦明沉吟了片刻，扭頭對章無涯道：「腦神經總共12對！病原微生物分為八類！處理青霉素過敏最好的辦法是停葯，注射鹽酸腎上腺素！」

說完，他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章無涯臉上浮現出驚異的笑容，喃喃道：「真是一個有趣的傢伙。」

想了片刻，他最終在表格那個「〇」前方畫了一個豎。

而副院長室內，韓世龍正怒氣衝天抱怨道：「爸，那個秦明太囂張了。一個屁都不會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在我面前放肆。若真的把他留在醫院，肯定要出大問題。」

一直看著文件的韓副院長淡淡道：「既然是一個屁都不會毛頭小子，你又緊張什麼。若是真出了大問題，醫院自然會開除他。反而是你，不去看著那些實習生，跑到我這裡就是為了抱怨嗎？」

韓世龍無奈道：「不用了，我原本要負責的第五組現在歸章無涯了。」

「這個我知道，陶院長通知我了。」韓副院長道，「可是你不還是要負責第四組嗎？」

韓世龍冷笑道：「第四組。。。沒興趣帶那幫臭小子。」

韓副院長瞥了韓世龍一眼，冷聲道：「別忘了，你和他們一樣大。你若是不現在靠醫術和地位鎮住他們，那麼以後你更加無法在醫院立足。」

韓世龍嘿嘿笑道：「有你在，我還怕什麼。」

韓副院長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怒聲道：「靠我？你能靠到什麼時候？媽的，你二十歲進醫院，兩年來沒有任何業績。甚至還鬧出過醫療糾紛。這樣下去，你還相當副院長，簡直就是做夢。」

韓世龍全身一個哆嗦，有些畏懼的看著韓副院長，小心翼翼道：「爸，你也不能這麼說嘛，畢竟這兩年我也拉了不少生意。」

「噓噓噓噓噓。。。」韓副院長急忙低聲道，「我說過多少次了，那件事情不許在醫院提起。」

韓世龍笑起來：「再說了，業績還不好辦。直接雇幾個人演一場戲，不就得了。」

「你就會這些旁門左道。」韓副院長看著自己這個寶貝獨生子，憂愁的嘆了口氣，揉著太陽穴道，「你知道這次陶院長為什麼派章無涯插手實習的事情嗎？」

韓世龍搖了搖頭。

韓副院長道：「很簡單，為了年後外科主任的位置罷了。王主任年事已高，已經決定春節后，辭去主任的職務。所以下一任人員必須在年前確定下來。我為什麼要安排你負責實習生，就是想給你增加點聲望。可是你這個混蛋，除了盯著那些小護士外，還能幹些什麼？」

韓世龍臉皮紅都不紅，毫不在乎道：「這麼說來，陶院長想要安排章無涯了？」

「老頭子的心思誰也琢磨不透，不然他也不會統治醫院三十多年了。」韓副院長搖頭道，「不過很明顯，他派出章無涯就是為了和你競爭的。小子，我告訴你。章無涯僅僅靠著名望就能壓過你，更別說他主動競爭了。你現在若是不努力，年後外科主任的位置你就別想了。」

韓世龍急忙一臉賠笑道：「別介啊，爸。我可是你親生兒子，這外科主任下一步就是辦公室主任，再下一步就是副院長了。這麼重要的位置，你兒子不坐，難道還要讓外人去坐不成。」

韓副院長沒好氣道：「你他媽的不爭氣，又能怪了誰。」

韓世龍一臉陰笑：「競爭嘛，誰怕誰。放心，爸，章無涯我會小心處理的。」

韓副院長點了點頭：「對了，那個秦明你也盯著點。老頭子現在強行塞進一名新人來，用意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你最好想個辦法，讓我有理由轟走他。」

韓世龍一拍手：「爸，你就等著看好吧。」

醫生工作其實很辛苦，一星期六天，一天工作14個小時。平均每天治療十名病人，其中有四名是重症患者。

病人生死就掌控在你的手中。

這種精神壓力，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了。

所以許多幹了十年以上的外科醫生，會對人類生老病死完全麻木。而剛開始，也是實習菜鳥們出洋相的時候。

插入。

拔出。

插入。

再拔出。

插入。

再次拔出。

肖婉兒臉蛋漲的通紅，銀牙緊咬著嘴唇，高聳的胸部急促起伏著。她偷偷看了一眼躺在面前的男人，再次插入。

男人雖然面帶笑容，但是眉毛緊鎖，似乎帶著淡淡憂傷。看著肖婉兒的動作，他嘴角抽搐了幾下，最終忍不住道：「小姐，我胳膊是來打點滴，不是讓你來繡花的。」

肖婉兒悶哼一聲，再次將插歪的針頭拔出來，低聲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男人看著自己已經被扎的跟馬蜂窩似地胳膊，就算休養再好的人也忍不住爆發了：「看你長的這麼漂亮，這還真下得了如此毒手啊。你們院長呢，我要投訴！」

看著男人已經完全扭曲成一團的臉蛋，肖婉兒嚇壞了，結結巴巴道：「你。。。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喊醫生。」

說著，她轉身就像外衝去，結果狠狠撞在秦明身上。

秦明明顯感覺到兩團堅挺的肉團狠狠在自己胸膛上擠壓了一下，古怪看著肖婉兒道：「怎麼了？這麼慌張，難道這個傢伙非禮你？」

還沒等肖婉兒說話，那名病人苦笑起來：「我非禮她？拜託你看清楚，我還沒動手動腳，我的手就這這副模樣了。若是真非禮她，她還不得直接殺了我。」

看著那名病人密密麻麻都是窟窿眼的手臂，秦明不僅吸了口涼氣，一伸大拇指道：「哥們，你是真漢子，竟然能扎這麼針才爆發。」

病人呲牙咧嘴道：「什麼啊。換了四名醫生了，都是美女沒錯，㊣(11)可是下手一個比一個狠。我說我沒得罪你們醫生吧，至於這麼對我。」

秦明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的其他三名美女，苦笑起來：「扎針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護士來幹嗎？」

肖婉兒小心翼翼道：「章醫生要我們這一個星期，要全面負責病人。」

「什麼，一個星期？」病人無力翻起了白眼，「就你們這種照顧辦法，別說一個星期，一天我就進太平間了。」

秦明同樣點了點頭：「沒錯，並且是面目全非的進入太平間。」

四名美女臉蛋集體漲的通紅，一名美女跺了跺腳道：「你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有本事你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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