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頻

杜正廉將陸玄請到雅間當中，點上幾色中西甜點，便急不可耐地問道：「陸玄，大家也都不是外人，這個項目，你究竟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吧！」

陸玄笑道：「杜教授，其實這個項目大部分試驗已經基本完成，我們需要的是真正的完整系統的試驗，不過我手中的資金不足，所以才需要獨角獸幫忙，我的條件也很簡單，第一我需要一個工作，如果你能在學校當中給我找個助教或是輔導員，那就最好了！」

杜正廉對陸玄提出來的要求並不奇怪，人在社會當中總是要生活的，陸玄被李晨逼得沒辦法參加工作，現在有機會，當然要謀求一個工作了。

「這個……陸玄，你也知道現在學校里好像沒有什麼位置了……」

陸玄微微一笑，說道：「杜教授，請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繼續談，如果不行的話，我們馬上結束，你來結賬！」

杜正廉不禁一愣，現在他才想起陸玄是劉老頭的徒弟，自己這些年跟那些行政人員打交道弄得自己身上也是一身官僚作風，在這些純粹的學者面前，他玩弄的這些把戲只會令人生厭，只好嘆道：「好，你的事情我答應了！」

「第二，項目的申請由你負責，項目的具體運作由我負責，如果有了成果，論文我不會署名，專利你我一人一半！」

杜正廉原本只想能有一成的專利權就已經非常滿意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一半的專利，而且論文居然完全屬於他，這樣的話與其繼續討價還價，不如就此約定。

杜正廉有著很廣的人脈，因此很快就找來一名律師作為公證人，為他們起草了協議，經過二人修訂認可之後，正式簽訂了這個合作開發「等離子發生與控制系統」的合作協議。

這個等離子技術雖然有很廣的應用前景，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三個月後他就需要三公斤鉑和二十克的鑽石，三公斤高純度鉑價格大約是一百五十萬人民幣，鑽石雖然不需要多大的整塊鑽石，但是純凈度的要求卻非常高，這樣算起來，價格更高，需要三千萬以上，在短短三個月內，賺到三千萬，這種難度……

如果實在做不到，就只能讓「盤古」繼續沉睡了，「盤古」是劉老頭給世界矩陣的第一個意識起的名字，對劉老頭來說，此時這些世界矩陣當中的意識體才是他的同類，他自然希望能夠早日將他們早日蘇醒過來。

此時陸玄的手機跳動起來，連忙打開只見屏幕上出現了劉老頭的影響，世界矩陣的一個信息採集模塊把手機融合了，按照劉老頭的說法，這樣有利於「盤古」他們認識這個世界，這屬於胎教。

「劉老頭，什麼事情？」

劉老頭笑道：「是不是在為錢發愁？」

「是啊，難道你有辦法？」

「我當然有辦法了！」

陸玄奇道：「你能有什麼辦法？不會是什麼網路偷竊轉賬吧？」

「你聽說過高頻交易嗎？」劉老頭笑得像是偷吃了母雞的老狐狸。

「高頻交易？」不過對高頻交易陸玄還真沒聽說過，只能不恥下問。

劉老頭得意洋洋地說道：「高頻交易就是利用短暫時間之內，某種股票或是期貨之類的證券，買入價與賣出價差價的微小變化，通過計算機的快速計算能力獲取利潤的一種交易，這種時間很多，或許只有幾微秒，人類操盤手根本無法捕捉這種機會，但是計算機卻能利用這種短暫的機會！」

「比如現在在股市上有人用10元賣出一隻股票，而在同時有人用10.04元買入，因為時間短雙方沒人發現對方的需求和供應，這時候如果有大型甚至是超級計算機，我們就能買入這10元的股票，然後向出價10.04元的人出售，於是我們就得到了4美分的利潤！」

「四美分？」陸玄皺了皺眉頭。

「一次交易的利潤少不是問題，因為成本小，高性能計算機價格雖然高，但是只要計算能力足夠，每秒可進行幾千次交易，積沙成塔，紐交所每年的高頻交易盈利在210億美元，你只要能搶到0.6%的市場，就能在三個月內得到三千萬美元，這相當於一億八千萬元以上的人民幣，以世界矩陣的能力，足以搶佔100%的市場，就算是美國人調用他們的『泰坦』也不可能比得上世界矩陣的計算速度！」

陸玄笑道：「那正好，趕緊行動吧！」

劉老頭搖搖頭，說道：「不行，在中國這種有計算機進行的高頻交易被視為異常交易，不可進行，高頻交易的戰場在紐交所！」

「你的意思是要去美國紐約，在中國不行嗎？」

「世界矩陣現在只能作為一台超級計算機，不是什麼無所不能的神，特別是在中國，網路延遲已經足夠抵消甚至拉開世界矩陣與那些華爾街地下的普通高性能計算機之間的差距，如果你想要進行高頻教育，你就要將世界矩陣的一隻信息採集模塊放到華爾街！」

陸玄剛剛搞定了杜正廉，並且已經在寒武大學當中得到了工作，日後當然會主導「等離子發生與控制系統」的實驗項目，這是他的既定計劃，按照他的計劃，如果成功，李晨將會沒有能力阻擋他的發展。

但是現在劉老頭給他的計劃，卻是到美國去發展，至少是將美國作為一個據點，這樣他可以快速地聚攏大量資金，而起在美國他沒有暫時像李晨這樣有分量有敵意的對手。

不過少年人總是有自己的堅持，李晨說他在上海能夠一手遮天，陸玄偏偏不信，他就是要在上海給李晨好看。

陸玄對劉老頭，說道：「難道不能入侵某台超級計算機，就像是比較落伍的『海妖』，我想這對世界矩陣應該不是問題吧？」

「從手段上，當然不是問題！」第一說到世界矩陣的能力，劉老頭就像是說到了自己的兒女一樣：「但是美國人肯定會對自己的計算能力使用率有所監控，我們利用它的計算能力肯定會被發現，如果他們強行關閉，我們是要長期賺錢的，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停了，而且他們的超級計算機也沒辦法跟世界矩陣相比！」

對於劉老頭的借口，陸玄有些不以為然，每台超級計算機都會有幾個甚至幾十個科研教學和經濟單位同時使用，因此每台超級計算機雖然昂貴，但都是一台不停的印鈔機，強制關閉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除非劉老頭打算完全侵佔高頻交易市場，因此需要極其變態的計算能力，才會逼得美國人不得不關閉超級計算機！

這讓陸玄嚇了一跳：「劉老頭，到美國，你打算侵佔多大的市場？」

「怎麼也得百分之五十以上吧！」

陸玄不禁叫道：「你瘋了，就算他們沒辦法在市場上查到你，我開戶之後錢財的瘋狂增長也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你真以為美國人是絕對保護**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應該感謝世界上有個瑞士，他們的銀行保密等級是最高的，多是採用最原始的方式，以美國佬的技術反而不可能破解這種原始的東西，你的在證券公司的賬戶對多不會超過一百萬美金，其他的我會轉到瑞士銀行的多個賬戶之下！」

陸玄說道：「劉老頭，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的？」

劉老頭笑道：「那個組織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洗錢和聚財的，其實高頻交易的交易量要比美國人統計出來的還要大得多，足有三百多億美元，但是有一部分是被世界上幾個大型組織給侵吞了，我曾經為之工作的那個組織就是其中的一個。

因為陸玄是去美國開戶投資證券的投資者，美國作為一個自由金融市場，對這種投資是相當歡迎的，畢竟美國人屬於莊家，陸玄去也只能算是散戶，無論市場怎麼變，散戶都會受莊家盤剝的，送上門讓人盤剝，這種事情自然沒有不歡迎的，即使是陸玄並沒有顯示他有多大的財力，大使館的金髮美女仍然十分愉快的為陸玄在護照上籤注蓋章。

很快陸玄就坐上了前往紐約的航班，不過在劉老頭的建議之下，為了顯示自己的財力，訂了一個商務艙座位，其實原來劉老頭是想訂頭等艙的，不過按照他們手裡的五千美元資金，要是現在頂了頭等艙，到美國他們連開戶的手續費都付不起了。

在空姐領班要求乘客做好起飛準備之後，波音客機迎風而起，而與此同時，杜正廉在辦公室里也迎來了他的三位不同尋常客人，其中一位是市裡的公安局長李定邦，另外兩位卻有些奇怪了。

其中一個是個獨眼，一道傷疤從左眼一直裂到太陽穴，連臉型都受到了破壞，看起來十分可怖，另外一個則是一個笑眯眯的胖子，這兩個怎麼看身上也沒什麼官威，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李定邦這個上海公安局長居然對他們畢恭畢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