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大乘期與其他境界一樣都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但若是擁有玄天之寶或者其他手段,這個境界劃分就不怎麼明顯了,最直接的例子就是韓立,剛入大乘期便斬殺了令真仙都束手無策的螟蟲之母,一躍成為靈界十大強者,僅用了八千多年便飛升仙界。
林洛憑藉著三皇至寶,絕對能夠碾壓靈界,甚至仙界一切的存在。
就在林洛閉關期間,最大的魔斑處,一座以某株直聳如天的巨樹為依靠修建的巨大人族城池處,數名合體等級的修士,站在巨樹腰部的某座閣樓上空,居高臨下的望著遠處的一望無際的滾滾魔海,臉色均都陰沉異常。
……離天元聖城萬里之外的地方,一僧一道兩名修士,各自催動一面銅鏡和一隻圓缽,放出無萬道霞光的將一群蛇頭馬身的魔物,肆意的擊殺者。
但忽然遠處天邊一陣暴怒的尖鳴傳來,一股魔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滾滾而來。
「走,高階魔族要來了。」道士目睹此景,立刻厲喝一聲的說道。
接著他毫不遲疑的和僧人體表靈光一閃,各自化為一道十餘丈長驚虹的激射而走,遁走方向正是天元皇城方向。
妖族一片枯黃的荒涼平原上,數支大軍正在拚命廝殺著。一方是數以十萬計的灰濛濛狼群,另一方則是上萬隻淡藍色魔獅組成的獅群。
狼群一方,都是體長數丈的巨狼,每一隻目中碧綠幽光閃動,明顯是具有一些妖力的低階妖獸。
另一方的藍色魔獅,體形比巨狼還要大上一圈,頭頂生有數寸長的烏黑短角,並從口中不時噴出火球冰錐等攻擊來。
而在獸戰的空中,數千隻雪白巨鷹和一群雙頭飛蛇,也爭鬥的慘烈之極。白鷹一對鋼爪揮動之下,銀弧纏繞,竟有雷鳴聲發出,而那些雙頭飛蛇張口噴吐下,一團團毒液四濺飛射,陰毒異常。
兩者不時從空中墜落而下,但一旦跌入地面的戰團中,自然瞬間的屍骨全無了。
在戰團兩側的千餘里後方,則有一些化形妖族和一此高階魔族,同樣遙遙對峙著。他們並未出手,冷眼看著下方的大戰,只是互相牽制著對方而已。一片海面上,一股一望無際的黑氣正向一座聳立在某座巨島上的城市,滾滾而去。
在黑氣中,無數魔影晃動不已,彷彿有千軍萬馬隱藏其中。
但是忽然從巨島附近的海底深處,驀然傳來一聲彷彿龍吟般的吼聲,一下響徹整個天空。
接著巨島一面的海面上狂風大作,波濤洶湧,接著巨浪一分之下,一顆萬丈長的青色獸首從海底徐徐冒出。獸首表面坑坑窪窪,遍布綠色海苔和碎石,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來,但是兩側兩顆渾濁眼珠一睜,向遠處的黑氣冷冷掃了一眼,彷彿無底深淵般的巨口就一張而開。轟隆隆巨響傳出,整個海面因此顫抖了起來。
一股藍濛濛光霞從巨口中狂涌而出,然後一晃之下,化為一股藍色颶風沿著海面沖黑氣鋪天蓋地而去。那些黑氣中縱然魔獸數以萬計,但在這股近似天地之力的颶風席捲下,絲毫抵抗之力都沒有,身不由己的被一下攝了過去。甚至因為大量海水一同被巨口吸入的緣故,附近海面竟然一下低矮了幾分去。
那顆巨大頭顱將如此多魔獸一吞而進后,雙目一合下,就再次緩緩沉入了海底。瞬間功夫,海面就重新變得風平浪靜,彷彿先前的浩蕩魔氣根本都未出現過一般。在遠處巨島上的一座高塔上,一名身材高大的人影,用冰冷的目光遙遙注視著這一切!
天淵城城牆外面的天空處,魔氣滾滾,一絲陽光都不見,似乎被人用莫大法力遮蔽了原本正當空中的驕陽。
從魔氣的下方處,更有陣陣催人心魂的金鼓聲隱隱傳來。
而天淵城這一面,也是號角聲接連起伏,從一個個巨塔中或跑或飛的湧出一隊隊身披各色甲衣的力士和修士。
他們或手持兵刃,或手棒法器,直接飛撲早就划好的守備之處,一個個神色凝重之極。
巨大城牆上,一座座祭壇般的高台,也在轟鳴聲中從一座座法陣中徐徐的浮現而出。
在此高台上,一件件巨大圓盤或者巨錐筆直的聳立著,附近還各七八名長袍修士環繞束手而立。
除此之外,原本就有一層巨大光幕籠罩的天淵城上空,此刻更是霞光萬道,無端浮現出一座小型城市般的白玉宮殿來。此宮殿附近無數銀色符文翻滾不動,並且上面人影晃動下,隱約可見無數甲士屹立其上。
而在宮殿最高的一座寶塔般建築頂部卻有一面直徑十丈的金色古鏡鑲嵌其上。
這鏡子此刻光芒奪目,化身為一團金色烈陽,將大半天淵城都照在其下。無論人族力士還是修士,在此金光及體的瞬間,立刻就精神一振,更有一股莫名勇氣湧上心頭下,克敵信心一下倍增起來。
這是一座高大的平台,在這平台上,金越禪師和數名天淵城長老,正居高臨下的向天淵城外的魔族方向眺望著。
而這時,林洛的身影出現在了平台之上。
見狀,金越禪師連忙道。
「林道友這一次魔族來勢洶洶,和上一次魔劫相比還真是大有區別的。似乎那傳聞真的不假!」
「嗯,想必已經有高階魔族出現了。」
林洛點了點頭,只要熬過前期就行。
只見城牆外數十裡外的地方,一眼望去儘是一隊隊的各種猙獰魔獸,有的口吐霧氣,有的低吼不已,數量之多,讓人不覺頭皮發麻。而在如此多魔獸的中心處,竟有五隻身軀彷彿山嶽般的超大魔獸,半趴伏在地上,用陰森目光朝天淵城打量著。
赫然是一隻赤紅巨猿,兩隻乳白色巨型蝸牛,以及一隻羽翅鋼刃般的黑色巨禽和一頭三首紫蟒。這五頭超大魔獸附近,其他魔獸遠遠避開,似乎同樣對它們大為畏懼的樣子。
不過相比這五頭超大魔獸,更讓人在意的,是在這些魔獸上空飄蕩的一個個服飾各異的人影。
他們遠遠看去和人族一般無二,但上魔氣衝天,數量足有萬許的樣子,一個個法力均在化神煉虛的模樣,可算是一股極其龐大的力量。
「看來是飛升魔界之人。」
林洛說道。
「以前歷次的魔族入侵,這些魔人可從未正面出現過侵入本族的戰場上。看來這一次的魔劫,還真是大不尋常的,難道魔族真對此次入侵勢在必得,連他們也出動了。」
仍舊帶著銀色面具的銀光仙子,也目光凝重的緩緩說道。
她在第一次見到林洛時,就被拿了下來,但並沒有要什麼名分,兩人更沒多少感情,只是需要的時候慰藉一二罷了。
「高階魔族都藏身那些魔氣中了,剛才還曾經有一些顯露出行跡來,但現在又都縮了回去。看來打算在攻打本城前,先準備在魔氣中養精蓄銳一番了。」金越禪師又介面的回道。
「希望如此吧。現在看到的只的一小部分勢力,數量最多的這些低階魔獸,只是魔族攻擊的炮灰而已。真正的古魔一族和魔族精銳還未出現呢。」白袍的谷長老曾經經歷過上一次的魔劫,深知魔族的可怕,仍大為擔憂的說道。「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們天淵城防禦在諸多人族勢力中首屈一指,若連我們也無法抵擋魔族的攻擊,其他城池豈不是更是毫無倖免了。況且根據先前的情報,靈皇城才是魔族攻擊的主要方向,出現的魔族大軍數量據說是我們這邊的數倍以上。」
銀光仙子冷哼了一聲的講道。
「仙子這話說得不錯。縱然這次魔族來勢洶洶,但是我等只要同心協力,渡過此劫還是大有把握的。別的不說,單憑我們布置在外圍的那些禁製法陣和堡壘,就足以滅殺大半魔獸的。」
金越禪師卻在此時,展顏一笑起來。
「這倒也是!天淵城原本就足以抵禦異族聯軍攻擊,現在又經過我們花費近千年的特別布置,我還真不信擋不住魔族的攻擊。」
一直未說話的黑袍大漢,也聲音冰冷開口了,似乎對天淵城的防禦大有信心。
而這時,地面上的魔獸大軍中,排在最前面的兩種獸群中一陣的騷動。接著驀然傳出兩聲截然不同的巨大吼聲。這兩種魔獸立刻雙目凶光閃動,開始向天淵城方向推進了過去。
與此同時,天淵城的空中宮殿中,白袍的谷長老目睹此景,心中一凜,急忙向附近的衛士傳令道:「是雙頭魔蜥和毒液魔蟲!讓前邊防禦的人,多加小心一些。」
「是,長老!」附近束手而立的一名金衛聽得此吩咐,毫不遲疑的應聲而動,匆匆化為一道長虹的向下方傳令去了。
「雙頭蜥,就是那可以使用風火兩種屬性攻擊,號稱魔界十大魔獸之一的那種低階魔獸。」
金越禪師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不錯,正是此獸。這雙頭魔蜥雖然等階不高,只相當於鍊氣期修士,但是勝在數量驚人,聽說在魔界本土都以千萬來計算的。這一次魔族破界而來,雖然不可能全帶過來,但只要帶了一小部分,那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至於那毒液魔蟲,同樣有些棘手。此蟲所噴毒液,不但對低階修士殺傷力不小,還能對城牆進行腐蝕。」
谷長老神色凝重的回答了兩句。「不過既然是低階魔獸,想來下邊人也應該知道如何應對的。谷兄倒不用過於擔心的。」
金越禪師點點頭,頗為鎮定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谷長老輕嘆了一口氣,就將目光再次落向遠處的戰場上。圍繞天淵城一面,是數以千計的巨大堡壘,每一個都有百餘丈高,駐有上百名人族修士,將天淵城緊緊護在其後。在各個堡壘之間,更可見禁制波動隱約閃動,顯然另有什麼玄妙在其中。
而不將這些人族花費偌大力氣的防禦清除乾淨,魔族根本無法直接攻擊到天淵城的城牆。這也是魔族一方為何會帶來如此多魔獸做炮灰的原因,畢竟經過如此多次的侵入人族地域,這些魔族也同樣知道不少對付人族巨城的有效方法。遠處兩種獸群數量加起來,足有三四萬的樣子。其中那些大小彷彿小牛的雙頭蜥蜴就佔據了三分之二還多。
那毒液魔蟲看起來卻彷彿一隻只碧綠色巨蠶,身軀異常的肥胖臃腫,足有雙頭蜥蜴的兩倍大小,但混在雙頭魔蜥之中竟不見落後分毫。
而在這些獸群後方,卻不知何時多出百餘名身披黑甲的高階魔族,不慌不忙的跟在獸群之後,彷彿是督戰一般的存在。轉眼間數萬魔獸就推到離人族堡壘不過十餘里的地方了。
忽然間一聲威風凜凜的巨吼從獸群中爆發而出,原本只是小跑的雙頭魔蜥雙目一下變得血紅起來,發出呼應的低吼后,整個獸群一下狂奔了起來。
那些混在其中的毒液魔蟲,則背後青光一閃,竟從體內一下分出兩隻透明翅翼來。接著雙翅一陣震動下,魔蟲紛紛的騰空飛起來,速度絲毫不下於全力奔跑的雙頭魔蜥。
數萬魔獸狂奔起來,遠遠望去彷彿萬馬奔騰,十餘里的距離對它們來說也就不過是片刻的功夫,瞬息就可到了。同時空中也有高階魔族,施法一催下,一股黑色魔氣也一個捲動的滾滾而下,一條黑龍般的撲到了獸群中並爆裂而開。原本清晰可見的魔獸,一下在魔氣滾滾中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對此,林洛並未出手,除非聖祖化身不然,尋常高階魔族可沒資格讓他出手,他看著就行。
魔界聖祖相當於合體後期巔峰,尋常合體期絕非對手,以往都是數位合體期修士聯手應對,但現在來的高階魔族太多,根本抽不出人手應對,所以,只能全部交給他了處理。
這一點金越禪師等人有絕對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