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南豪出事
水柔說道,「我們炎黃直屬政務院,為獨立部門。炎黃有東南西北四司和中央總部,我們南方司司長方炎,據說是一位大佬,我還沒有見過,還有三位主任,你見過倆了。以後出去帶好吳主任給你的證件,我們有特事特辦的權利,可以要求地方監察部門配合工作。」
「是嗎?」趙牧連忙仔細觀察吳宇給他的證件,這對他調查南豪的事情太有幫助了。
證件上面有一個刀與槍交叉的圖案,印著幾個黑色的大字:炎黃南方司,趙牧,加蓋公章。看證件就威風凜凜,分量十足。
「對了,你剛才說我見過倆主任了,一個是吳主任,另一個是誰?」
「你猜!」水柔一樂,起身離開。
……
南天無人機,商業大鱷。作為擁有絕對控股權的富二代南豪,成為一些人眼中移動的金庫。
公海遇襲后,南豪回到公司,著手準備解除與公司第二大股東期花投資公司的合作。因為,南豪肯定,公海的事就是這幫烏龜王八蛋乾的。
解除合作的事情並不順利。五天前,南豪應邀參加一場酒會,第二天早上,酒會上的一名女孩起訴南豪強X,隨後南豪被監察從酒店內帶走,立即展開調查。
醫院的檢查報告顯示,女孩體內檢測到南豪的體液。
監控顯示,當晚女孩從酒會出來后,南豪邀請女孩上車,車輛隨後抵達酒店,女孩昏迷中被南豪抱上樓。半小時后,女孩衣衫凌亂,從南豪的房間跑出來,屋內的痕迹證明了女孩的話。
南豪則表示當晚本要送女孩回家,但是女孩上車后醉酒失去意識,而且手機沒有密碼無法打開,這才帶女孩回了酒店。然後,由酒店女***人員為女孩洗漱,南豪本人因為喝了酒發困,在沙發上等待時睡著了。第二天在女孩的驚叫聲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與女孩果體躺在床上,但怎麼從沙發上到了床上,又發生了什麼,自己沒有記憶。
趁女孩醉酒失去意識發生關係的,犯強X罪。監察已經提起公訴,南豪可能面臨八年以上刑期。等他進了天牢,南天無人機的決策權自然就落到了期花投資公司的手裡。
趙牧看好了資料,帶上證件,前往寶山。
南海島上三個市,凌水、白沙、寶山,凌水臨海,正是趙牧所在的地方,南豪則被羈押在寶山市監察局。
此時的輿論已經開始發酵,有人說南豪仗勢欺人,要求將這種人渣判死刑;有的說明顯就是錢沒給夠,女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寶山市監察局內,南豪沒有想到趙牧回來看他,頂著熊貓眼和雞窩頭向趙牧講述了當晚的事情,與趙牧得到的資料上記載的一致。
「我就問你一句話,到底有沒有做過?」趙牧問道。
南豪直抓腦袋,「牧哥,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一切痕迹都表明做過,我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做過。」
此時,寶山市一座酒店內,包彩雲正一步步後退,哭泣著哀求,「我已經按照你們說的做了,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
有人衝上來,隨後包彩雲從十三樓落下。
監察趕到時,在現場發現了她的遺書,哭訴這個社會的不公,哭訴南豪的卑劣行徑。
女孩以死明志,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南豪必然是人渣!全網輿論爆炸,要求重判南豪。
寶山市監察局內,負責南豪案件的監察向趙牧詳細介紹了案情,雖然沒有直接證據,
但間接證據已經構成證據鏈,紛紛指向南豪強X包彩雲。
趙牧一頭黑線,從心裏面他不願相信南豪真的犯罪,但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為南豪翻案。
電話響起,趙牧如得救星,「吳叔,您終於給我回電話了?」
「怎麼了?」吳宇語氣不好,「想午休都不行,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催!」
「吳叔,我頭快炸了,您幫幫我」,趙牧說道。
吳宇說道,「南豪的事焦頭爛額了?沒有頭緒?」
「是啊吳叔,您經驗豐富,給我指條明路吧」,趙牧說道。
「兩個方向」,吳宇說道,「看你怎麼選。」
「吳叔厲害!您說,哪兩個方向?」趙牧喜出望外。
吳宇說道,「第一個方向,如果南豪被人陷害,那麼女孩的死就有問題,調查清楚女孩的死因,必然能夠有所突破。」
「可是現場沒有監控,沒有人看到女孩是怎麼從樓上掉下去的」,趙牧已經看了卷宗,沒有發現線索。
「凡走過必有痕迹!別人調查不出來,不代表你也調查不出來,去現場仔細看看。」
「好,您說的第二個方向呢?」
「第一個方向屬於常規手段,抽絲剝繭,找到幕後真兇;第二個方向叫做直搗黃龍,南豪要解除與期花投資公司的合作,這個時候最希望南豪出事的自然是期花投資公司,如果南豪被陷害,期花有最大嫌疑,直接調查期花。」
「吳叔,您厲害啊!」
「呵呵,別忘了,你吳叔我可是干過幾十年的監察,在查案這方面,你個毛頭小伙拍馬都追不上。」
「吳叔厲害,那我先去女孩死亡現場看看。」
「嗯,去吧,記住,膽大心細!」
「好,記住了。」
趙牧有了調查方向,迅速來到女孩出事的地方。
女孩屍體是在上午九點被發現,酒店監控顯示在此之前沒有人進過女孩的房間。
趙牧在房間里轉了一圈,五倍常人視力的眼睛就像放大鏡,不放過每一處細節,可是仔細看了三遍,還是沒有發現。
想了想,再給吳宇打電話。
「又怎麼了?」吳宇不耐煩地問道。
「叔」,趙牧把吳字也省了,顯得更親切,「包彩雲的房間太乾淨了。」
「喔,不錯嘛!」吳宇表揚道,「這麼快就發現問題了,說說。」
趙牧說道,「現場地面太乾淨,包彩雲不可能在屋裡飛,所以必然是因為有人清理了地面。」
「有道理,繼續說。」
「沒了。」
「沒了?」
「對,沒了」,趙牧說道,「我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是只有這個線索,沒法調查啊。」
「笨!」吳宇說道,「虧你還是個大周天!有人清理地面,人呢?監控顯示沒有人,是因為監控的是門,如果是你,會走門嗎?」
「隔壁房間?」
「有可能,其他房間也有可能,這個世界,有些人是可以飛的,忘了?」
「知道了,謝謝吳叔。」
掛完電話,趙牧很興奮,眼下的線索至少說明南豪必然是被人陷害了,否則對方絕不會殺人。
然而,調查當天入駐的客人信息,沒有收穫。
趙牧的心情跌宕起伏,很快又悲觀起來,在包彩雲跳樓的窗戶前發獃。
恍惚中,對面百米外的大樓里似乎有一個東西閃過。
趙牧凝神看去,「太好了!」
下樓衝到對面大廈,找到那道光,是一個家用攝像頭,距離較遠,但是透過玻璃仍然可以拍到女孩跳樓的窗戶。
「昨天早上的視頻還有嗎?」趙牧緊張地詢問女主人。
「沒了」,女人遮遮掩掩。
趙牧說道,「包庇犯罪也是犯罪,你想清楚」。
女人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你可以不把監控曝光嗎?裡面有我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