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新生活

半年後，八島桃樹下。

趙牧躺在大蛇的身體彎曲成的涼席上，接過猴子扔下來的桃子，咬一口，水嫩多汁，「猴子，我要離開了，你真的不跟我一塊走？」

大蛇好像聽懂了趙牧的話，很開心，這個瘟神終於要離開了。瘟神的進步太快了，從開始被自己吊打到自己被吊打，只經過了區區三個月時間。

猴子吱吱叫著，蹦來蹦去。

「好好」，趙牧說道，「你不願意走，那就繼續留在這裡，教給你的修鍊方法記住了嗎？」

猴子跳下來，沒敢上大蛇的身體，但是驕傲地看看大蛇，在地上盤腿打坐。

趙牧稱讚道，「猴子，你做的很棒！以後每天都要堅持修鍊，只要你能堅持下去，就可以像我一樣厲害！」

猴子指指大蛇，吱吱叫。

趙牧笑著說道，「可以，到時候你也能把它揍趴下。」

大蛇似乎又聽懂了，轉頭盯了猴子一眼。猴子示威似的舉起小拳頭，然後開心地爬上樹，把珍藏的最大最紅的桃子拿出來給趙牧。

「你可真機靈！」趙牧說道，猴子好像有挑桃子的天賦，非常好吃，肉大味美。

在八島這段時間，趙牧過得很放鬆，每天修鍊，和大蛇，還有其他動物打架，無憂無慮。

不過，最近修鍊速度變慢了，趙牧能感覺到自己的體質到了一個瓶頸，需要出去走走。

佐藤為趙牧偽造的身份是學生，名字還是趙牧，身份是神奈縣一個偏遠山村的少年，一場災禍中鄉親們都死了，倒是不用擔心露陷。

……

趙牧到達小東國京都后才發現，原來這裡大部分人都是勝神國姓氏，據說是很久以前傳下來的。

想想南離州也是如此，大概小東國和南離州的祖先都是勝神國人。

周末，趙牧照舊來到京都文獻情報中心，查看氣功文獻。

「小朋友，又見面了」，資料處面積不大，只相當於一間普通教室，人更少，只有一銀髮老頭在看書。頭髮剪成板寸，戴眼鏡，中山裝，老派但精神矍鑠。

「大爺，您之前不是在二層看書嗎？」趙牧打招呼道，「今天怎麼上三層了？」

「我呀，是一層一層挑書看」，大爺說道，「看你拿的書，對氣功感興趣？」

「我是學歷史的，想要寫一篇關於氣功的論文」，流川妖刀之前給趙牧的卡里有很多錢，趙牧到了京都后，直接買了一個私立大學的名額，研究歷史，想要從中找到再次提高的線索，「您對氣功也感興趣？」

大爺遞給趙牧兩本書，「看看這兩本。」

趙牧好奇地接過，一本是「氣功探秘」，一本是「炁之奧秘」，紙質泛黃。

「大爺」，趙牧禮貌地說道，「請問這兩本書和其它書有什麼不同嗎？」

「氣功的書多是理論，這兩本卻是以實證為主，其中的一些說法可信度比較高，相信你會有所收穫」，王軍說道。

趙牧開心地拿起來，「謝謝大爺！我去看書了，大爺再見！」

「去吧」，王軍說道，「如今像你這樣對傳承感興趣的年輕人不多了，加油！」

王軍推薦的兩本書果然有大量實證，趙牧將其中所說與自己修鍊體會相互印證，受益匪淺。

王軍走時，趙牧還在看書。遠遠地看著趙牧，王軍露出善意的微笑，但說的話卻好似冬日寒霜，「對不起了小兄弟！反正你早晚都會死！殺了你，我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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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希望報仇！」

從那天起，王軍每天都在圖書館，趙牧來圖書館時總能碰上他，二人逐漸熟悉起來，王軍開始分享一些對氣功的看法和感悟。

趙牧發現王軍對氣功修鍊竟然有很深的見解，與他相見恨晚。二人彼此更加熟悉，趙牧對王軍的稱呼也從大爺變成了老王，王軍則稱呼趙牧為小趙。

一個周六的晚上，趙牧從自習室離開后，接到王軍的電話，他在平安醫院住院部，請趙牧幫忙。

趙牧下意識以為是王軍生病了，畢竟年紀在那，雖然平時精神飽滿，但偶爾住個院也在情理之中。

「老王，你在幾樓？」趙牧到達住院部，打電話問道。

「地下二層」，王軍說道。

「地下二層？」趙牧覺得很奇怪，「那是車庫吧，你困在車裡了？」

「別多問了，趕緊下來吧」，電話里王軍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趙牧連忙說道，「馬上到，你別著急！」

電梯停在地下二層，趙牧走出電梯，果然是車庫，「我到了，你在哪裡？」

「直行到頭再左拐，看到樓梯間就進來」，王軍說道。

趙牧感覺車庫裡陰森森地，莫名地緊張。然而電話里王軍似乎沒有多少力氣，電話已掛斷。

猶豫了一會兒，趙牧還是決定一探究竟，相信氣功的人本就不多，老王還能分享修鍊心得更是難能可貴，就此離開心中不安。

但是，來到樓梯間，趙牧發現這裡非常破舊，似乎有些年頭沒有用過了。

打過去電話后，王軍有氣無力地告訴趙牧順著樓梯往下走。

「到底在哪？」趙牧直覺有危險，不想再繼續下去。

「就在下面，快點吧」，王軍氣息微弱地說道。

趙牧猶豫再三，最終走下樓梯。下面一層的樓梯口是一扇鐵門，上面銹跡斑斑，應該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但是此刻這扇鐵門卻已經被推開。

進入鐵門，有一個拐彎，轉過拐彎，是一個幽深的長廊，寂靜無聲，只有趙牧的腳步聲在空曠中回蕩。

「到了嗎？快點過來」，王軍虛弱的聲音從走廊的第二間屋子裡傳來。

「來了」，趙牧回答，此地雖然陰森，但是，自己可不是什麼慈善之人，如果王軍耍心機，倒霉的只會是他。

經過第一間屋子時，趙牧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觀望。

只見裡面有十幾張小床，每張小床上都有白布蓋著，看那形狀，好似是一具具屍體。趙牧發現有一張小床上的白布掉落在地，調整角度，定睛觀望，小床上躺著的果然是一具屍體，雙目圓睜，正盯著趙牧。

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咋起，趙牧反盯回去，直到那雙眼睛沒有那麼恐怖。

「還沒來嗎？」走廊里再次傳來王軍虛弱的聲音。

「到了！」趙牧不再盯著屍體，走向第二間屋子，推開門，王軍正躺在地上，很難受的樣子。

趙牧連忙上前，「老王，你怎麼了？」

「水！」王軍虛弱的說道。

趙牧看到旁邊有個飲水機，從中接水拿給王軍。

王軍喝了水，好像好了一些，「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關係，我們是朋友」，趙牧說道，「你怎麼了？」

「老毛病了」，王軍說道，「我的氣功是家傳，當年為了突破氣感，長輩把我關進暗室七天七夜，雖然突破氣感，可也落下了幽閉症。我本以為這裡只是地下室，不要緊，沒想到突然發病，還好你及時趕來。我這病啊，只要有人陪伴，就能好轉。」

「原來如此，你來太平間幹什麼？」趙牧問道，「這地方陰森又恐怖。」

「那你知道陰森又恐怖的原因嗎？」王軍問道。

「心理作用吧」，趙牧說道。

「不！」王軍搖頭，「古籍有記載，人死後有魂魄，魂魄陰冷，因此太平間才會陰森恐怖。你我修鍊氣功，更應該知道，有些東西，儀器是檢測不到的。」

「你是說，這裡有古怪？」趙牧緊張地問道。

「不！」王軍說道，「大部分的魂魄只是無意識的能量，我來這裡，為了利用這些能量修鍊。」

「修鍊？利用魂魄能量？」

「不錯！」王軍說道，「這種修鍊方法古已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