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家

三個月後，收到風青陽的邀請，勝神國要建立氣功研究院，趙牧從離國去往勝神國。

在白燈掌控黑水總部后，迅速進行清洗，除掉一批暴力分子，建立與炎黃的長期合作。

為了避免突然改變可能帶來的不良後果，同時應付其它可能不方便炎黃出面的事情，黑水表面仍為黑水，但內里已經大換血。

掌控黑水后，炎黃不僅在基因和機器人研究等方面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對全世界的情報獲取能力也得到很大提高。

沒有通知風青陽，趙牧直接坐飛機到達勝神國的國都市，再由國都市轉乘火車去往記憶中的老家，北河省的省城北河市。

北河市火車站很新，原來有個老火車站位於市中心，新火車站特意建在了市區邊緣。

在火車站地下停車場內找到計程車停靠點，打車前往北河大學附近的陽光里小區，父親當時是北河大學的老師，自己一家住在陽光里小區36號樓。

計程車穿過地下通道，行駛在北河市的馬路上，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十幾年的時間北河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依稀還能從中找到與記憶中重合的地方。

到達陽光里小區，趙牧走在路邊，看著牆壁上斑駁的痕迹，與記憶中的場景重合。從小區門口進去，緊走幾步，轉過第三個彎，果然看到樓號，正是36號。

「爸，媽，我回來了」，趙牧輕輕說道。

慢慢往前，老舊的石板路與記憶中的石板路重疊在一起，身旁彷彿出現了那個高大的身影，那個總喜歡讓自己騎高高的爸爸，還有總喜歡變著花樣讓自己吃蔬菜的美麗的媽媽。

路有盡頭，趙牧來到36號樓下，看看101的窗戶，好像有人在裡面。

趙懷中正在生悶氣，聽到敲門聲，大聲嚷道，「說了不同意！你們走吧，不要再來煩我了！」

「您好，請問是趙昌家嗎？」一個微微有些發顫的聲音問道。

趙懷中愣住了，廚房裡的秦雅麗也立刻走了出來，兒子趙昌和兒媳李小惠十幾年前失蹤后，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提到過他們的名字。

秦雅麗見老伴呆住，來到他旁邊，「老趙！老趙！」

「哎！」趙懷中反應過來，連忙開門，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孩子，「你剛才說找誰？」

「您好，請問這裡是趙昌家嗎？」

再次聽到兒子的名字，趙懷中的淚水溢出眼角，他一瞪眼，將淚滴憋回去，「我兒子很多年前就失蹤了，你是？」

「你是我的……爺爺？」趙牧的記憶中爺爺奶奶出現的次數太少，這麼多年過去，變化太大，有些不敢認。

「你是小牧嗎？！」趙懷中身後的秦雅麗一下子撲出來，緊緊攥住趙牧的胳膊，仔細打量，「像！真像！你真的是小牧？」

「奶奶，是我」，記憶中奶奶的模樣與秦雅麗的模樣終於重合，雖然容貌變了很多，但是，仍然可以從中看到從前的樣子。

「小牧！！！」秦雅麗一把抱住趙牧，喜極而泣，放聲痛哭。當年她和老伴一直在鄉下待著，知道兒子和兒媳失蹤后，二老搬來兒子的房子，一直守著，等兒子回來。

趙懷中也熱淚盈眶，沒想到，十幾年後，雖然沒等到兒子，但是，等到孫子回來了。看這模樣，跟兒子當年彷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絕對是老趙家的種。

哭夠了，二位老人連忙拉著趙牧進屋，詢問趙牧怎麼找回來的，

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有沒有爸爸媽媽的消息。

趙牧和爺爺奶奶說話，親情血溶於水。

三人正在說話，外面傳來一陣喧鬧，陽台上的防盜窗外出現了兩個工人，要拆除防盜窗。

「住手！你們幹什麼！」趙懷中喊道，連忙來到一樓外面制止工人。

趙牧見狀也連忙出去，奶奶秦雅麗和趙牧一起，告訴趙牧這些天有人來通知要對小區進行改造。

聽起來不錯，改造是國家出錢，是福利，可是改造要持續一兩年時間，這一兩年的時間裡，飲用水要到外面接，上廁所要到樓下公共廁所，家裡的正常生活完全被影響。

況且，說是老小區，也不過才二十多年，明明是七十年產權的房子，怎麼才二十多年就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於是，小區的大部分人都不同意。

「叔，上面說已經和居民達成協議了，我們就負責拆除，您有意見和上面說，不要為難我們幹活的」，工人說道。

「上面？哪個上面！」趙懷中說道，「讓你們的上面來拆，協議呢，拿出來給我看！」

工人打了電話，不一會兒負責人來到現場，「大叔，您怎麼就是不同意呢，我們這麼做是為了你們好，拆掉防盜窗，做好保溫，你們不是受益了嗎？大部分人已經同意了，大叔您不能太自私啊！」

「我自私？」趙懷中生氣地說道，「你說大部分人已經同意了，同意書呢？你拿過來，要真是這樣，我同意，否則，我要去告你！」

「告我！」負責人不屑地說道，「大叔，協議我有，但不能給你看，你要是想告我，儘管去，我是為市裡幹活，你告我我肯定是不怕，但大叔您得考慮後果。」

「你威脅我！」

「當然不是，我是說，大叔您要去告狀，儘管去，反正你的養老金啥的也沒啥影響，對吧？」

趙牧走上前，將爺爺拉在身後，不想老人和這些人生氣，「你們走吧，今天拆不了！我們不同意！」

「你是誰？」負責人問道。

「我是趙牧，這是我家」，趙牧說道。

「你一孩子湊什麼熱鬧」，負責人說道，「我跟你說，拆除防盜窗是必須要做的，你們擋不住。」

「我說了，今天拆不了！」

負責人見趙牧小小年紀，說話還挺倔，笑道，「小兄弟，在哪上學呢？」

「怎麼了？」趙牧問道。

「上學就好好上學，不要瞎操心，耽誤學業怎麼辦？你說是不是？」負責人笑著說道，但話里話外明顯是在威脅趙牧。

趙懷中聽到可能影響趙牧的學業，立刻猶豫了，秦雅麗也擔心，二人互相看了看，趙懷中嘆了一口氣，「拆吧！小牧，走，爺爺奶奶帶你去你姑姑家認認門。」

「爺爺，奶奶，等我兩分鐘」，趙牧說道。

拿出手機，將錄音播放一遍，剛才負責人說的話清清楚楚，給吳宇發了過去。

幾秒鐘后，電話響起。

「吳叔。」

「小牧，這是什麼情況，竟然有人敢威脅你！你在哪？」

「吳叔，我找到爺爺奶奶了，現在就在北河市。」

「好，太好了，爺爺奶奶身體還好嗎？」

「好，就是遇到點鬧心事，我就想到吳叔您了。吳叔，這事您能管管嗎？」

「放心！」吳宇說道，「小牧，炎黃的人已經知道你的位置，五分鐘就到。還有，送你一份禮物，有驚喜喔！」

「還有禮物呢？謝謝吳叔」。

「不用跟你吳叔客氣，再說，這禮物可不是我送的，過幾天我去看看爺爺奶奶，先替我向爺爺奶奶問好。」

「好，我會跟爺爺奶奶說的」。

掛完電話，趙牧看向負責人，對方明顯有些緊張了，猶豫著說道，「這位同學，咱們這事沒必要鬧大吧？」

「我不懂你們的工作」，趙牧說道，「有人懂，等著吧。」

說五分鐘就五分鐘，很快，三輛監察的車開進陽光里，第一輛車上迅速下來五人，來到趙牧身邊，為首之人向趙牧敬禮，「司長好！炎黃北河市工作站站長李震帶隊向您報到！」

「司長？」

「是」，李震笑著遞上一個證件，上面寫著，聘任趙牧擔任炎黃特別行動司司長兼氣功研究院特別研究員。

原來這就是吳叔說的禮物。

電話響起，趙牧接聽，只聽吳宇笑著說道，「小牧，怎麼樣，這份禮物驚喜吧？」

「吳叔，我還小，這份禮物是不是太重了？」

「小牧，炎黃賞罰分明，要不是你年紀確實小，這次的獎勵會更大！政務院直接下的命令，為你建立炎黃特別行動司，為一人建一司，這份榮譽，前所未有。本來要在氣功研究院成立大會上正式任命，現在提前給你個證明，方便你名正言順的處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