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17章

十七破唱戲的

七月一日9時15分,八號巷一家旅館的房間內,浮士德正在床上睡覺,但丁等一行人都站在床頭櫃的一邊,他們的正對面擺著一把椅子,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委屈,身材有型的女人。

「羅迪翁,你真是個極品貨了,老闆好不容易才弄了40萬眼,這錢到手裡都沒捂熱乎,就因為咱們去接你,就花了20萬眼把你從J巢的賭場撈出來,啊你運氣真好啊輸了幾十場就沒贏過一次還都tm玩最大的。咱再不去撈你,你都要被帶到10號巷當小姐了。」怒氣衝天的格里高利率先發難道。

「明明再給我十萬眼我都能贏回來的……」羅迪翁並沒有絲毫的悔意,反而還覺得自己有賭回本的希望。

「誒你這人,老闆,你說句話啊,再不管管指不定哪天咱公司都給她賭沒了。」格里高利拍了一下旁邊扶著腦袋的但丁。

「羅迪翁……我沒有生氣……好吧說實話我很生氣,我非常生氣。因為你,計劃全被打亂了,進入H巢二層開始就需要入巢文碟的,這東西只能通過巢中發配獲得,不過還有另一種途徑是找別人買,原本四十萬眼是足夠我們進去五個人的,鴻璐他原本就有入巢文碟。現在好了,只能進去三個人,你知不知道少進去一個人我們的成功率都會降低不少!?」但丁氣到發抖地說道。「算了,錢都花出去了,罵你也沒……」但丁正說著,被自從進入了H區域開始就一直陰沉著臉的鴻璐打斷了話。

「我不去。」鴻璐突然插了一句,「入巢文碟我可以給其他人。」

這番話可給眾人都弄的雲里霧裡,印象中鴻璐從來沒有打過退堂鼓,反而無論做什麼事都很積極。可自從進了H區域以來到現在是鴻璐第一次說話,內容還是不打算參與任務。

但丁扭頭看向了鴻璐:「不願意去的話,就把入巢文碟給我,你就呆在車裡等著接應吧。」他並沒有責問鴻璐為什麼不想進H巢。

「好了,現在就別管別的了,我來分配任務,首先要有二個人跟我進入H巢。其他人則留下來守車,因為我們並不知道關於我司擁有金枝這一情報是否泄露出去,很有可能會有人來打我們車上金枝的主意。」

「等會,那金枝現在在哪,車上可是沒一個人看著呢。」格里高利問道。

「在我身上呢。」但丁將金枝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來給大夥看了一下,隨後又裝了回去。「那麼我現在初步打算是羅迪翁和格里高利和我進H巢。其餘人守車,如何?」

「我沒問題,老闆隨便安排。」格里高利掏出一根香煙,但看到了正在盯著自己的貝阿特麗切,嘆了口氣又放了回去。

「那麼我的任務就是跟你進H巢是吧。」羅迪翁站起身打了個哈欠說道。

「你他媽的。」,「砰」的一聲巨響,房間的門突然被一個褐色皮膚的男人舉著桌子撞開。男人罵罵咧咧的沖了進來,接著就想要把手上的桌子砸向羅迪翁。羅迪翁迅速地掏出別在腰間的斧子將木桌劈成二半,接著就要再劈向這個衝進來的男人。男人也正要掏出鐵棒招架。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但丁拿住了二人的雙手,示意雙方都停下來。

「但丁先生,這個女人又他媽的干壞了事是吧,我都在門口聽到了,你別攔著,你讓我揍她一棒。」男人嘴上是這樣說道,但手沒有絲毫掙扎。

「希斯克利夫,你還是這麼暴脾氣。」羅迪翁收起斧子說道。「見面就要打人。

「你他媽的你也不看看你幹了什麼鳥事!」羅迪翁的話又激怒了希斯克利夫,他再次準備舉起鐵棒。

「希斯克利夫!算了,算了。一見面就打自己人可不好,趕緊坐下來,我再說一遍任務。」

「不用了,我剛才在門口都聽到了,然後才去搬的桌子,等會我去賠錢。」希斯克利夫冷靜下來說道。

「那麼現在任務開始?各自準備一下吧,我去找人買入巢文碟……沒準還漲價了。對了,你們還有二位同事也在往我們這裡趕,注意接應。」

「行。」其餘人都應答道,浮士德也起床了。

街道上熙熙攘攘,時不時來一伙人表演起來,唱戲的、胸口碎大石的、吞刀的、吐火的……常常是贏得眾人喝彩,是百看不厭的。

任務是保護金枝的浮士德等人也看入了迷,希斯克利夫甚至想要下去給上二個賞錢,卻被鴻璐一把拉住:「看看就好了,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為什麼這麼說?」一旁的浮士德問道,希斯克利夫也駐足下來。

「H區域沒有收尾人……代替他們的便是這些戲班和雜技表演人員。平日里你們只能看到他們在街頭表演謀生,但實際上他們背地裡也接跟收尾人一樣的活。相同的是,他們都需要你帶上充足的資金才願意接受委託。」鴻璐解釋道。

「就這破唱戲的?他們能有多能打?」浮士德正輕蔑地說著,一桿長槍筆直的朝靈薄公車飛了過來,徑直插入了公車的前窗。眾人一同看向長槍飛來的方向,原本正在台上唱戲的長靠武生已經停止了唱戲,看來剛剛那桿長槍便是他所投。

「啊……聽力真好啊。浮士德女士,您真是給我們找了個活動身子的差事啊。」鴻璐搖了搖頭,拿起偃月刀下了車,準備應戰。希斯克利夫等人也陸續下車擺開了架勢。

那武生也不是獃子,見車上下來四人,並沒有直接衝上來,而是趕開了圍觀的人群,又向後台吆喝了一聲,跟著出來了二個拿著朴刀像是班底的人,三人一同朝浮士德的位置衝來。

鴻璐見這場面嘆了一口氣:「[山河圖]。」語畢,鴻璐一甩風衣,以雷霆萬鈞之力猛地揮出一擊,地面一路崩裂蔓延向武生一伙人,逼得三人不得不用武器招架,卻被與攻擊一同襲來勁風吹的站不住腳。「噗」,三個人的腹部都被命中,血花四濺,然而攻擊還未停止,後續又是十幾道範圍較小的斬擊飛至,直接將二名班底撂倒在了地上。

「看樣子鴻璐一個人就能解決了。」以實瑪利說道,接著便喊上了浮士德和格里高利一起開始想辦法修車窗上被長槍插出來洞,只留下鴻璐一人在原地迎敵。

鴻璐也沒說什麼,又是一記豎劈,那武生卻是一個靈活地側身就將其躲過,長槍隨即便至,鴻璐也學的巧,一個偏頭將其躲過,一記斜提立刻接上,對方來不及招架,右臂上被重重砍了一刀,疼得是直接鬆開了握長槍的手。一直陰沉著臉的鴻璐這才笑了笑,然後一腳將武生踹飛到了二名早已在地上躺了許久的班底身邊,見三人都爬不起身,鴻璐這才收刀作罷,回上了車。

以實瑪利等人則是在巷中東繞西找,半天才尋得一位會補玻璃的工匠,將車窗的缺口修補完好。那三人則在修補車窗的過程中悄悄的爬起身跑入了巷中,沒有再找麻煩的意思。

在此之後,車上準備接應的成員很長一段時間都十分的無聊:浮士德依舊是靠在椅子上休憩,希斯克利夫在和以實瑪利聊些關於他們的故鄉S區域的一些事,鴻璐則依然是沉默地看著窗外,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每個人都有事情做,這未免讓唯一沒事幹貝阿特麗切感到有些無聊,她索性繼續看起外面的戲班表演。幾人就這樣度過了十幾個小時,沒有人想起吃午飯這件事。

七月一日10時25分,H巢第一層。一名身穿粉色長袍的少女正在漫不經心地看著H區域最著名的長明戲班的表演,她並不覺得這些變臉和傀儡的把戲有意思,反而是有些無聊甚至是令她不悅,沒等表演結束,她便從木凳上站起身打算離開。這番舉動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在H區域,看戲不看完是對一個戲班的表演的厭惡和嘲諷。更何況是最負盛名的長明戲班,不少人都在暗自偷樂,又有外地人不長眼冒犯了這個規矩。比起表演,有些人似乎更喜歡看別人倒霉。

「班主,我去教訓她?」一個帶斗篷的人問向那正在台上變臉的男人。

「秦岩,隨便教訓一下就好,在巢里不要鬧出太大動靜,我們還得上去。」那表演變臉的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個十分清秀的臉。

「明白,班主。哎!那個穿粉色袍子的小姑娘!就是你……」秦岩指著粉色袍子的少女說道,話還沒說完,二根極長的鞭子便從少女手中飛出,分別從左右方向向戲台打來。班主見狀立即后跳躲開,而秦岩則原地握緊雙手發力,猛地將整個戲台掀起擋住了鞭擊,然而結實戲台也僅僅只是抗了這二鞭便碎裂開來,再用它來防禦顯然不現實。

「好手藝,敢問姑娘姓名?」秦岩倒是不怕,反而給對手喝彩道,周圍的人都沒有散開,反而都站在二旁的店面里圍觀。上半層的人們也紛紛讓開,自覺地圍成一圈,並沒有人有想上前阻止的意思。

「赫拉,記好了賤民,你挑戰的是一位首腦……我今天很不高興,戲戲唱的不好聽,雜技表演的不好玩,現在你還想要教訓我一頓……我真不明白我一天天保護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意義。」赫拉十分不悅的收回鞭子,眾人這才發現看似是二根極長的鞭子實際上只是一根更要長的鞭子,只不過這根鞭子是掛在赫拉的脖子處,被折中分成了二段。

9時55分,但丁一行人到達第三層。10時10分,姬明離開項府。10時30分,赫拉與長明戲班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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