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保溫杯
這確實是一間倉庫,而且是一間很大的倉庫,倉庫的主體在地下,下面黑漆漆的著看不清大致有多深。地上部分只是一圈由金屬欄杆圍成的管理台,一條條樓梯蜿蜒向下,還有各種器吊裝置,看樣子可以吧下面的貨物調上來。屋子裡開著燈,但只能照到一小部分,下面的全是一些貨架,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金屬箱子。
妮嘉走到一個類似控制台的機器前,看了一下,上面的燈全是灰色的,落了很多灰塵,其中幾個按鈕上面明顯有按過的痕迹。
「真是的,也沒個說明書。」妮嘉輕輕的用手擦了一下那幾個按鈕,上面露出一些字母和箭頭,都是西里爾文,看樣子這機器有些年頭了。妮嘉按著上面的字母提示是這按了幾下,隨著一陣「轟隆隆」的馬達旋轉聲和傳送帶的嘎吱嘎吱的摩擦聲,一個半人高的大金屬筐被吊了過來,停在了她身旁的一處空地上。
妮嘉走到金屬框前看了一下,裡面是空的,金屬筐的四壁上除了厚厚的灰塵之外,還有一片血手印。
妮嘉走進了框里,剛想要仔細察看,金屬筐好像感應到了什麼,整個箱子被吊機掉了起來,又是一陣轟隆隆的馬達和傳送帶噪音過後,金屬筐輕輕的震了一下,平穩的落在了倉庫的地面上,與此同時一排燈亮了起來。
這次她並沒有馬上下去,剛才腦袋差點被門夾了的經歷讓她變得小心了起來,她伸出了一隻腳到鐵礦外面,另一隻腳輕輕的踮起,試了一下。
「沒反應。」妮嘉兩隻腳剛著地,金屬鐵筐就搖搖晃晃的開始升了起來,她趕忙用一隻手按住了正在上升的鐵筐邊緣。
鐵筐停住了,但鐵筐上面的報警器卻嘀嘀嘀響個不停。
「被發現了?」妮嘉略微蹙了一下眉。
這時一個女聲從身後的喇叭里穿了出了,下了她一跳。
「貨物請走用貨運電梯,謝謝合作。」妮嘉鬆了口氣,順著喇叭看去,一部升降梯就在她後面10米遠的地方,直通地面的圍欄。
她鬆開了手,滴滴聲也停止了,金屬筐上升的同時,她身前貨架上的一排感應燈亮了起來。就在理她不到十米遠的地方,一個男人斜靠在貨架上,頭上全是血,手耷拉在地上,手裡攥著一個保溫杯。妮嘉走到男子身邊,用腳趾踢了一下男子的臉,沒反應。妮嘉又踢了踢其他的部位,發現男子已經沒有了沒有氣息,下身已經開始僵硬,就上身還有一點餘溫。
保溫杯上全是牙印,還有被磕過的痕迹,看樣子男子想要打開保溫杯喝一口水,但臨死前並沒有成功。妮嘉想要從男子手中取下保溫杯,卻發現保溫杯被死死的扣住,拿不下來。
妮嘉想要用手去掰這個男子的手,但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用雙手分別握住保溫杯的瓶身和瓶蓋,一用力,保溫杯就被擰開了。
裡面裝的不是水,而是一種粘稠的乳白色的液體,看起來就像酸奶,一股其人心脾的香味瞬間冒了出來,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她用用手指沾了一點,往臉上塗了一下,一股麻酥酥的電流瞬間流遍整個臉頰,一瞬間就好像臉上的肌膚每一寸都活了起來,甚至能感受到每一個細胞都在跳動,在呼吸。
妮嘉忍不住用舌頭舔了一下手指,這東西不光看起來像酸奶,就連味道嘗起來也和酸奶差不多,而且比酸奶強百倍,就像是生日蛋糕上最上面的那頭層奶油,那種入口即化,軟軟的,甜甜的,酸酸的,油而不膩。這感覺讓妮嘉心中的幸福指數爆漲,感覺自己輕飄飄的,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剛磕完葯。
她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妮嘉也顧不得什麼衛生不衛生了,直接盤著腿在屍體旁坐了下來,一隻手握著保溫杯,另手舀起一塊來就往嘴裡送,全然忘了自己進門的時候用手扣過腳。
吃了大約小半瓶,妮嘉突然覺得手上好像沾了什麼東西,她把手背反過來,發現一張圓形的紙片一樣的東西,看卡里應該是這瓶酸奶油的封簽。上面用三種文字標示著,第一行乍一看看起來像是繁體的中文,但仔細一看卻又和繁體文不一樣,妮嘉在腦中搜索了一下,看來這著身體的主人好像並沒有這方面的相關知識(後來她才知道那是西夏文),第二行是一種和前蘇聯使用的略微有不同的西里爾文,但妮嘉雖然不能完全看懂,但還是人出了其中的大部分辭彙。第三行是她完全不認識的不知道是哪國語言的文字(希伯來文)。
看到第二行的時候,妮嘉感覺眼淚快要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