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白色的蓮花

第十二章:白色的蓮花

持續的限電,也漸漸迎來尾聲。八月來的倉促,轉眼間就到了中秋。數寄走的封件也難解心中思苦,我想念父親,想念某個人。

今天十四,月亮早早的坐在星星堆里,繁星閃爍,銀河明亮。像是提前做好,明天的赴宴的準備。

六月份的月亮,也見過的,若是硬要相提並論。今晚的月亮最珍貴不過了,大家圍著今晚,許了心愿,圓了思念,可見人們對孤寂的月亮,憐愛極了。

在我看來,只覺得清冷,就像我此刻心情。倒是想起了一件五年前的事,記得不太真切了。不過,記得那人的名字。當時班上有兩個奇怪的人,我還有另外一個男生,同樣說話直,同樣冷陌不易靠近。他的樣子記得不太清楚了,他很少以面示人,他的臉大多數是蒙的圍巾的,聽說是得了白癜風,臉上尤其嚴重。

而和女生同學的事情,發生在學校,少年時期。當時班上有一個叫木姿的女生,有一次與她都未完成作業,晚自習課上。我們被罰站到五樓道里,十一月份的冬天,外面冷的厲害。這在當時說,還是極其丟臉的一件醜聞。冷烈的風迎面吹來,凍的臉通紅,嚴重的是手腳,挨了鞭子的手,紅腫的像被美國馬蜂蟄的。凍的跺腳,哈冷氣。這是一貫人們對身體的安慰。作為自欺欺人之中的忍者,我是不需要的,這一點,我力佔上風。但若是嬌滴滴的女生,那就不好說了。

「喂喂喂……說你呢,看啥呢。」也許她凍的動靜有些大,我輕微的偷看了她一眼,暗自竊喜。自作聰明,竟還是讓她瞧出了端倪。

「沒……沒看,看月亮。」我笨拙不自然的仰頭回道。

「月亮……?」

「人都快要凍死了,你還有這閑心看月亮,月亮上有什麼啊?」她邊哈著冷氣,邊不耐的問道。

我心裡居然萌生了一個該死的笑話。也許是解悶兒,也許是逗她開心,也許是為剛才的無禮道歉。又或者是……

「月亮上有一棵樹,樹上掛著一個死人。」我認真的說著,完全沒有笑場。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認真的嗎?希年同學,請問地理老師知道嗎?哈哈。」木姿大笑起,接下來的事情不敢想象。

「李木姿!站好了,大聲喧鬧什麼。」班主任出來了,我現在都能把李木姿的表情素描畫下來。我當時沒忍住,撲笑一聲。

「沒寫作業你驕傲啊,站好!你們還不快進來。」木姿看向我,嘴角微揚,我順勢又安靜了,比天上的月亮還清冷。彷彿剛才的滑稽笑話,是進入教室蓄謀已久的計劃。

想來,我一直是這樣子的。從未改變,心中有光,反到對我來說是一種危險。想必,我這樣的顧慮,在一些人眼裡,再正常不過了。

「看什麼呢?希年,去吃飯吧,外面冷,別站著了。」臨近下班的時間,不忙的情況下,是最愉悅放鬆的時段。樓頂一個洗手路過阿姨,微笑的問道。我一直以為母親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以至於對她很是尊敬,在她面前也是以一種孝子的派頭。

「蘭姨,好的,馬上來。」想到吃飯,月亮也沒什麼可看的了。因為一句關心,鬱悶的胸膛暮然感到一絲安慰,讓整個身心都輕鬆了不少。進去之際,一抹紗雲遮住了月光,月亮失約了。

之後,似乎是將某種情感寄托在某個人身上。所以瀕臨破滅的時候,就像墜入了五萬里深的地獄。可見,我是一個多麼脆弱的人類。

在辯不得真假的大人世界,也只能像舞獅子一般的活著,這種喜劇類的生活,註定是慘不忍睹的。比如,在做某一件事情上,跟一個陌生大人發生爭故,無論男女。他都會先以自己為中心,站在道德的頂端,怒斥你的稚氣。熟知后你們在工作中彼此之間的信任,不加以維持的話,便蕩然無存。當然,這世上做惡人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如果你屬於共情者,情緒化。相信,在這垂死邊緣,等待你的只有慢性溺亡。

可是明明做惡人很簡單,不是嗎?藐視、污衊、打壓、侮辱、咒罵、質疑、刻薄等等。這些都是靠譜惡的表現,而它們的反義詞,卻集世上所有美麗辭彙於一身。如果說,踐踏生命的是墮落者,不畏世俗不為世故而活的是救贖者。或許他們正是為此煞費苦心追逐背後反義求生的惡人。而所謂真正的惡人,不過是踩在道德的頂端,假裝聖人的螻蟻。

人活的即便再強大,終究抵不過,世事態涼。凡胎之中,豁達通透能有幾人呢?不過是與生活相互買命罷了,也許會忘卻少年的樣子,但請你們好好的活著,好好的。

我們的身體里都有一個巨型情感怪物,毋庸置疑。當一個人對你過分的好,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那種好疏遠了或剝離了,是粗心也好,是故意懈怠也罷,這樣的結果,除了令人痛心之外。更多的是不敢再去相信誰了,因為睡眠中的怪物醒來了。

很人都說內心強大的人他們身上有一種超脫凡人的光點,這些無關世俗。其實,並非他們眼裡沒有世俗,不存在事故。他們只是從這個過程中反覆掙扎壓抑情緒中崩潰,在無眠的夜晚又鼓勵自己重新面對認真生活,歷經風雨仍然要冒尖的青草。也許我就是這樣活生生的例子。

生活中聖母慈悲的人太多了。是否真的如同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能說出這句美麗的詩詞,我不甚慚愧,多數人卻只是在世俗堆里打幌子罷了。

並不是所有受過災難洗禮的人,都可以穿著布鞋子走在鋪滿金子的路上。但也許一路繁花盛開,路過的可能不只是眼睛里的風景,花若盛開,蝴蝶不請自來。不一定怎樣的道路,就必須是怎樣的結局。這些都不重要,在真正的厄命面前這些都不值一提。這不是迷信,更不是打壓,我們是自己。來到世上的第一天就有意義,死去的一天也有意思。微笑的意義,淚水的意義,遺忘的意義。

縱然身邊靠近的人都是不懷好意的,但請你善良,請你對自己好一些吧。或許你躲不掉,但每一個讓你經歷的片段都有來自他的意義。也許生活讓你不美麗了,但請你更加愛護自己與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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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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