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二 稻草
當我走進聚會的包間,全場的人都到吸了一口冷氣。當然不是因為我,而是我身後的大佬。我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救命葯稻草。」
班花作為女主人立即客客氣氣迎了上來,她總算是沒用可憐的眼神再看我了。
「快進來,都等你呢。」校花笑眯眯的說。雖然在她眼中我看到了一絲嫉妒,不過立即又換成了一副得體的樣子,這就是大戶人家的媳婦吧。
「你好香。」我身邊的「稻草」放開我腰上的手,就要投入校花的懷抱。這貨是要反水?
「honey,離太近有點不禮貌哦。」我手疾眼快的拉住他。
「是我認識的朋友送我的特調香。」校花端莊的打圓場。
「還好不是惡魔的特調香。」稻草笑眯眯的說:「但是我討厭你的香水。」
「啊?」校花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然後霸道總裁不爽了,嬌妻受了氣,現在正是他展現男人風範的時候!
「你有點過了,兄弟。」霸道總裁伸手把嬌妻護在懷裡。
不過稻草也是真會添亂,他好像不喜歡霸道總裁的語氣。這倆人可以說是一個比一個傲慢。不會打起來吧?雖然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稻草要是把我和他的真實關係說出去就不好了。同學們一定會覺得我愛慕虛榮又會挑事。人家校花好心歡迎還被這麼這麼直白的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
「別……」我想讓稻草冷靜下來。
「這個地方太小了,小的我幽閉恐懼症都要犯了,為什麼這麼多人擠在一個小地方?」稻草顯然沒有把我當回事,他看準了霸道總裁的弱點刺了一刀。霸道總裁的臉立刻就又紅又黑。
也是,明明整個五星級酒店都是霸道總裁的,但是我們並沒有被邀請到大廳里,而是一間小包房。整個大廳都空著就像是要留給誰,然而稻草卻在那裡。難道其實酒店空著不營業一天是為了給稻草?霸道總統只是蹭了一間?
「哎呦,沃爾德倫先生您在這裡啊。」一個和藹胖胖的老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人:「您怎麼不在大廳里休息啊?剛知道您要來,酒店是連夜給您騰出來的,我也是剛從美國飛回來,讓您久等了實在抱歉。」
老人的翻譯正要說話,稻草就開口了:「這裡熱鬧就來看看。」
老人繼續一臉喜慶的說:「您的中文說的真棒,慚愧啊,犬子娶了個敗家女非要在這裡辦什麼聚會,實在是不好意思。」
校花忍住眼淚,看起來很不好受。周圍的人也不敢發出聲音瞧著這出好戲。
看來她在這個家並不受待見。我去!這不是嫁進豪門的經典套路嗎?雖然校花人好,又可憐但是,對比之下還是我比較可憐,我現在的光鮮都是暫時的馬上就要結束的。雖然坐在自行車笑的人,比寶馬車裡的人看起來開心,但是誰心裡都知道自行車上的人面臨的艱辛更多。至少坐在寶馬車裡的人不會被雨淋是吧。
希望一會不要下雪路面不要太滑,我還要抹黑騎車去地鐵站呢。我又不屬於這裡,只覺得被激起的虛榮心很幼稚。
「我要走了。」我默默說了一句。我又沒有豪車接送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安全。
稻草自來熟的攬住我,眯起眼睛假假微笑:「我送你。」
「那合作的事……」霸道總裁的爹客氣的問了一句。
「我現在要送我的寶貝回家。」被稱為沃爾德倫的稻草推著我就要走。相比一個他一個人在下面等了很久的合作,他好像對戰利品我更感興趣。他看我的眼神中透露著對獵物的渴望。他看著像是餓了……不過這才幾分鐘他老人家就要報酬,他難道按秒收費嗎?
「您在等幾分鐘,我們簽個合同就完了。」老人有點慌張的盯著我。
既然稻草想要陪我演下去,我也給他添添亂子好了。
「我本來就是因為老同學才來的,她要是被欺負了就算了。」我指指校花。校花沒想到我會給她撐腰立刻眼淚止不住的流淌,還一把抱住我。貌似我們沒有這麼熟,但是莫名有一種助人為樂后的爽快感。
最後在兩方妥協之下,稻草去談生意了,我留在包間里陪哭泣的校花等稻草回來收取報酬,其他人看著事情發展不妙都找理由走了,一場同學聚會不歡而散。
不過沒讓我久等,稻草和霸道總裁很快就回來了。
「我們回家吧。」稻草露出招牌假笑牽起我的手,輕輕把我從沙發上拉起來。我向他點點頭,和校花道別就走出了酒店。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停在我們面前。酒店的侍者為我們拉開了車門。
車子緩慢的行駛在大街上,逐漸進入偏僻的小路,然後被漆黑的森林吞噬。
「你家在哪裡?」稻草問。豪車內很寬敞,有一面可升降的牆把我們和司機隔開。
「把我放在附近的地鐵站就可以……」我開始有點害怕,車子里沒有開暖風,凍得我瑟瑟發抖。他好像看出我的寒冷與懼怕,露出克制已久的欣喜表情,他紳士脫下羊絨大衣蓋在我身上,擁抱住我。
但是這隻能起到反效果,因為他身上更冷。
「你最好告訴我,一會你會連走路都做不到的。」他的指尖劃到我的領口,瞳孔像是清澈的水中掉下了一滴血液被染的通紅,兩顆虎牙好像比正常人更加鋒利。
「那你可以……直接放我回家。」寒冷使我的大腦非常清醒。
「不行……不要逃跑,不要掙扎,否則我會不小心把你撕碎的。」他遺憾的說:「殺人可是會犯法的,我可不想再被那個女人找麻煩了,所以……老實一點。」
「好……」我戰戰兢兢的點點頭。
「乖孩子。」他眯著眼睛用魅惑的聲音說,他低下頭慢慢靠近了我的脖子,一股寒意逼近……
不巧的是他的手機響了,他坐直身子接起電話。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是義大利語?還是德語,或者是法語,反正不是英語。
簡短的談話之後,他皺著眉放下手機,摁下隔離牆的按鈕對司機吩咐:「去最近的地鐵站。」
這個意思是要放我回家了嗎?我一陣竊喜。
「就算你運氣好吧。」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一路上拉著臉,一臉不高興,沒再說話了。
「要不留個微信?方便你下次收債?」我禮貌的問了一句,可能就是因為他是帥哥所以我心疼了。
「為什麼?我馬上就會順路找到另一個能代替你的人,而且能找到比你更美味的。」稻草無所謂的說。
「哦!」我有點生氣的說。得,人家馬上就找到更好的。反正我也不算什麼。這麼一想竟然越來越來氣哦。
「你好像很想被我享用?」他可能是覺得有趣又靠了過來。
「不想。」我看著窗外不想理他,我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你要堅持的話,可以自願做我的寵物。」他說。
「不麻煩了。」我以後回絕。等司機停下車,我拉開車門就跳下車向著地鐵站走去。我回頭的時候車已經開走了。
真的,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這算什麼邂逅?爛桃花!
我再次回頭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嚇的不敢動。我面前的是一個趴在地上的人,呲著牙向我的方向爬過來,寒冷的天氣下,他渾身污跡只著單薄的衣物。他血紅的眼睛,被自己猙獰的扯壞的嘴角讓我置身於恐怖電影中,不過這不是電影。
它向我撲上來,我只能閉緊雙眼用包阻擋。耳邊卻響徹著怪物痛苦的嘶吼。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稻草面對著我,手裡拎著怪物,另一隻手拿著匕首熟練的刺入了它的心臟。
「真險啊,你今天真的是運氣爆表。」他說話時就把怪物扔到了一邊。
「謝謝你啊。」我低下頭說。
「不客氣,快回家吧,越是到了深夜,你越危險。」他眯著眼笑了一下與我擦肩而過。
「謝謝你,希爾。」我感動的對他的背影說,就像是在道別一樣。
他的腳步一下停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說:「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
我突然回想起,的確他沒有告訴過我,他叫希爾。
「我……我夢見過你!」我說。
「夢?」他嚴肅的走近:「什麼夢?」
「一個不太好的夢。」我並不想回想起來,但是痛苦的記憶卻從靈魂深處佔據我的大腦。也許是酒精的錯用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哦,都是夢,別在意。」他轉身就要走。而我卻出乎意料的拉住他的衣角,我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做。
「我做了一個……我叫薇兒的夢。」我更咽的說出自己最不想提的名字。
「薇兒……」他僵硬的轉過身,憐惜的用指腹劃去我的淚水。
「嗯。」我看著他精緻的面孔哼出一個字。
「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很久。」他的全身都在顫抖。
「對不起……我死了……」我告訴他。接踵而來的就是一個幾乎讓我窒息的擁抱,他冰涼的身體變得溫暖起來。
這個故事,還要從一個叫做噬夢館的地方說起。我穿越到了三百年前的歐洲莊園,邂逅了一個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