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天地眾生皆匍匐在我腳下
魔珺曄
天地巨變后,我和阿公相依為命因糧食短缺,不得不從新尋找落腳的地方,經過一路打聽,確定前往「天眷帝國」。
路途我們遇到低等變異獸的襲擊,阿公為了保護我腿部受了重傷,阿公拖著重傷的身軀隨我輾轉數月終於到達「天眷帝國」。
當看到巨大城門除了震驚還有驚喜,是的,阿公有救了。
我興沖沖的跑過去問,如何通過,那士兵卻一臉嫌棄的說想要通過這扇大門一是有錢、二是有權、三是「異族」,問我三樣占哪樣。
我憋的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上。
回到阿公身邊,阿公微笑安慰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們在這附近用樹枝簡單搭起來一個棚,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越來越多的流浪者聚集在這裡,因為這裡會有商會的人分配工作,可以暫時填飽肚子。
阿公的病越來約嚴重了,最近連水都咽不下,我知道阿公要離開我了,不行我要再去試試有沒有機會溜進去。
我剛站起身來,準備前去城門,只見浩浩蕩蕩一行人談笑風生的走來,老人在前走後面跟著兩對夫婦。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聽到自己快速的心跳聲。
那位端莊優雅的美婦,旁邊站著一位精靈般美麗的女孩,女孩驚訝的看著城門滿臉稚氣,雙眼靈動,俏皮可愛,他想要把世間所有描寫美好的詞送給她。
美婦與士兵交談后,眼光掃向這裡,女孩也看過來,他立刻蹲下,蜷縮在一起,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這是他現在反覆念叨的話語,是的,這是他小小自尊心在作祟,不想看到女孩我對他露出憐憫的神情我,他不需要。
阿公呻吟著,打斷我的思緒。
他想這是他最後機會,阿公會熬不過今晚的。
他重新起身,昂首挺胸準備大步走過去,可是他定住了,雙腳好灌了鉛一樣一步也邁不開。
此刻的他恨極了自己,眼睜睜看著靈動的身影消失我在眼前。
我滿眼淚水的望著城門方向,一顆豆大淚水順著臉頰流向嘴角,苦澀的,就如同我現在的生活,好不甘心!
夜晚,天上的星星稀稀疏疏的,月亮高掛天高,我坐在小山坡上抬頭看向夜空,此刻月亮讓我想起來了白天的女孩。
我左手微微抬起想要觸摸,似夢亦幻,遙不可及。
小憩一會兒后,爬起來拍拍灰塵,要和阿公好好道道別了。
剛回去就看一群惡霸在毆打阿公,我拿起旁邊的木棍上去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惡霸被我打跑了,可阿公卻不行了,他想要抬起手來摸摸我臉頰上的淚血,終究是沒有力氣抬起來,阿公微微張嘴喃呢,跟我說對不起。
他那雙渾濁的雙眼看著一眨不眨的盯著我,似乎想把我記在靈魂深處,唯恐忘記,片刻慢慢補上雙眼。
我哭的撕心裂肺,大聲對著阿公屍體說對不起,怪自己不懦弱,如果自己去求求那位美麗的夫人,阿公會不會就不會死,是的怪我,都怪我。
我仰天大叫問老天,你為什麼這麼不公。
嘩啦啦,電閃雷鳴,下雨了。
我把阿公埋在小山坡上,淚水和雨水交織在一起。
我突然好恨這老天,為什麼帶走了我的父母,就連阿公都不放過。
更恨這天眷帝國里的規矩,如果放我們進去憑藉我的智慧,想要賺取醫藥費一定很簡單。
我回憶阿公教我讀書寫字的神情,滿臉驕傲,笑眯眯說我天資聰穎,如今阿公只能冰冷躺在地下。
我怎麼不恨!!
「汝,渴望力量嗎?」
突然我的耳邊傳來一詭異的聲音。
「誰在那裡,誰。」我對著漆黑的夜裡拚命嘶吼。
「吾乃先天魔神一滴精血所化。」
這聲音彷彿擁有魔力貫穿人心。
「你就是人類口中聞風喪膽的【魔】。」
「非也,此魔非彼魔。」
「汝等七情六慾中的貪嗔痴欲,達到極致,便會迷障,執迷不悟從而產生【心魔】」
「吾乃悟透殺戮法則,執掌殺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至高無上存在。」
「為什麼就是我」
「剛剛汝體內的魔種血脈喚醒了吾。」
「沒想到吾之血脈還在傳承,只是血脈稀薄,只要你願意接受吾之真血,喚醒吾之血脈,續吾之傳承,百年後,汝便是世間至強,站在雲端之上俯視眾生。」
「汝,可以願意。」
我只是天地眾生中一隻蜉蝣,非也非也,我不如蜉蝣,蜉蝣朝生暮死,轟轟烈烈的一生它無悔。
我呢?我悔嗎?悔!
如果早覺醒異能,阿公便不會為救我受傷,如果我是強者那麼就算阿公受傷,眼前的這扇門也會為我打開,如果我是至強存在這天地眾生皆會為我讓路。
「我願意!」
空間震蕩,一滴金黃色真血浮於我眼前,霎那間天旋地轉,彷彿進入神魔戰場,無數屍體,慘不忍睹,血流成河,突然,一聲咆哮徹響空間。
蒼天啊吾恨啊,吾之族人何時方可脫困於此苦獄,吾苦修魔功若有一日殺出此地,必血洗神魔,吾之族人,後來人,若有可能請將吾之骨骸到回初始,吾太想念家鄉了。
這是血脈傳承中的記憶傳承,我在這裡真血中。
氣血翻湧,無數鮮血匯聚一滴真血融入我的眉間。
我彷彿身在無間地獄中的火海,在炙熱岩漿中。
全身經脈膨脹,血液咆哮,好似體內萬馬奔騰,橫衝直撞,痛苦不已。
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股暖流湧進我的奇經八脈,疼痛慢慢消失。
幾天後,我帶著血脈天賦和來自血脈的記憶「重生」了。
過去已死,今朝吾名魔-珺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