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是個修真世界
半個月後。
肖飛和宋逸坐在後山崖頂商量活體試驗的事。
那流沙客棧張小二被關進飛梭中,放進肖飛丹田,應該可以放出來了。
宋逸沉思道:「這試驗還要做幾步,在地面做這次,再到紫荊大陸外太空做一次!」
可怎麼在外太空滯留半個月呢?
肖飛想了半天,有了主意。
「到是咱倆乘飛梭去外空間,把張小二塞進神鼎中,再放入丹田,就住在飛梭上呆在外空半個月!」
「行,咱蒙上臉,離爛柿寨遠點的地方把人放出來看看狀況!」
崖下袁岡在喊。
「老大,二當家,長老院那邊有情況!」
哦,有什麼情況?
兩個飛身下去。
袁岡道:「鍾長老和曾長老回望月城去了,據說是長老院謝院長突破玄關,飛升仙界去了!」
肖飛和宋逸懵了逼,下巴都合不攏了。
袁岡又道:「這是五天前的事,天下修真高界修士都涌往望月城探究竟。」
這倒可以理解,這飛升仙界的事多年難出一回,反正肖飛和宋逸穿過來有四十年了,沒聽說過誰誰誰飛升了。
宋逸心中猛然想起一件事。
「老大,莫不是你那根什麼龍心鐵木也正好成了那傢伙的助力?」
肖飛有些許懊惱。
「早知道就不賣給他們了!」
又道:「大家倒可以去瞧瞧熱鬧。」
宋逸不以為然。
「人都已去仙界了,到那裡看什麼呢?無非是問問旁觀者現場情形,大家湊在一起羨慕嫉妒恨一回,潵潵口水,展望下未來,其他沒什麼了!」
袁岡卻想去看看,開始加料。
「聽說長老院已亂成一鍋粥!」
肖飛和宋逸齊聲問道:「為啥?」
「謝長老出了關,直接迎劫渡劫,直到飛升仙界時也沒個交待,那皺代院長壓不住各位長老,現在大夥都在拉幫結派爭院長位置呢!」
肖飛一聽點頭。
「行,這天下修真界只怕要亂了,你們去瞧瞧,我守家!」
長老院內部大亂,他猜測那隻見過極有可能會來找他。
雖然是對頭,但受了他的龍心鐵木,就得給他機會。
這時何劍晌和文祥幾個過來,都聽說了長老院的事,要去瞧熱鬧去!
聽說肖飛又不去,雲煙煙、小雅和吳霞當場表示也不去了,要留下來陪他。
肖飛搖頭。
「去吧,修士飛升之地,總有異象遺留,對你們修練感悟有好處,況且我這些天夜觀七星八斗,有所感悟,不好中斷,沒時間陪你們!」
宋逸不想去,閆嫣卻極想去,那就由不得他了。
肖飛要宋逸、文祥和何劍晌帶隊,願意去的都去。
大家即刻動身,一窩蜂向北而去。
山寨里又僅乘下肖飛和鐵候。
鐵候是武修,不能飛行,只能留在寨子里伺候肖大當家,管理山寨和爛柿鎮。
肖飛交待鐵候幾句,隻身來到爛柿寨五十外,放出了飛梭里的張小二。
張小二被莫名其妙掠了過來,關在一個艙間里十來天,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放出來,一頭霧水。
看看周圍枯草凄凄,確定自己在荒漠中,他有些驚慌。
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挺拔的黑衣人,他又有些害怕。
肯定是這個人把自己從流沙客棧掠來關黑屋子的,現在想殺人滅口嗎?
肖飛戴個面具,又披著風衣,背對著他,他當然認不出來。
張小二驚慌失措,慢慢向後退去,離黑衣人遠了,這才撒開腳丫子狂奔。
快點回爛柿鎮,離開這個可怕的黑衣人。
致於這人為什麼關自己,是他敢問的嗎?
肖飛望著一路絕尖而去的張小二,有些欣喜。
「關了十五天,還這麼驕健有力,試驗很成功啊!」
風滾沙旋,枯草伏倒。
荒漠的風景沒有凄美,只有凄涼。
肖飛靜靜站在那,觀那偏西的陽光。
初冬季節,陽光耀眼但不暖和。
他眯著眼,盯著陽光的光暈,其中一圈圈的彩環竟是美妙絕倫。
一個時辰過去,太陽眼看要沉入遠處的山巒,映照出一片美不勝收的夕陽,讓人迷醉。
肖飛沉迷其中,感覺自身要化入其中。
他的修為境界以升無可升,平凈的識海中竟洶湧澎湃起來。
他把自己的道定為自然之道,自然是與自然融合。
心中正有所獲,忽聽後面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肖當家,打擾了!」
肖飛知道他要等的人來了,雖然悟道被打斷,也不氣不惱。
轉過身來笑道:「只見過,你這一躲就是十來年,終於肯露面了!」
來人正是只見過,一身寬大的黑袍把人罩得只剩下臉露在外面。
臉上鬍子拉碴,顯得滄桑而深沉。
他修為竟到了渡劫後期,站在那氣若山嶽,已現一派宗師的氣度。
「肖當家,我再不來找你,只怕你不管我自己飛升了!」
只見過這是半開玩笑半當真。
肖飛道:「我知道你就在爛柿寨附近,現在好了,長老院謝院長到仙界去了,以你的修為只怕沒人能奈何得了,你還擔心什麼?」
只見過苦笑道:「我現在是孤魂野鬼,總敵得過長老院龐然大物?」
肖飛默然。
只見過問道:「你的計劃還要多久?」
「六個月後你來找我,過時不候!」
只見過駭然。
「不錯,你是天之嬌子,這麼短的時間就要圓滿脫塵了!」
「你也不錯,噫,你那尾巴呢?」
肖飛說的尾巴是指只見過的韓師妹,兩人多年來是形影不離的。
「我來見你本來目標就大,不好帶她來。」
肖飛點頭,重複一句,衝天而去。
「六個月後準時過來,過時不候!」
只見過望著肖飛如流星消失在天際,露出不甘的神色。
「一個草莽,豈能俯視天下,爺身懷九陰神功,才有資格登臨巔峰!」
他把黑袍緊了緊,轉身一步步返回。
夕陽已沒,整個荒漠顯得陰冷起來。
他走了半刻鐘,一陣陣寒風颳了起來,吹得他的袍子剝剝作響。
突然,他停止了腳下步,站在原地不動。
他的前方有人攔住了他。
只見過把連袍風帽掀開,哈著白氣望著攔路之人。
曾長老,半年多前替換張長老來駐守爛柿寨。
他不是和師尊鍾長老一起回瞭望月城長老院嗎?
只見過感動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