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剿滅六頭狼寨

六頭狼老大定了計。

午餐進入尾聲。

幾個當家的酒飽飯足，或用筷子，或用匕首刀尖剔著牙。

這時，有啰嘍來報。

「報六位當家，爛柿寨的人來了，贖人來了！」

六頭狼騰的一齊站了起來。

給了他們五天時間，今天才第二天，還沒到贖人時間啊?

這廝們這麼心急火燎，莫非有詐?

狼四問道：「來了多少人?」

啰嘍道：「回四當家，約摸三十來號人，個個衣衫不整，要飯的叫花子似的，刀槍劍戟都沒幾把，盡拿一些木棍充當兵器呢！」

「現在他們就在寨子外面罵罵咧咧呢！」

四當家問：「他們還敢罵人?他們罵什麼?」

「他們說咱黑吃黑，不講江湖道義，還說咱們所作所為，會被綠林同道所不恥！」

幾個當家的鬆了氣，坐下來哈哈大笑。

這廝們膽子倒肥，真是不知江湖深淺。

狼六道：「一群流民，也敢自稱綠林?」

狼四卻心中起疑，居然還有提早來贖人的，而且還如些囂張。

他道：「老大，小心有詐！」

狼大笑道：「不用怕他，且不說咱兄弟歷經生死之戰無數，個個手段高強，僅憑咱有彪悍騎兵百餘，快馬近二百，在這方圓千里，也算一方勢力，咱這寨子又是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誰想來咬一口，也要嘣掉他幾顆牙！」

幾個一齊咐和。

「老大威武！」

狼大獰笑道：「打起精神，點起兄弟，一起到寨門外看看去！」

六頭狼寨門前。

正是爛柿寨大當家肖飛與二當家鐵侯帶著三十名啰嘍在喧囂。

肖飛指使著啰嘍們，膽子肥點，口氣大點，罵死他們，回頭論功行賞。

啰嘍們個個扯起嗓子對著寨門喊。

「六頭狼寨的小崽子們，我大當家大駕光臨，還不知死活龜縮著不敢出來?」

「小心我家大當家一生氣，呯呯呯，滅了你滿門！…」

「來滿門還不夠，還要刨你們祖墳！」

……

啰嘍們對著六頭狼寨門叫嚷，什麼惡毒的詞全用上了。

二當家鐵侯頭皮發麻。

他有些心虛。

「老大，不是說交錢贖人嗎?」

肖飛笑眯眯道：「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那多沒意思！」

「我等習武之輩，當視敵如稿草，咱要讓這些傢伙知道咱們的厲害！」

鐵侯見他風清雲淡，只得認命，抖擻精神準備對敵。

可心中還在打鼓，已方三十來人，對方上百號人馬據守寨中，而且是驃悍的馬匪。

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一會兒。

寨子內戰鼓擂動。

寨門大開。

蹄噠蹄噠…

一陣灰塵揚起，擁出一大群騎馬的土匪們。

還真是騎兵！

聽鐵侯說，這六頭狼寨擁有馬匹，來去快如疾風。

現在一看人家出來五六十號人馬，全是高頭大馬。

裝備精良嘛！

可現在又不是長途奔襲，只是在他寨子門口進行人質交易。

弄出來那麼多戰馬出來幹嗎?

這就說明六頭狼不懷好意了。

想把他們趕盡殺絕，半個不留！

要不就是為了裝回逼，擺威風給他們瞧。

肖飛微微一笑，冷眼觀看。

六頭狼那邊列好了陣。

人強馬壯，殺氣騰騰。

反觀爛柿寨這邊。

歪瓜裂棗，一群烏合。

鐵侯嗓子都喊啞了。

「鎮定，鎮定，有大當家在，怕啥子嗎！」

他要鼓舞士氣，防止兵潰。

肖飛轉身掃視了他的啰嘍們。

「你們，就站在這裡，看爺怎樣大殺四方！」

大當家一聲喝，啰嘍們安定下來，開始按鐵侯的要求列陣。

鐵侯看老大要上前，忙提醒道：「小心，那狼大是老金丹，會利用自己會飛的優勢，你要想法和他在地面纏鬥！」

那邊六頭狼的狼二出來吆喝道：「來都何人，不知死活，敢闖六頭狼寨！」

不是明知故問嗎?

肖飛在他們十丈外站定。

「爛柿寨大當家肖飛，過來贖人！叫你們大當家出來答話！」

狼大一聽上前，仔細打量前面這個俊朗漢子。

「你就是那群乞丐的新大當家的?修為一般配嘛，才築期而已！」

他後面眾匪一齊鬨笑。

「這傢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築基也敢來捋虎鬚！」

「哈哈，真是茅坑裡打燈籠。」

「咋的?」

「找死啊！」

……

肖飛任憑他們耍嘴炮，微笑不語。

狼大一直冷眼觀察肖飛。

這傢伙倒沉著住氣。

他揮手止住啰嘍們的喧鬧，對肖飛道：「聽你的人說，你手中拿的傢伙很厲害，叫什麼千里追魂霹靂針?拿過來給狼爺瞧個究竟！」

肖飛呵呵冷笑。

「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接我一針！」

肖飛突然舉手抬槍，瞄準了他。

狼大盯著黑幽幽的槍口，心底竟感到莫名的陰森可怕。

他急運靈氣，撐起靈力防護罩，雖壓住了恐懼，心中好似還是沒底。

「一個弱雞，敢在老子面前囂張，等我駕風飛到空中，吹迷你的眼睛，量你的暗器也打不準，再一記劈空掌斃了你！」

他家老四在他身後，也感覺肖飛手中的玩藝不同凡響。

「老大，要不把寨里的弓駑調出來與他對射！」

狼大在弟兄面前不能認慫。

「不要被他唬住了，我先試試深淺！」

狼大呼地騰到半空，如巨大的老鷹遊盪天空。

鐵侯心中叫苦。

這正是他最擔心的，對方不與他家老大在地面纏鬥，在空中玩老鷹抓小雞。

一陣陣怪風颳了起來，地上揚土衝天捲起。

這是狼大鼓起靈力在作怪了。

六頭狼那邊幾個當家的興奮起來，帶著啰嘍們鼓噪。

「老大，給他一掌，打成肉餅風乾了過冬吃！」

「不對，老大最會廢物利用，留他一條狗命，替咱養馬好了！」

「呯！」

沉悶的響聲，低沉厚重。

槍聲被消暗器過濾了。

狼大在空中顫動一下，又停滯了一下。

慢慢如一根木樁倒栽下來。

轟！

塵埃四濺！

整個世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不管是六頭狼寨子的，還是爛柿寨的。

一齊目瞪口呆。

五秒后。

狼二、三、四、五、六一齊驚呼。

「老大、大哥、…」

四個縱馬撲向肖飛，剩下狼四急跳下馬奔過去查看他家大哥性命。

肖飛看著鐵蹄滾滾，心中全無懼意。

這些就不值當浪費自己子彈了。

他把飛劍當砍刀用，使的是刀法。

五虎斷門刀。

大開大合，快絕如風。

嗖嗖嗖嗖，四劍。

斬的全是馬蹄。

四匹馬轟然倒地，把四個狼當家掀翻在地。

肖飛如一陣疾風在他們中卷過。

蓬地一聲，一顆人頭滾落地面！

嗞地一聲，飛劍扎人透心涼！

咔嚓一聲，回身一劍斷人命！

肖飛殺得興起，正要結果嚇成一團的狼六。

「肖爺！我們認栽！我們服輸！求你放過我等兄弟，不要再殺了，嗚嗚嗚嗚…」

卻是狼四在那邊雙膝跪地，對著肖飛一個勁的猛磕頭求饒。

腦袋不停用力磕在地上，已是血肉模糊，樣子凄慘恐怖。

肖飛見不得一個大男人痛哭流涕的樣子。

他收了飛劍，對死裡逃生的狼六道：「滾！」

狼二、狼三、狼五死透了。

狼六連滾帶爬到了狼四旁邊，帶著哭腔道：「四哥，我怕，帶我回寨！」

平日里他也是殺人放火的好手，有哥哥們護著，從來沒吃過什麼大虧。

但今日他的三個哥哥一瞬間身首異處，挺屍當場，他的膽子被嚇破了。

狼四跪倒在地上求饒。

「肖爺，我等也是走投無路才上山為匪，不得已而為之…」

鐵侯湊到肖飛身邊道：「鬼扯，你們六頭狼平日里是無惡不作的！」

肖飛看看六頭狼寨子的啰嘍們。

個個驚慌失措，還沒醒過神來。

他點頭道：「把你們的家當都留下來，盡身出戶！滾吧！」

「喂，還有，你家老大的儲物袋呢！」

鐵侯急道：「老大，斬殺要除根！」

肖飛道：「既然服軟了就不除根了，讓他們去吧！」

寨子裡面還有一些啰嘍爬在牆頭上在看熱鬧，

現在看死了三個當家，狼大生死不明，知道了他們這次徹底栽了。

還要凈身出戶。

只得一個個排隊出來。

也有想私帶財物矇混過關的。

對不起，鐵侯帶著三十個啰嘍在搜身呢！

不老實的一棒子敲過去。

狼四叫啰嘍們背著幾個當家的屍首，又叫狼六背著狼大要走。

肖飛感覺不對。

「慢著，你家老大還活著，我看見他好像動了一下！」

狼六一聽嚇得腿發軟。

狼四卻又跪下道：「肖爺，一個拳頭大的洞口穿胸而過，是沒法治的！」

肖飛嘆道：「行吧！你們能治好他的話算他命大，走吧！」

狼四千恩萬謝去了。

肖飛問鐵侯：「噫，剛才你聽到什麼樣聲音！咔嘣咔嘣響！」

鐵侯正在招呼大夥清點戰馬，心無旁鶩。

「這裡除了馬蹄聲就是銀子聲，啥也沒有！」

「哦，這就怪了！」

一裡外的狼四、狼六，帶著身無長物的啰嘍們正如喪家之犬逃命。

這真是風水輪流轉，今日到他家。

前而還笑肖飛一群是乞丐，是流民。

現在他們的狀況可是比乞丐、流民還不如呢！

這就是報應不爽！

今日遭劫，讓他們心中仇恨似海。

他們咔嘣咔嘣咬牙切齒。

狼四頭腦清醒。

「當務之急，快回冷月城，搶救老大，他才是我們的全部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