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家來人了
王家派人來了。
還帶著東涼落日谷雲家的人。
從他們的交談中肖飛得知,王家的這青年男子與雲家女子是表親關係。
肖飛現在可不想與王家直接開撕。
他必須當一回演員。
「三位,今日我們袁大當家的打敗了三虎寨的虎大當家,讓三虎寨俯首稱臣,咱們自是舉寨歡慶,大家多喝了幾杯,袁大當家醉睡過去了!」
王家青年拍手道:「好,袁剛修為不錯,手底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既然是五當家袁剛的老東家來人了,肖飛只有把他們迎進去,安排食宿。
那個小雅還記著仇,故意落在後面,銀牙咬碎低聲諷刺他。
「怎麼,頭髮也蓄起來了,還真還俗當土匪?也對,你都不用學了,為非作本是你的強項?」
肖飛不想理會她,只當沒聽見。
小雅又道:「咱倆的帳還沒算清呢,這下好了,你要栽我手上了。」
肖飛見她得意洋洋,只得打擊一下她。
「上次是我吃虧,不就是我用嘴拱了你那裡嗎?這可是我的處女拱,你賺大了!」
小雅氣得嘴唇哆嗦。
「你,你無恥!」
她聲音大了,大家都聽到了。
雲家小姐轉過頭來。
「小雅,怎麼啦!」
「小姐,他說咱是他手下敗將!」
肖飛頓覺現場冷了幾度,兩道殺氣嚓嚓攪殺過來。
一道自然是雲家小姐,她聲音冷若冰霜。
「哼,是嗎?」
另一道來自那個王家弟子,他狐疑道:「你一個下九流的土匪坯子,也配與雲家仙子動手?」
肖飛心中有氣,卻呵呵笑道:「我是土匪,她是丫環,都是下人之流,斗幾句嘴,你們也信?」
小雅氣得直跺腳。
「誰跟你同流,呸,你也配!」
雲家小姐見肖飛淡定自若,不卑不亢,不由仔細打量這個曾受過她一掌的青年土匪頭。
她心中暗震,這個青年氣度不凡,不是池中之物。
當初與他拼掌力,明明他只有築基修為,現在卻雲山霧罩的看不透,不會結丹了吧?
這修士觀察別人的修為,高境界能判斷出低境界修為,同境界就憑神識強弱了,看不透的話說明修為起碼略高於你。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有的專門修練了遮掩心法,也能讓比他高境界的人看不透自己修為。
但修練這種心法的人極少,一是心法難得。二是這心法除了能遮掩境界外,其他沒什麼作用,是一種雞脅心法,不值得人花費寶貴精力去追捧。
爛柿寨自平了六頭狼寨,各類物資豐富,新床新被褥全是現成的。
那邊嘍啰迅速收拾出兩間房子,過來請客人們憩息,安頓幾位大神。
肖飛把幾個小頭目叫過來,悄聲吩咐。
「明日開始,袁五當家就是大當家了云云。」
一切安排妥當,他自回洞中練功。
明日事,明日說,把修為提上去是根本。
袁剛早上起來,頭痛欲裂。
昨天打敗虎大的感覺很不錯,肖大當家現場點拔他,讓他受益匪淺。
昨晚的酒喝得也痛快,無拘無束,氣氛比王家好得太多。
他開始有些喜歡這種生活了,雖然加入土匪這個行業才幾天,可擋不住這種生活愜意啊!
一個小頭目過來把昨晚王家來人的事,還有肖大當家的吩咐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他驚呆了。
王家這麼快派人來了?
他心中有些發虛。
王家派他來這流沙絕地邊緣重新建立據點,可他卻反了,降了這爛柿寨。
肖老大叫他演老大,不會穿幫吧?
他喝了醒酒湯,整理一下心緒。
走,見王家人去!
根據小頭目對王家弟子的描述,他判斷是王家家主的七少爺王昕來了。
王家家族龐大,直系三代弟子就有八十多位。
家主妻妾成群,子女自然更多,光少爺就有十三位。
家主的兒女身份尊貴,這次怎麼王七少爺親自來了?
這王七少雖是妾生子,但人長得標緻,修真天賦也好,深得家主喜愛。
王家很多修真秘法,都傳予了他。
年僅二十五,己結丹三年,算得上是天之驕子。
袁剛小心翼翼去扣門。
「七少,您醒來了沒有,袁剛在外恭候!」
「哦,袁剛,進來吧!」
聽聲音,果然是王七少爺。
袁剛推門進去,王七少爺正在穿戴梳妝。
袁剛奇怪道:「七少,您這可冒失了,來這荒野之地,怎不帶些人手呢,萬一有個閃失,我們的罪過就大了!」
「呵呵,王家在這片天地還是震得住的,如有不長眼的刺頭,碰上了剛好練手!」
「七少,冷月城距這裡萬里之遙,路途辛勞,昨晚多有怠慢,今早吩咐下面燉了補靈湯,您移步那邊嘗嘗鮮?」
嗯,這袁剛不虧是父親派過來的人,修為好,還懂進退。
「袁剛啊,父親知道你在這邊做得不錯,很高興,將來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謝七少抬舉,請吧!」
爛柿寨的聚義廳,又是山寨里當家的餐廳。
各種靈草靈藥熬成的補靈湯擺在桌上,還有幾樣點心。
這都是肖飛昨晚就吩咐的,作為一個土匪窩弄這些花樣出來,可費老大功夫了。
王七少當仁不讓坐在肖飛的位置上。
雲家小姐和丫環小雅也請過來了,一起盡情品嘗香味濃郁的補靈湯。
袁剛帶著鐵侯、魏真、蔣成站在旁邊伺候著,這可是主僕關係,一般情況下沒資格與主子同桌用餐的。
啊,舒坦!
王七少溫文爾雅用完早餐,忽然道:「哎,咋不見昨晚那個什麼…」
袁剛趕緊答道:「那是咱爛柿寨五當家,叫肖飛,一大早出寨巡山去了!」
小雅冷哼道:「假殷勤,怕是躲著我們吧?」
當初肖飛洗劫小雅時蔣成在場,他趕緊往後縮。
這俏丫頭被肖大當家拱了一次胸,果然記恨上了,咱是現場證人,千萬別被遷怒了。
王七少手指在桌上敲著節奏。
「袁剛啊,這用人是門學問,像那個什麼肖飛不是實在人,也能占把交椅?」
「這個,那肖五當家為爛柿寨屢立奇功,不讓他坐一把交椅,怕寒了弟兄們的心。」
小雅道:「他不就是憑那個黑呼呼的暗器嗎,又沒什麼真本事……」
她想起肖飛能輕而易舉制住自己,還能接小姐一掌而安然無恙,沒本事這話顯然套不上他,不好往下說了。
王七少卻來了興趣。
「什麼暗器,很厲害?」
小雅道:「黑呼呼的,吹火筒似的,瞄準了,呯地一聲,一頭野豬也能應聲而倒!」
又撓頭道:「怪了,沒見他背著了。」
王七少沒興趣了。
打頭野豬還用暗器,隔空一掌不就完了,看來這小丫頭修為低,見什麼都誇大其詞。
「行吧,我只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幾個先下去吧,我與你們袁大當家的有事要說。」
等鐵侯、魏真和蔣成出去。
王七少道:「這是雲家落日仙子,是我王家表親,她們從東北落日谷過來,只為尋一味靈藥,這事你可要用心了!」
袁剛看出端倪。
他佬佬,看這王七少對雲家小姐含情脈脈,一味討好,只怕是看上了。
原來他親自要來這荒域,主要目的是給表妹獻殷勤。
袁剛心中嘀咕,但只能恭敬請教。
「請問,這靈藥叫什麼,在下盡心儘力去尋找!」
一旁的雲家小姐拿出一幅畫卷道:「七彩蓯蓉,曾在這流沙絕地邊緣出現過,喜藏在沙土深處,這是它的樣子。」
袁剛接過七彩蓯蓉的畫卷看了一會收好,又邀請他們到處看看逛逛。
王七少可不想要他當燈泡,叫他儘管去忙,自有自己親自陪雲家表妹去遊玩。
袁剛把七彩蓯蓉的畫卷交給小頭目,吩咐大夥用心留意。
他看著王七少和王家小姐騎著寨子里的馬,揚塵飛馳出了寨門,忽然感覺跟肖大當家當土匪是對的。
原來在王家當供奉,不就是當狗嗎?
「呵呵呵……。」
他心中豁然開朗。
肖飛站在他後面,奇怪道:「傻笑什麼,王家要獎賞你?」
「肖老大,我要做人了!」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