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科塔爾綜合症】

明天是周末，李澤生不用上班。

張松是老闆，去不去公司完全看心情。

甘子瑩似乎也沒有在工作。

所以三個人都不用擔心明天幾點才能起床，便在粥鋪說說笑笑，一直磨蹭到半夜一點多才準備回家。

李澤生再三確認甘子瑩的不適感消失，並且拒絕了她提出來的「出去嗨」的提議之後，三個人打車回到了住處。

只不過半夜一點的計程車流量明顯減少，三個人在馬路邊壓了不少時間的馬路才打到車，這讓張松心裡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儘快買一輛代步車的念頭。

抵達住處，互道晚安，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卧室。

張松想了想，反正還不困，索性把明天需要交給王昱冉的有關於控制中子的研究文件搞出來。

由於大部分都是微觀層面的理論，導致這一份文件的邏輯論證和理論論證要比上一份文件麻煩許多，所以張松也是寫寫停停，一直到凌晨四點多才把這份文件寫完。

寫到後面，張松已經有些睏倦了，完全是憑著一股「寫完拉倒了」的勁頭，強撐著敲擊鍵盤。

所以一寫完，張松立刻倒頭就睡。

……

……

張松躺在床上，一隻手胡亂地扒拉著床頭的手機，眯著眼睛抬起頭一看。

我靠，十一點多了！

雖然昨天睡得比較晚，也猜測到了今天會醒得比較晚，但是這一覺到十一點多……

也太舒服了。

不用早起就是爽。

張松翻身起來，隨便翻了一下微信。

昨天和王昱冉通話之後，兩個人就互相加了微信，此時看到微信列表只有一條信息，就是王昱冉發過來的她的郵箱。

隨手將昨天寫好的文件通過郵件發給王昱冉，又在微信跟王昱冉知會了一句「查收」。

完事。

看看時間，模擬器馬上就要更新了。

按照上次的經驗，決定模擬器內容的大概就是自己此時此刻的想法。

心中默默想著自己準備在這次模擬中延續之前的做法，讓以王昱冉為代表的原子能科研人員繼續進行研究，自己坐享漁人之利。

科學技術，要一步一步地推進，每次推進十幾年，那麼可控核聚變應該很快就能實現了。

可控核聚變實現了，那麼可控核聚變的核定向能武器，還會遠嗎？

一炮射穿隕石，將再也不是空想！

張松的臉上忍不住眉飛色舞，想象著解決人類最大危機的那個場景。

又稍等了幾分鐘，張松拿出手機，點開模擬器！

甘子瑩的照片赫然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只見屏幕上的甘子瑩沒有一絲表情，眼神放空，木訥獃滯地看著前方，彷彿是透過屏幕直勾勾地盯著張松一般。

張松嚇了一跳，以往的每次畫面，都是比較抽象的印象派封面，怎麼這次竟然出現了真實的人物肖像？

而且為什麼是甘子瑩？

上次模擬器濃墨重彩地描述艾菲，封面都沒有出現過艾菲的肖像畫。

張松仔細看了看，甘子瑩那烏黑的頭髮上還帶著一絲絲的血痂。

在血痂的旁邊，還有著三個非常直白的血色大字：

「神經病」！

張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