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一刀斬之
「極好,回味無窮。」
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後,周榮抬起袖子,擦了擦嘴上的酒水,給出了評價。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多此一舉,去別處找好酒了。」陳述自語,從這些酒中帶兩壇回去給老傢伙就好。
很快,周榮便解決完了一壇酒,眼中隨之出現了醉意。
陳述一共沒喝幾口,所以依舊保持著清醒。
看了一眼周榮,他已經醉了,躺在藤椅上睡著了。
陳述試著喊了兩聲,見他沒反應,搖了搖頭,獨自一人對著天空小口抿酒。
初次喝酒時,他驍勇無比,可領悟了醉后的風景,便開始學會了剋制。
畢竟酒雖好,卻不能貪杯。
過了一會,陳述偷偷摸摸的來到周若雨的房間外,沒有走正門,而是偷偷從窗戶爬了進去。
因為光線昏暗之故,進入房間后,他只能勉強看到房間中央坐著一道黑影。
知道那就是周若雨,陳述悄悄來到她身後,小聲道:「還生氣呢。」
周若雨賭氣,背對著他,冷冷道:「無親無故的,我生什麼氣?」
又不是我說的……陳述有些無語,從後面抱住她,說道:「誰說我們無親無故,明明已經親了,怎麼還無親。」
無親無故是這麼理解的嗎?周若雨被他這番強行解釋逗樂了,板著臉道:「出去,我要睡覺了。」
陳述立馬擺出一幅苦瓜臉:「那我睡哪?」
「隨便你!」
「那我跟你一起睡。」陳述笑嘻嘻道。
周若雨終於轉過身,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不行!」
陳述可不管她拒不拒絕,攔腰抱起她往床邊走去。周若雨心裡又羞又憤,張嘴狠狠在陳述肩膀咬了一口。
「嘶!」
陳述吃痛,嘴中抽了口涼氣,將周若雨扔在床上,目光憤憤,「算你狠!」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真是的,跟宋怡一樣,都是屬狗的,喜歡咬人。
陳述腹誹,回到院子拿起之前未喝完的酒,腳尖一點飛上了屋頂,身子躺下,喝了一口酒,憤憤道:「氣死我了,明天我就走!」
晚風蕭蕭,吹得衣袍獵獵作響。
陳述坐了起來,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後,目光看向遠處。
夜幕中,一道強盛的氣息正在靠近此處。
陳述目光一眯,淡笑道:「有客夜至。」
再看,屋頂上已經沒了陳述的蹤影。
房間內,周若雨又坐回了桌旁,杏眼失神的看著火光,忽地,窗外傳來一道聲音:「我出去一趟。」
周若雨輕咬嘴唇,立馬將目光看了過去,可窗邊哪裡還有陳述的身影。
頓時,一股淡淡的失落湧上心頭。
大晚上出門,這是在生她的氣嗎?
周若雨感覺鼻子一陣發酸,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苦澀。
是夜,距離風和巷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一個金袍青年信步走來。
突然,金袍青年抬頭看向屋頂,淡淡道:「知道我來了,竟然還不跑,所以,我決定不放過你。」
陳述將手中的酒罈扔了,微笑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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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應該換我來說。」
「這才過了兩個多月,這麼快就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金袍青年譏諷道:「當初讓你跳崖跑了,今天你不會再有那樣的機會。」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陳述輕聲道:「何況士別兩個月,兩個月,已經足夠改變很多東西了。」
「看來你很有信心。」
陳述不置可否,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死人知道這些有什麼用?」金袍青年反問道。
「誰生誰死還說不準呢。」陳述嗤笑,反唇相譏:「倒是你,若是被我宰了,你們夜幕到時候應該也算是斷了支胳膊吧?」
「你沒那麼大的本事。」金袍青年道。
陳述冷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殺你,一刀的事而已。」
「哈哈哈……」金袍青年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陳述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金袍青年漸漸斂住笑意,金色的眼眸冷了下來,死死盯著陳述,「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刀王?就算是幾十年前的王平天,也未必敢說能一刀殺我。」
「廢話真多。」
「你…」
金袍青年被他這一句話嗆住了,臉色鐵青的看著陳述,「既然你這麼快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說完身形暴起,直接對陳述出手。
霎時間,四品修為再無隱藏,強大的威壓瞬間席捲而來,猶如一座大山壓在身上。
陳述艱難的挺直腰板,猶如寒風中的一根草,身子隨時會被壓彎。
與此同時,景縣內所有九品以上的修行者抬起頭,目光驚恐。
「這是什麼,好強的威壓!」
「嘶,四品,有四品在交手!」
「糟了,四品之間的交手,頃刻間會將景縣淪為廢墟,快逃,逃出這裡!」
一道道驚恐的聲音在大街小巷響起。
楊家,某處密室,一個老者突然睜開眼,怒罵道:「他.媽的哪來的四品,敢在景縣內交手,就不怕儒家問罪嗎?」
瞬息后,老者出現在祠堂,組織一干人等撤出景縣。
景縣幾百裡外的茫茫群山中,雲麓書院。
一位身穿儒衫的中年人看向西面,冷冷道:「副院長何在。」
嗡!身後的空間一陣波動,一個青年詭異的出現在他身後,作揖道:「我知道院長的意思,在下這就去。」
周家,周若雨同樣感覺到了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壓,俏臉當即變的煞白,聯想到之前陳述說出去一趟,她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直接衝出了房間,往外面跑去。
另一個房間,宋怡眉心白光一閃,突然昏了過去。
耀眼的白光將少女覆蓋,一個個文字圍繞在她身邊,最終全部鑽入少女眉心。
片刻后,周家出現一個屏障,格擋所有威壓。
轟!
街道上,陳述和金袍青年互換一擊,二人各自掠後幾百丈,陳述更是直接飛出了景縣,砸在城外的山林中。
「噗!」
吐出一口鮮血,陳述臉色蒼白。
「就這?」金袍青年立在不遠處,目光滿是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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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擦去嘴上的血跡,微笑道:「別急,剛剛只是熱身。」
「死鴨子嘴硬!」金袍青年冷笑,身軀詭異的出現在陳述身前,抬手拍向他。然而,陳述身體周圍突然出現一個金色屏障,金袍青年的攻擊落在屏障之上,屏障表面泛起陣陣波紋,俄頃直接化解了他的攻擊。
「小成的金鐘罩?」金袍青年身子后掠,躲過陳述的攻擊,落在不遠處,目光凝重的看著那層金色屏障。
「想不到你竟然將金鐘罩修鍊到了小成,難怪這麼有底氣。」金袍青年嗤笑道:「可那又如何,頂多就是個硬點的王八殼子而已。」
「先破了再說。」陳述氣定神閑,他既然敢跟四品叫板,當然不是因為找死,而是心裡有底氣罷了。
「四品不可辱,今天就讓你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金袍青年眸子冷漠,身後突然出現一個幾十丈高的巨大法相,大手迅速抓向陳述。
陳述目光凝重,雖說金鐘罩達到小成能夠抵擋四品攻擊,但真的能抵擋這一擊嗎?
陳述信心並不是很足。
轟!
很快,巨手抓來,在它面前,任何人都渺小的猶如一隻螻蟻。
陳述目光一閃,身子瞬間后掠。金袍青年一擊抓空,並不氣餒,繼續朝陳述抓去。
陳述使出無相步周旋,身子猶如泥鰍般滑溜無比,一次次躲開攻擊。
金袍青年終於不耐煩,怒道:「你敢不敢站著別躲。」
「你當我傻啊!」陳述翻了個白眼,再次避開攻擊后,不退反進,來到金袍青年身前,一拳轟向他。
轟!
金袍青年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重重飛了出去,砸倒一大批樹木,身後的法相消散在天地中。
他剛起身,陳述再次出現在他身旁,一拳打向他的太陽穴。
金袍青年再次飛了出去,半空中,法相開啟,大手拍向陳述。
陳述想不到他還有還手之力,一驚之下只能倉促開啟金鐘罩,但依然被拍了出去,重重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坑。
金袍青年雙目血紅,顯然有些怒了。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出,剎那間,他身後的巨大法相發生變化,變成了一隻巨大的大鵬。
陳述當即感覺後背寒毛一豎,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剎那后,巨大的金翅大鵬鳥殺向陳述,遮天蔽日,速度極快,轉眼就至,散發著寒光的爪子朝心臟抓去。
陳述瞳孔微微一縮。
金鐘罩瞬間開啟,然而,在戰鬥中無往不利的金鐘罩,這一次僅僅只是支撐了一息便被撕碎。
但這一息也足夠他拔刀出鞘了。
霎時間,天地間,一道磅礴的刀光斬向大鵬鳥。
陳述和金袍青年都被耀眼的強光逼得逼上了眼睛。
耳邊傳來一聲凄厲的鳥鳴,法相變化而成的大鵬鳥化成點點星光,消散在夜幕中。
刀光則威勢不減,繼續斬向金袍青年。
片刻后,金袍青年發出一聲慘叫,身軀直接被刀光淹沒。
須臾。
一切歸於平靜。
金袍青年氣息奄奄,躺在一個巨坑中,模樣慘不忍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