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恭喜你啊,騙過了所有人
轉過身,她看到趙蓉和她父母正同別人聊的開心,便不想去打擾,顯得自己格格不入。
走出會場,喬心雲走到後院,一陣晚風吹過,帶來些許涼意,搓了搓手臂,走到鞦韆椅上坐下,仰頭看著天空,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外面這麼冷,美麗的女士為何獨自一人坐在這裡?」
這時一個弔兒郎當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還伴隨口哨聲,接著她身上就被披了一件衣服。
喬心雲順勢看去,醒目的便是那一頭酒紅色的頭髮,以及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的銀色耳釘,他很高,襯衣上的紐扣被解開前兩個,露出精緻的鎖骨,五官稜角分明,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他的帥氣與傅臻不同,像是大部分女孩喜歡的那種壞男孩,明明知道他的秉性卻又忍不住飛蛾撲火。
「喝了點酒有點暈,出來吹吹風。」剛在裡面她沒有看見過這個人,不會是才來吧,還是一直就待在這裡?
「哦?這麼巧,我也是出來散散酒味,既然這麼有緣,不如互相認識一下,我是傅臻的好友顧閆。」顧閆說著露出他潔白的牙齒,順便故意提到傅臻,來這裡的人多少是想巴結傅家的,即使傅臻身體有殘疾,想要嫁給他的女人依舊不在少數。
「喬心雲,你姓顧?」她想到那一份郵件,就是一個姓顧的人在調查她,不會就是他,他又是傅臻的朋友,果真是傅臻在暗中調查她。
「喬美人兒是對我姓氏很感興趣?」不知道是真醉還是裝醉,顧閆像是酒勁上頭,臉上浮現一抹紅色,眼神迷離起來,扯了扯自己衣領,語氣像是在調戲她。
看他突然的樣子,喬心雲感覺有點不太正常,站起身見他似是很難受在隱忍什麼,一個一閃而過,「你不會是被下藥了吧?」
顧閆一愣,他同樣是想到這點,回憶起自己剛才碰到的人,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身影出現在他腦海里,一股奇異的香味充斥在他的鼻尖。
「艹!」他暗罵了句髒話,正當他看向喬心雲時,一件衣服就朝他臉扔過來。
「你現在要麼去找給你下藥的人,要麼這邊正好有個噴泉,你進去降降火。」喬心雲邊說邊往旁邊挪了幾步,被下藥的人基本上是沒有理智的,面前這男人的自制力還算可以。
顧閆無語,他當然不會選擇去找給他下藥的人,不然不就讓她詭計得逞,所以他選擇了第二個方法,走進噴泉,躺了下去,身體燥熱得到了緩解。
「人啊,無論男女都不能長得太好看,一好看就容易被盯上。」喬心雲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這樣誰都會覺得很丟臉吧。
稍微清醒點的顧閆露出一副苦笑,「奈何這時候碰到的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不然會有更舒服的方式。」
喬心雲白了他一眼,她發現這男人其實也就嘴上花花,要是來真的話他估計就慫了。
「咳咳,你們在做什麼?」從裡面出來的傅臻就看到他們二人奇怪的姿勢,一個躺在水裡,一個站在水池邊,這兩人在玩什麼?
顧閆臉色立馬變成菜色,這下倒好,傅臻這傢伙一定會利用這件事狠狠嘲笑他,再陸敘那幾個傢伙知道了,他在這個人圈子就混不下去了。這樣一想他就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喬心雲,讓她不要把自己中藥的事情告訴傅臻。
「傅少爺,外面風這麼大,您身體如此虛弱,怎麼不好好在裡面待著。」喬心雲佯裝不懂顧閆的意思,不解地朝他眨眨眼,然後看向傅臻。
顧閆眼眼角抽了抽,這女人絕對是裝的!她要是敢說,他就立馬把她拉下水!
「喬小姐,外面風涼,你穿得如此單薄小心著了風寒,阿閆你在水裡做什麼?要自殺也該找個水深的地方而不是髒了我的池子。」傅臻轉動輪椅朝他們而來,神情淡漠,嘴上卻不饒人。
「你要再不起來,我就打電話給陸媛,讓她來服你。」
「等等等,這不有點熱想涼快涼快,那你們聊,我去換身衣服。」說完就趁傅臻還沒有發現他異常時連滾帶摔地跑走了。
「他是怎麼了?」傅臻看著喬心雲忍俊不禁的臉,心想是不是她搞的鬼。
「不知道啊,他就突然跳進水裡,說是會對身體好。」她可不想被顧閆盯上報復,所以打算隨便說點什麼糊弄過去。
傅臻深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敷衍自己。
「喬小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既然她不說,那就下一個話題。
「……」這人真是,唉,怎麼又跟他獨處了。
「您在說什麼,我們今天不是第一次見?」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喬小姐在機場雖然裹得嚴實,但眼睛卻很獨特,令人過目不忘。」傅臻微微勾起唇角,單手撐著下顎,眉宇間有些慵懶,在暗夜襯托下他宛如一個神秘的貴公子。
喬心雲轉移視線,彷彿多看他一眼就要被吸引過去。
她真想把裡面人拉出來看看,這男人哪有半點兒快要死的樣子,明明是個假寐的獅子!
「呵,傅少爺真是說笑,我當時戴著墨鏡,你倒不如說能輕易弄到飛機上人員名單,然後對應名單排查出是我,這樣說反而比較可信。」她才不信他的鬼話,他的每一句讚美肯定都是別有用心。
「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必多解釋什麼,當時你說我背後有東西,你看到了什麼?」傅臻嚴肅正經地問她,到底是她瞎說還是真的有東西跟著他,為什麼他會看不見?
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他身後站了個死神?現在沒有了呀!她又不可能出現幻覺。
「不得不誇一句傅少演技真不錯,要不是之前見過,剛才孱弱的樣子連我都信了,恭喜你啊,騙過了所有人。」喬心雲岔開話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他要是死揪著她不放,那至少他有個把柄在她手上。
哪想傅臻完全不在意她弱弱的威脅,面無表情地瞥了眼她。
「讓一個人消失對我來說很簡單,你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暗示是明示了吧!惹不起惹不起。
「我是怕說了你不信我,覺得我是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