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第8章 第八章

「你對琴酒很感興趣。」貝爾摩德沒有理會對方過於電波的表述,篤定說道。

降谷零並不否認:「我對這位組織的topkiller早有耳聞,聽說他平生最痛恨卧底?」

他放下從開始就沒有動過一口的酒杯。沒有留下唾液和指紋,這個情報販子的謹慎程度讓貝爾摩德略感棘手。

「我覺得我和他一定很合得來。」其實和琴酒完全互相看不上眼的某人這麼說道。

另一邊世界的遊樂園內。

姍姍來遲的宮野明美一臉憂慮,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怎麼了?」安室透問。

「我沒事。其實……」明美遲疑地說道,「我在廁所里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是一種有節奏的滴答聲,我懷疑可能是……」

安室透皺起眉:「是炸//彈?」

宮野明美點點頭:「這個遊樂園客流量很大,如果有爆//炸物的話一定會造成大量傷亡……我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志保和零哥也不想遊樂園停業吧。」

「我不會拆彈。」宮野志保表示自己點的技能點全部是科研相關。

「我也沒有學過。」在降谷零的保護下,宮野明美從小接受的都是正常的學校教育。

萬能的安室透默默扛起了一切。他問明美:「你能確定是定時炸//彈的聲音嗎?如果倒計時間過短的話,警//察不一定能及時趕到。」

「聽起來很像……但你知道,我很少接觸這方面的東西,也可能是聽錯了。」

只能再去確認一下了嗎……安室透思忖道。

「那就只能再去確認下了。」宮野志保說,「但那是女廁吧。」

宮野明美眨眨眼:「啊,說起來確實是呢。」

「我們都沒有炸//彈的相關知識。」宮野志保轉過頭,女孩此時看起來十分的小惡魔,「那就只能拜託你了,Rei醬。」

「加油呢,Rei醬。」明美打氣道。

安室透:……

他懷疑自己被針對了,而且應該不是錯覺。

第二天,返回了原身體的降谷零翻看著手機里三人的合照。照片里,戴著卡通頭飾的三人親密無間,彷彿是天生的一家人。

降谷零撥弄著手裡櫻花形狀的鑰匙扣,那是安室透在射擊攤位上贏得的獎品,比起碩大的絨毛玩具和手辦,他們最終選擇了三個同款的鑰匙扣作為紀念品。

比起這位警官的盡心儘力,一想到自己在另一個世界做的事情,降谷零覺得自己所剩無幾的良心都快隱隱作痛。

真是不好意思啊,降谷警官……他毫無誠意地想到。

有了另一個自己的幫忙,安室透的卧底事業可以說是風生水起。他可能是打破了組織最快拿到代號的記錄,加入組織不久后,就在貝爾摩德的推動下擁有了名為波本的代號。

這樣顯眼的成績也遭到了組織一些人的質疑,有段時間安室透頻頻遭到各種暗算和陷害,雖然對他來說不難解決,但就像總是圍繞著食物的蒼蠅讓人不勝其煩。

貝爾摩德選擇冷眼旁觀,表示這對他來說應該連開胃菜都不算,言語中都對他的活蹦亂跳錶示了深深遺憾。

……看來另一個自己算是把她徹底得罪透了。

還沒等安室透做點什麼來震懾這群蒼蠅,好像突然從某天開始,他周圍一下子就變得乾淨起來,甚至同事見了他都開始繞道走。

安室透:……這熟悉的感覺,是另一個自己乾的吧。

抓了一個之前向自己下過毒的組織成員盤問了一下,得知了自己最近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安室透沉默了。

這個算無遺策,但卻喜怒無常,疑似精神分裂,上一秒微笑著殺人放火,下一秒扶老奶奶過馬路的神經病是誰。

他倒是完全沒有想過頻繁的靈魂互換在其他人眼中竟會造成這樣的效果。

安室透耐心解釋道:「傳聞很多都是經過誇張的,這你也是知道的吧。」

他蹲下身,直視對方的眼睛:「我覺得我的形象應該是個情報收集,觀察力,洞察力無一不精的情報專家,而不是個只會講沒品冷笑話的愉悅犯,你認為呢?」

這也是他對「波本」這個角色最初的設定。

嘴裡含著冰冷的槍管,根本無法開口的組織成員猛烈點頭。他現在連喊救命的勇氣都沒有,眾所周知,當神經病犯病的時候你只能配合。

安室透:……好像完全沒有用。

刻板印象一旦形成,要扭轉過來是很是困難。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很難不懷疑另一個自己是故意的。該不會是在報復愛爾蘭那個任務吧……

那個時候安室透才剛剛接觸到平行世界,對黑方的自己並沒有什麼了解。事發突然,他所能參照的人設依據就只有手頭那份皮斯克所寫的報告,於是扮演了一個扭曲的變態形象。當然後來他才得知,皮斯克在宮野艾蓮娜的事件上出力頗多,所以對於絕對站在宮野家一方的波本頗為忌憚,自然是有機會就要想方設法打壓一下。

安室透的行為從某方面來講妨礙了降谷零與愛爾蘭的進一步接觸,進而也就是阻止了波本給皮斯克進一步找不痛快,也難怪另一個他心存不滿。

不過比起報復來說,現在的他絕對是玩上癮了。安室透打開手機備忘錄,小心地措辭,提醒另一個自己收斂一下。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安室透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很快也要迎來屬於自己的危機。

事情的起源是那天遊樂園的拆彈事件,雖說是想儘力保持低調,但安室透他們還是搞出了不小的動靜。最終的結果就是,光榮登上了當地的報紙。

看著紙上碩大的「深入女廁的無名英雄」幾個大字,還有自己雖然儘力躲避但還是被拍到的一個模糊側臉--以他明顯的外貌特徵,熟悉他的人很容易就能認出來—安室透沉默了。

當然,女裝是不可能女裝的,他那天只是假裝工作人員,立了靜止入內的牌子罷了。

沒想到另一個自己對於與宮野姐妹相關的事,不知出於尊重還是其他原因,並不會過多探查,竟然沒有把這件事壓下去。

現在安室透唯一慶幸的,就是他拒絕了留下名字和電話住址,否則相信很快一面錦旗就會快遞到黑衣組織門口了。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安室透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見到了組織傳說中的topkiller,琴酒。

身為情報人員的波本本來就和琴酒交集甚少,再加上他們似乎互相厭惡,安室透能感覺到有時自己也會被刻意避開。他這次是接到了一個來自朗姆的臨時任務,進入一個小型據點時遇到了也來交接任務的琴酒。

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有著一頭月光般的銀色長發,他無需多餘的動作,佇立在原地就有著極強的壓迫感,黑色帽檐下的青色瞳孔彷彿來自大型食肉動物,僅是目光掃過就能讓獵物動彈不得。

安室透神色自若,像是把他當作透明人,直直從他身邊走過。

「波本。」

擦肩而過的瞬間,琴酒嘴唇微碰,吐出寒冰般的兩個字。

安室透停下腳步。

「你需要給我個解釋。」

波本轉過頭,目光銳利,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一如既往,那是琴酒最討厭的神情。

「解釋什麼?況且我什麼時候需要向你解釋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琴酒不為所動,「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了。」

顯然,兩人都知道他們所指的是最近波本上了報紙的事情。黑衣組織的成員突然轉性開始做好人好事,這與波本一貫呈現出來的形象不符。對於一直厭惡卧底同時十分討厭波本的琴酒來說,他不可能不在意。

如果說安室透有從另一個自己身上學到什麼的話,那最重要的一個經驗,就是只要你表現得足夠不可理喻,對方就會暫時放棄追究。

……更何況社死的也不是自己的身體。

「說什麼呢琴酒,」安室透危險地眯起眼睛,「我會這麼做,當然是因為……」

他義正言辭道:「當然是因為我有著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尚品格!」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在現場蔓延。

雖然助人為樂的錦旗並沒有真正送到,但此時此刻它彷彿飄揚在在場的每個人心中!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伏特加覺得,自己的大哥怕不是今年都不想再見到波本了。

琴酒到底有沒有被噁心到,這個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緩緩開口:「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把柄。」

「到時候,我不介意親手把你解決掉。」

說罷,他轉身離開,留下了心繫百姓,不忘初心的波本。

安室透目送著琴酒的保時捷漸漸遠去,消失在視線範圍里。

半晌,他輕笑了一聲。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有時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世界里,降谷零頓感一陣惡寒。不會是被什麼人報復了吧……降谷零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各種事迹,覺得值得懷疑的對象太多,不知道從哪裡查起,於是便暫且放在一邊。

他的手頭放著一份資料,是一個名為綠川亮的男人的生平。資料的右上角,一張熟悉的照片暴露在燈光之下。

另一個自己,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自己的幼馴染竟然和自己進了同一個組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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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混賣波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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