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節課真尷尬
夜晚的城市被燈光籠罩，人們永不停歇地忙碌，才能追上這個社會的發展，但再璀璨的燈火也不能顧及每個角落，這些地方往往會成為犯罪的場所，黎明來臨時角落裡沉睡著冰冷的屍體，燈光再明亮人們仍然一直生活在黑暗裡。
「經過調查你說北區高中失蹤的那名學生叫吳雲，雖然和講台上那具屍體性別、年齡、身高相符，但死者左手只有四根手指，而是先天性的。」顧警官將一沓資料遞給霍肖辭。
霍肖辭接過資料皺著眉頭：「這就線索斷了啊！還出現了兩個案子。」吳云為什麼失蹤？那具屍體又是誰的？面對這兩團迷霧不知從何下手。
「媽，我去上學了！」劉熙喝完粥將碗收起。
「這幾天有些不大太平上學小心點。」母親手裡忙碌著嘴裡還不忘叮囑。
路上看到霍肖辭從一輛勞斯萊斯下來「我去，這傢伙這麼有錢。」
「老熙，」張坤寒不知從哪冒出來拍了拍他的背，看了一眼遠處的霍肖辭：「嘖！這哥們有錢途。」
劉熙問：「楊成鈞是不是被他爸打殘了？」
「沒有應該被他爸關了起來，好像說給他在家反省幾天反正去學校他也學不到什麼，省得又去網吧打遊戲。」張坤寒道。：「昨天差點被我姐發現了，還好我把之前在你家拍的照片發給她看，我說我在你家寫作業，就矇混過關了。」
劉熙：「……」
「叮—叮—叮」同學們踏著鈴聲進入教室，接著進來一位女老師留著烏黑的長發，皮膚保養的很好，臉上沒有什麼痘印和疤痕像一個沒有瑕疵的玉瓶，裊裊婷婷走上講台，用桌上的抹桌布擦了擦，將手中的書放到講台上，書有些泛黃但沒有一點兒皺摺。
她往霍肖辭的方向看了一眼：「班裡來了新同學，你們班主任也沒告訴我一聲，新同學能介紹一下自己嗎？」因為老師不知道名字，上課讓同學回答問題也不能因為人家是新同學而不點他名，要試試他功底怎麼樣。
霍肖辭站起來：「老師，我叫霍肖辭。」
老師點點頭：「嗯，好，我叫洛螢是你的物理老師你可以叫我洛老師，你請坐。」
劉熙拐了拐霍肖辭小聲道：「洛老師最愛點人名了，上課注意啊！」
霍肖辭看了他一眼：「嗯，知道了！」指了指前面的空位：「他沒來上課嗎？現在是不是躺在醫院了。」
劉熙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全班同學轉頭看向他，畫面定格了一秒，他立刻用手捂住嘴咳了兩聲，自言自語道：「最近嗓子不好。」
老師笑了笑：「多喝點熱水。」全班哄堂大笑，坐在前面正昏昏欲睡的張坤寒從坐上跳起拍了拍胸口。
老師拍了拍手：「好了，把思緒轉回來。」全班安靜下來她繼續講課。
劉熙踢了踢張坤寒凳子：「魂還在嗎？」
「嚇死我了。」他靠在劉熙桌上：「喂！老熙，他們笑什麼？我感覺我肯定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給我說說讓我也樂呵樂呵。」劉熙使勁踢了張坤寒板凳一腳。張坤寒轉過頭：「我去，你幹嘛！」
劉熙道：「膝跳反應。」
講台上的老師有些看不下去了：「劉熙，張坤寒把練習第四題做到黑板上。」兩人緩緩走上講台，霍肖辭在一旁憋笑。
「還有霍肖辭。」他瞬間失去笑容瞪大了眼睛，老師一臉疑惑：「叫錯名字了嗎？」霍肖辭站起來搖搖頭：「沒有。」拿起課本走上講台小聲問劉熙：「寫哪兒？」劉熙指了指：「第四題」
霍肖辭看了一眼是計算密度的不是太難，拿粉筆寫下公式，不一會兒黑板上留下了整齊的算式，他和劉熙幾乎同時寫完。
張坤寒摸了摸頭從一旁劉熙寫好的搬了幾個式子過來，見他倆都下去了也將粉筆扔回粉筆盒，大步走下講台。老師看了一眼搖搖頭，他重重往凳子上一坐，一隻腳踩在凳子的腿連上，忽然「哐當！」一聲，張坤寒成了全班的焦點，劉熙在一旁憋笑，凳子的腿連掉了。
老師拍拍手讓他們看黑板上做的題，劉熙邊說邊笑：「這好像是我們一群人抬的那個凳子。」
「我去，我怎麼沒注意，我感覺我隨便一動這凳子就散架了。」張坤寒扭扭屁股凳子也隨著搖晃發出「咔咔」聲。
著節課很快就過去了，內容不知聽進了多少，只沉浸在尷尬之中了。
課間霍肖辭手機發來了一條消息：根據調查有一人與死者相符叫陳偉，家在北區辛街以前在北區高中讀過，後來不知怎麼就退學了就在他退學后的兩個星期失蹤的，聽說他以前脾氣特別暴。
「什麼脾氣暴？」劉熙看著霍肖辭指了指他手機。
霍肖辭立馬將手機熄屏：「你怎能隨意看別人手機。」
劉熙立馬轉過頭：「我不小心看到的，切，你以為我稀罕啊！」
霍肖辭問道：「你看到了些什麼？」
劉熙用手杵著臉：「我就看到了個脾氣暴啊！唉，你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嘴角微微上揚。
張坤寒轉過身一臉興奮：「什麼秘密啊！」劉熙看了一眼霍肖辭：「你問他。」
霍肖辭一臉無奈：「都說好奇心重死的快，不要對別人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劉熙拍拍手推了推空氣眼鏡：「真相只有一個，脾氣暴？這麼急急著熄屏不給我們看一定是情感的問題。」摸了摸下巴「你喜歡脾氣暴的女生，但那個女生不喜歡你對不對！」
霍肖辭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啊這……」
張坤寒向劉熙豎了豎大拇指：「看他那個眼神一定你說對了。」
這下變成了看兩個傻逼的眼神。
幾節課很快就過去了，放學鈴聲響起解放了學生同時也解放了老師。
「哎，霍肖辭今天輪到我們值日，別溜了啊！」張坤寒伸了個懶腰，顯然剛才那節課他肯定找莊周下棋了。
「值日？」霍肖辭一臉疑惑：「什麼是值日？」
張坤寒有些想笑：「哎，不是，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我真的不知道，解釋一下唄！什麼是值日。」霍肖辭將幾本書放入書包。
「就是打掃教室衛生啊！」張坤寒指著角落那幾把掃把：「今天輪道我們四個，但楊成鈞不在就我們仨了。」
劉熙拿了把扔給了楊成鈞：「快點弄吧！好回家吃飯」說著又遞給霍肖辭一把。
霍肖辭好像不會掃地，掃過的地方劉熙還要重新掃一遍，唉，有錢人就是生活好。
霍肖辭有些歉意：「我不太會掃地，這些桌子太礙人了。」
剛掃完張坤寒背上書包：「今天有點急事垃圾就你倆倒一下吧！」說完並跑了出去。
垃圾桶很大有一米高。「你們這是弄了個缸來吧！」霍肖辭提起桶的一邊，劉熙提另一邊：「每天都會有很多人拿小吃冷飲來教室里，小的桶裝不下。」
霍肖辭盯著桶里油膩膩的東西：「我說怎麼每天進來都有一股奇怪的味，得虧我不坐著桶旁邊。」
劉熙「哈哈」笑了起來。
夕陽映紅了學校，兩個少年也被映上了橙紅色。
很多人都很羨慕學校那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地方，但也忘了年少的自己嚮往自由，學校禁錮了自己的自由。風箏想要高飛，掙脫了線自己卻被風雨弄得遍體鱗傷。